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 9
書迷正在閱讀:輪回之邪佛愛欲(NP 高H)、【西幻】論如何在魔法世界錯誤地生存下去、巴掌印、小表妹(NP/簡)、霍陳宅邸(簡)、玉堂香福、暗黑帝國【SM NP BG】、前夫想上位(NPH)、男多女少之孤島生存、一品貴女
她能夠感覺到周以陸的手臂微微僵硬起來,連帶著氣息都低沉起來。 她只好閃爍著一雙大眼睛,露出無辜的表情。 周以陸深呼吸一口氣,在言岑還未反應(yīng)過來時,俯身擒住她的唇瓣。他一手摟住她的腰身,一手攀上她的后腦,讓她不得不迎合著他的動作。兩人的氣息,交織纏綿在一起。 只是此時此刻,言岑眼里一片漆黑。 周以陸的眉眼,精致俊秀,像極了周茯苓的眉眼,這讓言岑想起來周茯苓靠在桌子上忘我呻吟的模樣,嫵媚卻又令人作嘔。 言岑忽然想吐,不知從哪兒來的力氣,一掌推開周以陸。周以陸猝不及防摔倒在地上,連帶著桌子上的蛋糕也摔碎在地面。 他沒有想到她會這么拒絕、排斥他,瞳仁猝不及防的收縮一下,仿佛受傷了一般,怔怔地望著她。在他溫暖跳躍的心上狠狠刺了一劍。猶如當(dāng)頭棒喝,讓他瞬間從云端墮入到無間地獄去。 “言岑,你……” 他們曾接吻過很多次,但她從未像現(xiàn)在這樣,一掌推開他。 他恍若感覺有什么東西橫亙在兩人之間,讓他看不清她心中所想。 言岑不敢迎著周以陸的視線,想要開口解釋,可是卻覺得頹然無力。 葉傳飛和周茯苓之間的事情,就算她再怎么忽略,但還是像根刺扎在她的心上??倳谒Р患胺赖臅r候,狠狠刺她一下。 她想無視,但發(fā)現(xiàn)根本做不到。 想了想,她轉(zhuǎn)身從窗戶爬了出去。 周以陸站起來,想要伸手將她拉住,卻連她的衣角也未來得及碰到。她就像是一陣風(fēng),帶著決然的意味,從他身旁匆忙走過,像是再也不會回來。 他站在窗戶邊,一直望著她逃離的身影,直至消失在樓梯的轉(zhuǎn)彎處。他微微閉上眼眸,十根手指蜷縮在掌心處。 她怎么了?為什么會推開他? 周以陸心里涌現(xiàn)出一股煩躁,扯了扯衣服,垂眸看見地面上的蛋糕時,情緒又漸漸穩(wěn)定。 她可能真的是來大姨媽了,情緒不穩(wěn)定。 過幾天,等她情緒穩(wěn)定了,他再找她。 言岑逃跑似的奔回了房間,反鎖好門,然后趴在床上,無聲哭泣著。她心里有種滅頂?shù)目謶?,慌然失措,不知該怎么辦。 她不過才十三歲,沒有想過背叛,沒有想過婚外情,沒有想過小三。在她的世界里,她的家庭雖然吵吵鬧鬧,但終歸還是一家人。 現(xiàn)在陡然出現(xiàn)一條裂痕,將這個家庭慢慢撕成碎片。 她無法想象,王怡知道這件事情后該怎么辦? 以王怡那么要強的個性,只怕…… 言岑想到這,心臟一緊,下意識的搖了搖頭。這件事情,不管怎么樣,絕對不能告訴王怡。誰也不能告訴! 她抹干了臉上的淚水,聽見外面響起開門聲,然后是葉傳飛哼著小曲的聲音響了起來。言岑握緊拳頭,打開房門,瞧見葉傳飛買了幾個烤紅薯回來。 葉傳飛見到她,嘿嘿一笑,“言岑,爸爸特地給你買了烤紅薯?!?/br> 言岑歪著嘴角,冷冷一笑,道,“爸,先把你身上的腳臭味散掉再進(jìn)屋!” “腳臭?”葉傳飛不明所以的看著她,就見她連推帶搡的把他趕了出去。 接著“砰”的一下,言岑關(guān)了房門,留下葉傳飛一人悻悻的站在門外,手中還提溜著紅薯。 周一,言岑趕了自行車,正要出院子的時候,看見門外站了一個人。清晨的霧氣,帶著溫涼的意味,朦朦朧朧的罩著那個人。 她握緊車把,垂著頭,路過那人的時候,看見五根細(xì)長的手指握住了她的車頭。 “言岑,你還好嗎?”周以陸感覺她還是在躲他。 本來他昨晚就該回學(xué)校的,卻為了見她一面,拖到今天。 言岑沉默著,視線空洞的望著周以陸的手指。 周以陸見她不回復(fù),便微微俯著身子,低下語調(diào)道,“言岑,是不是我昨天太魯莽了?那我向你說聲對不起!言岑,別再跟我鬧脾氣了?!?/br> 言岑聽了他的話,鼻頭一酸。 周以陸什么都不知道…… 明明是她無辜發(fā)脾氣,打冷戰(zhàn),不見他,他為什么還把責(zé)任都攬在自己的身上? 言岑咬緊唇瓣,感覺身旁的周以陸氣息很低沉,一股濃烈的陰郁圍繞在他的周身。她很想要將他摟在懷里,告訴他,他沒有錯,錯的人不是他。 但是一抬頭,她就怕在周以陸的臉上看見周茯苓的痕跡。 她狠下心,推開他的手臂,騎上單車朝前奔去。 “周以陸,你以后不要再來找我了!” 行至霧靄深處,她才回頭看了一眼周以陸。 他筆直的站在那兒,白色體恤與霧靄融為一體。 她一夜未睡,想好了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就此打住,免去將來更大的傷害。 如果當(dāng)年,兩人的關(guān)系真能就此打住,或許經(jīng)年以后,她還能與周以陸相見時微微一笑。然而那時,他們太年輕,太沖動,無法像現(xiàn)在這般理智的對待感情和恩怨。 十年后,言岑站在梧桐樹下,短暫的回憶起那段往事,將心中涌起的苦澀咽下去。 她轉(zhuǎn)身離開,將那大片梧桐葉留在身后。 回到家,她疲倦睡下。 夢里,有刻骨銘心的愛恨在放映。 直到尖銳的鈴聲忽然響起,將言岑從夢中拉回來。 她坐在床上,眼神怔怔地望著前方。 良久,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沒有傷痕,只有細(xì)密的汗水。 十年了,她還是常陷于這個噩夢中無法自拔。 心臟中某個地方緊縮起來,隨著刺耳的鈴聲,傳來一陣一陣疼痛。她忍不住環(huán)著身體,緊緊咬住唇瓣。鬢間細(xì)密的汗水越來越多,順著發(fā)絲墜落下去。 鈴聲消停一會兒后又重新聒噪起來。她皺著眉頭,拿起手機,看見是池喬的號碼。 “池美女,今天可是星期天,怎么這么早就來打電話?” 池喬訕訕笑著,開口道,“言岑,今天可是個大日子,我要陪我們公司老董的千金去相親。” 言岑掀開被子,從床上下來,走到窗戶邊,拉開窗簾,“所以,你打電話給我干什么?” 溫暖的光芒灑在言岑的身上,像是一層薄薄的煙霧,將她籠罩在其中。 池喬不好意思的說道,“我今天不在家……嗯……我父母也不在家,言岑啊,所以這事只能靠你了?!?/br> “什么事?” “十一點半的時候準(zhǔn)時簽收快遞,還有要記得給我喂多多?!?/br> “……”言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