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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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謝正卿平靜的說了一句,雖看面色是喜怒難辨,但聽話音兒好似并不氣了。 “這法子可確實有效?”他又問道。 杜晗祿忙點點頭,他雖明知蘇嬋是佯作生病,卻也只得順著這戲碼演下去了:“有效有效!有蘇姑娘陪著,嬋兒便不覺難受,昨夜她姐妹二人在廂房住的?!?/br> “有效自然是好,但這病癥總是得醫(yī),往后日子長著,總不能次次被嚇了便將蘇妁接來府上小住。再說你既是蘇嬋的相公,亦屬家人,也該有讓她靜心的本事才是。”謝正卿說道。 “是是是,大人說的是,想是草民與嬋兒新婚,她尚不適應(yīng)才會如此。”到這兒,杜晗祿也聽出謝正卿心中極為介意此事,便又道:“大人放心,一會兒蘇姑娘回來,草民便勸她先回去,嬋兒的事草民再另想它法?!?/br> 謝正卿臉上并沒動容。想了想,蘇妁不過就是走門親戚,若知他為此便不高興,還逼得杜晗祿勸她回家……大約她心中會不舒服。 可若讓蘇妁獨自留在杜家,他又何嘗能舒服…… “罷了?!敝x正卿起身,嘆了口氣,“再收拾一間廂房吧?!?/br> 作者有話要說: 遲到二十多分鐘嘻嘻,見諒見諒,以后汀汀還是把時間說的松一點~ 明天男女主就見面啦~ 第162章 行駛的馬車中, 蘇嬋一件一件的將新取回的衣裳打開,展示完復(fù)又疊起。臉上燦然, 口中炫耀道:“怎么樣?是不是每件都很精致?” 蘇妁點點頭,禮節(jié)性的笑笑:“是都挺好看, 只不過記得你以前并不喜歡這么艷麗招搖的?!?/br> “怎么會不喜歡?”蘇嬋停了手里的動作, 駭怪的抬起眼皮兒睨了蘇妁一眼, “只是以前沒銀子買罷了?!?/br> 如今她在杜家的日子也不好過, 杜晗祿性子陰晴難定的,還有個靈兒整日各種爭寵削尖了腦袋往上爬!不過杜家至少不短她吃穿用度,那么這唯一的一點兒樂子,她便要享用個夠本兒!故而一進門就連著訂了八套衣裳, 一個月的時間才堪堪做好。 見蘇嬋正在興頭上,蘇妁也不想壞她興致, 便沒再說旁的。 馬車在杜家別苑門前駐下了,蘇嬋讓門房幫她將衣裳抱回屋,自己則帶著蘇妁先去偏堂用茶。 “口渴死了。”邊在游廊上走著, 蘇嬋邊抱怨。 “對了蘇嬋,你的燙傷好些了沒?”蘇妁關(guān)切道。 蘇嬋臉色頓時不太好, 想起燙傷便想起杜晗祿因為這個要打她的事。頓了頓,點點頭:“好些了,你給的燙傷膏極好用, 我早晚都會涂一遍。” 聞言,蘇妁的眉頭蹙了蹙:“對了,我給你送藥時忘記囑咐了, 那藥待你傷稍好些便停了吧?!?/br> “為何?”蘇嬋納悶的轉(zhuǎn)頭看著蘇妁,心道難不成是首輔賜的,怕她用的浪費? “御醫(yī)說那藥雖無毒副作用,但因著配方里有一味剌紅花,故而對胎兒不好?!闭f到這兒,蘇妁臉上飛了抹粉霞,有些靦腆的將聲量壓了許多:“畢竟你現(xiàn)在是新婚,指不定哪會兒便有喜訊了,是以還是注意著些為好?!?/br> “對……胎兒不好?”蘇嬋眉眼微挑,似是極看重這句。 見蘇嬋如此謹慎,蘇妁便將御醫(yī)的話轉(zhuǎn)述的再細致些:“是啊,剌紅花雖可去瘀止痛,卻也有著極強的活血之效。初遇喜時若碰了這些忌諱,胎像便會不穩(wěn),你務(wù)必要小心些?!?/br> “嗯,知道了,謝謝jiejie的提醒。”蘇嬋的眼尾眉梢兒皆帶著一絲笑意,想是蘇妁的這幾句話極受用。 姐妹兩正說笑走著,迎面杜晗祿過來了。杜晗祿先是沖蘇妁欠了欠身子,既而沖蘇嬋說道:“夫人,我有幾句話要同你說,你先隨我回房?!?/br> 說罷,又沖蘇妁笑笑,言道:“蘇姑娘,初驪苑后院兒的水榭通著外頭的小懷河,這幾日水極好,引來了不少魚兒,你不妨去瞧瞧。” “噢,好?!碧K妁自己也多少有些尷尬,應(yīng)下后便兀自往后院兒去了。畢竟人家新婚燕爾的,她卻橫插一腳住了進來,杜晗祿覺得她礙事也是情理之中。 蘇嬋被杜晗祿拽著胳膊回了臥房,見杜晗祿轉(zhuǎn)頭將門關(guān)死,她不禁想起昨日的事,心下有些忐忑:“相公,你……你想做什么?” “嬋兒,你這是何苦?”杜晗祿眉頭深蹙,很是愁苦的看著蘇嬋:“我不就是昨日回來后一時沖動,但也沒有打你??!你何苦把事情鬧這么大?” 自從昨日蘇嬋突然把蘇妁帶回,杜晗祿還沒機會與她單獨說過一句話。今日不只是蘇妁,連謝首輔都驚動了,他也是彷徨不已。 可這正是蘇嬋想要的!她聽到了杜晗祿背后是如此給靈兒那個賤人保證的,她若不將事情鬧大,把蘇妁這個護身符帶到身邊來,只怕她現(xiàn)在身上又要添許多新傷了。 見蘇嬋只站在原地,一句話也不說,杜晗祿知道再逼她也無用,倒不如先哄好:“夫人放心,我已給靈兒說好了,讓她這幾日不得出房門半步,定不會令夫人在親人面前失了顏面?!?/br> “呵呵?!碧K嬋終是忍不住冷笑兩聲。藏著靈兒的事不敢讓蘇妁知道,到底是為了保她的顏面,還是為了保他的小命? *** 這廂,蘇妁既已來了后院兒,也無它處好去,便按杜晗祿說的,去水榭那邊觀賞魚兒。 遠遠的,蘇妁便看到了那邊的池子。池子不大,北引西出,乃是截了小懷河的一段支脈挖掘修葺而成。雨量豐沛時有天然河水流經(jīng),枯竭時則由人工灌注。因著前幾日下了兩場大雨,故而這會兒正是河水滿漲,魚兒活躍。 走近了,蘇妁才發(fā)現(xiàn)水榭處竟有人貼著池水邊兒坐著。因是背對,又披著件大氅,既看不見面目也看不出身型。但只看裝束便知絕非是杜家的下人,可是杜家也沒聽說還有其它主子在別苑住啊。 出于好奇,本已調(diào)轉(zhuǎn)回頭打算離開的蘇妁,又接著往水榭那處走近了些,想看看到底是誰。 越近,她看的便越清,那人竟手持一支釣竿,在池邊垂釣!而那人身后不遠處放著一只小木桶,想是裝魚用的。 耐不住好奇,蘇妁湊上前看了看那木桶,見里面只盛著半桶清水,并無一條小魚,頓覺有些掃興的直起腰??粗孛嬖S久未動的鵝毛,她隨口問道:“這里真的有魚嗎?” “嗯。”那人只輕輕應(yīng)了聲,并未回頭。 但也只需這隨便的一聲,蘇妁便意識到了什么。她圓瞪著眼又往前挪了兩步,等看到那人的小半邊兒側(cè)臉后,她便徹底訝異了! “你怎么會在杜家?!”蘇妁用一種近乎是看到怪物的眼神看著他。 緩緩側(cè)過頭,謝正卿抬眸看向蘇妁,表情鎮(zhèn)定而冰冷:“你又怎么會在杜家?” “我……”蘇妁一下哽住了,一時不知該從何處解釋起。倒似個做錯了事的孩子般不敢再直視著謝正卿,將眼神落在水榭的青石地面上,緊抿了抿唇。 說起來,她來杜家小住卻未事先知會謝正卿,是有些不太好。 見她突然這般的拘謹,謝正卿嘴角淡出一絲笑意,彎出暖暖的弧度,右手指了指自己坐的綢靠:“坐過來?!?/br> 蘇妁順著他所指的看去,那個綢靠坐墊雖寬,若想并排坐下兩人,也是得屁股緊緊貼在一起了。而這般親密的動作,她主動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