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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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辛苦你了。”皇帝笑謔。 陸夷光憨態(tài)可掬地笑,“不辛苦,應(yīng)該的。倒是王爺編漁網(wǎng)曬魚干,很是辛苦?!?/br> 皇帝笑容更甚,停在一棵茂盛高大的梧桐樹前,這棵樹四周圍著一圈漢白玉欄桿。 王保機敏地打開一道柵欄,皇帝走了進去。 陸夷光望了望這棵挺拔的梧桐樹,跟著走了進去,這棵梧桐樹是皇帝心愛之物,傳聞有個剛進宮的小宮女不懂事在上面刻了情郎名字以求天長地久,之后人就消失了。 摸著樹干的皇帝含笑道,“那他是挺辛苦的?!?/br> 陸夷光點頭,“可不是嘛!” “那朕可得好好獎賞他,”皇帝狀似沉吟,忽爾眼角笑出幾縷皺紋,“賞他一位王妃如何?” 推己及人,如何不如何得看未來靖寧王妃美不美吧。腹謗歸腹謗,陸夷光笑開了花,“那王爺可不得高興壞了,”她促狹地眨了眨眼,“我聽說這一屆秀女都是頂頂大美人呢!” 皇帝笑指了指她,心下稍定,阿蘿神色坦蕩顯然是對老七沒心思,如此便好。就是老七那,他還估摸不準是真的動了心,還是對陸家的勢力動了心。 然而不管哪一樣,在他警告之后,老七要是再一意孤行,就怪不得他這個當(dāng)父皇的了。 輕輕地拍了下樹干,皇帝暗暗一嘆,清猗,你怎么就沒給朕留下一個兒子,我們的兒子必然秉文兼武,朕何愁后繼無人。 “阿奚怕是等得急了,你去吧?!?/br> 陸夷光福了一福,躬身告退,走出一截,見皇帝還站在梧桐樹下,身影看起來莫名的有些愴然,她撓了撓臉,說不上的怪異。 回府的時候,陸夷光是和陸見深一塊的,她特意等著陸見深,眼見著風(fēng)急雪大,坐轎子不安全,陸夷光熱情邀請陸見深上馬車。 陸見深欣然應(yīng)允,掀開簾子坐了進去。 陸夷光殷勤地遞上一杯姜茶。 陸見深接過來,飲了一口,熱熱的姜茶入腹,整個人都暖洋洋的。 陸夷光歪在隱囊上,狀似隨意地說道,“大哥,我聽陛下話頭,是要給郡王賜婚呢?!?/br> 陸見深抬眸,“你遇見陛下了。” “就是去找公主的時候,正巧陛下在賞雪景,我過去請安,陛下就問了我?guī)拙湓邡槏u的事?!?/br> 陸見深眼簾半垂,那會兒陛下出去就是為了巧遇阿蘿吧,果然如此。 陸夷光兀自說著,“說著說著就說到郡王辛苦,該賞賜,賜媳婦了?!?/br> 望見她眼底的笑意,陸見深知道,她是故意說給他的,他們的擔(dān)心,她心知肚明。 陸見深淡淡地笑了,“那倒是一樁喜事?!?/br> 陸夷光贊同地點頭,“最近喜事真多,謝姑娘,漱玉表姐,郡王,”放在茶幾下面的腳踢了踢對面陸見深,“什么時候輪到大哥???” 陸見深轉(zhuǎn)著手里的骨瓷茶杯,眼望著滿臉揶揄的陸夷光,心塞了一瞬。 陸夷光語重心長,“大堂姐都要生了,二嬸馬上就要當(dāng)外祖母,娘說起來那羨慕勁,大哥難道沒看見。你比郡王還長兩歲了,你看他都要納妃了?!?/br> 望著故作老成的陸夷光,陸見深眼角跳了跳,心念一動,慢慢笑了,“我的事不勞你cao心,你cao心cao心你自己,你也不小了,過完年就十六了?!?/br> 陸夷光卻是沒聽進去,全部注意力都在他的笑容上,呆愣愣地伸出手指著陸見深,“大哥,你是不是有喜歡的姑娘了?”說著她坐了起來,身子傾了過去,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陸見深,興高采烈地追問,“哪家的姑娘,好看嗎?” 陸見深一言難盡地看著她,“好看!” “哪家姑娘?”陸夷光兩眼冒光。 陸見深微笑,“無可奉告。” 陸夷光扁扁嘴,嘀咕,“早晚我能知道,有本事你別娶回來啊?!?nbsp;話雖如此,繞過這個問題,繼續(xù)追問,“京城人士?” 陸見深點頭。 陸夷光把京城閨秀在腦海中過了一遍,未能找到懷疑目標(biāo),繼續(xù)旁敲側(cè)擊,“世家,新貴,寒門?” 陸見深猶豫了下,“算世家吧?!?/br> 陸夷光立刻排除掉幾個人,又問,“今年多大了?” 陸見深看著她,低聲道,“十五?!?/br> “太小了點,”陸夷光喃喃,“不過再大點的姑娘差不多都定親了?!彼技按耍懸墓忸D時急了,攥住陸見深的衣袖,“大哥,你趕緊告訴娘,讓娘去提親啊,再晚就要被人搶走了?!?/br> 陸見深望望心急如焚的陸夷光,輕輕一嘆,“這個怕是不能?!?/br> “不能,為什么呀?”陸夷光愣住了。 陸見深苦笑,“想來她不樂意?!?/br> 陸夷光駭然,“怎么可能,大哥要才干有才干,要相貌有相貌,要家世有家世,她干嘛不樂意!那她想嫁什么樣的,我就不信京城還有兒郎比大哥更優(yōu)秀。大哥,她對哪方面不樂意來著?” 陸見深沉默。 陸夷光以為自己戳到了大哥的痛處,頓時懊惱,不敢再問下去,干巴巴安慰,“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大哥你千萬不要放棄,總有一天那位姑娘會被你打動的?!?/br> “真的嗎?”陸見深抬眼注視她。 陸夷光用力點頭,又怕一頭扎進去蹉跎光陰,想了又想神色復(fù)雜地開口,“要是實在沒希望的話,嗯……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br> 陸見深:“……”這是造了什么孽! 第83章 陸見深的終身大事, 不只陸夷光關(guān)心, 南康長公主也很關(guān)心。這兩個月。陸見深人不在京城, 打聽他婚事的人著實不少。去年夏蘭盈伏法之后,他放出話,一年之內(nèi)不論婚事, 如今,一年之期已過。 便是無人問津, 南康長公主自己也要著急了, 長子這年紀委實不算小。只左挑右選, 都未有十分合意的姑娘,可把南康長公主愁的不行。 她正愁著,陸夷光腳步歡快地跑來,嘰里咕嚕一通。 南康長公主心花怒放, “此話當(dāng)真?!” 陸夷光點頭如搗蒜,“大哥親口承認的, 比珍珠還真, 就是不管我怎么問, 大哥都不肯告訴具體情況。大哥旁的都行,這追姑娘……沒經(jīng)驗怕是不大行。”要是行的話,早就娶回來了。 南康長公主笑逐顏開, 跟著陸夷光瞎猜了一通, 然后找了個機會單獨留下陸見深。 噓寒問暖畢, 南康長公主切入正題, “再過一個月, 就要過年了,過了年,你就二十二了。” 聞弦歌而知雅意,陸見深已經(jīng)知道南康長公主要說什么了,在陸夷光面前承認時他就知道,這丫頭肯定會把這個‘好消息’分享給母親,并且試圖通過母親問出那個姑娘是誰。 果不其然,南康長公主感慨萬千地嘆了一聲,“這歲數(shù)可不小了,你爹在你這年紀的時候,都有阿湛了。” 陸見深保持微笑。 南康長公主瞅瞅他,又嘆了一聲,“夏家那姑娘,去了也一年多了,咱們情分盡到了,是時候?qū)⒛愕幕槭聰[到臺面上來,你是長兄是咱們陸家的嫡長子,須得擔(dān)負起開枝散葉的責(zé)任來?!?/br> 陸見深歉然,“兒子讓母親擔(dān)心了。” “可不是嗎?”南康長公主望著他,裝模作樣地嘆了嘆氣,“一個兩個都沒個著落,我睡覺都不踏實?!闭f起這個,南康長公主就郁悶,三兒一女,四個光棍。人家都抱孫子外孫,就她只能眼巴巴饞著。 南康長公主一拍案幾,不能再拖下去了,明年必須得辦一場喜事,就從老大開始,他開個好頭,剩下好事就接二連三的來了,就是這么迷信。 南康長公主清清嗓子,“你跟我說,你有沒有中意的姑娘?要是沒有,那我就替你選了,為娘一定替你選一個四角俱全的好姑娘?!?/br> 陸見深靜默下來。 南康長公主也不催,靜靜看著他,等著他坦白,就不信話說到這份上,他還要裝下去。 片刻后,陸見深開口,說他確有意中人。 南康長公主喜動于色,“哪家閨秀?” 陸見深不言。 南康長公主微微一皺眉,“你這孩子,這有什么說不得的,我知道了才好替你謀劃不是。”頓了下,想起阿蘿說的話,難不成真是兒子單相思,那姑娘壓根不中意自家兒子,南康長公主神情古怪了下,一面作為母親覺得那姑娘有眼不識金鑲玉,一面又覺得那姑娘不是貪圖富貴的。 “你要是不想我插手也可以,我替你分析下出謀劃策總是可以的吧,這種事么,你到底沒經(jīng)驗,娘總歸是過來人。” 望著苦口婆心的南康長公主,陸見深心里涌出愧疚,一旦知道他的心思,母親一定很痛心吧。 所以一開始他選擇了壓抑,因為他知道對家人而言這是一場災(zāi)難,他不能因為自己的一己私欲令家人為難,只經(jīng)歷了阿蘿生死未卜的意外之后,他想自私一回,人,自己護著才最放心。 說了一通,陸見深依然不言語,神色還有些奇怪,南康長公主心里咯噔一響,莫不是這姑娘有什么不妥當(dāng)之處,所以他不便說,是姑娘家里不妥當(dāng),還是姑娘自己不妥當(dāng),南康長公主穩(wěn)了穩(wěn)心神,“只要姑娘正派,我都是依著你的?!边@是她的底線。 陸見深終于開了口,“母親放心,是個好姑娘。” 南康長公主注視他的雙眼,似乎在研判,慢慢地笑了,“那就好。” 陸見深:“只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時候到了,母親便知道了?!?/br> 南康長公主擰眉,什么時候是時候到了,然出于對長子的了解,她沒有刨根究底,話說到這份上,他都不肯敞開了說,定然有難言之隱,他不想說,自己何必去逼,遂南康長公主認真道,“那就等著你的好消息,你自幼便懂事,為娘放心的很?!?/br> 陸見深站起來,做了一揖。這是母親的退讓,也是警告。 “你下去休息吧?!?/br> 陸見深:“母親也好生休息。” 南康長公主笑著點了點頭,目送陸見深的背影消失在簾子后面,她長長地吐出一口氣,若這姑娘沒毛病,思行沒有必要隱瞞,只怕這姑娘身上問題不小,那么,大到何種地步? 南康長公主疲憊地揉了揉太陽xue。 離開墨韻堂的陸見深捏了捏眉心,緩緩吁出一口氣來,這條路不好走,但是他想試試看,不然抱憾終身。 “大哥。” 陸見深收斂異色,要笑不笑地看著她。 陸夷光心虛的干笑兩聲,打哈哈,“你忙啊,我去向阿娘請安?!闭f完哧溜一下跑了。 陸見深搖了搖頭。 跑進屋的陸夷光滿懷期待地看著南康長公主。 南康長公主嘆嘆氣,“沒問出來?!?/br> 陸夷光啊了一聲,“這么神秘,到底是何方神圣?” “你大哥不說總有他的理由,你也別追問了,時候到了自然就知道了,他辦事向來有分寸?!边@話,南康長公主是對陸夷光說也是對自己說。 陸夷光只得悻悻然應(yīng)好,心想我不問,我觀察。 …… 一倆華麗馬車停在公主府側(cè)門前,蔡氏就著丫鬟的手下了車。至今,她還留在京城未返回大同。 說來話長,早在二月,蔡氏就準備啟程,奈何陸初凌嚇病了,病去如抽絲。等陸初凌痊愈,準備再次啟程時,出嫁的陸初凝見了紅,一查,懷孕了,然而懷相不好,蔡氏哪放心離開,打算等長女坐穩(wěn)了胎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