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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雀登枝在線閱讀 - 第82節(jié)

第82節(jié)

    這件事雖然引為笑談,但是從側面可以看出人人對宮中采選的重視。有人曾戲謔,民間男子考進士中狀元,女子入采選當皇后!于是,登州守備太監(jiān)徐琨手里這二十個名額個個價值不菲,這些天徐府門房收禮收得手都軟了,連禮簿子都寫了厚厚的幾大本。

    書童的話語一落,徐玉芝立時猜想到那個勞乏秦~王府曹總管親自上門添上的名字是誰!

    想到自己艷羨秦王的威儀,故作懵懂厚顏自薦枕席,卻只是一個照面就被那個可惡的男人視若敝帚打入塵埃里,而后又在仆婦侍衛(wèi)的眼皮下被個太監(jiān)譏諷嘲笑。那天在攬梅閣里受到的堪稱平生所遇奇恥大辱,那份難堪至死都讓人難以忘懷!

    在這世上,有些女子卻可以毫不費力地得到別人心心念念的一切!傅百善有什么好,表哥常柏對她心心念念,秦王也對她癡迷不已!這運道對自己何其不公!徐玉芝恨得將手中絲帕捏成一團,眼珠一轉道:“我要到書房里尋一本書,至多半刻鐘就出來!”

    書童猶疑了一下,卻是不敢攔住府中的紅人,只得束手站在門邊等候。

    徐玉芝微微一笑閃身而入,一眼就望到楠木大案上靜靜地放著一份名冊。封面上所題為“徽正十六年宮中侍選名冊”。翻到最后一頁,那上面“”青州府高柳鎮(zhèn)傅氏百善”幾個娟秀小字立時刺痛了她的眼睛。

    看見筆架山的狼毫墨跡未干,徐玉芝抓起就往名冊上涂抹。卻在這時右手被牢牢抓住,抬眼一望差點魂飛魄散,正是不知何時歸返的義父徐琨。

    200.第二零零章 恨意

    “啪”地一聲, 徐玉芝臉上重重的挨了一記耳光, 涂抺了上好胭脂的臉頰立刻墳起幾道突兀的紅痕??粗松膯伪∩硇? 徐琨陰惻惻地一笑,“剛過了兩天好日子,就縱得你不知天高地厚了。你是個什么玩意兒,也敢在我的文書上胡涂亂抺!”

    徐玉芝頭顱嗡嗡作響, 卻不知哪里來的膽氣倔犟道:“那些都是我的, 憑什么讓傅百善這般容易得到。我表哥為了她不娶我,如今她卻得秦王看中要抬進府里當側妃了,憑什么這些人連剩下的殘羹都不給我留一點?”

    女人半伏在地上, 披頭散發(fā)形容狼狽,眼里卻有一股不肯服輸的愚勇。

    徐琨緊緊盯了她幾眼,忽地仰頭哈哈大笑,將她一把扯入懷中笑道:“這世道就是這樣,但凡想要什么就須去爭去搶,要不然就只能讓人踐踏。好孩子,我就喜歡你這份心氣兒, 有我給你撐腰盡管往前沖, 讓義父看看你能走到哪里?”

    徐琨將女子扶起安坐在楠木雙頭如意官椅子上, 為她拿了祛除疤痕的白玉膏,親自小心涂抺在臉上, 愛憐道:“這是宮里的好物件, 再多大的印跡兩天就能好利索。今天不怪我出手重了些, 那些宮里頭的來往文書能隨便亂動嗎?”

    徐玉芝跟了他近兩年, 知曉他怒氣大概散了,于是換了顏面乖巧答道:“都是我不懂事,險些給義父添禍!”

    徐琨壓低聲音忽地狠厲道:“我早跟你說過,這傅百善你動不得。這有小三年了吧,要是換個人早被拋在一邊了,偏偏秦王殿下對她的心是日復一日的熾盛,說不得她日后真有什么大造化。這個當口下,你要是還動那些蠢主意,引得秦王殿下動了真火,我保管讓你后悔來這世上一遭!”

    見著徐玉芝一張清秀小臉變得煞白,想是覺得自己的話重了些,徐琨一張白胖彌勒佛臉復又變得慈愛,“前些日子我不是聽了你的話,將你姨父青州常知縣的官職給免了,他家昔日對你的輕慢終究可以抵消幾分了,怎么也沒看你高興?要不我跟門上的說一聲,等下回常家父子再來的時候,讓他們跪著求你如何?”

    見女子仍舊低垂著頭,細細的脖頸顯得無比脆弱,仿佛一捏就會斷掉,徐琨難得心軟了一下,拂著她細直的頭發(fā)道:“我無兒無女,就指望你給我養(yǎng)老送終。再多陪陪我這把老骨頭兩年,等我仔細給你相看個小女婿,再生兩個孩兒,我這輩子就知足了,這樣可好?”

    徐玉芝望著眼前這個人,頭發(fā)花白面相蒼老,可是自己的榮辱甚至生死都在這人的一念之間。良久,她扯動尚有些疼痛的嘴角,溫順地應了一個“好”。

    帳幔低垂的床塌上,徐玉芝陷在錦綢緞繡的華美被褥里,被徐琨緊緊地壓住了身子。太監(jiān)是去了勢的,對于男女之事本就是力不從心。但是他們從不會主動承認自己是非正常的男人,于是便會想著法子折磨人。

    或掐或啃或打或扎,反正要在女人身上找補些雄風回來,無時無刻不想證明自己尚有男人本色,證明自己依舊是個完整的男人,讓人忽略他們受過宮刑。為了取得心理上這種虛幻的慰藉,太監(jiān)娶妻成家或是豢養(yǎng)妾室就慢慢成了常態(tài)。

    徐琨之后終究上了歲數,身上氣味渾濁難聞,好象隨時都帶了一股揮之不去的尿sao味。白日里重重香料掩飾下還不覺得,夜來在密閉的帳幔里,那股子令人作嘔的臭氣便顯得猶為明顯。徐玉芝怔怔地望著繡了長壽萬代吉祥紋的帳頂,由著男人抖著一身松散的白rou在自己身上摸索蹂~躪,心里慢慢涌起滔天的恨意。

    所有人,所有對不起我的人,我都要讓他們不得好死!

    第二天早上起來下雨了,徐玉芝坐在妝鏡前梳妝,半敞的衣襟遮不住她脖頸處的青青紫紫。鏡臺上照例新放了一副首飾,是一套紅寶鑲嵌的赤金頭面,璀璨華美熠熠生輝,在陰雨天的室內也難掩其光華。

    看著銅鏡中濃妝艷抹的女人,徐玉芝抿起嘴唇微微一笑。她知道,這是徐琨對她的補償,或者是對她聽話的獎賞。

    打開雕了靈芝如意紋的四門頂箱柜,里面是密匝匝的匣子,放的全是這樣那樣的珍貴首飾。從前的自己擁有一件已是奢望,而現在這些自己一天戴一樣,一年都戴不完。她撫著精美的匣面,兀自咯咯地笑了起來……

    屋子外的仆人像木樁子一樣聽著女人近乎夜梟的笑聲,良久才低低地稟道:“青州有人過來拜訪,老爺吩咐小姐還是見見的好!”

    常柏被仆從引領進守備太監(jiān)府時,幾疑是在做夢。槅扇響動間,一個衣飾精美的女子走了進來。一雙美目含淚未語先流,泣不成聲哽咽不已,哀哀戚戚地喚了一聲:“表哥……”

    常柏雙唇翕動,吶吶地半天說不出話來。

    昔日常府的一場大火讓表妹一夜之間杳無蹤影,盡管父親拿了這樣那樣的證據出來,說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徐玉芝,常柏心里卻是一直隱隱不肯相信的。他一直堅定地認為,在柴房里被燒死的就是不堪權貴凌~辱的表妹,是對自己情根深的表妹,是縱有些小心思也對自己癡心不改的表妹!

    那么,此時亭亭玉立于堂前的麗人又是誰?

    徐玉芝紅著一雙眼睛緩緩地敘述事情的經過,“……大丫頭紫蘇情高義重,主動提出替換。誰料得她愚忠至此,竟想出以死替之的法子讓我逃離,我就是粉身碎骨也難以報答她的恩情!”

    女人的哀切的嗚咽聲時斷時續(xù),哭得狠時連連抽噎不已。常柏可以想見那日的驚心動魄,心里已然全信了,一時不由憐惜大盛,從衣袖里掏出手帕道:“我已央求父親將她的尸身厚葬,只是用了你的名諱?!?/br>
    徐玉芝捧了帕子哭道:“那秦王仗著位高權重,逼迫我不成便反誣賴我攀附于他。表哥我對你的情意可昭日月,如今紫蘇慘死,可憐我連自證清白的人也沒有。整日惶惶不安生怕他又來逼迫于我,一連好些天都不敢出來見天日。若非心里還存有見表哥一面的念想,我早就一頭入了黃泉……”

    常柏扎著手又痛又悔,想勸又不敢近身,“切莫想不開,秦王也以為你死了,不會再來逼迫你,后來還派了他貼身的侍衛(wèi)送過來幾百兩銀子。不過那日過后,你是怎么活下來的?還有你怎么會住在這里,還一副主人家的模樣?”

    徐玉芝就有些羞赧地展顏一笑,“我漏夜逃出來后,不知何方才是我的去處。正在走投無路時,恰好遇著剛剛上任登州府守備太監(jiān)的徐琨徐大人,他見我孑然一身孤苦無依,就大發(fā)惻隱之心收留了我。偏生我也姓徐,他說也許是前世的緣份,就收我做了他的螟蛉女?!?/br>
    常柏雖覺不妥,但見徐玉芝華服金釵,襯得往日的三分顏色變成了七分,終究嘆息了一聲:“難得你碰到了好人!”

    徐玉芝卻有些不好意思,揉著手里的帕子垂頭道:“義父雖是個中人,卻生得一副憐貧惜弱的腸子,最是見不得女孩兒受欺辱。他又疼惜我,就打聽了從前的舊事,對姨父姨母便有些遷怒。我苦勸了數日,義父偏偏一意孤行,往京中遞了書函,姨父這才……丟了官職!”

    常柏呆了呆,半天才反應過來這其中的意思,騰地站起身子急道:“終究是我負了表妹,有什么沖我來就是。我父我母縱有對不住你的地方,卻還有十年的養(yǎng)育之恩,如何讓他們受此磨難?”

    徐玉芝忙不迭點頭,急得眼淚又要往下淌,“我勸了又勸,偏偏義父是個孤拐性子,又心疼我從前受到的苦楚,無論如何都不肯聽。表哥莫急,我已將事情的原委告知義父,他必會讓姨父官復原職的!”

    常柏松了口氣,坐在椅子上忽然想起一事,掏出隨身荷包里香囊道:“從前我一年里不知要收到多少你給我繡的東西,那天在茶樓收到此物,看到里面的字條時,我還以為是在做夢?!?/br>
    徐玉芝眼神驀地一厲,轉眼就變得溫文,低頭垂淚道:“有一回我在外面無意看到你和新嫂子走在一起,郎情妾意好不親熱。本來我明面上是個死人,早就不該爭這些,偏偏總是想不透。就特意尋了你的蹤跡,寫了這張紙條,就是想嚇唬與你,好讓你過來見見我,誰知我從正午等到日落,都沒有瞧見你的身影……“

    常柏臉上便有些尷尬,囁嚅了半天才道:“委實不是故意,只是乍然看到你的針線,心里駭著了。你看今日我得到你的確切消息,不是立馬就趕來了嗎?你且好好的,日后我們再慢慢打算!”

    徐玉芝低下頭,額前的頭發(fā)垂下來遮住了她臉上的神情,只聽得她低不可聞的嘆息,“還有什么打算,如今我過得一天便是一天罷了……”

    聽見這自厭自棄的話語,常柏頭腦一熱站起身子抓住女子的雙手道:“我新娶的婦人粗俗不堪,每日回去后我和她說不上十句話。若非我父親逼迫,我何至于要娶這樣淺薄的女人!”

    徐玉芝猛地抬頭,眼中淚光閃爍臉頰上一抹奇異的緋紅,“表哥,你是不是說,你是不是說如今你還要我?”

    看著女人一臉地不可置信和驚喜,常柏心底充斥有一種隱秘的驕傲和滿足。這樣一個對自己情深義重又貞烈無比的女子,卻對自己一往情深癡心不已,只要是個男人都要自得吧!青年男女情熱之下緊緊擁在一起,仿佛天地之間再無任何阻力可以將他們分開。

    無人瞧見的廊梁角落里,一只細小的飛蠅因為雨天不辨方向,一頭撞在一掛細細的蛛網上。飛蠅越是掙扎被纏縛得越緊,終于蛛網的震動驚醒了沉睡的蜘蛛。狩獵者吐著銀絲揮動著前爪,開始一步步接近鮮美的獵物……

    201.第二零一章 詔令

    傅家二房宅子的大堂上, 傅滿倉扯著手里的文書一臉的不可置信。

    堂上一個十七八歲的青衣小宦官倨傲地抬著頭道:“宮中采選是何等大事,接了詔令之后任是何等人家都不能推辭。我家守備大人聞聽貴府千金瑰姿艷逸儀靜體閑, 羅綺文秀貌婉心嫻,正適合入選,說不得這位姑娘日后還有大造化呢!“

    傅滿倉壓了心頭的火氣分辯道:“實不相瞞, 我女兒剛剛定下親事。明年三月就要成親了,如何能位列采選名單,這其中是否有什么誤會?”

    小宦官不耐煩地翻了個白眼, “可見你是個鄉(xiāng)下棒槌, 多少人家碰到這等攀高枝的天降好事只怕歡喜得要暈過去, 偏你家像是碰到了為難事一樣!莫不識抬舉,你家姑娘只要沒入洞房, 接到詔令五日內務必要上往京城, 冬至之前在太和門前領銘牌進宮候選。逾期不到,等待你們的是什么處置, 就用不著咱家替你說了吧!”

    在屏風后聽得一團火氣的傅百善聽不得這樣陰陽怪氣的揶揄,甩了簾子直接走了出來朗聲道:“用不著你詳說了,只是煩勞公公回去稟報你家守備大人,就說青州傅百善冬至之前一定在太和門前相侯。我倒要看看,是誰費盡心思給我謀劃了這個攀高枝的機會?”

    小宦官從未受過這般直接的搶白,想他這一路上宣讀詔令, 受到了多少奉承笑臉, 暗地里收了多少封紅荷包, 怎么這傅家人就這樣與眾不同呢?正要大怒, 回首間就見一個身穿紅綾地繡五彩串枝蓮花紋褙子的女郎大步走了進來,修眉杏眼顧盼生威,令人望之生畏。

    小宦官在宮中行走慣了的,見過無數嬪妃貴女,從未見過這般……這般殺氣騰騰的女子。一時間就有些懼了,不由自主退了一步道:“你想干什么?”

    傅百善睥睨望了一眼,冷哼道:“這文書里不是說我羅綺文秀貌婉心嫻嗎?只是我一貫只愛舞刀弄槍,生怕你們守備大人弄錯了,所以特地現身讓你瞧上一眼,省得日后在京城太和門前朝了面,還說我是冒充的!”

    小宦官翹起蘭花尾指氣得直打哆嗦,索性犟著頭罵了幾句不堪入耳的狠話為自己充面門。剛要拂袖而去時,就見那姑娘輕輕巧巧地伸出一只手抓住了自己的胳膊,立時半邊身子就不能動彈了。

    小宦官心頭大駭,抬眼就望見那姑娘眼里明明白白地透著一股子殺意。他卻不知道傅百善突然聞知此事又驚又怒,心里早貓了一團戾火,又見著著這人一副小人得志的猖狂嘴臉,嘴皮子也不干不凈的,已經恨不得將他立時斃命當場。

    還是宋知春瞧出不對,立刻上前伸手將女兒的手勢一把牢牢架住,附在她耳邊低聲呵道:“沒到最后關頭,怎么能先亂了陣腳,這人不過是個傳話的 ,你把他殺了也無濟于事!”

    母親一出手,傅百善就已然冷靜下來,緊抿著下唇站在一邊不語。

    傅滿倉見狀僵笑了兩聲,趕緊叫了一邊的仆從奉上厚厚的封紅,又親自將人送出了大門。

    那小宦官此時才感到后背一身冷汗,他絕對沒有看錯,剛才那姑娘怒極之下分明已經起了殺心,剛才自己在閻羅殿門口耍了一轉。暗恨自己運氣不好又嘴巴賤,接了這趟倒霉差事差點丟了性命。于是連封紅都不敢伸手拿,屁滾尿流地爬上馬車回去復命了。

    傅滿倉回到廳堂上時,就看見那母女二人張著極相似的一副神情齊齊望過來,不由有些好笑道:“這可不是什么劫法場的事,一股腦上去搶了人就跑!我思量了半天,尋思是不是又是那個什么秦王打的鬼主意?他拿咱們珍哥無招,就支使守備太監(jiān)出面說什么宮中小選?”

    回來青州日久,傅滿倉也早就了解大房兄長這般汲汲營營,最初的起因便是因為有這位秦王殿下在前面利誘。雖然吾家有女初長成是件值得驕傲的事情,但是這些貴人的不擇手段也讓傅家人更加不齒。

    宋知春拉著女兒的手恨道:“除了他還會有誰,真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囡囡莫心急,只要你不愿意,誰也不能逼迫了你去。更何況你已經定下親事,那皇家再不濟也不敢強搶民妻吧!”

    她一心急,連傅百善當奶娃娃時的稱呼都出來了,心里卻明白自家的這番話有幾分底氣不足。自古以來皇宮和朝堂便是天底下最為齷蹉的兩個地方,大凡為了利益沒有什么不能舍卻。更何況他們這些平頭百姓在那些天潢貴胄的眼里,跟些螻蟻塵埃也沒什么兩樣!

    宋知春想到此處,咬了牙切齒道:“不若我們先送囡囡回廣州,尋個時機把她往海上一送。那個什么赤嶼島現在的大當家不是個女人嗎?聽說還是珍哥的舊識,在那里待上三年五載,等風聲過了再回來不遲!“

    傅滿倉知曉自己媳婦愛女心切竟然先亂了陣腳,不由呵斥道:“哪里就到了那般境地?我已經吩咐陳溪騎了快馬到青州衛(wèi)裴青那里,將此事原原本本地告知于他,看他那里想得出來什么法子?他畢竟是官場上的人,肯定比我們亂成一團蒼蠅的好!”

    他摳了摳將將長成的頭發(fā)道:“再有這個文書上的時日緊,趕緊收拾些東西出來,只帶些貴重輕便的,我們倆個陪著珍哥一同進京。趁著離冬至尚早,到京里找壽寧侯府的鄭瑞或是別的相熟之人,看看有沒有回轉的余地?“

    宋知春眼前一亮,看了女兒一眼道:“那鄭瑞被珍哥喊了這么多年的舅舅,眼下應該出大力氣幫忙才對!”

    夫妻二人心意相通,要不是事出緊急迫在眉睫,他們怕是一輩子都不愿意自家女兒跟壽寧侯府拉扯上關系,就怕離得不能再遠。這么多年下來,說是自私也好說是涼薄也好,珍哥已經是兩口子的心頭rou骨中血,委實不愿意讓珍哥再和鄭家人相認!

    傅家二房的閨女上了宮中采選的名冊,這個消息立時像長了翅膀一樣飛向左鄰右舍。

    傅家大老爺已經接到到了調令,正準備收拾行囊到江南道出任六品漕運史。聽到這個消息后怔怔地坐在椅子上半天后,才低喃道:“胳膊怎么擰得過大腿,二弟你真是敬酒不吃偏要吃罰酒。如此光宗耀祖的事情,你怎么就擰巴著想不開呢?”

    常柏辭別了徐玉芝之后,興沖沖地回到常家寓居的住所時,就看到父母和傅蘭香坐在一處言笑晏晏。常知縣臉上還有幾分病容,卻滿臉笑意道:“怎么這會才回來,吃飯沒有?沒吃的話叫你媳婦給你張羅一點吃食!”

    傅蘭香連忙站了起來道:“灶上還溫著蓮米烏雞湯,你要不要喝上一碗,我這就給你端上來!”

    常知縣前些日子到京中想謀求無端被解職的緣由,不想奔走了一圈后卻無功而返,任是誰聽到這背后有登州府守備太監(jiān)徐琨的手筆,都會噤若寒蟬不敢多言,常知縣憂急之下這病痛就總也好不了。

    杜夫人無法,只得搬出縣衙先在青州府夾腳巷子另外賃了一所宅子,作為一家人的暫居之地。聽到傅蘭香的話語,她一臉慈愛地嗔怪道:“哪里需要你親自去端,底下這么多的丫頭婆子,你只管好好坐著就是了!”

    常柏心下便有些怪異,不禁抬頭多打量了兩眼。

    自傅蘭香進門后,杜夫人是一萬個看不起這個兒媳,雖不至于磋磨她,卻難得有好臉色,現在這般又是為了何事?他揣著疑懷慢慢地啜飲著手里的溫茶,想到今日碰到徐玉芝的喜事還是等夜深無人時,再跟老父老母稟報吧!

    常柏心里有事,就沒有聽清常知縣的話語,等一家人都好奇地望著他時,才反應過來驚問道:“傅家二房的姑娘上了宮中采選名冊?”

    傅蘭香心頭雖有些拈酸吃醋,此時卻與榮共焉地滿臉笑意,“是呢,宮中來傳詔令的宦官一走,滿青州城的人都鬧騰起來了,都說我們傅家興許要出一位娘娘了!我祖母還說,前些日子她做夢,夢到我傅家祖宅上有鳳鳥鳴叫,不想這才幾日就出了這等大喜事!”

    常柏一愣神道:“你堂妹不是才跟那個青州衛(wèi)的什么千戶定下親事嗎?怎么可以上采選名冊?要是讓貴人們知道她身上有婚約,那可是不得了的大罪!”

    常知縣當初作為秦王的信使曾經到傅家去傳過話,自然知道秦王對傅百善志在必得的心思。

    就是因為這層顧慮,他才喬張做致費盡周折為長子匆匆定下傅家大房的親事,想因此坐實兒子和秦王的連襟關系。誰知人算不如天算,傅百善孤拐性子發(fā)了,非要到海上去尋父。他還一度以為這件事就此黃了,還常常為此嗟嘆不已。

    誰曾想峰回路轉,秦王依舊青睞這位姑娘。只要知道這其中彎彎繞的人,一眼就看得出秦王在這件事當中的手筆。只要這位姑娘老老實實地進京,那邊略略一使點手段,將人順順當當地抬進秦~王府,還不是貴人們一句話的事!

    聽聞兒子發(fā)出驚詫,常知縣不悅道:“不過是個小小的千戶,回頭讓傅二老爺把婚事一退,又有誰有膽子亂發(fā)雜音!這位姑娘日后貴不可言,她的前程還遠大著呢,可不能讓些不相干的人耽誤了?!?/br>
    常知縣想了一下,又細細叮囑道:“明日一早,你趕緊陪著你媳婦回趟娘家,讓親家老爺好生去勸勸。就說這是朝廷的詔令,可不能由著姑娘的性子來,當心給傅氏一族的人惹禍!”

    常柏心頭一陣冰涼。

    他就是以為傅百善和秦王的干系早就斷了,這才有膽子在徐玉芝面前許下承諾,說一有機會就將傅蘭香休棄,兩人就可以重新比翼雙飛了,到時候父親的起復還不是玉芝義父的一句話!又哪里知道秦王的心思竟然如此之深,竟然想出宮中采選的主意,這下只怕傅百善是插翅難飛了!

    202.第二零二章 同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