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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金算盤在線閱讀 - 第30節(jié)

第30節(jié)

    芍嬤嬤在宮里待了幾十年了,自然知道她家主子為什么要辦家宴:“好,奴婢下午就把單子列好,到時拿過來給娘娘瞧瞧?!币皇撬夷锬飸蚜诵∈雷?,她早就提醒她辦了,現(xiàn)在城里情況有些不好,她家娘娘胎也坐穩(wěn)了,辦場家宴也是勢在必行。

    五娘用完晚膳拿著那本書來到內(nèi)室,把它跟她的金算盤放在一起。書收好之后,她就坐在妝奩前,開始想錢華貞這個人。

    按著她今天說的話,她是看過那本書的,可即便看過,她還是把書送來了王府。五娘可不認為她不知道其中的厲害關(guān)系,這書一旦落到她這,就等于是到了她夫君手里。

    錢華貞這是拿書在跟王府投誠,畢竟那無恥婦人跟她的祖母不管關(guān)系好壞,都是親姐妹。錢華貞果然是個聰明女人,這份投誠,五娘代她夫君收了,只要平陽侯府不參合,她相信母后跟她夫君也不是濫殺無辜的人,更何況這本書對于她夫君來說真的是太重要了。

    現(xiàn)在就算沒有其他兩樣東西,單憑這本書就足以證明皇帝非正統(tǒng)。五娘想到這里,就起身來到小書房,提筆書寫了一封信,后裝進竹筒里,用蜜蠟封上。

    這一切弄好之后,她抬頭看向屋梁,清了清嗓子,略帶遲疑地問到:“屋里有人嗎?”

    過了一會,屋里寂靜一片,五娘不禁嘀咕道:“夫君不是說府里有暗衛(wèi)嗎,難道暗衛(wèi)換班?”

    “有”

    五娘話音剛落,身后就冷不丁冒出一個聲音,嚇了她一跳,她趕緊看向身后,還真有人:“那個,你幫我把這個竹筒送到樂山給太后,”說完,她還翻了翻抽屜,從里面拿出一張銀票遞了過去:“路上小心,一定要把它交到太后手上。”

    暗衛(wèi)看著眼前的銀票,想了好一會,才伸手接了過來:“鳳一這就去,主子還有什么吩咐嗎?”

    “噢,你代我問母后請安,告訴她老人家西北一切都好,”五娘想到這是她夫君的暗衛(wèi)又忙不迭地說:“我會跟王爺說,是我讓你去的。”

    鳳一聽了這話并沒有在意。她容易嗎?出師十年終于有任務(wù)來了,沒想到她新主子還是個大方的主兒,一出手就是五百兩,揣著這五百兩銀子,她也不怕半路迷路了:“那鳳一告退?!?/br>
    五娘看著空空的身后,吞了吞口水:“暗衛(wèi)還有女子?”

    她不知道,鳳一一出昭親王府就被王府的幾個暗衛(wèi)給圍住了:“你們什么意思呀,想動手是嗎?”

    “交出信件,”暗衛(wèi)首領(lǐng)伸出一只手,鳳一抱著胸,拽得跟什么是的:“有本事就過來搶,我風飄飄,不,鳳一還沒怕過誰?!?/br>
    “風?”暗衛(wèi)首領(lǐng)聽到這個姓有些驚訝:“你是孝文成皇后母家淮州風家的人?”

    風飄飄頭一揚,心里懊悔的要死,真想甩自己兩巴掌,不怪她師父說她缺心眼,看看她嘴一賤,就把自己的底給漏了。

    “你走吧,”暗衛(wèi)首領(lǐng)朝她拱了拱手:“一路小心。”

    鳳一立馬就飄走了。

    “頭,她是不是認錯主子了?”一個暗衛(wèi)實在憋不住,笑了:“我還是第一次遇著暗衛(wèi)認錯主子的事兒?!?/br>
    “她還敢收銀子,”另外一個暗衛(wèi)接話道:“暗衛(wèi)應(yīng)該視錢財如糞土?!?/br>
    “她還會迷路,之前她已經(jīng)在府里轉(zhuǎn)了半天了,一個暗衛(wèi)竟然不認路。”

    “她還好吃,剛在廚房偷吃了王妃的烏雞湯?!?/br>
    暗衛(wèi)首領(lǐng)斥道:“現(xiàn)在話這么多,剛那會王妃問話怎么不回?”

    “您沒吱聲,我們也不敢吱聲,再說我們還盯著那丫頭,”幾人齊聲說到。

    “住嘴,回去,”暗衛(wèi)首領(lǐng)先跑了,他真的不想再跟這群傻子說話了。

    皎月當空,連指山下的大草原里偶會傳來幾聲孤狼野狗的叫聲,無望河的冰面上更是寂靜一片。黑夜是最好的掩飾,邊莫人知道,當然昭親王也知道。這會他正立在無望河的冰面上在等人,等他的敵人。

    昭親王領(lǐng)著鳳衛(wèi)趕到的二十六人跟五支隱龍衛(wèi)埋伏在冰層上。他們眼睛都不眨一下,看著西邊。

    “來了,”鳳衛(wèi)里的一位瘦弱男子,用舌頭舔了舔唇,興奮地說:“不知道蠻子的血是不是紅的?”

    “待會就知道了,”鳳九把玩著手中的銀球,看了看立在不遠處的男子:“今晚大家都放開手腳,不要藏著掖著,多殺一個是一個?!?/br>
    這個夜注定不會一只安靜下去,當前方傳來驚叫聲,昭親王嘴角一勾,抽出腰間的斷劍,吐出了兩個字:“開始?!?/br>
    瞬息間,暗影晃動,一掠而過,無聲無息,沒一會西邊人呼馬叫,風中隱隱帶著血腥味,而那血腥味不但沒有隨風飄散,反而越來越濃,濃到草原里的狼群都沸騰了。

    刀光劍影,悍然搏殺。一個時辰之后,昭親王突然朝夜空放了一個信號,剎那間還在廝殺的暗衛(wèi)紛紛后撤,跟來時一樣,去無蹤。

    當他們一群人奔到岸邊時,昭親王跟鳳九回頭看了看無望河,笑了。那里血腥濃厚,大草原里的那些兇獸怎么會放過?

    而無望河西邊的岸上,身著狐裘的莫拉珥,抱胸看著無望河的冰面,眼神如冰刀一般:“景元昭,看來你比本王想得還要出色幾分。也是,身上流著戰(zhàn)神的血,怎么可能會是無能之輩?”他知道這次南侵不是最好的時機,但是他不得不這么做,邊莫今年大旱,他的子民快要撐不下去了。

    大景跟邊莫開戰(zhàn),朝堂之上也跟火里澆了油似的,只是大家發(fā)現(xiàn),自西北開戰(zhàn)以來,有一個人不再歇在家里了,而是每天都按時上早朝,那就是鎮(zhèn)國侯。自他上朝以來,每天都要跟那些言官大戰(zhàn)三百回合,把那些言官說的是啞口無言,恨不得撞龍庭以死明志。

    第40章

    這日卯時,鎮(zhèn)國侯依舊準時出現(xiàn)在大明寶殿上。前些日子抱病許久未上朝的韓國公也來了。幾位言官文臣這幾日估計是被鎮(zhèn)國侯給懟怕了,今日看到韓國公來上朝,那幾位臉上的笑是前所未有的真情實意,紛紛上前去跟韓國公問好:“國公爺您身體可算好了,這朝中沒您還真是不行?!?/br>
    韓國公最近雖躲在府里裝病,但對朝中之事還是知道得很清楚的,所以這會他對這幾位文官的示好,很是不齒。干不過鎮(zhèn)國侯那老小子,就想把他這把老骨頭往前推,真是白瞎了他們讀的那些經(jīng)史子集了。

    韓國公很是冷淡地扯了扯嘴角:“多謝各位的記掛。”他們想要拿他當槍使,還要看他同不同意?他都已經(jīng)被兒子警告過了,日后一定要繞著鎮(zhèn)國侯府走,不要說鎮(zhèn)國侯那老小子了,就是鎮(zhèn)國侯府的一只耗子,他都不會抬腳去踩一下。

    那些文官見韓國公這么冷漠也沒放在心上,畢竟人家女兒是皇后,有的是底氣。要論朝中誰還有跟鎮(zhèn)國侯一戰(zhàn)之力,也就只有韓國公了,原他們還想要厚著臉皮多捧韓國公幾句,只是正好皇帝來了,也就只好作罷。

    景盛帝還沒坐到龍椅上就先掃了一眼殿里,當他看到霸著百官之首的位置,跪得直板板的鎮(zhèn)國侯,他額頭上的筋就開始抽痛了起來,要不是不能,他都想直接下朝去后宮找倆美人壓壓驚:“眾愛卿平身?!?/br>
    “謝皇上,”百官起身之后,殿里一時間無人冒頭進言,很是安靜。

    景盛帝在心里默默祈禱著,就這樣一直安靜下去就好,不要給他惹事,增添煩惱。他這幾天耳朵都快被他們給吵聾了,他只想安安靜靜的上個早朝。

    景盛帝兩只眼珠子轉(zhuǎn)了幾圈之后,見還沒有動靜,就稍稍松了口氣。不過他這心放得有些早,當他剛想給劉光使眼色的時候,就有一沒眼力勁的言官跳了出來:“皇上,臣有本奏?!?/br>
    景盛帝聽到這熟悉的聲音,不但額頭上的筋跳得厲害,就連眼皮子都開始跟著跳了:“說吧,什么事?”

    那留著山羊胡的言官,只管低垂著頭開口,完全沒有一點要偷瞧皇帝臉色的意思:“皇上,西北雖是昭親王封地,但還屬我大景國境。西北跟邊莫開戰(zhàn),昭親王竟不上報朝廷,私自領(lǐng)軍迎戰(zhàn),此類種種,實屬藐視朝廷、無視皇上,”那言官言之鑿鑿,說到激動處竟跪下叩首:“皇上顧念兄弟之情,但也要明白國之大義,昭親王不臣之心已經(jīng)昭然若揭了。”

    山羊胡子的話剛剛落地,又有一位言官出列了:“西北是昭親王的封地,昭親王又手握兵權(quán),這次邊莫來犯,昭親王至今未上書朝廷,實在是有失體統(tǒng),還請皇上三思?!?/br>
    “請皇上三思,”幾個文臣跟說好了似的,舉動都是一致的。

    鎮(zhèn)國侯冷哼一聲:“像你們這樣的人就該讓你們?nèi)ノ鞅边呹P(guān)待個十年,你們就知道什么叫做輕重緩急了?!?/br>
    說到這,鎮(zhèn)國侯臉上帶著凝重:“西北離京城有千里之遠,邊莫大軍壓境,昭親王要是等著朝廷的指示,恐怕西北早就被邊莫的騎兵給踏平了。一旦西北失守,邊莫就可以直入中原,到時爾等也不用在這大放厥詞了,就等著成為邊莫的階下囚吧。只是你們成了階下囚不要緊,畢竟這就是你們所求的,但大景那些無辜的百姓呢,誰來可憐他們?”

    董閣老最近看著烏煙瘴氣的朝堂,也是傷透了心,他這兩日都有些懷疑,他為官到底還有什么意義:“現(xiàn)在西北跟邊莫已經(jīng)開戰(zhàn),北邊還有北遼在對我大景虎視眈眈,而在這十萬火急的關(guān)頭,朝堂之上不想著怎么支援西北抵抗邊莫、北遼,竟整日里想著拉幫結(jié)派,怎么除去異己?我等食天家俸祿,就該為民請命、為國分憂?;噬希攧?wù)之急還是盡快籌集軍餉,運往西北,以免西北糧餉供應(yīng)不及。”董閣老也跪伏到了地面。

    景盛帝有些心虛,只是面上不顯:“董老說的對,當務(wù)之急還是趕快籌集軍餉,另外朕想派一欽差大臣去西北,代朕監(jiān)軍,不知哪位愛卿愿為朕分憂?”

    這話一出,鎮(zhèn)國侯就冷笑了起來,他扭頭掃了一眼文武百官,見他們都低垂著腦袋,有幾個甚至還往邊上悄悄挪了挪。呵……,都是孬種,就這樣還能站在這,也真是得虧祖宗保佑。

    韓國公站在鎮(zhèn)國侯身后,也是有些幸災樂禍,剛剛不是一個個都錚錚有詞嗎,這會怎么都改行當縮頭烏龜了?這群言官文臣一個個論本事沒有,嘴頭功夫倒是都了得,平日里就知道煽風點火,真要顯起真章來,一個比一個慫。

    就在韓國公等著看好戲的時候,他沒料到竟有人看他不作為想要拉他下水,畢竟他跟鎮(zhèn)國侯不合滿朝堂的人都知道。

    “臣舉薦韓國公,”又是那位山羊胡子打破了殿里的沉靜。

    韓國公瞬間扭頭看向那山羊胡子,虎目中帶著不屑:“老夫真不知道哪得罪了肖御史了?”

    山羊胡子也不理會韓國公的冷嘲:“韓國公德高望重,又是歷經(jīng)三朝,朝中無人不敬重韓老,能代天子監(jiān)軍,行天子之責的,非韓老莫屬?!?/br>
    韓國公嗤笑一聲:“你倒不怕老夫未出京城就死在路上了?”

    “京城乃天子腳下,何人敢膽大妄為?”山羊胡子還在力薦。

    “老夫年近七十,只剩這把老骨頭了,”韓國公說到這還故意咳嗽了兩聲:“不要說去西北,老夫估計還未出京城,這把老骨頭就已經(jīng)被馬車給顛散了。你想要老夫的命說一聲便是,沒必要繞這么大彎子?”

    說完這話,韓國公也不等山羊胡子接話,就直接朝景盛帝拱手:“皇上,老臣年事已高,身子也大不如前,近日又屢屢抱恙,雖有報國之心,但也無奈力不從心,”說到這韓國公想到這么多年他戰(zhàn)戰(zhàn)兢兢,沒過過一天舒心日子,就不禁老淚縱橫,巍巍顫顫地走到大殿中央跪在地上:“皇上,老臣自知不能再為您分憂了,也就不占著這個位置礙人眼了,老臣今日就辭官歸田,還請皇上恩準。”

    文武百官都沒想到韓國公會來這么一出,這是在試探皇上嗎?不過現(xiàn)在感覺最不好的就要數(shù)山羊胡子了,他只是力薦,完全沒有要逼韓國公退位讓賢之意,這個名聲他可不敢背:“韓國公,您是皇上的肱骨之臣,在這國難當頭,您可不能隱退呀!”

    景盛帝看著韓國公跪伏在地上,一時間還真不知道要說什么好,只能稍作挽留:“韓老愛卿,你辭官之事暫時還是不要再提……”

    “求皇上恩準,”韓國公可不管,他今天來除了看戲就是為了辭官,過兩天他還要讓爵:“求皇上恩準?!?/br>
    這會就連鎮(zhèn)國侯都覺得韓老狗這戲做得有點逼真了,他看向韓國公,皺眉想著韓老狗不會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癥吧?不然依著韓老狗貪權(quán)的性子,可不會自己把自己給擼了。

    有這想法的可不止鎮(zhèn)國侯一人,就連景盛帝都這么想:“那既然如此,朕也就不再挽留了,朕準了,以后你要是有什么不適的地方,就到太醫(yī)院請?zhí)t(yī)看看。”

    “謝皇上,”韓國公擦了擦老淚,就起身入列了,心里沒事,這會他可以好好看戲了。

    鎮(zhèn)國侯見韓老狗真辭官了,還有些不相信,不過皇帝已經(jīng)準了,也就由不得他不信了,看來韓老狗真的是命不長久了。

    韓國公原本只是站著,但想想又有些不甘,反正明天之后他就不是官了,但今天他還是,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鐘,干他娘的,這不中氣就上來了:“皇上,老臣覺得肖御史一向見微知著,又洞若觀火,對您更是忠心耿耿。而監(jiān)軍之職首要忠心,其次便是能明察秋毫,這么一說,肖御史倒是十分合適,更何況肖御史還正當壯年,這千里奔波之苦想必也是不在話下?!?/br>
    “臣附議,”鎮(zhèn)國侯早就煩那肖賊子了:“肖御史不是一直說昭親王有不臣之心嗎?剛好他親自去西北看看,也好取些實證回來,不然這總是憑空胡扯,也有失言官御史的身份?!?/br>
    山羊胡子一聽這話就覺要不好,西北是昭親王的地方,他要是去了,還有命回來嗎:“皇上,臣一文官,怎擔得起監(jiān)軍之職?”

    “你剛不是說的頭頭是道嗎?”韓國公絲毫不讓:“監(jiān)軍而已,又不是讓你上戰(zhàn)場打仗,怕什么?”他娘的,這就怕了?那還把他往火坑里推,在場誰不知道他跟鎮(zhèn)國侯不合多年,還使勁把他往西北推?更何況監(jiān)軍那么礙眼,這不是誰去誰找死嗎?關(guān)鍵死了也不落好,還要連累家人,太后還好好活著呢,能放過礙眼的人嗎?

    被韓國公跟鎮(zhèn)國侯這么一鬧,剛那些滔滔不絕、口若懸河的文官這會都跟啞了一般,沒人再敢吭聲了。

    這日早朝只能不了了之。下朝之后,韓國公快一步出了大明寶殿,鎮(zhèn)國侯沒多久就跟了上來,他也不上去搭話,只是一直跟著韓國公,仔細觀察著他,看著腳步的確有些踉蹌,頭發(fā)好像也白了不少……

    韓國公知道鎮(zhèn)國侯跟在他身后,只是他一直忍住了不回頭看,等快到了宮門口,他終是忍不住轉(zhuǎn)身面向鎮(zhèn)國侯:“你到底又想要干什么?”

    嗯,臉上的老斑也多了不少,鎮(zhèn)國侯越來越確定韓老狗是得了重病:“我不跟快要死的人計較,你也是的,人都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我怎么看你說話還這么沖?我勸你平心靜氣點,說不定還能多活兩天?!?/br>
    韓國公氣得渾身發(fā)抖,他就知道鎮(zhèn)國侯這老小子會詛咒他,沒想到啊,真的沒想到啊,他才剛辭官,這老小子就跑他頭上拉屎撒尿了:“周作楊,你……你欺人太盛,你才要死呢,老夫活得好好的,你死了老夫都還活著?!?/br>
    鎮(zhèn)國侯掏了掏耳朵:“小心氣急攻心,我家老頭子就是……,”他想到韓氏那賤人是這老狗的meimei,話說了一半就冷哼一聲走人了。

    韓國公看著鎮(zhèn)國侯的背影,嘆了口氣,肩膀也耷拉了下來:“作孽啊……”

    西北昭親王府,五娘這會正在宴請寧州城的官眷跟城里幾戶大商家的女眷。原本芍嬤嬤建議她只宴請官眷的,只是她想著既然要籌銀子籌衣物,那商戶這大頭也不能漏了。

    五娘坐在熙然院正堂的主位上,看著下面神色各異的二十多位女眷,笑說:“我到西北也有些日子了,只是身子有些不便,就一直沒能請大家過來見見,拖到現(xiàn)在,是我失禮了。在這里,我以茶代酒,敬各位一杯?!?/br>
    在下面坐著的女眷紛紛起身舉杯飲盡杯中物。

    “都坐吧,”五娘還真不喜歡這場合,只是日后等她生了孩子,要應(yīng)付像這樣的場合還多著呢,不得不試著習慣。

    “娘娘說的是哪的話?”一位商戶家的女眷,倒是爽利:“能來給娘娘請安已經(jīng)是民婦等莫大的福氣了?!?/br>
    坐在五娘左下手的是墨先生的夫人趙氏,她身邊還坐著一位姑娘,據(jù)說是她的外甥女叫陳碧瑤。

    趙氏淡笑著說:“娘娘身子貴重,其他的都是次要的,這寧州城也不大,大家都一個城里住著,什么時候都能見?!彼裉爝^來,也是想要探一探這位昭親王妃的底,就目前看來,是個會扮豬吃老虎的主兒,歪道她夫君讓她謹慎些。

    五娘對這墨夫人的印象還不錯,只是她那外甥女,五娘有些不喜。自她進了熙然院之后,那陳碧瑤就一直在有意無意地看她,那種眼神,她曾經(jīng)見過:“碧瑤姑娘在看什么,可是我的妝容有什么不妥?”

    她已經(jīng)是昭親王妃,而且景元昭也已經(jīng)給了她承諾,那景元昭就是她的人,她不允許別人覬覦他。

    陳碧瑤的母親是墨先生的嫡妹,不過墨先生的這個嫡妹命不好生下陳碧瑤沒兩年就去了。墨家老夫人痛失愛女,就把陳碧瑤接到墨家來養(yǎng)了,這一養(yǎng)就是十多年。今年陳碧瑤已經(jīng)十六了,可一直沒有婆家,在座的也不知道這墨家是個什么打算,不過單看那丫頭的規(guī)矩還真不好說是好是壞?

    墨夫人早就注意到陳碧瑤的舉動了,她一再提醒,只是這丫頭還是沒能管住自己的眼睛。墨夫人起身,故意一腳踩在陳碧瑤的腳上:“這丫頭沒見過什么世面,第一次見到王妃娘娘,有些看傻了,還請娘娘多多包涵。”

    “墨夫人請坐,”五娘還是一臉的淡笑,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我還以為是我的妝容花了?!蹦顷惐态幍难凵窭飵е恍迹迥锞筒恢浪膩淼牡讱飧矣媚菢拥难凵窨此??

    剛剛墨夫人那一腳是用了力的,陳碧瑤此時腳的確很痛,但她心里更不痛快。她八歲在外祖家第一次見到那神仙似的男子,就再也放不下了。

    她愛慕昭親王已經(jīng)八年了,為了他,她甚至甘愿放下尊嚴,不求名分,只要能陪侍在他左右,可是昭親王卻從未正眼瞧過她一眼。她原想著哪天他娶親了,也許她就死心了。今年他娶妻了,可是她依舊無法做到死心,她又想著他身份尊貴,不可能只守著他妻子一人。

    不是都說世家出來的女子都賢良淑德嗎?為什么昭親王妃都懷了身孕了,還霸著昭親王不放?陳碧瑤覺得昭親王妃就是個十足的妒婦,根本配不上昭親王妃這個身份。她低垂著頭,心里開始慢慢變得扭曲,她嫉妒那個坐在主位上的女人。

    五娘不再注意陳碧瑤,正想著怎么把話題引到施粥上,不過有人主動給她鋪了路。錢華貞這次也收到了五娘的帖子,對于今日的宴會,她自是有準備的,既然已經(jīng)投了昭親王妃,那她就不會再生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