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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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教里找到的動物,都略有靈氣,稍微調(diào)教便能成為役獸,這只麻雀便給你了,每日以血澆灌喂養(yǎng),將來才能為我圣教立下更多功勞?!彼⑿Φ?。 這只麻雀雖然以獻祭通了靈性,但不服管教,已經(jīng)活不了,不如拿來做個人情。 “多謝教長!”她帶著麻雀就準備離開,再不走,這鳥看起來就沒救了。 “前邊漲水了,從后邊出去吧?!苯涕L熱心道。 “好的,謝謝。”曼曼提著籠子離開。 總覺得這個新聞會特別大啊…… 她帶著鳥回到出租房,將它小心地從籠子里拿出來,放置在軟墊上,拿出一些藥物處理它撞籠造成的傷口:“你別怕,傷好一點,我就放你走。” 突然間,那麻雀猛然抬頭,在她手上啄了一個傷口。 她嘶了一聲,順手給自己涂了藥貼了創(chuàng)可貼。 “別怕別怕,我不靠近你就是?!闭媸遣还裕懧南?,還是我的大黑好。 在測第二個字時,大黑狗在地上劃出了“二”字。 大黑魚一番計較后,在雙橫為二,二生三,由一而至的一番理論里辨別出姑娘在南邊的角落里,周圍有槐樹和古井,可這個范圍太大了,是農(nóng)村就能找到個這種地點,好在這時天網(wǎng)的信息也調(diào)取出來,在經(jīng)過仔細地查閱后,發(fā)現(xiàn)這姑娘并沒有出城。 城里的話,位置就很好確定了,郝醫(yī)生甚至還找到一份帶著陸曼曼氣息的簽字筆,讓人送來給大黑聞聞,大黑瞬間信心十足,表示可以可以。 “我這里人是真的人手不夠,只能委托你帶大黑去找到陸曼曼那小姑娘了,但在這之前,你看看這個。”郝醫(yī)生先丟給他一份合同。 合同條款眾多,邵渝比保險合同還厚,其中基本都是禁止用異能違法的條款與其會受到的刑罰,時間也來不及細翻,邵渝簽上字就帶著黑狗走了,這次送他們?nèi)サ?,還是直升機。 開飛機的駕駛員還是先前那位,他和郝醫(yī)生一樣年輕,軍銜卻已經(jīng)是少校,一張嘴特別地停不下來:“大黑你要找到小姑娘了?恭喜啊,你太厲害了,能活到養(yǎng)老簡直可以當(dāng)我的榜樣了,學(xué)校已經(jīng)考慮擴招了,嘿,你說他們早干什么去了?” 大黑狗一臉嫌棄,不說話。 “那些專家一家家都是搬磚的,先前說什么要謹慎,不能規(guī)模太大,結(jié)果現(xiàn)在你知道整個榕城區(qū)有多少怪么?”駕駛員一臉不悅,“目前我們已經(jīng)處理了三百多起特殊事件了,人根本不夠不夠,傻鳥傷還沒好就被硬派出去了,大江里根本不是我們的主場,你說這次為什么出來的都是水怪,因為下雨么?” 大黑還是一臉嫌棄,不理他。 “好了,地方到了,你們自己跳下去吧,我停下來打草驚蛇就不好了?!瘪{駛員打開艙門。 “什么?不給個降落傘么?”邵渝死命地抱住門,不想被狗拖下去。 大雨里,吹風(fēng)滿天,簡直凄風(fēng)苦雨,這離地至少一千米啊,下去就是紙片人啊,哪有這樣的! “一千米都不能跳你抓什么妖找什么鬼,帶你回去得了?!瘪{駛員一臉懵逼,好吧,這個是野路子學(xué)生,不像他們十八般武藝俱全,正想關(guān)上門呢。 就見大黑狗已經(jīng)懶得再等,直接跳了下去。 黑魚也跟著游了下去。 “別走!”愛魚離開,邵渝瞬間緊張,也顧不得恐高了,松手就跟了下去。 周圍的風(fēng)仿佛刮著刀子,冰冷刺骨,然而生死關(guān)頭,邵渝卻不覺得恐慌,因為這風(fēng),很熟悉,很親切,就像身體的一部分自然延展開來。 禹步! 隨著踩落的步伐,速度并沒有稍微減緩,反而如果離弦的箭般,猛然加速,周圍的一切都清晰無比,有著無數(shù)清晰的明線,心念電閃間,就知瞬步可達。 轉(zhuǎn)眼之間,就已經(jīng)落到城郊一處橋邊,甚至沒有激起一點水花,宛如輕巧地踩在蓮花之上。 過了有半分鐘,一條大狗才猛然四肢落地,砸出一個大坑。 “大黑你真是老當(dāng)益壯啊?!鄙塾鍙哪瞧娈惖母杏X里驚醒,抱著魚一邊親呢一邊夸獎。 黑魚看在大狗的份上,忍了。 “你明明能跳,裝什么委屈?!贝蠊泛吡艘宦暎@才開始嗅。 “這么大的雨也能留下氣味?”邵渝好奇地問。 “人有氣息,魂也有氣息,只是極弱而已,我就是靠著這一手,橫行這么多年,”大黑狗洋洋得意,“跟上吧,我聞到了,曼曼來過這?!?/br> 邵渝跟了上去。 小河的河水如今已經(jīng)暴漲,河邊的水流十分湍急,一人一狗在水里卻行走自如,很快,狗子來到一處高地宅院。 “就是這里了,曼曼進過這里。”大狗興奮地吐著舌頭,正要沖進去,卻猛然停下腳步。 “怎么了?” “我聞到汲紅花的味道,而且,很多?!贝蠊氛麄€意念都肅殺起,弓起腰背,仿佛隨時都要擇人而食。 “那是什么花?” “靈氣復(fù)蘇后誕生的靈物,精怪的最愛,可以配藥用來煉妖……”大狗按住手上的腕表,發(fā)出了五星的高級警告,“難怪這次的水怪那么多了?!?/br> “哦,”背后突然響起了一聲詭異的微笑,仿佛夜梟的低嗚,“那你不妨多叫些人來?!?/br> 第19章 天取不予 邵渝與大狗猛然回頭,只見渾濁的積水之上,霍然飄浮著一名年青人,黑魚一臉淡定,毫無反應(yīng)。 那人大約二十五六的年紀,紅發(fā)如血,面上的妝容在雨水的充刷下滑落,露出臉上的細密的血紋,那眼眸里幾乎有血光要掙扎出來,淡藍的火焰圍繞在他身邊,仿佛情人溫柔的抵舔。 大狗腰背弓起,發(fā)出低低的咆哮:“居然是你!你怎么會在這里?” 那年輕人微微一笑:“補天事大,不為你們特別組找點麻煩,萬一你們?nèi)フ医讨髀闊强扇绾问呛???/br> “補天?”邵渝心中頓時一跳,忍不住抬頭看天,身邊的黑魚終于有所動,不自然地縮了縮身體。 “你的資質(zhì)倒是不錯,”那年輕人微笑道,“看看,狂妄的政府還在封鎖消息呢,修行界的人可都知道,天破了,你們學(xué)校的專家們現(xiàn)在分成兩派,一派說各地世界各地六千年前都有大水記載伴有神話時代,所以這是靈氣潮汐的自然現(xiàn)象;另外一派認為裂隙還在擴大,并沒有制止的苗頭,覺得應(yīng)該人為干涉。” 邵渝心里有些發(fā)寒,真要這樣,樂子就大發(fā)了,神話時代的洪水那是什么樣的??!大雨四十天、方舟救世,女媧補天大禹治水,猶太傳說里說主改變了兩個星辰的位置……但現(xiàn)在可不是當(dāng)年啊,沒哪個方舟裝的太多人。 “所以,孩子,加入我們圣教吧,在這洪水凈世的時代里,我們將制造新的時代,成為神靈?!蹦侨藴厝岬厣焓郑路鹪谘?。 他沒出完,大黑已經(jīng)猛然竄出,兇狠撲向那年輕人。 然而它顯然不是對手,那年輕人只是輕輕揮手,身上的火焰已經(jīng)如同有生命一般,化成無數(shù)細小藍蝶,紛紛擾擾地落成一處天幕,邵渝本能地就有一種預(yù)感,決不能讓那蝴蝶落到身上。 大黑靈敏無比地閃躲過數(shù)只蝴蝶,身形帶起的風(fēng)如巨浪般將周圍的蝴蝶掀開,尖銳的犬爪就要刮開他的脖子。 年輕人抬手,架住了它的爪子,嘆息道:“你沒幾天活了,何必這么暴躁?!?/br> 邵渝神情嚴肅,悄悄對黑魚道,這個家伙好像有點扎手。 “當(dāng)然,”黑魚有些萎靡地答道,“這個家伙,比你上次遇到的女鬼厲害多了,怎么著都是個縣市級的,一百個狗也不是他的對手?!?/br> 那邊,年輕人輕巧一笑,臉上血紋詭異無比,幾乎同時,轟然一聲,無數(shù)靈蝶爆發(fā)而去,大狗被瞬間淹沒,然后,蝴蝶撲了個空。 因為邵渝抱著大狗,站在了一邊,他一臉心有余悸,但內(nèi)心深處,卻仿佛有什么開始生根發(fā)芽,躍躍欲試,火焰先前就在他眼睫前擦過,詭異的火焰與風(fēng)的交錯,那一瞬在生死之間游離拯救同伴的成就感,是一種此生從未體會到的刺激與滿足,精神崩緊到極至的結(jié)果,就是一瞬間的領(lǐng)悟,打開一個新的世界。 這是一個可以讓他展現(xiàn)自己能力的世界,一個他不是異類,不會再孤單的世界。 年輕人看著邵渝,神色終于有些凝重:“你是哪家的年輕人,難道是鳳閣主的徒弟又被挖走了?話說特別部這挖人的技術(shù),是從傳銷那學(xué)的吧?” “我聽不懂?!鄙塾宓闹讣馕⑽又M量多感受這神奇的感覺,順便將狗子放下——它太重了。 “自求我道,我行我素,我等異人逍遙自在,何必為鷹犬?”他輕蔑道,“任由凡人輕慢,坐擁寶山而不動,那是何等憋屈!” “欺負別人是挺痛快的,但你怎么保證更牛的人不欺負上你。”邵渝并不贊同這種看法,“想想家里人,你總不想他們被別人人欺負吧?將心比心呢。” “笑話!因為你們這些鷹犬,我早就沒家里人了!”那年輕人臉上的血線加深,像無數(shù)重疊的血色蛛網(wǎng),周圍蝴蝶霍然歸體,一道大火猛然躍起,瞬間將邵渝淹沒。 邵渝輕巧地躲開了,甚至有空把大黑也一把抱走。 在禹步里,他就像水里的一條游魚,自在無比地躲避著年輕人的攻擊,前踏,左移,后退,仿佛能預(yù)計對方每一次攻擊的落點,相比之下,后者就像一個人體描邊大師,把他的輪廓畫出來無數(shù)次,就是毛都沒有摸到。 “真的不錯啊,”在發(fā)現(xiàn)自己摸不到醫(yī)角后,年輕人笑容漸漸消失,冷冷道,“要么你站住和我打,要么我就放飛這些蝴蝶,你知道周圍有多少普通人么?” 這算是他們綿教對付這些鷹犬最大的優(yōu)勢了,鷹犬顧及太多,甚至很多次都是如此被他們反敗為勝——只要逃到加油站、學(xué)校、商場這些人口密集區(qū),就能輕易綁住他們手腳,就算無法要求投降,也可以隨便抓人質(zhì),無論補充血元還是威脅,都十分好用。 邵渝也瞬間冷下神色,先前是鬼與怪,所以他動起手來壓力不大,這次的對手是人類,他便謹慎了些,但現(xiàn)在看來,沒這個必要。 “你覺得我不敢么?”年輕人笑的輕蔑而得意,“那我就示范一下好了!” 他抬手一招,無數(shù)蝴蝶沖天而起,四下散去。 下一秒,他的笑容僵在臉上。 周天無數(shù)氣旋有如漩渦,那些蝴蝶再是努力,還是被那氣旋禁錮吸收,化成一團陰火,落在邵渝手上,輕易絞散。 “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碰我的火!”他幾乎驚叫起來,“你是什么怪物?” 這話太扎心了,邵渝已經(jīng)很久沒被人叫過怪物了,有很多不好的記憶被喚起,他看了下時間,問大黑道:“你們的援軍還沒來?” “他這種等級的要調(diào)人很麻煩。”大黑無奈道,“他也算是西南排前幾的人物了,弱一點的過來都是送菜,搞不好還在傷及無辜?!?/br> “那我就只能跨權(quán)限執(zhí)法一次了?!鄙塾鍙难g拔出了一把小刀,它扣在鑰匙上,看起來來很是兒戲,順著風(fēng)就劃過去。 對面的敵人卻笑不出來,那小刀太快。 仿佛海天之間,朝陽放出的第一道光線。 眩了目,迷了眼,將死亡帶到眼前。 憑什么,我付出了那么多,憑什么你就可以輕易勝過我? 年輕人眼里突然暴出狠色,伸手插入胸口,扯出一條血紅長鞭,猛然揮出,將周圍的靈氣抽納一空,爆出無數(shù)血色火鳥,擇人而食,與剛剛的蝴蝶不同,它們有著心智,帶著怨恨,瞬間撕向所有活著的東西。 旁邊的老狗瞬間被淹沒,來不及思考,邵渝手指扣印,殘影潔白,如蓮綻放。 時間在那時被定格,周圍的一切邪穢如遇天敵,像陽光下的氣泡,頃刻不見。 年輕人眼中帶著不可置信,這可是自己同歸于盡的一招,居然一點都沒傷到他? 隨后,年輕人身上卻冒出一股火焰,整個身體頃刻間化為灰燼。 “大狗,你怎么樣?”看著黑狗身上被燙焦的大塊皮膚,他剛剛的招式還是慢了一步,邵渝有些難過,大黑本來就活不久了,現(xiàn)在傷這么重,要快去找郝醫(yī)生才行。 “找曼曼。”黑狗低聲道,“快一點,她沒多遠了,我能聞到?!?/br> “好,我抱你去,你指路!”他猶豫了一下,抱起大黑,踩著禹步,飛奔向前。 “你很厲害啊?!焙诠芬贿呏嘎芬贿叺溃澳銈冞@種人類,我最喜歡了?!?/br> “嗯,你也很好?!鄙塾灏参克?。 “曼曼也是這樣,遇到她的時候,她那么小,沒有我高,寒暑假里被父母送回來,小漁村里沒人管她,我怕她出事,一直跟著她,她會害怕跑,怕我舔她,后來就不怕我了,還會告訴別人,我只是長的兇……” 終于,他走到一處小屋,用力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