第2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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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話周祺到是頗為受用,聽著心里舒坦,但他還是搖搖頭自謙道:“若僅憑禁衛(wèi)軍去對抗東西兩廠和投靠于首輔的其它軍隊,尚勝負(fù)難定。但待這支私軍訓(xùn)練好了,我軍便如虎添翼,勝券在握!” “皇恩浩蕩,還是我大齊國運(yùn)不當(dāng)絕吶!到時老子定要親手宰下那竊國賊的狗頭,懸于午門外示眾!哈哈哈哈——” 軍人醇厚宏亮的笑聲回蕩在山澗!如雷霆萬鈞,如洪鐘長鳴。 就在這二十來人的隊伍行至山坳時,突然從兩旁巨大的巖石后閃出諸多黑影!措不及防的,那些黑影便已躥至他們身前!一番凜冽的寒光揮舞下,馬兒紛紛嘶鳴著,或跪或倒于地上! 尚來不及拔劍以應(yīng)戰(zhàn)的二十余名禁衛(wèi)軍,很快便跌落馬下!有些反應(yīng)快的尚能拔劍應(yīng)對上兩招兒,反應(yīng)慢的則直接隨著馬兒倒在了血泊中! 不消半刻,禁衛(wèi)軍已被全殲,只余禁衛(wèi)軍統(tǒng)領(lǐng)周祺一人被生縛。 “周統(tǒng)領(lǐng),隨我們走一趟吧。”黑影中有一人摘下玄紗,露出面貌。 周祺一看倒也不覺意外,先前的幾番交手下來他已看出了眉目,這些人的身手他自然是不陌生的。當(dāng)即冷嗤一聲,忿然道:“果然是你,岑彥!” 岑彥瞇著一雙冷目凝著他,沒再與他廢話,只命一聲:“帶走。” 接著,周祺便被人用玄色的粗布蒙住了眼,所見頓時成為一片漆黑。兩名錦衣衛(wèi)架著他,幾個靈巧的輕躍,便下了山,之后將他塞進(jìn)一輛馬車?yán)铩?/br> 又過了約莫大半個時辰,馬車停下了。周祺被人架著下了馬車,走了一陣兒,感覺身上一陣暖意,好似是進(jìn)了某個屋子。這時突然聽到身后傳來一聲關(guān)門的動靜,接著便有人撕下了蒙他眼的黑布。 重見光明的周祺,先是被身邊那灼灼的火光刺了一下,手擋了一會兒,才漸漸適應(yīng)過來。 放眼看去,這是一間暗房,屋子中央生著火,將這間暗房耀亮。他直面的位置,是坐在一把龍頭玄鐵椅上的謝正卿! 心里雖憤怒,但畢竟不宜立即撕破臉,是以周祺雖語氣重,卻還是用了敬語:“謝首輔,你這是作何?!” “周統(tǒng)領(lǐng),之前已傳召過你兩回皆撲空??磥硎墙y(tǒng)領(lǐng)大人案牘勞形,日不暇給,害得本官唯有用這種方式,才能將你給‘請’來?!敝x正卿玩弄著手上那只冰玉扳指,眼皮子都沒抬的漫不經(jīng)心道。 “我……我是效忠于皇上的,自然得與外臣避嫌!”周祺略心虛的低了低頭。 “噢?”謝正卿半笑不笑的起身,從燃著火堆的鐵鍋中取了一支火把,舉著往暗房的一處角落走去。 周祺納悶兒的蹙著眉,視線緊緊跟著那火把往角落處移去。漸漸的,那原本黝黯的角落被火把映亮。周祺這才發(fā)現(xiàn),那邊陳置著一個粗壯的木架子,而那木架子上竟還綁了個人! “給你們統(tǒng)領(lǐng)大人報個姓名。”謝正卿將火把往那人臉上湊了湊,火光頓時將那人照亮,身上斑斑血痕,可見此前是吃了不少的苦頭。 就見那人痛苦的咽了咽,潤過喉嚨后勉強(qiáng)擠出一句話來:“小的……小的趙小四……” 一聽這名字,周祺的臉色頓時煞白!趙小四,不正是派去給慶懷王送信兒的那人。這么說來,謝正卿已然知道了他與王爺?shù)拿苤\? 錦衣衛(wèi)看眼色上前將首輔大人的手中的火把接過,謝正卿便步回了玄鐵坐椅里。而后右手指尖兒輕叩了兩下扶手,指甲敲擊在玄鐵上,發(fā)出清脆的“噠噠”聲。 “統(tǒng)領(lǐng)大人不是方才還信誓旦旦,效忠于皇上,便要與外臣避嫌么?”謝正卿的聲音低沉,帶著稍許的陰厲,未出惡言,便已給人帶去無盡威壓。 事已至此,周祺深知狡辯已是無用。其實從錦衣衛(wèi)殺他數(shù)十手下之時,便已是撕破了臉,他實在不該還抱有僥幸心思!不過身為禁衛(wèi)軍總統(tǒng)領(lǐng),握有禁衛(wèi)虎符,他倒也不信謝正卿敢輕易殺了他。 況且謝正卿此人辦事極其有章法,若真想殺他,縱是他搖尾乞憐也必死無疑!若是還不想殺他,那他倒不如趁此機(jī)會罵個痛快,解解心頭之恨! “謝正卿!你竊取我大齊江山,自以為能偷天換日,只手遮天,殊不知我大齊男兒人人有誅你滿門之心!便是暫時迫于yin威拿你無可奈何,也終有一日會拿下你這個亂臣賊子,撥亂反正,匡復(fù)正統(tǒng)!” 這一番痛罵下來,謝正卿雖面色無波,身旁的岑彥和季長生卻已憤怒不已!岑彥尚能克制行為,季長生則直接跳下臺子,一刀砍在周祺的肩上! “啊!”一聲慘叫,似將那火苗催得更高。 這一刀下去雖不中要害,卻也砍到了筋骨,隨著季長生將刀粗蠻的揮起,汩汩鮮紅自周祺的右肩涌出。季長生似仍不解氣,復(fù)又將刀架在了周祺脖子上,怒道:“老子看你是連一刻也不想多活了!” 隨著粗重的喘息聲,周祺胸前劇烈起伏,整個身子也跟著前后搖晃,一雙牛眼越過季長生,怒瞪著謝正卿,大笑道:“哈哈哈哈——” 先前的一通罵沒能將謝正卿激怒,可這幾聲大笑卻令謝正卿臉色大變。他從玄鐵椅中起身,冷眼睥睨著周祺,如視螻蟻。 聲音凜凜,泛著刺骨寒意:“你在笑我不敢殺你?” 這話正中周祺心思,他止了笑聲,眼中現(xiàn)出一絲睿智:“謝正卿,當(dāng)初你殺上一任禁軍統(tǒng)領(lǐng)王濤之時,是提前買通了他身邊的親信,將虎符預(yù)先偷出,才敢派錦衣衛(wèi)取他首級,然后將罪責(zé)扣給刺客!可如今你知道我的虎符在哪兒?” 謝正卿只看著他,搖頭不語。 見狀,周祺又放肆的大笑了幾聲:“哈哈哈哈——有了過去那些教訓(xùn),我怎敢不防你這一手?老實告訴你吧,禁軍虎符我早已交托給軍中信得過的兄弟。一但我遭遇不測便表示圣上有危機(jī),他則立馬持虎符號令禁軍,與王爺?shù)乃杰娨煌ト胱辖牵”Wo(hù)圣駕的同時也提前奪回皇權(quán)!到時面對兩重夾擊,我到要看看你的錦衣衛(wèi)能撐多久!謝正卿,縱是你囂張一世,量你這回也不敢殺老子!” 聽完這話,謝正卿臉上依舊平靜,他緩步走下基臺石階,邊走邊說道:“我的確不知你將禁軍虎符交給了什么人,也完全相信你所說的后果。只是你的‘死’,未必是別人眼中的‘死’。你的‘生’,也未必是真正的‘生’?!?/br> “你……你這話是何意?”周祺眉頭深皺,顯然被謝正卿的最后兩句話繞得有些頭暈,一時拿捏不準(zhǔn)是故弄玄虛還是真的后招兒。 此時,謝正卿已走至他身前,僅一步之距。 “意思是,我不敢殺的人,這世上并不存在?!闭f這話的同時,謝正卿的手已握上了季長生所架的刀柄。話畢,那刀便順著周祺的脖子狠狠劃了去! “你敢……”倒地時,周祺的嘴微張著,他最后想說的那句話因著突然的斷氣兒被咽了回去。 隨著清脆的一聲,那沾了污血的繡春刀被無情的扔在了地上。謝正卿邊往門的方向走去,邊丟下一句:“收拾干凈,別留下半點兒痕跡。” “是!”岑彥與季長生在原地恭敬的應(yīng)著,之后面面相覷,一時也有些迷惑。 他們不解的是周祺雖氣人,但首輔大人決不是一氣之下便做出過激之舉的人。周祺所說的那些后果,大人難道早已想好了對策? 從私牢里走出,繞過遮擋此隱蔽小院兒的佛堂,謝正卿回到褚玉苑的偏院兒。 湊巧管家正急著往這處來,朝他行過禮后,管家小聲稟道:“大人,先前收到消息,蘇姑娘昨日搬去了杜家的別苑?!?/br> 那張被濺了幾滴污血的冷厲俊顏,瞬時顯露了些許不悅的表情,這表情可是先前不管被罵之時,還是殺人之時,都不曾有過的。 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22點左右哈~ 第161章 郊畿之地的禁衛(wèi)軍京營內(nèi), 五軍營、三千營、神機(jī)營的三營首領(lǐng)此時正在帳子內(nèi),向上峰匯報近日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