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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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長宴頓了頓:“想過。伊月沒有武功,先不說她如何長途跋涉來中原,首先就很難在我父親的眼皮子底下逃出宮樓。若非……” “若非你父親縱容,她如何能出來?!?/br> 明長宴手微微握拳。 常敘道:“此事牽扯國家大事,妻兒不過是帝王玩弄權(quán)術(shù)的犧牲品,你早該知道這些。你的母親……” “我母親遠(yuǎn)嫁大月,是前朝皇帝無能?!?/br> 常敘被他打斷了話,嘆了口氣,問道:“你自墜煙波江之后,伊月的尸體在哪兒,你可知?即使大月和中原離得再遠(yuǎn),可當(dāng)時你的死鬧得如此大,天清又怎會無人知曉你和你meimei的身份,若不是背后后人將此事壓下,還有其他的說法嗎?” 明長宴:“我知道有人在背后搗亂。但此人隱藏太深,不是我一兩日能夠找出來的,皇帝就算想除掉我,但是因為伊月死在了中原,讓他被我父親鉆了空子,這一定不是他所希望的,不過現(xiàn)在想來,當(dāng)年想除掉我的人可太多了,我還真不知道是誰?!?/br> “此人背后既然能瞞下中原武林此事,地位一定頗高,你不妨想想,你死后,還有誰受益最大?” 說道此處,明長宴反倒笑出聲:“那必定是秀玲瓏了。這個死丫頭靠著我賺得盆滿缽滿。” 常敘笑道:“不過除掉你,能得到好處的人也是數(shù)不勝數(shù)。你這些年,可曾回過大月?!?/br> 明長宴點點頭:“今年潮水漲落,大月能用土地越來越少,他的做法,我并非不能理解。不過他利用伊月之死,只讓我覺得心寒?!?/br> 常敘卻道:“你身為王子,拋棄國民,自己過逍遙快活的生活,豈不也讓你父親心寒?!?/br> 明長宴冷笑道:“他?他那樣的瘋子,會讓一個擁有中原血脈的孩子繼承王位嗎?” 常敘摸了摸鼻子,嘆息:“這倒也是。不說這些了,難道見一次面,看你現(xiàn)下的狀況,過得很有難言之隱嘛!” 明長宴:“師父莫要取笑我。對了,云羅也到中原來了?!?/br> 云羅,便是華云裳的本名。 常敘思索了一會兒,道:“哦……那她現(xiàn)在如何?我記得這孩子天賦頗高,如今造化不可小覷?!?/br> 明長宴:“我初來中原,是在京都見到的云羅。只可惜,我在見她時,她似乎已經(jīng)不能習(xí)武,如今連端碗吃飯都顯吃力。” “可有原因?” “她不肯說?!?/br> 常敘咋舌:“世事弄人?!?/br> 竹林中風(fēng)聲嘩嘩,常敘回憶道:“我還記得,你二人常常打架……” 大月國位于浮月之濱,依山傍水,廣交各國貴客。有一日,南柔使臣攜帶一名少年,要求與大月的小王子一較高下。 明長宴此時心高氣傲,又因天賦卓絕,同齡的孩子無一人是對手,此刻見一人上門挑釁,不由多看了這人幾眼。南柔使臣身邊的少女,穿一身紅色騎馬勁裝,箭袖長靴,高扎馬尾,佩戴二指寬的黑色抹額一條,抹額紅繩鑲邊,又有珊瑚珠點綴其中,令此人膚白如雪,十分俊俏。 此人,就是云羅。 國主欣然答應(yīng),二人便從騎馬射箭開始,到刀劍拳腳,明長宴總差那么一點。 云羅哈哈大笑,比武結(jié)束時,猛地將明長宴壓在在身下,反手扣住他,“大月國的勇士,不過如此!” 伊月緊張道:“哥哥!” 明長宴此時少年心氣頗高,臉一紅,喊道:“再來打過!” 云羅一抹鼻子:“我不和你打!你沒有我厲害,再打下去,你就要哭鼻子了?!?/br> 南柔使臣道:“云羅,不可無理,比武點到為止。” 云羅手一松,站直身體,與明長宴遙遙相望,雙手抱胸,跳到一塊巨石上坐著。一腳屈膝,一腳落下來,笑意盈盈。 國主冷冷看了明長宴一眼,轉(zhuǎn)身拂袖離去。伊月連忙跑上來,鈴鐺一陣亂響,她扶起明長宴,眼睛里還閃著眼淚,仿佛傷到的是她自己,伊月輕輕道:“哥哥,我給你吹吹,你就不痛了?!?/br> 明長宴道:“我本來就不痛?!彪S即又給伊月抹了抹眼淚。 “別哭了,我不疼?!?/br> 姆媽緊張得要命,拿著藥就上前給明長宴涂抹,嘴里凄慘的喊著:“我的昭昭,唉喲!” 云羅一時稀奇的很,她歪著頭,頭發(fā)微微垂落,問道:“咦,你怎么長得細(xì)皮嫩rou的,一打就破了。我聽你姆媽叫你昭昭,昭昭是你的名字嗎,你難道是一個小姑娘嗎!” 明長宴看著她,問道:“你從哪里學(xué)的功夫?” 云羅道:“我?我自學(xué)的!如何,就算你們有師父教又怎樣,那些破爛招數(shù),我一看就會!” 明長宴道:“好吧,等再在學(xué)幾日,我還要與你打過!” 云羅摸了摸垂在耳邊的一撮小發(fā)辮,爽朗好:“好啊!我可不怕你。” 明長宴走了兩步,右腳鉆心一痛。云羅道:“我把你揍成這樣的,既然交了你這個朋友,我就來背你?!?/br> “我不用誰背。你沒有聽過什么叫男女有別嗎。雖然你這樣的,也不能當(dāng)成正常的女人看,總之,我不要你背,太沒面子了!” 云羅道:“古怪,我是女的又如何,將來普天之下,有幾人能勝我?!?/br> 明長宴:“天下之大,又不止大月這么一個地方,還有中原的高手,你真是狂妄!” 云羅哈哈一笑:“高手又如何,等我過幾年去中原,我非要把他們?nèi)冀o揍趴下!” 明長宴聽罷,只覺得此人過于囂張,他自負(fù)自己天賦甚高,卻也不敢如此口出狂言。不過云羅這人又確實有趣,大膽活潑,古靈精怪,壞點子極多。明長宴與她兩天混下來,便成了狐朋狗友,二人一拍即合,勾肩搭背,‘壞事’做盡,攪得周邊一塊動物不得安寧。 這一日,云羅玩兒夠了以前的把戲,又提議去打藏獒。明長宴聽了,說道:“這個你就別想了,之前我有個朋友也叫我去打藏獒,結(jié)果后來被咬了一口。我讓他不要慌張,先用水清理一下傷口,然后……” 云羅枕著腦袋,躺在石頭上:“然后呢?” “然后他的墳頭草現(xiàn)在已經(jīng)三米多高了!” 云羅道:“那是別人,我還沒打過呢,聽聞野生的藏獒極其難打,若是打得一只,別人定要對我刮目相看。” 明長宴道:“我不和你一起去,也不贊同你去?!?/br> 云羅笑他:“你是不是要去跳舞啦,哈哈哈哈!” 明長宴糾正道:“非也,那是祭祀,不是跳舞?!?/br> 云羅取笑他:“昭昭,你怎么生得像個女人似的,婆婆mama,算了,你不去,我去!” 明長宴道:“那你就去吧,來年今日,我會去你的墳頭上燒三柱香的。” 云羅道:“我才不會死,就算是死了,也用不著你燒香!” 說罷,她翻身騎上馬,縱馬揚鞭,往山谷跑去。 回憶到這里,常敘不由感慨:“她這孩子,果真不服輸?!?/br> 明長宴道:“她什么時候肯服輸過,脾氣就是這樣烈,別人做不到的,她偏要去做?!?/br> 常敘問:“再然后呢?可有受傷?” 明長宴笑道:“有!怎么沒有,你以為她才多大,我尋到她的時候,她渾身是血趴在地上,手里還拖著藏獒的尸體。我真是想掐死她的心都有了!” 常敘:“你掐死了嗎?” “我大人有大量,自然是背她回去了?!?/br> 話音剛落,竹林外,一人問道:“你背誰回去了?” 隨即,常敘開口:“你的朋友來了,我還有事,先告辭?!?/br> 明長宴聞到一股暗香,不必回頭,都能判斷來人。 “你不是很忙嗎,怎么有空來找我?” 懷瑜:“我想來就來?!?/br> 他身上已經(jīng)換下了祈福的仙袍,穿上了平日里的那套短裝,額間的伽藍(lán)梵印已經(jīng)抹去,明長宴仔細(xì)一看,那一對祈福時掛著的紅珠絲穗耳墜也摘了。 懷瑜被他盯得莫名其妙,問道:“你看著我干什么?” 明長宴實話實說:“看你長得好看唄?!?/br> 懷瑜哼了一聲,又道:“你身體未好全,不宜亂跑。最近,可有感覺內(nèi)力恢復(fù)?” 明長宴裝模作樣地行了一個禮,道:“確實好了不少。這都是多虧了小國相您醫(yī)者仁心,本小弟沒齒難忘?!?/br> 懷瑜見他尚有心情在此處嬉皮笑臉,幾月中,二人聚少離多,也未見他有何傷情,反而在此處追憶往事。思及此,他心中不由一悶,很不爽快,懷瑜突然轉(zhuǎn)了個話題,逼問他:“那日為何藏匿我的畫像。” 明長宴聽罷,頓時冷汗狂落,心道:這小子怎么突然翻起舊賬來了! “這個、這個自然事出有因……” 懷瑜問道:“有何因?” 明長宴正想編個理由糊弄他,結(jié)果竹林起了一陣風(fēng),吹了粒沙子進(jìn)眼睛。他伸手揉的厲害,懷瑜一看便知,開口道:“你別揉,會到眼睛里面去?!?/br> 果真如他說的,揉了片刻不見好,反而掉了不少眼淚,他說道:“懷瑜,你真是烏鴉嘴!” 懷瑜嘖了一聲,“你松手?!?/br> 明長宴松開手,懷瑜便低下頭,在他眼睛上吹了一下。 明長宴道:“等等、等、等等等!沒出來,你用力點兒。” 懷瑜按著他的肩膀,將他按在凳子上:“你別亂動!” 他輕輕吹了兩下,竹林中,又迎來了第三人。 阿珺短促的尖叫一聲,懷瑜回頭,正好與她對視。 除了她,身后還有幾位同行的女子,屏氣凝神,不敢有任何多余的動作。阿珺退后一步,拔腿就要跑,嘴里喊著: “我什么都沒看到!!” 第44章 照花拂影(一) 懷瑜神色一凜, 冷冷道:“回來?!?/br> 阿珺的腳步登時邁不出去, 老老實實地轉(zhuǎn)過身,低著頭, 一副撞破大秘密, 聽候發(fā)落的模樣。 她身邊的幾位好友, 大氣不敢出,偶爾偷偷瞄兩眼懷瑜, 也只敢看到鞋子,不敢往上看臉色。 阿珺道:“懷瑜哥哥,我不知道你在這里?!?/br> “我們不是故意的!” 此時,明長宴終于費勁千辛萬苦, 將眼睛里的小沙子給取了出來。他眼尾通紅,淚光點點,與懷瑜拉扯中,衣衫半解, 怎么看怎么不正經(jīng),活像被人狠狠欺負(fù)一通。阿珺只抬頭望了一眼, 臉色便如同滾水燙過似的,咕嘟咕嘟泛紅。 “我、我就是要去仙姑池放燈,從這個小竹林走路近些, 沒想到懷瑜哥哥也在這里……” 明長宴卻十分不解風(fēng)情, 道:“仙姑池?正好,我也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