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jié)
毛老頭點表示贊同。 在這幾天的時間里,毛金麗早就想出了很多種換親的方法了,原本最好的換親方法是她和毛金蘭同時結婚,在婚禮的時候神不知鬼不覺的換掉。 等陳家把她接回家以后木已成舟,陳建邦是個當兵的,現(xiàn)在國家對當兵的要求這么嚴格,只要她跟著陳建邦回到了陳家,陳家那就是有理也說不清了。她再聯(lián)合父母威脅一番,陳家就只能捏著鼻子認下她這個兒媳婦兒。 然后陳建邦也會像對毛金蘭一樣,把他能得到的最好的東西都給她,一只鋼筆算什么?毛金麗想,她到時候能得到的陳建邦的整個人,繼而得到陳建邦的整顆心。 就像李平農對她那樣,從開始的不以為意,到最后的離不開。 而毛金蘭呢,只能嫁給李平農,做一個農婦,一輩子都被她踩在腳下。 當然,要是李平農不愿意要毛金蘭拿就更好了,讓毛金蘭徹底的成為一個沒有人要的老姑娘,一輩子孤獨終老。 但婚期太短了,這個這么棒的方法毛金麗只能拋掉不用,轉而用一個不那么好的辦法。 “爸、媽,只要你們愿意,就把事情交給我來辦,我一定讓你們滿意?!?/br> 周大妮和毛老頭還是不同意,毛金麗坐到兩人身邊,哄人的話一套套的說出口,給毛老頭兩口子畫出了無數(shù)的大餅。 特別是毛金麗說了以后去隨軍了一定會把老兩口接到城里去享福以后,毛老頭和周大妮動搖了。 這個年代的農村人與城里人之間的待遇天差地別,城里人不用干活每個月都能買到供應糧,各種票據(jù)一應俱全。而農村人在地里辛辛苦苦干了一年,到年底也只能分到他們的口糧。 要是人口多的人家還得補公分分糧。憑什么呢? 毛老頭當下便一拍床單:“這事兒你放手去干,到時候有個啥事兒,我給你兜著?!?/br> 毛金麗知道這件事兒成了,臉上笑得十分的燦爛,像一朵盛放的牡丹。毛老頭看著毛金麗仿佛就看到了周大妮年輕的時候。不止如此,眉眼間依稀還有點像他,可以說毛金麗是融合了他和周大妮的優(yōu)點長得。 像這樣活色生香的美人,陳建邦要是不喜歡那才怪了。毛老頭這么安慰自己。 三人又討論了一些細節(jié),毛金濤躡手躡腳地跑回自己的房間裝作還在睡覺的樣子,等毛金麗從周大妮房間出來了,他才出門。 他的胸膛在劇烈的起伏,他雖然不和家里的哥哥jiejie們親,覺得他們都蠢沒他聰明,可再沒他聰明那也是一母同胞的姐妹啊,在同一個肚子里待過的,毛金麗她怎么就那么狠毒呢? 李平農和二姐的婚事他原本就不贊同,但他那時候沒什么話語權,現(xiàn)在二姐不想要李平農了,就要把李平農扔給大姐了?他二姐果然是一如既往的讓人惡心。 既然知道了這件事兒,毛金濤就不能放任這件事兒繼續(xù)發(fā)展了,至于具體怎么做,毛金濤在心里思索了一下,決定去找陳建邦。 書上說了,有問題就要找解放軍叔叔。陳建邦是個解放軍軍人,他那么厲害,肯定有辦法。 心里做了決定,毛金濤便從床上一躍而起,戴上他的紅袖章,背上他的軍綠色的書包,在院子里大聲地說了一聲要去鎮(zhèn)上以后便飛奔走了。 周大妮追出來,只看到毛金濤飛奔遠去的身影,她嘟囔著:“這孩子,不是說請假十天嗎?咋現(xiàn)在就走了?走也不知道拿點錢,到了鎮(zhèn)上別飯都吃不飽?!?/br> 毛金麗在屋里聽見了,翻了個白眼,轉個身繼續(xù)琢磨事情去了。 等毛金蘭搬著幾個搪瓷盆到家的時候,家里一切又歸為了平靜。 毛金濤徑直跑去了陳村,找到了陳建邦。 陳建邦在房子上面修房頂,見到了毛金濤,他心里咯噔一下,順著樓梯從房頂上下來,把毛金濤提溜到一個沒人的地方:“說吧,出了什么事兒?” 毛金濤動動胳膊,把漏出腰rou的衣裳往下拉了拉:“姐夫,我今天偷聽到毛金麗和我爸媽的談話.......” 毛金濤像倒豆子一樣的把中午聽到的事兒都說了出來,毛金濤不止說,他還會演,把幾個人說話時的動作形態(tài)都模仿地惟妙惟肖,還有聲音也學了個十成十,這份本事,連陳建邦對他都有些側目了起來。 難道果然是應了網(wǎng)上的那句話,能進宮都是人才? 等毛金濤全部說完了,陳建邦沉著臉,一腳踢在旁邊大腿粗細的一根樹上,樹往旁邊一歪,啪地一聲倒在了地上,斷口正是陳建邦踢過的地方。 毛金濤覺得身上一寒,過后對陳建邦就更加的崇拜了。 陳建邦發(fā)泄完,嘴角露出了一個笑容出來,從褲兜里給毛金濤抓了一把糖。 這是今天早上他裝在兜里哄陳華玲的,現(xiàn)在正好拿來賄賂毛金濤:“濤子,你今天來我這里這件事兒,千萬別讓你大姐和你二姐知道,和家里的誰都不能說。你今天中午聽到的事兒也不要傳出去,進了我的耳朵以后,就爛在的你的肚子里,聽到了沒?” 陳建邦嚴肅的語氣讓毛金濤覺得陳建邦是在交代他一個機密任務,他立正站好,朝陳建邦敬了個并不標準的軍禮。 陳建邦看著毛金濤這個人就覺得糟心:“你回去后繼續(xù)盯著毛金麗,她有什么異動你再來報告我。” 毛金濤把陳建邦給他的糖放進書包里,陳建邦的手大,他抓的一把夠毛金濤的兩把,夠裝書包的一個角落,就這些糖,毛金濤覺得他能吃一個月。 聽了陳建邦的話,毛金濤的回答擲地有聲:“保證完成任務?!?/br> 毛金濤走了,陳建邦在墻根處站了一會兒,這才回去,上梯子時來他二哥那個棒槌從后邊的夠過頭來:“老三,你小舅子來干啥來了?” 陳建邦對陳建民露出一個微笑:“我媳婦兒說想我了,讓我小舅子給我送來一封書信?!?/br> 陳二哥被差點從房頂上掉下去。 陳建邦上房頂繼續(xù)做事兒,心卻活動開了來,很快就想到了應對的方法。 作者有話要說: 現(xiàn)在都天天自己帶孩子,發(fā)表的時間就晚了那么幾分鐘。 毛金麗會在三章之內解決的。畢竟重生的人只有陳建邦一個,毛金麗這個人卻還按照上輩子的軌跡成長著,她一如既往地自私與惡毒。 如果她什么都沒做就讓毛金蘭和陳建邦結婚了,那就不符合這本書的人設了,和麻辣軍嫂番外里的她也就不一樣了。 初中正好是一個人的三觀建成的關鍵,毛金濤這個人還是勉強能搶救一下的。 反正就是傻子一個,自私是自私,良心還是沒有上輩子那么喪的。 感謝大家的投喂,鞠躬~~~ 布丁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80723 00:17:18 偉大的老奶奶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80723 01:42:15 yoyo綰綰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80723 15:35:44 ☆、【第043章】 第四十三章 毛金麗的計劃很簡單也很惡毒, 陳建邦不會來她家住,她就沒辦法陷害陳建邦, 但是那并沒有關系。她想了另外一種方法。 她在晚上的時候把李平農約到她家來, 她還特地跟李平農暗示她晚上和毛金蘭換了房間睡, 就是為了離周大妮他們的房間遠一點, 有什么動靜別的房間聽不見。 李平農聽完了嘿嘿一笑,表示晚上一定準時到, 讓毛金麗洗干凈等著他。還勾著毛金麗的嘴巴來了個深吻。 李平農晚上吃了大蒜,一股子沖天的臭味讓毛金麗差點沒吐出來,但為了大計,她忍住了, 等李平農走了,毛金麗扶著樹就開始瘋狂的吐。把晚上吃的飯都給吐出來了。 毛金濤接受了陳建邦的委托, 回到家吃了飯, 看見毛金麗出了名了,他就偷偷摸摸地跟在了毛金麗的身后出來, 也許他天生就適合偷偷摸摸這一行,他跟在后面借著夜幕的掩飾,居然一直沒讓毛金麗發(fā)現(xiàn)他。 他在李平農走了以后便退了出來。這會兒天都這么晚了, 去陳村不合適,他晚上要睡覺又不能時刻盯著, 家里也沒有大狗。 想了想,他徑直去了毛金芳家,毛金芳家正在做飯, 毛金濤把毛金芳叫了出來,把他聽見毛金麗和李平農說的話掐頭去尾的說給毛金芳聽了。 毛金芳氣得火冒三丈,她就說嘛,毛金麗這段時間的安分簡直就是不正常,一定在憋著壞呢。果不其然! 毛金芳氣了一會兒就冷靜了下來,她的月事已經(jīng)超出平常的一個半月了,她媽估摸著是懷上孩子了。 她讓毛金濤先回家,毛金濤走后她把連中華叫了出來,兩人朝知青所去。 連中華很聽毛金蘭的話,毛金蘭叫他干啥他就干啥,大晚上的往外走他也啥都沒問。 毛金芳去了知青所,連中華上前去敲門,很快就有人在里面問話,毛金芳扯著嗓子說要找袁瓊,很快袁瓊就披著衣裳出來了。 大冬天的,南方雖然不如他們北方冷,但那種刺骨的寒意更讓她這個從北方來的姑娘難受。一到了晚上書都不想看的就想呆在床上貓冬。 她出來了,毛金芳把她叫到一邊,把毛金濤的話跟她講了,再說明她不能親自去陪著的原因。 袁瓊直接就炸了,她就是個暴脾氣,眼睛里揉不得一點沙子,以往她和毛金麗來往不多,因為她看不上毛金麗,毛金蘭和毛金麗的關系不好她自然也知道。但她覺得這并沒有什么。 一家姐妹,面和心不合或者兩邊都不合的人都很多,甚至大打出手的都不在少數(shù)。但用這么惡毒的計謀害人一輩子的姐妹她還真是沒有見過。 “蘭姐有什么地方對不住她的嗎?” 毛金芳搖搖頭:“沒有,蘭蘭的脾氣你也是知道的,溫溫柔柔的,一輩子都不帶和人紅臉的,我們也不知道她為什么會這樣。從她懂事起她就這樣了。但以前干得最過分的也不過是在奶奶剛剛去世的時候讓蘭蘭搬去奶奶的房間住。” 袁瓊呵呵笑:“天冷,芳姐你回去睡覺,我去蘭姐家住,我倒要看看,今晚都有晚上要來,來一個我就打一個。” 袁瓊是袁秦兩家唯一的姑娘,自小就跟在一群哥哥們身后混日子,小時候沒少跟著他們打架,長大點了她媽還讓她學習了點軍體拳。不是她吹牛,打個混混,對她來說就跟喝水一樣的輕松。 這點毛金芳是知道的,要不然也不敢來找袁瓊幫忙。今晚上這樣的事兒要是一個沒弄好,那就是害了人家清清白白地知青了。 毛金芳還是不太放心,她道:“我先跟著你去,把這事兒跟蘭蘭說一下,讓她有個心理準備。” “金國大哥那也得說說?!痹偟馈?/br> “對?!?/br> 兩人從黑暗處走出來,秦柏林和連中華站在一塊兒聊天,見她們過來了又一道去了毛金芳家。 他們來之前毛金蘭已經(jīng)從毛金濤嘴里知道了毛金麗今晚上要算計她的事情了,她咬緊了牙根,甚至想拿著廚房里的菜刀,去把毛金麗給砍了。但她很快就冷靜了下來。 還有三天她就要結婚了,為了毛金麗這么個賤人把自己搭進去不值得。 她到柴堆上找了根揮得順手的木柴,回到房間后還覺得不放心,又去把鐮刀拿了進來房間里,就放在床腳。今晚上要是李平農敢來,她就一刀把李平農給剁了。大半夜硬闖別人家,李平農哪怕被她砍死了也沒話說。 但袁瓊的到來到底讓她安心了不少。 袁瓊她們在毛金蘭的房間里待著說話,毛金麗在她的房間卻是心急如焚。 她千算萬算就是沒算到今晚毛金芳和袁瓊會來跟毛金蘭說話。她一邊著急李平農那邊,一邊又在埋怨毛金芳他們壞她好事兒。周大妮和毛老頭對毛金麗的手段猜了個差不離,老兩口早在吃飯前兒就商量好了,晚上遇到啥事兒都當做沒聽到。兩個兒子都是年輕人,晚上睡覺睡得死沉死沉的,天塌下來都叫不醒他們。 兩口子甚至還商量好了毛金蘭要是失了清白以后要怎么逼迫毛金蘭。在他們的心里,毛金蘭那就是他們家的木偶娃娃,隨便他們怎么擺弄都不會有怨言。 毛金蘭心又軟,只記得別人的好,到時候周大妮再懷念一下小時候,不怕她不聽。再一個,就是毛金蘭都不是清白人家了,她也不敢鬧。 天完全黑下來了,別的人家到了這個點兒都該上床睡覺了,毛金芳和袁瓊還沒走,毛金麗更加著急了,她忍不住去了周大妮的房間,周大妮不一會兒就出來了,去廚房把時常煨在灶膛里的熱水倒了好幾碗端到毛金蘭的房間。 “說這個久了,你們都渴了吧?來來來,喝點水潤喉?!泵鸱妓齻兊臅r候跟周大妮打過招呼。周大妮當時也沒說啥。 毛金芳則是真的有點受寵若驚了,她來找毛金蘭玩兒也找了二十年了,周大妮還是第一次給她倒水喝呢。 袁瓊會說話:“謝謝二娘了,二娘這么晚了還沒睡呢?”袁瓊叫毛大伯娘跟著毛金蘭叫,叫到周大妮她干脆順著排行叫下來。 周大妮坐到毛金蘭的身邊,毛金蘭的半邊身子都僵硬了:“還沒呢,一想到我家蘭蘭過兩天就要出門子了,我這個心啊,就像是被剜了一塊似的,硬生生地疼,正好你們來跟她說話,我這個老太婆就忍不住來跟你們湊湊熱鬧?!?/br> 周大妮裝慈母的模樣讓毛金蘭毛骨悚然,和毛金芳與袁瓊對視一眼,均感覺到周大妮不對勁兒。 周大妮演的太過了。她要是真的疼毛金蘭,之前就不會做那么多事兒了??梢娝裢磉^來是有目的的。目的呼之欲出,毛金蘭不敢相信,身子有些微微發(fā)抖。 她身邊的袁瓊拉住她冰涼的手:“別說二娘你舍不得了,就連我這個剛和蘭姐認識沒多久的人都舍不得蘭姐呢。想想我來下鄉(xiāng)半年多了,也就和蘭姐芳姐說的來,蘭姐一出嫁啊,我都不知道找誰玩了?!?/br> 毛金芳嗔怪地看了她一眼:“剛剛還說了我和你蘭姐都是你最好的朋友呢,怎么畫風一轉就是你蘭姐嫁了你找不到人來玩了呢?合著在你心里我不是人???” “這話可不是我說的,是你自己說的啊。”袁瓊和毛金芳認識的時間雖然晚了一點,但都是愛玩鬧的樣子,兩人經(jīng)常打打鬧鬧的,毛金蘭性子安靜,最多也就是在后面補補刀。 誰弱勢她就跟著強勢的一方欺負誰,袁瓊兩人時常笑話她是墻頭草,風吹那邊她往那邊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