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節(jié)
珞珈睜開眼,看見趙嘯霖站在床邊,已經(jīng)脫得精光。 她掃一眼他腿間,普通尺寸罷了,和蘇暮然的雄偉完全沒可比性。 珞珈撐著床坐起來,抬手把帷幔放下來,趙嘯霖上床,直接壓了上來。珞珈穿著輕薄的紗裙,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灼熱和堅石更。只是這樣壓著她他便有了反應(yīng),估計真做起來也只有三秒,不會更久了。 趙嘯霖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低聲開口:“美人,讓你久等了?!?/br> 珞珈懶得回應(yīng)他。 趙嘯霖不以為意,在昏暗中注視著她的臉,繼續(xù)道:“三個月前,我和朋友去選美大會湊熱鬧,初次見你真容,便驚為天人,我也曾去臥春樓找過你,但他們說你不慎墜河溺亡了?!?/br> 這些應(yīng)該都是蘇暮容在幕后cao作,以假死獲取新生。 他不曾說與她聽,所以她并不知曉。 趙嘯霖接著說:“那日在紫凝宮門口再見你,只一眼我便覺得熟悉,想了許久才想起來你是誰。我去臥春樓把掌事的抓來,略施刑罰,她就全招了,你和逸王的關(guān)系,你的真實身份,知無不言言無不盡?!?/br> 珞珈:“……” 大哥,你話太多了。 我并不關(guān)心前因后果,請你趕緊開始辦正事好嗎? “你一定恨透了我們趙家吧?因為是我爹害死了你爹?!壁w嘯霖一副自以為是的表情,十分惹人討厭,“我猜,你費盡心機攀上蘇暮容,又通過蘇暮容進(jìn)了宮,成了皇上的女人,你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報仇,你處心積慮地接近討好我meimei,就是想利用她完成你的復(fù)仇計劃,我猜的對嗎?” 珞珈:“……” 雖然很不想承認(rèn),他竟然猜得八九不離十。 這種被人看透的感覺真是討厭。 “但是造化弄人,你如今卻被仇人之子壓在了身下,你一定既憤怒又屈辱吧?”趙嘯霖笑得得意,“誠然,我為你的美貌著迷,但是你的憤怒和屈辱,更能讓我感受到征服的快意?!?/br> 珞珈:“……” 變態(tài)! 就再讓你得意五分鐘。 趙嘯霖輕輕摩挲著她的臉,笑著問:“美人,你難道沒什么想對我說的嗎?” 珞珈面無表情地說:“就算我陪你睡了,你也不會放過我的,對嗎?” 趙嘯霖嘆口氣,道:“你生得這般貌美,我又是個憐香惜玉的人,自然舍不得殺你。但你擋了我meimei的路,你的存在對我們趙家也是一個隱患,我可以不動你,但是我爹……你應(yīng)該知道他的手段,他絕不可能留你活在這世上?!?/br> 珞珈冷笑:“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你們父子倆讓我作嘔。” 趙嘯霖毫不在意地笑了笑:“但你還是要躺在我身下,婉轉(zhuǎn)承歡?!?/br> 珞珈不耐煩地說:“廢話少說,要做便做,做完快滾?!?/br> 趙嘯霖笑道:“今夜來之不易,我自然要慢慢消磨,細(xì)細(xì)地品嘗你的滋味。” 說罷,他低下頭來,吻上珞珈的唇,淺嘗輒止,低聲問:“你喝酒了?” 蒙汗藥混酒才能發(fā)揮最大功效,而且酒氣能掩蓋蒙汗藥的味道,以防被他察覺。 珞珈偏過頭去,懶得答他。 趙嘯霖將她的臉轉(zhuǎn)過來,重新吻上來,珞珈咬緊牙關(guān),只讓他停留在唇上。 吻了許久,趙嘯霖開始輾轉(zhuǎn)向下。 珞珈默默地數(shù)著數(shù),1,2,3……當(dāng)她數(shù)到18的時候,蒙汗藥終于起效了。 趙嘯霖大概覺得頭暈?zāi)X脹,他直起身,用力地?fù)u了搖頭,盯著珞珈道:“你……你做了什么?” “你在說什么?”珞珈佯裝迷茫,“我什么都沒做?!?/br> 趙嘯霖又搖了搖頭:“你……你……” 他沒能說完,兩眼一閉,趴在珞珈身上昏死過去。 珞珈得意一笑,用力把趙嘯霖推到一邊去。 她整理好被他扯開的裙子,然后從枕頭下面摸出了一把匕首。 該怎么處理他,這是個問題。 他既然把她的事告訴了趙清蕖,肯定也已經(jīng)告訴了他爹趙仲謀,左右身份已經(jīng)徹底敗露,就算殺了他也于事無補。而且,縱使古代人命輕賤,但讓她殺人,她實在下不去手。 那就……砍了他的小黃瓜。 像他這樣由內(nèi)而外散發(fā)著惡臭的男人,閹了他就是造福女性。而且,閹了他比殺了他更能讓他痛苦百倍,一個男人沒了男性象征,不管在古代還是現(xiàn)代都是致命的打擊。 珞珈咬緊牙關(guān)下了狠心,一手握著匕首,一手抓住他依舊精神地支楞著的小黃瓜,手起刀落,血濺當(dāng)場。 “啊?。?!”劇烈的疼痛讓趙嘯霖從昏迷中驚醒過來,發(fā)出撕心裂肺的、殺豬般的嚎叫聲。 “來人吶!快來人!”珞珈跟著尖叫,一邊叫一邊爬下床往外跑。 房門很快被推開,秋殊跑進(jìn)來,正欲開口,卻猛地瞧見珞珈手上、裙子上都是血,不禁嚇了一跳,忙問:“主子,怎么了?” “床上有人!一個男人!”珞珈驚慌失措地喊,“快叫人抓住他!” 趙嘯霖還在床上不停地哀嚎著,珞珈聽著都覺得疼。 秋殊趕緊扶著她出去,同時高聲喊:“小祥子!快去叫侍衛(wèi)!抓刺客!” 芷蘭宮里頓時亂成一團。 抓刺客的,圍著珞珈轉(zhuǎn)的,吵吵嚷嚷教人頭疼。 珞珈看起來嚇壞了,一直在瑟瑟發(fā)抖,臉色白得像紙一般,還不停地掉眼淚,任侍女們怎么安撫都無濟于事。 “皇上……”珞珈如夢初醒一般,呢喃一聲后大聲說:“我要去找皇上!” 說完,她便不管不顧地向外跑去,秋殊趕緊追上去勸阻:“主子,皇上正在長樂宮宴請重臣,主子這時去找皇上恐怕不妥?!?/br> 珞珈充耳不聞,光著腳奮力往前跑。 她就是要大鬧宮宴,她要當(dāng)著蘇暮然和眾朝臣的面先發(fā)制人,將趙仲謀的路全部堵死。 長樂宮離芷蘭宮并不算遠(yuǎn)。 但珞珈身子弱,跑到宮門口的時候已經(jīng)上氣不接下氣。 宮門口的侍衛(wèi)見她渾身是血,立即沖上前攔她。 現(xiàn)如今無人不知,珞珈是寵冠后宮的麗妃,是皇上跟前的紅人,她執(zhí)意往里沖,沒人敢動她分毫,竟被她硬闖了進(jìn)去。 長樂宮的大殿,燈火通明,絲竹悅耳。 珞珈的突然出現(xiàn),霎時引起滿堂嘩然。 她長發(fā)披散,輕薄紗裙被血染紅,像開在雪地上的花,她赤足朝著王座之上的男人跑去,狼狽中竟透著妖異的美,令所有人在驚疑不定卻挪不開視線。 眾目睽睽之下,她撲進(jìn)蘇暮然懷里,緊緊地抱住他,用惹人心疼的哭腔顫聲說:“皇上,我好怕……” 第65章 禍亂宮闈21 蘇暮然用寬大的袍袖遮住她的身體,目光沉沉地往四下一掃,往這邊窺探的目光便紛紛收斂起來。 “出了何事?”蘇暮然關(guān)切又溫柔地問珞珈,“哪來的血?可受傷了?” 珞珈躲在他懷里,緊緊地抱著他,身子瑟瑟發(fā)著抖,蒼白的臉上全是淚痕,卻把嘴唇咬得血紅,完全說不出話來。 “啟稟皇上,”秋殊跪在大殿上,低著頭稟道,“方才芷蘭宮闖進(jìn)了刺客,麗妃娘娘受了驚嚇,所以才跑來找皇上,并不是存心擾亂宮宴,求皇上恕罪?!?/br> “刺客?”蘇暮然眉頭緊蹙,“可抓到了?” “回皇上,抓到了?!鼻锸獾?。 “竇萬初,”蘇暮然偏頭朝太監(jiān)總管吩咐,“去把刺客帶到長樂宮來?!?/br> 竇萬初應(yīng)了聲是,趕緊去辦了。 蘇暮然全然不顧下面還坐著燕國使臣和朝中肱股,一邊為珞珈擦淚一邊哄道:“別怕,朕在這里,沒人能傷你?!?/br> 珞珈被這句話蘇到和暖到了,她把臉埋進(jìn)蘇暮然頸間,極盡親昵和依賴。她依舊保持著沉默,兀自轉(zhuǎn)換著情緒,緩緩地鎮(zhèn)定下來,暗暗地為接下來的重頭戲蓄力。 未幾,刺客被抬進(jìn)長樂宮,再次引起滿堂嘩然,就連沉穩(wěn)如蘇暮然也吃了一驚。 “霖兒!”趙仲謀大喊一聲,全然忘了君臣禮儀,起身朝兒子沖去。 如果不是侍衛(wèi)左右架著,趙嘯霖根本站不住,他看起來半死不活的,雙眼緊閉著,臉色灰敗得厲害,連聲音都沒了。 侍衛(wèi)沒讓他赤身裸體,體貼地給他穿上了中衣,但是從褲襠向下全被鮮血染成了紅色,簡直慘不忍睹。 蘇暮然低頭看一眼懷里的珞珈,轉(zhuǎn)而看向殿階之下的幾人,沉聲問:“趙嘯霖是刺客?” 不等竇萬初回話,趙仲謀搶先道:“皇上,此事涉及后妃,當(dāng)著燕國貴使和眾朝臣的面處理多有不妥,不如讓臣先帶犬子下去醫(yī)治,容后再審。” 蘇暮然淡淡道:“朕沒有問你。” 竇萬初忙道:“回皇上的話,奴才趕到芷蘭宮時,就見趙統(tǒng)領(lǐng)……未著寸縷躺在床上,人事不醒?!?/br> 此話一出,殿中立即議論紛紛。 蘇暮然摟著珞珈的手驟然收緊,眼中怒意蒸騰。 “他傷在何處?”蘇暮然問。 “回、回皇上,趙統(tǒng)領(lǐng)他、他……”竇萬初說得極是艱難,“他的陽wu被齊根斬斷了?!?/br> 如油入熱水,殿中議論之聲瞬間呈鼎沸之勢。 珞珈卻小鳥依人地埋在蘇暮然懷里當(dāng)起鴕鳥,仿佛這一切與她毫無瓜葛。 竇萬初緊接著說:“皇上,趙統(tǒng)領(lǐng)失血過多,若不及時醫(yī)治,恐有性命之憂?!?/br> 聞言,趙仲謀撲通跪下:“求皇上開恩,準(zhǔn)許臣帶犬子下去醫(yī)治!” 蘇暮然沉默須臾,淡淡道:“帶他下去吧,明日再審。” “謝皇上!”趙仲謀磕頭謝恩,然后急忙爬起來,命一直架著趙嘯霖的兩名侍衛(wèi)架著兒子離開。 蘇暮然道:“今日的宮宴就到這里吧?!?/br> 眾臣叩拜,蘇暮然徑自帶著珞珈離開。 待到了長樂宮的內(nèi)殿,蘇暮然屏退內(nèi)侍,語氣淡淡地問懷中人:“是你閹了趙嘯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