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節(jié)
第161章 民國名媛:少帥輕點愛18 衛(wèi)燕棠醒來的時候,感覺頭痛得快要炸開。 他靠坐在床頭,抬手用力按壓太陽xue。 “衛(wèi)大哥,”門外傳來馮鶴鳴的聲音,“你起了嗎?” “起了。”衛(wèi)燕棠聲音沙啞,喉嚨火燒火燎地疼。 “出來吃早飯吧?!瘪T鶴鳴說。 “你們先吃,”衛(wèi)燕棠說,“不用等我?!?/br> 衛(wèi)燕棠脫掉皺得不成樣子的襯衫,內(nèi)外褲也一起脫掉,赤身裸體地下床,找身衣服換上,然后回來收拾床鋪。 把脫下來的衣服隨便團一團扔到一旁,被單抖開疊好放到床尾,抻床單的時候突然看見中間的位置有一小片暗紅的血跡。 衛(wèi)燕棠把褲腰往下扯,露出腹股溝的傷處。 傷口沒有開裂,也沒有血跡,那床單上的血是哪來的? 他努力回想,可是記憶出現(xiàn)了斷層,他能記起的最后畫面是阮常聞?chuàng)е箸焯?,之后就是一片空白?/br> 不,不是空白。 他做夢了,夢到和珞珈…… 衛(wèi)燕棠用力搖頭,把那些旖旎的畫面趕出腦海。 他在心里唾罵自己。 衛(wèi)燕棠,你個無恥混蛋,即使是在夢里,你也不該對珞珈做那種事。 把枕頭拍平整,擺正,驀地看見枕邊有一個蝴蝶耳墜,再仔細看,枕面上還沾著兩根女人的長頭發(fā)。 衛(wèi)燕棠頓時如遭雷擊,僵在原地。 難道……難道那不是夢? 他和珞珈,真的…… 不!不可能!一定是夢! 衛(wèi)燕棠猛地把剛才脫下來的褲子抓過來,想從內(nèi)褲上找到春夢的遺痕,可是并沒有,他只看到內(nèi)褲邊上也沾著零星血跡。 仿佛被抽干了力氣,衛(wèi)燕棠猛地跌坐在床上。 夢里的畫面在腦海中不停地閃現(xiàn),越來越清晰,越來越真實,他甚至能聽見珞珈在他耳邊嬌喘的聲音。 衛(wèi)燕棠用力捂住耳朵,可是沒有用,他還能聽見珞珈用甜軟如蜜的聲音說:“燕棠哥哥,我好喜歡你呀。” 原來不是夢,他和珞珈真的做了那種事。 原來不是他剃頭挑子一頭熱,珞珈也喜歡他。 衛(wèi)燕棠悲喜交集,心亂如麻。 他該怎么辦? 他和珞珈該何去何從? 他以后要怎么面對寒姐和孟欽? “啪!” 衛(wèi)燕棠使勁抽了自己一個耳光。 雖然他愛上了珞珈,但只要他把這份感情藏在心里,不讓任何人發(fā)現(xiàn),就可以當作無事發(fā)生,自我逃避。 可現(xiàn)在他和珞珈發(fā)生了關系,就再也不能粉飾太平,他是個染指兄弟女人的無恥混蛋,是個禽獸不如的畜生,這一生都要活在自責和愧疚里。 突然響起敲門聲。 “衛(wèi)大哥,”還是馮鶴鳴,“我能進來嗎?” 衛(wèi)燕棠把疊好的被單扯亂,蓋住床單上的血跡,他深吸兩口氣,調(diào)整好表情,說:“進來吧?!?/br> 馮鶴鳴推門進來:“衛(wèi)大哥,你怎么還不出去吃早飯?” 衛(wèi)燕棠說:“昨晚喝太多了,頭疼得厲害?!?/br> 馮鶴鳴靠坐在床頭的桌子上:“你昨天晚上都喝得不省人事了,頭不疼才怪。不過談生意嘛,免不了要喝酒,只要能把生意談成,喝多少都無所謂?!?/br> 衛(wèi)燕棠抬頭看他:“生意談成了?” “你這是喝斷片了吧?”馮鶴鳴笑著說,“表姐說讓你今兒上午直接去瑞德藥廠找阮常聞簽合同呢?!?/br> 衛(wèi)燕棠一頓:“你表姐……她在做什么?” 馮鶴鳴說:“她一大早就出去了,說明天就回京州了,要給表姐夫的家里人買禮物?!?/br> 衛(wèi)燕棠皺眉:“明天回京州?” “敢情你什么都不知道啊,”馮鶴鳴失笑,“對,今天簽合同,明天回京州。賀州通平陽的鐵路橋不是被炸了嘛,一時半會也修不好,所以我開車送你們到賀州,你們再從賀州坐火車回京州。賀州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燮陽軍閥的地盤了,沒通行證無法通行,所以你別忘了向阮常聞要通行證,這是他應承要給表姐的。” 燮陽和平陽是盟友,瑞德藥廠自然要為燮陽軍隊供藥,所以阮常聞能拿到通行證并不奇怪,這樣一來,以后長效磺胺的運輸問題也不用擔心了。 衛(wèi)燕棠仔細一想,這趟平陽之行,他幾乎什么都沒做,一切都是珞珈擺平的,他不禁慚愧又感激。 馮鶴鳴說:“你趕緊吃早飯吧,我等會兒去紡織廠,正好順路捎你去藥廠?!?/br> 衛(wèi)燕棠說:“不吃了,我洗把臉咱們就走?!?/br> 馮鶴鳴出去了,衛(wèi)燕棠攤開手,掌心躺著那只蝴蝶耳墜。 他得好好想想,該怎么給珞珈一個滿意的交代。 衛(wèi)燕棠到了瑞德藥廠,見到阮常聞,把需求量、價格、運輸?shù)葐栴}全都談妥,順利簽了合同,衛(wèi)燕棠提出要請阮常聞吃午飯,被阮常聞找了個借口婉拒了。 衛(wèi)燕棠也就是全個禮數(shù),珞珈不在,阮常聞當然不會和他吃飯。 揣著合同離開藥廠,衛(wèi)燕棠坐黃包車回馮家。 路過商場的時候,他想起馮鶴鳴說珞珈一大早就出門買禮物,便想著他也該送珞珈點什么。 衛(wèi)燕棠叫停黃包車,付了車資,微瘸著右腿向商場走去。 回到馮家的時候已近中午了。 剛進內(nèi)門,衛(wèi)燕棠就聽見廚房傳來珞珈的笑聲,心跳瞬間就亂了。 他扶著墻換鞋,突然聽見珞珈說:“燕棠哥哥,你回來了?!?/br> 衛(wèi)燕棠一驚抬頭,就看見珞珈正站在廚房門口,手里還拿著一小把韭菜,笑吟吟地看著他。 “嗯,回、回來了?!毙l(wèi)燕棠聽見自己的聲音有一點點抖。 “合同簽好了嗎?”珞珈問。 “簽好了?!毙l(wèi)燕棠答。 “咱們明天回京州,鶴鳴跟你說了吧?”珞珈又問。 “說了?!毙l(wèi)燕棠穿上拖鞋,走進客廳。 “我上午去買禮物了,”珞珈說,“幫你也買了一份。” “謝謝。”衛(wèi)燕棠干巴巴地說。 “你回房休息吧,”珞珈說,“午飯好了我叫你?!?/br> “喔,”衛(wèi)燕棠點頭,“好。” 珞珈轉身回廚房去了。 衛(wèi)燕棠在原地站了會兒,魂不守舍地進了房間。 珞珈的表現(xiàn)讓他再次陷入懷疑。 難道是他想錯了?其實那就是夢? 否則珞珈怎么會淡然自若得像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一樣? 衛(wèi)燕棠坐到床上,欠身打開風扇。 床單已經(jīng)換過,臟衣服也被收走了,所有的痕跡都沒了,只剩下口袋里的那只蝴蝶耳墜。 衛(wèi)燕棠躺在床上,枕頭上似乎還殘留著珞珈的味道,那些似夢非夢的畫面瞬間被勾引出來,像放電影一樣在他的腦海里閃現(xiàn)、循環(huán)……衛(wèi)燕棠飽受身體和精神的雙重折磨,他痛苦地翻了個身,從仰躺變成俯臥,悶哼了一聲。 欲望漸漸平復下來,衛(wèi)燕棠朦朦朧朧地睡著了。 他進了夢境,前半段是美夢,后半段是噩夢。 他夢見和珞珈親熱纏綿,卻被徐孟欽撞見,徐孟欽直接拔槍對準他們,毫不猶豫地開了槍,他眼睜睜看著珞珈慘死在他懷里,接著便驚醒了。 一睜眼,便看見珞珈的臉。 那種撕心裂肺的感覺還在,仿佛還在夢里,他一伸手便將珞珈扯進懷里,用力抱住,啞聲說:“對不起,對不起……” 珞珈掙扎了下:“燕棠哥哥,你別這樣?!?/br> 衛(wèi)燕棠瞬間驚醒,他急忙推開珞珈,猛地坐起來,倉惶無措。 珞珈坐直身體,柔聲問:“做噩夢了嗎?” 衛(wèi)燕棠額頭上全是汗,他“嗯”了一聲,說:“對不起?!?/br> 珞珈說:“午飯做好了,起來吃飯吧?!?/br> 她站起來要走,卻被衛(wèi)燕棠叫?。骸扮箸??!?/br> 珞珈回頭:“嗯?” 衛(wèi)燕棠沒說話,從褲子口袋里掏出那只蝴蝶耳墜遞過來。 珞珈愣了愣,默默地伸手接過去。 衛(wèi)燕棠開口:“昨天晚上……” “昨天晚上什么都沒發(fā)生,”珞珈打斷他,轉身背對著他,低聲說,“什么都別問我,什么都別說,可以嗎?” 衛(wèi)燕棠沒法回答。 珞珈沉默兩秒,說:“回京州以后,我們就別再見面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