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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淼淼迅速從懷里掏出一把匕首一個瓶子遞給她,這是她去找林知躍之前就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的。 葉韞一言難盡:“你倒是裝得下?!?/br> “還行?!表淀敌绷怂谎郏@是沒辦法的事,萬一他們動手腳了怎么辦,還是穩(wěn)妥點好。 女主拿著刀深呼吸幾個來回,最終還是沒狠下心對自己下手,葉韞無奈的嘆了聲氣,握著她的手腕割了下去,淼淼眼疾手快的將瓶子遞過去,開始接血。 剛流沒多少,葉韞便抿著唇道:“好了?” 女主還未說話,淼淼便怒道:“好什么好,當(dāng)打發(fā)要飯的吶!都沒滿!” 女主安撫的朝葉韞笑笑,看淼淼的樣子仿佛在看一個小孩子,她輕聲哄道:“別擔(dān)心,我給你灌滿?!?/br> “嗯……”不知為何,面對女主包容的眼神,淼淼竟覺得有幾分委屈,她壓下這種莫名其妙的情緒,順便也把自己的暴躁壓了下去。 三人盯著瓶子,看到血快到瓶口時,葉韞立刻拿藥粉撒到女主手上,血迅速的被止了。淼淼嘟囔一句小氣鬼,便將瓶子堵住了,轉(zhuǎn)身朝外走去。 “淼淼!”女主忙叫住她。 淼淼回頭:“怎么了?”因為女主爽快,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怎么討厭她了。 “你這么著急走么?先前我有很多話要跟你說,可當(dāng)時……唉,我們能聊聊嗎?”女主蹙眉道。 看著這么漂亮的女人,淼淼差點就心軟了,可她還是鐵石心腸道:“不了,我還有事,你若是想聊,我過兩日再來。” “不是來抓我們?”葉韞冷聲道,同淼淼對女主態(tài)度好了的原因一樣,他此刻看淼淼格外不順眼。 淼淼冷呵一聲:“我要是想抓你們,剛才就帶人來了。” 葉韞目光冰冷的看著她,到底是男主,天生一股強(qiáng)大氣場,淼淼被他凍得縮了縮,忍不住挪了挪步抱女主大腿:“當(dāng)然,我不知為何從第一次見小淼便十分親切,所以肯定不會帶人來的,小淼就是我親jiejie,我不可能害她?!?/br> 葉韞絲毫不信她,倒是女主聞言目光更加溫柔:“你知道為何嗎?因為我們是一樣的,這些事我下次會告訴你,你一定記得要來找我,知道嗎?” 淼淼笑笑,乖巧的點了點頭:“知道了。”一瓶血肯定不夠用,自己怎么可能不來找她,既然女主特別吃撒潑打滾這一套,那就別怪她不要臉了。 葉韞蹙眉,看著她離開后,對江小淼道:“小淼,你不該這樣縱著她,她如今心已經(jīng)全放在皇上那了,根本不會信你。” “放心,不管我說什么,她肯定都會信的,”江小淼憐憫的盯著門外,許久后嘆了聲氣,“只是我沒想到她會喜歡上皇上,后宮注定佳麗三千,誰也不可能受獨寵一輩子,以她與我的脾性,根本不可能在那種地方忍受一輩子?!?/br> “那你還幫她,還讓自己受傷?!比~韞不悅道。 江小淼笑笑:“她都對我跪下了,我根本沒辦法不幫她。” “朝你下跪的人多了,難不成你還要個個都幫?”葉韞不認(rèn)同。 江小淼忍不住輕輕捏了一下他的手腕,嬌嗔道:“她不一樣,她于我而言,是與眾不同的,我先前已經(jīng)跟你說過了,不是嗎?” 葉韞還想再勸,看到她眼底的堅定后,最終只是嘆了聲氣,什么都沒有說出口。 …… 與眾不同的淼淼仗著林知躍給的令牌,使喚他的人將自己送回了皇宮,距離她離開時已經(jīng)過去一個時辰多一點。 周秀從一刻鐘前便開始面色灰敗,以為自己上了她的當(dāng),可他最終還是選擇相信她,正打算叫人去盯著林知躍時,她便從宮外回來了。 周秀急忙迎上去:“姑娘,您總算回來了……” “先別多說了,我要去見皇上!”淼淼從下馬車就開始拎起裙子狂奔,路過周秀時匆匆打斷他嚷了一句。 周秀怔了一下,也跟著她狂奔起來,二人冒冒失失跑回龍晰殿,國師正在幫熟睡的陸晟掖被角,淼淼進(jìn)來后一把推開他,粗暴的捏著陸晟的嘴角,開始往里面灌血。 陸晟被她折騰得眉頭直皺,卻因為虛弱沒有睜開眼睛。淼淼耐心喂完小半瓶后,本著不浪費(fèi)的精神,將他嘴角的一點也給抿了,自作主張的將手指塞到他口中涮了涮。 饒是緊繃了幾日的國師,看到她的動作后嘴角還是忍不住抽了抽,最后才阻止道:“你給他喝的是什么?” “血啊,奴婢的將藥度提高后的血?!表淀嫡A苏Q劬θ鲋e,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了與女主合作的計劃,自然不能將人給暴露了。 國師嘆息:“藥度不可能這么容易提高,只有你……” “這個辦法是秘密,還請國師不要追問,奴婢是不可能害皇上的?!表淀荡驍嗨脑挕?/br> 國師皺起眉頭,幾乎以為她兩次打斷他是因為知道藥度的真相時,陸晟咳了一聲,悠悠轉(zhuǎn)醒:“好吵……” “皇上你醒了?!”淼淼驚喜的看向他,看到他明顯比之前要精神些的臉后,暗道怪不得人家江小淼是女主,血的力量就是與眾不同。 陸晟面無表情的看著她:“你吵到我了?!?/br> 國師上前幫他把脈,片刻后驚訝:“皇上的脈象平穩(wěn)了許多,跟臣之前診的絲毫不同?!彪y道她真有提高藥度的辦法?怎么可能呢?他將陸晟的袖子捋開,看到上面的黑色經(jīng)絡(luò)短了許多,他不由得看向淼淼。 淼淼被他看得心虛,訕笑著將血遞給他:“奴婢一直知道該如何提高,只是國師先前并未跟奴婢說過,所以奴婢也就沒想起來……國師用剩下的這些血給皇上制藥引,想來能用上一段時間?!?/br> “好?!眹鴰煆乃种薪舆^,仔細(xì)的盯著瓶口。 陸晟緩了緩氣息,淡淡道:“國師多日未休息了,回去休息,這幾日辛苦了?!?/br> “臣不累,”國師說完看了淼淼一眼,又垂眸道,“臣去偏殿休息,皇上若是有什么事,便直接叫周秀去找臣?!?/br> 國師說完,便往外走去。 國師一走,周秀便識相的帶著其余人也出去了,留下淼淼站在床邊,跟床上那位默默對視。 屋子里只剩下兩個人時,淼淼才后知后覺的意識到陸晟有救了,她的嘴一撇,眼淚瞬間就要涌上來。 “不準(zhǔn)哭?!标戧衫淇岬拿?。 淼淼被他生冷的模樣嚇了一跳,眼淚瞬間憋回去大半,只剩下些淚花花留在眼眶里,看起來簡直像個小可憐。 她委屈巴巴道:“皇上,我都要嚇?biāo)懒耍詾槟阍僖不畈涣肆??!?/br> 陸晟冷淡的看著她皺在一起的臉,心中卻泛不起任何漣漪,只是在她偷偷抹眼淚時,才蹙眉道:“不準(zhǔn)哭了。” 淼淼頓了頓,總覺得他有些冷淡了,仿佛回到了他們初相識那時一般,讓她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朕累了,你走?!标戧蓢@了聲氣,閉上眼睛道。 淼淼無助的看著他,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最終吶吶道:“好,那奴婢先行告退?!闭f完一步三回頭的往外走,走到門口時看到他閉上了眼睛,便知道他是下定決心讓她離開了。 淼淼覺得無趣,便茫然的走了出來,周秀看到她后忙迎上來:“姑娘怎么出來了?” “……皇上累了,這會兒要休息,便讓奴婢先出來了。”淼淼猶豫道。 周秀松了口氣,往里間看了一眼,回頭對淼淼道:“既然是皇上的意思,那您先回含芷宮休息,這兒有奴才看著呢?!?/br> “嗯,辛苦公公了?!比羰且豢嚏娗?,她再累也是會守在門口的,可經(jīng)歷了陸晟對她冰冷的態(tài)度,她突然沒了留下的動力。 周秀點了點頭,將她送到門外,看她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忍不住勸慰道:“皇上或許是擔(dān)心姑娘勞累,所以才沒讓姑娘留下伺候,姑娘回去好好歇一下,再回來守著皇上也不遲?!?/br> 淼淼勉強(qiáng)笑笑,她雖然笨,但是好賴話還是聽得出來的,陸晟方才對她分明是漠然,她和他相處這么久,見過他高興與生氣,卻從未見過他對自己這么冷淡。 這種冷淡不同于其他,更像是一種漠然,仿佛她是與他無關(guān)的陌生人一般,直叫她感到心驚。 不過她并未跟周秀說這些,只是順著他的話頭點了點頭,最后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開口道:“公公,奴婢得跟您澄清一件事。” “什么?”周秀忙問。 淼淼抿唇:“不知道公公從哪聽來的謠言,覺得奴婢與外男有染,但公公該知道奴婢的人品,奴婢并非那種人。” 周秀沒想到她會在這個時候說這些,一時間有些驚訝,怔了一下后才連連道:“沒有是好事,奴才以后定然不會再多想?!?/br> “你少敷衍我,是不是還不相信我?公公,我想問問您到底是從哪里聽到的這些???”淼淼疑惑。 周秀訕笑一聲:“既然是一場誤會,姑娘就別打聽了?!?/br> 淼淼瞪眼:“不行,您必須得跟我說,否則我覺都睡不好?!?/br> “……那奴才說了,姑娘可別生氣,”周秀讓淼淼再三保證之后,才嘆了聲氣道,“是皇上。” 淼淼怔了一下,怒道:“他編排我什么了?!” 周秀忙勸她別動怒,半推半就中將山洞第二日陸晟將她抱回相云山后、問太醫(yī)的那句話說了一遍,他小心的打量著淼淼的臉色:“奴才知道皇上和姑娘還從未有過魚水之歡,可皇上卻問太醫(yī)您是不是有孕,奴才便以為……” 淼淼一言難盡的看著他,為了自己的清白,她決定將陸晟沒有一點常識的愚蠢一面曝露出來:“那是以為前一日奴婢和他掉進(jìn)山洞,他誤服村藥,誤以為奴婢與他如何了,又不知女子有孕要在幾個月后才知道,所以才那么問的。” 周秀恍然,忙一臉愧色的求淼淼寬恕,淼淼擺了擺手:“這事兒早就過去不提了,奴婢就是好奇公公是從哪聽到的謠言,既然是公公自己誤會的,那便沒什么可說的了,奴婢先回去休息,公公留下照看皇上。” 周秀忙應(yīng)下,看著淼淼走遠(yuǎn)后才轉(zhuǎn)身回去。 淼淼往含芷宮走去,前幾日她精神緊繃,時刻準(zhǔn)備沖到陸晟身邊放血,整夜整夜的都沒有睡覺,可也一直都沒覺得累過,這會兒突然放松下來,越走步子越疲累,幾乎要睡倒在路上。 最后勉強(qiáng)撐著精神回到住處,看到陸語他們圍過來時也沒有說話,只是腳步沉重的回了房間,倒在床上便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這一覺黑甜,舒服得讓她幾乎舍不得醒來,只有中間似乎醒了一次,她緩緩睜開眼睛,看到陸晟站在床前,一臉復(fù)雜的看著她。 她頓了頓了,腦子有些轉(zhuǎn)不來彎:“皇上?” “醒了?”陸晟問。 淼淼眨了眨眼,疑惑:“奴婢在睡覺,您不在床上好好躺著,跑奴婢這兒來做什么?”說話間她便要起身,被陸晟一把按了下去,他坐在床邊,冷著臉幫她蓋被子。 “你不是睡覺,是昏倒?!标戧刹粣偟?。 淼淼微微點頭,還是遲鈍道:“那奴婢昏得好好的,您來做什么?” “……” 淼淼看著陸晟抿起的唇,忍不住往被子里縮了縮,小聲道:“你要休息?!?/br> 陸晟與她小鹿般的眼睛對視半晌,最終板著臉道:“既然知道我要休息,為何不給我騰個地兒?” 淼淼不解的看著他,最終是陸晟不耐煩的將她往里面推了推,才褪了鞋躺到她旁邊。淼淼側(cè)頭看了他一眼,將自己的枕頭分給了他一半,又把身上的被子往他身上也裹了裹。 陸晟面色總算是放松了些,躺著重重嘆了聲氣,斜睨她問:“知道錯了嗎?” “知道了。”淼淼乖乖回答。 陸晟:“錯哪了?” “皇上既然這么問,肯定是奴婢有哪錯了,就是到底哪錯了,奴婢也不知道?!表淀嫡\懇道。 陸晟輕嗤一聲:“貧嘴。” 淼淼嘆了聲氣,茫然的看向屋頂,她的頭還暈暈乎乎的,對周遭的一切都沒什么實感,雖然旁邊有個大活人,依然擋不住她的眼皮沉重的眨啊眨,一雙圓圓的大眼逐漸變得細(xì)長。 “我來看你,你就這么睡了?”陸晟不滿。 淼淼勉強(qiáng)撐開眼睛,無奈道:“皇上,奴婢因為擔(dān)心你,已經(jīng)幾天沒好好睡過了。” “……擔(dān)心又無用,我還是疼,何不好好休息?”陸晟面無表情道。 淼淼頗為苦惱的看他一眼,仿佛在看一個無理取鬧的孩子:“不行啊,你那么疼。” 她的話說得簡單又沒頭沒尾,但陸晟就是明白了她的意思,她在告訴他,他那么疼,她沒有辦法早些睡。 陸晟的眼神柔和了些:“讓我看看你的胳膊?!?/br> 淼淼因為遲鈍,對他的話幾乎有應(yīng)必達(dá),雖然心中隱隱覺得不妥,可還是直直的舉起兩個胳膊,褻衣的袖子因為重力落了下來,露出她傷痕累累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