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jié)
謝枕戈問:“你明白什么了?” 珞珈說:“明白你是個渣渣?!?/br> “我才不渣!”謝枕戈惱羞成怒,“要真論起來你才渣,同時和兩個男人上床?!?/br> 珞珈笑著說:“我是渣,我承認(rèn),所以你別喜歡我,把心思放在林黛身上才是聰明的男人?!?/br> 謝枕戈被她氣得七竅生煙,偏又拿她沒辦法,只能忍氣吞聲。 珞珈摸摸他的頭,笑著說:“好好做飯吧,放心,我會配合你的表演,給你助攻的?!?/br> 謝枕戈:“……” 珞珈轉(zhuǎn)身要出去,謝枕戈急忙拉住她:“等一下,客房我給林黛住了,你得跟我一起住主臥?!?/br> 珞珈立即說:“我睡床你睡地板,就這么愉快地決定了,不允許反駁?!?/br> “你……”謝枕戈氣結(jié)。 珞珈朝他眨眨眼睛,徑自離開廚房,去女主面前刷好感度。 林黛真的很漂亮,是沒有任何攻擊性的漂亮,只是安靜地坐著就已經(jīng)足夠賞心悅目。 “我前陣子看到新聞了,”珞珈關(guān)切地問,“你還好吧?” 林黛立即流露出悲傷的神色,又急忙用笑容掩飾:“都過去了?!?/br> 珞珈義憤填膺:“林恕真的太壞了,雖然你們沒有血緣關(guān)系,但畢竟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他怎么能這么對你,簡直禽獸不如。” “我不想提他。”林黛看起來快哭了,真叫人心疼。 珞珈忙說:“你放心,我和枕戈會好好照顧你的,你想在這里住多久都沒關(guān)系。” 林黛輕聲細(xì)語地說:“我不會麻煩你們太久的,等我找到住的地方就離開?!?/br> “珞珈!”謝枕戈在廚房喊,“過來端菜!” 珞珈只好起身去廚房,謝枕戈把一盤可樂雞翅交給她,壓低聲音說:“你能別尬聊了嗎?拜托你安靜點(diǎn),ok?” 珞珈的注意力卻在雞翅上:“哇,你真的會做飯?。縰nbelieveable。” “我說東你能別扯西嗎?”謝枕戈嘆氣。 “看來你喜歡她比喜歡我多呀,”珞珈笑著說,“這是好現(xiàn)象,繼續(xù)保持哈?!?/br> 謝枕戈:“……” 為什么常常覺得無言以對? 心好累。 等菜全部上了桌,三個人落座。 氣氛一時有些尷尬,誰都不知道該說點(diǎn)什么,只能安生吃飯。 珞珈一般是不吃晚飯的,即使吃也只是一個蘋果或者一根香蕉,但是為了嘗嘗謝枕戈的手藝,她破天荒地夾了一個雞翅。 剛咬了一口,胃里突然泛起一陣惡心,她扔下筷子就往洗手間的方向跑,扶著洗手池一陣干嘔。 謝枕戈快步跟進(jìn)來,一邊輕輕拍著她的背一邊說:“有那么難吃嗎?把你惡心成這樣。” 什么都沒吐出來。 珞珈漱了漱口,說:“可能是我太久沒吃rou了,有點(diǎn)反胃?!?/br> 謝枕戈說:“你平時只吃草嗎?” “差不多吧?!辩箸煺f,“你們吃吧,我去房間休息會兒。” 謝枕戈擔(dān)心地問:“你沒事吧?” 珞珈覺得有事。 按照一般套路,惡心干嘔是懷孕的前奏。 她剛才默默算了下,她的生理期已經(jīng)遲了很久,又是一個懷孕的征兆。 回到房間,關(guān)上門,珞珈給于佩打電話。 半個小時后,她接到于佩的電話,戴上帽子口罩出門。 “你去哪兒?”謝枕戈問。 “有點(diǎn)悶,”珞珈說,“去樓下散散步?!?/br> “注意安全,”謝枕戈說,“早點(diǎn)回來?!?/br> 出了小區(qū),坐上于佩的車,珞珈問:“東西買了嗎?” 于佩緊繃著一張臉,顯然心情非常糟糕,她把一個塑料袋塞到珞珈手里,咬著牙說:“你要是真懷孕了,咱們倆就可以一起去死了?!?/br> 珞珈笑著說:“沒那么嚴(yán)重,出發(fā)吧。” 于佩開車,把珞珈帶回了她家。 珞珈去了洗手間,于佩在外面焦急地等待,比熱鍋上的螞蟻還要煎熬。 十分鐘后,珞珈從洗手間出來,給于佩看手里的驗(yàn)孕棒。 兩條杠。 珞珈笑著說:“我懷孕了?!?/br> 于佩哭著說:“神啊,讓我死了吧!” 第16章 c位出道16 過了好久,于佩的情緒才平復(fù)下來。 “你打算怎么辦?”她嚴(yán)肅地問。 “當(dāng)然是生下來。”珞珈說得輕描淡寫又理直氣壯。 這個孩子來得正是時候,她既能完成給林恕生孩子的任務(wù),又能利用這個孩子拉長謝枕戈和林黛的進(jìn)度條,一舉兩得,非常完美。 “你瘋了!”于佩看她的眼神像在看神經(jīng)病,“你知不知道未婚生子對你來說意味著什么?你現(xiàn)在擁有的一切就全毀了!” 于佩努力壓了壓火氣,盡量心平氣和地說,“你就是紅得太容易了,用三個月時間得到了別人一輩子都不一定能得到的名氣,所以才不知道珍惜,人氣這東西,能把你捧上天,也能把你踩到泥地里,就像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珞珈,為了你的未來著想,姐勸你把這個孩子打掉,你才二十歲,想當(dāng)媽以后有的是機(jī)會,何必非要挑現(xiàn)在呢,你說是不是?” 珞珈笑著說:“佩佩姐,我知道你是為我著想,但是這個孩子我非生不可,不管有什么后果我都會接受和承擔(dān),你不用勸我了?!?/br> 于佩又想哭了:“你這丫頭……你氣死我了你!” 珞珈賠著笑臉說:“佩佩姐,我懷孕的事你一定要替我保密,絕對不能告訴任何人?!?/br> 于佩沒好氣地說:“等你肚子一天天大起來,我看你怎么保密。” 珞珈一副沒所謂的樣子:“車到山前必有路,我從不為還沒發(fā)生的事煩惱?!?/br> “呵呵,”于佩冷笑,“我是不是還得夸你一句心態(tài)真好?” “那倒不用,”珞珈說,“開車送我回去就行?!?/br> 于佩心塞無窮大,卻又拿她沒辦法,簡直要慪死了。 她突然想起一個至關(guān)重要的問題,忙問珞珈:“孩子的爸爸,是林總,對吧?” 珞珈沒急著回答,她解鎖手機(jī),不動聲色地打開了錄音。 她這才搖了搖頭,笑著說:“不是啊,孩子是謝枕戈的?!?/br> 于佩一臉無語:“你逗我呢?你跟謝枕戈才那個幾天啊就懷上他的孩子了?” 珞珈笑著說:“我說是誰的就是誰的,全憑我一張嘴。” 于佩震驚地睜大了眼睛:“……” 珞珈說:“再告訴你一個秘密,其實(shí),我和謝枕戈根本什么都沒發(fā)生,那天晚上他喝斷片了,根本不記得發(fā)生了什么,我就騙他說我和他上了床,他還真信了,真夠單純的?!?/br> 于佩風(fēng)中凌亂了,張了張嘴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珞珈接著說:“還有,偷拍的狗仔也是我安排的,我成功制造了一個大新聞,有沒有很厲害?” 于佩完全懵逼了:“不是,你……你為什么要這么做???你這不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珞珈說:“當(dāng)然是為了搭上謝枕戈這艘大船啊,這樣我在娛樂圈就能順風(fēng)順?biāo)恕!?/br> 于佩一臉迷茫:“可是,你已經(jīng)有林恕了,不是嗎?你想要什么他都能給你呀?!?/br> 珞珈笑著說:“林恕是幕后,謝枕戈是幕前,我這叫雙管齊下?!?/br> 于佩怔怔地看著她:“我突然覺得,我好像從來沒有真正地認(rèn)識過你。” 珞珈說:“人是這個世界上最復(fù)雜的生物,你永遠(yuǎn)不可能真正地認(rèn)識另一個人,你甚至連自己都不能完全了解?!?/br> 于佩問:“那你可以告訴我,你為什么非把這個孩子生下來不可嗎?” “這還用問嗎?”珞珈笑著說,“當(dāng)然是為了讓他成為if娛樂的繼承人?!?/br> 于佩感覺好像被人當(dāng)頭敲了一棒子,腦子暈乎乎的,根本搞不懂珞珈的腦回路。 她花了好一會兒整理好頭緒,才問:“你想讓這個孩子以后成為if娛樂的繼承人,可現(xiàn)在又要把他說成是謝枕戈的骨rou,這又是為什么呢?” 珞珈露出一個迷之微笑:“這個就不能告訴你了,是只有我能知道的小秘密?!?/br> 于佩沉默良久,說:“珞珈,姐真誠地勸你一句,做人不能太貪心,你這樣遲早要玩脫的,在這個圈子混的誰都不傻,怎么可能像提線木偶似的任你擺弄?!?/br> 珞珈滿不在乎地說:“人不貪不成器,玩的就是心跳,平平淡淡地活著多沒意思?!?/br> 說完,珞珈動動手指結(jié)束錄音,保存好音頻文件,施施然站起來:“佩佩姐,送我回去吧?!?/br> 于佩有一種世界瘋球了的錯覺,直到把珞珈送到謝枕戈樓下,她還有些沒緩過勁兒來。 珞珈下車前還不忘叮囑:“佩佩姐,我今天跟你說的話一定要保密喔,我出于絕對信任才把秘密告訴你的,你要說出去我可就真完了?!?/br> “我真希望你什么都沒告訴過我,”于佩苦笑著說,“如果時間能倒流回一個小時前就好了。” 剛陪于佩演了一出大戲,珞珈在樓下散了會步釋放一下情緒,才坐電梯上樓。 自己輸密碼走進(jìn)家門,坐在玄關(guān)換鞋。 謝枕戈走過來問:“怎么出去這么久?還以為你走丟了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