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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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腳尖一點,跳到了身后一棵結滿了果子的桃樹上,仔細看著九昭蓉這邊,似乎有些若有所思:“好像被封印了靈力?正好,那省得麻煩,直接殺了了事?!?/br> 那孩子從紅色的斗篷下緩緩伸出一只手,只見空中忽然出現(xiàn)了無數(shù)道水柱,那些水柱一落地就與地面的泥土融合在了一起,形成了一個又一個身形高大的泥人,邁開巨大的步伐朝著九昭蓉走來。 九昭蓉已經(jīng)受了傷,身體里仿佛有什么力量想要涌動出來,但又如同被一塊冰封凍在了河面上,任憑底下暗潮涌動,也無法突破這一面冰層。 她只能以手上這一把劍敵對抗爭,劍刃上已被砍出了無數(shù)缺口,手掌也被粗大的劍柄磨出了許多血繭。 桃樹上的孩子似乎玩得十分開心,他摘了一個桃子坐到了樹干上看著九昭蓉廝打,那幾個身形高大的泥人一到她面前,就將她整個人掀了起來,狠狠拋到了空中,又重重摔落在地,看模樣似乎其中一只胳膊都給摔斷了,連抬也抬不起來。 “真好,還是修仙者耐打一些,不像那些凡人,輕輕一掃就死了。”他晃動著雙腳,一口一口吃著桃子,心中盤算著今天的任務似乎有些過于簡單了,“其實魔尊大人何必將茍英長老和我一起派到這種地方來,有我一人就足夠了,等把抓到的小王爺帶回去,魔尊大人就能取出龍玉啦!” 他似乎有些得意著,突然看到自己一個泥人竟被九昭蓉砍斷了一只腳,泥人重心一失,整個摔倒在了地上,爛成一灘泥。 “該死的,這女人那么難對付!”狠狠丟下桃子從樹上站了起來,他再次抬起手掌,“天地盤恒,萬物皆靈……” 九昭蓉猛地抬起頭,目光穿過所有密密麻麻的人群,看向披著紅色斗篷的孩子。 周圍的風隨著他的召喚開始涌動了過來,遮擋住容貌的斗篷帽子在這一刻忽然被掀開,她一瞬間便看到了那孩子的臉,是一個十一二歲的男孩! 他的召喚仍在繼續(xù),細細密密的水流在他手指間盤旋成了一根一根的水柱,那些水柱如此熟悉,那句召喚幾乎就在她嘴唇中喃喃吟出—— 「開旗急召,不得稽?!?/br> “開旗急召,不得稽停,起!” 那一瞬間,天空中幻化而出的數(shù)十根水柱鋪天蓋地朝著九昭蓉襲來,她腦海仿佛在這一刻靜止,水柱如何形成,里面的盤旋的力量有多巨大,一旦落到身上會變成何種模樣,她就像經(jīng)歷過,感受過……非常清晰的如走馬燈一樣在腦中飛快閃現(xiàn)。 ——有多少人為了走上天階大道,竭盡全力的修煉。 ——那些無論怎么伸手都觸不到修煉之門的普通人;那些屬性遠低于你,要花費成倍百倍的時間和心境才能及上你一絲一毫的天資;那些拼命往前奔走,忍受無數(shù)劇痛,只為改變自己被上天既定的命運…… ——長老,今日我跪在此地,便是想向天爭一爭,想向天搏一搏,哪怕結局會是粉身碎骨,至少我已竭盡所能! ——無論前路如何,我九昭蓉,必將踏上去! “昭蓉?。。 ?/br> 當?shù)谝桓佁焐w地降于九昭蓉頭頂,她額間的花鈿在這一瞬間忽然暗下了顏色,九柄鈴骨劍自她體內隱現(xiàn)了身形,以劍氣將那根水柱阻擋在了她的頭頂! 但緊接著后面幾十根水柱追擊上來!?。。。?/br> 就在這一刻忽然有個身影從天而降,一把將她護在了身后!那幾十根水柱無一例外的狠狠擊打在面前這人的身上! “什么人?”桃樹下的男孩一瞬間警惕了起來,那從天而降的是一名穿著九玄山道衫的男子,素衣白衫,身上傳來的威壓厚重而強大,壓得他倒退了數(shù)步。 那男子身后有一只渾身燃燒著火光的鳳凰飛舞而來,鳳凰雙翼在空中重重一扇,底下所有他幻化的皮囊水人瞬間一個一個爆破,連泥人都立刻干裂破碎,霹靂啪啪落到了地面,散成灰燼。 那幾十根水柱分明全部擊打在了他的身上,但除了略微破損的衣衫,竟看不到絲毫傷痕?! “玄凰?!眮砣溯p輕喚了一聲,燃火的鳳凰立刻降于地面幻化成了一個女子模樣,幾乎跨上來將傷痕累累的九昭蓉攙扶起來:“主人,她傷得太重,已經(jīng)昏過去了?!?/br> 蕭玄珩幽暗的眼眸輕輕瞥向了那個男孩,他連手都未抬,咒也未念,身后便一下子出現(xiàn)了一條巨大的火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著男孩沖了過去! 第135章 心魔誓 糟了!男孩迅速張開了無數(shù)個水盾, 一層一層阻擋在自己面前。但那條火龍根本不懼怕這些水盾, 直接張開了燃燒著火焰的血盆大口一下子將男孩吞沒! 男孩的rou身剎那間被燒毀, 他整個身體縮小成了一團泥巴,拼命從火龍的嘴里逃出來,一落到地面就形成了陶泥人偶,竄進旁邊的稻田中消失了身影。 蕭玄珩已轉回身, 他幾步上前將九昭蓉抱起,九昭蓉額間的花鈿隱隱顯現(xiàn),之前隱現(xiàn)出來的九柄鈴骨劍已經(jīng)重回了她的體內。玄凰剛才輸了一股真氣給九昭蓉,但發(fā)現(xiàn)她體內的靈力像是被封凍住了一樣,無法運轉。 “主人,她的靈力被一股強大的力量封印著, 很難解開。”這種封印與其他方式不同, 普通封印是阻止修仙者使用靈力,但是靈力運轉仍能在體內進行。 而這種封印,卻猶如將她體內所有靈力凍結,無法運轉, 也無法使用,猶如變成了一個凡人。久而久之,甚至會忘記自己曾是一個修仙者, 自己曾能御劍飛行,自由自在翱翔在天空之巔。 蕭玄珩嘗試著以靈力解開她額間的封印, 但也只能掀開一個小角, 并不能將她的封印解除。 “主人, 我們要先離開這個地方了?!毙艘芽吹街車恍┓N田的農人開始朝著這邊圍觀了過來。 蕭玄珩微微頷首,抬袖召出了一柄飛劍,直接御劍而上,飛向了天空。 下面一群農人幾乎目瞪口呆,有人已經(jīng)跪到了地上,沖天空漸行漸遠的蕭玄珩拼命磕頭:“是神仙,是神仙來了!”“神仙來救我們了!神仙會保佑我們?yōu)葱l(wèi)國的!”“嗯,我看見剛才那神仙,殺了所有妖人?!薄笆巧裣缮磉叺镍P凰大仙殺的,實在是太厲害了!” 他們竊竊私語著,卻不知稻田里躲藏的陶泥人偶此時正咬牙切齒地看著天空:該死的正道修士,竟然也跨過了灤河來到了滕丘灤衛(wèi)州,雖不知道那人的目的是什么,但此事必須盡快稟報茍英長老! 人偶化形出一只水雀,翻身坐了上去,也同樣飛上了天空,消失在眾人眼中。 彥郡的天氣這幾日有些喜怒無常,白天還是陽光普照,到了傍晚便下起了滂沱大雨,天氣也一下子驟冷起來。玄凰抬手點亮了屋中的燭火,吩咐客棧的小二下樓去熬了一晚湯羹。 那小二覺得十分奇怪,怎么一男兩女同住一間房的,難道是大老婆小老婆?嘖嘖…… 玄凰從前幾乎沒有服侍過什么人,如今九昭蓉昏迷不醒,雖然她身有靈力但不能運轉,療傷的丹藥服下去也沒辦法快速修復愈合,只能以凡人的湯藥慢慢調養(yǎng)。 蕭玄珩尚在一旁調息打坐,十天前他剛剛渡劫踏入大乘期,身上渡劫留下的傷勢尚未恢復就不顧一切的趕來尋找九昭蓉,卻沒想到她不僅失了記憶,還變成了如今的模樣。玄凰有些感慨,要知道那可是從天高高在上,無論多少苦難都無法困住她的九昭蓉?。?/br> “玄凰。”調息了一段時間之后,蕭玄珩緩緩睜開了眼睛,“魚奴和當康已經(jīng)通知他們了嗎?” “嗯,我們一找到九昭蓉,我就發(fā)了信息出去。”玄凰回答。 當日蕭玄珩根據(jù)與九昭蓉約定的方法前往祭鐘鬼殿,卻在途中得知天魔鬼獄里出了大事,魔尊在活什河橋上大開殺戒,說是要抓一個身有魔蓮的人,而那人額間的印記與數(shù)萬年前的魔神十分相似。 祭鐘鬼殿里找不到九昭蓉,他猜測她已入了天魔鬼獄。 此時祭鐘鬼殿內也大亂了起來,原來有人聽說魔尊封肇已死,許多魔修都遭到連累被殺,他們自然不敢再留在祭鐘鬼殿等死,紛紛逃了出去。 蕭玄珩跟隨一位魔修主事趕往天魔鬼獄,卻不料活什河橋塌陷,所有里面的魔修都無法出來,而外面的魔修也無法進入。整個天魔鬼獄都變成了一片混沌,遠遠看去,那黑夜天空仿佛已與地面相融,里面?zhèn)鱽硪魂囮嚢Ш考饨泻蛥群啊?/br> 他想渡越活什河,雙腳剛踏入河水就被隨之趕來七這長老給攔了下來,他身后還站著數(shù)百位金丹真人和元嬰期仙君。 原來魔尊封肇在天魔鬼獄大戰(zhàn)一事已傳到了各個門派之中,魔蓮擁有者也在天魔鬼獄里,魔尊又被傳出已在大戰(zhàn)中身亡,如此時機那可是千載難逢的!他們眾仙派聚集在此,就是要趁機將天魔鬼獄徹底封印起來,永絕后患! “九昭蓉尚在天魔鬼獄!”蕭玄珩背對著活什河,他攔在眾人面前,“讓我進去將她帶出來,請諸位仙君給我一個時辰的時間!我會將她救出來!” 所有人都看著他,身后的滔天水浪傳來一陣陣尖叫和嘶吼聲,震耳欲聾。 七這長老有些震驚,他并不知道九昭蓉居然在里面!如果他們封印了天魔鬼獄,那就代表她再也無法從里面出來! 他尚在猶豫,身后其他門派的修士卻已催促了起來:“九昭蓉雖是九尊掌門之女,但她已脫離了九玄山,便不再為你們九玄山所護。封印魔修聚集地是為天下蒼生著想,難道你們要為了救一個人而犧牲天下人性命嗎?” “就是啊,別說那九昭蓉已不是九玄山弟子,縱然是,也應當為大局著想。” “我們門派的弟子,一個個都愿意犧牲自我,拯救天下蒼生?!?/br> “此時不封印天魔鬼獄,今后就再也沒有這樣好的機會了!趕緊動手吧!” 那些一個個名門正派,此刻只想著封印天魔鬼獄,而里面活著的其他人,全部不顧他們的性命! 蕭玄珩垂在袖下的手一下子握住了拳。他忽然意識到,眾門派以九玄山為尊,九玄山即是他們的表率,七這長老是萬萬不可能選擇去救九昭蓉。即便九昭蓉是七這長老看著長大,他會不忍,不舍,不愿……可不忍不舍不愿又如何,現(xiàn)在讓他選擇的是救天下蒼生,還是只救九昭蓉一人! 這一刻,從前九昭蓉問他的那句話再次浮現(xiàn)在腦?!?/br> ——蕭玄珩,若有一日天下讓你抉擇,負一人,抑或負蒼生,你會如何選擇? 那時候他回答:我會與天抗爭,不負此人,亦不負蒼生。然而此時此刻,他在眾人面前卻根本無能為力,他無法與天抗爭,無法不負九昭蓉亦不負蒼生。 他曾攀上天下人都望塵莫及的境界,站上雪峰之巔,俯視著整個修仙界;他那一顆心早已歷練了整整數(shù)萬年的時間,變得淡漠,變得沉靜;世間萬物曾在他的眼里都被視為上蒼的產(chǎn)物,蕓蕓眾生,生生死死,rou身歸于土壤,魂魄輪回轉世,從未脫離于這個世界……縱然九昭蓉在天魔鬼獄里身亡,也會有一日轉世重生在這修仙界,她的rou身消亡,也會有新的軀體誕生。 他明知道如此,卻仍站在活什河的前面,無法挪開步伐。 九昭蓉…… 他不愿她死,不愿舍棄她,不愿看到她受傷,不愿她絕望痛苦,不愿她灰飛煙滅……若老天真要他選擇,蒼生與九昭蓉……他愿舍棄蒼生,選擇九昭蓉! 那一刻,蕭玄珩一轉身,直接踏入了活什河中! 活什河里的戾鬼、冤魂鋪天蓋地蜂擁上來,它們伸出手抓著蕭玄珩的手腳想要把他拖到河底,玄凰大喊一聲就要下去將他撈回來! 卻在這個時候有人更快一步?jīng)_上來,一把抓住了蕭玄珩的衣衫,將他直接拎出了活什河。 那是九昭蓉的師兄冠山海,他一把將蕭玄珩甩到了岸邊,從袖中取出一枚空間玉佩遞到他面前:“她不在天魔鬼獄。你若要救她,就去滕丘灤衛(wèi)州?!?/br> 滕丘灤衛(wèi)州,擁有著一條護衛(wèi)著它的灤河,除非是大乘期修為和凡人,否則誰也無法抵御那波濤洶涌的灤水之河。 九昭蓉的契約神獸當康曾想橫渡灤河,卻被河水卷成了一個球,直接丟了回來。跟在它身邊的魚奴可憐巴巴的幾次將他扶起來,到最后一次當康渡河又被丟回來的時候,她拉著它的豬蹄,怎么也不愿讓它再去渡河了。 蕭玄珩站在他們身后,看著灤河之水洶涌澎湃,他抬手輕輕拍在當康的豬腰子上:“我會將她從滕丘灤衛(wèi)州帶回來?!?/br> 當康艱難的仰起頭,它已被摔得皮青臉腫,全身都是淤青。 這灤河只有大乘期修士和凡人才能度過,別說蕭玄珩此刻無法渡過灤河,便是他渡過了,九昭蓉那跌落到筑基期的修為也無法再從那里回來……他能如何將她帶回來? 當康并非不相信蕭玄珩,只是它知道這實在是太難了。 “我蕭玄珩在此立下心魔誓,此生必將九昭蓉帶回修仙界,若違此言,永生永世,不登天階!”就在當康垂下了頭,面對滔滔江水無濟于事的時候,忽然聽到身后傳來的聲音。 它幾乎是難以置信的轉過身,看著立在風中的蕭玄珩……他竟立下了心魔誓。 第136章 大三百七十歲?! 九昭蓉一直在噩夢中掙扎, 她夢見自己死了無數(shù)次, 被無數(shù)妖獸撕咬吞沒, 被人活活推下懸崖,被人用冰冷的利刃貫穿胸膛, 那種臨死的疼痛是那么清晰那么真實,仿佛真的曾經(jīng)出現(xiàn)過,仿佛無數(shù)次傷害了她的這副身軀。 她開始滿頭大汗,開始在夢中掙扎求生, 但那些瀕臨死亡的畫面不斷席卷上來, 就像是波濤巨浪, 想要把她淹沒在痛苦的河水里。 就在這個時候, 忽然有一雙手牢牢抓住了她! 如同被握住了救命稻草, 她反手將那雙手給拉住, 然后猛地從夢中驚醒了過來。 周圍是一間普通的屋子陳設,她躺在床上, 身邊坐著一個黑發(fā)素色長衫的男子,自己的雙手此時正緊緊拉著那男子的手腕,幾乎把他掐出了血印。 九昭蓉有些怔住, 她緩緩松開了手, 看著面前這個男子。他一身半舊素衣, 烏黑長發(fā)束著一條青色發(fā)帶, 有幾縷從雪白的脖頸下滑落下來, 衣領上繡著奇怪的圖樣紋路, 似乎能隱約看到一個“九”字。男子五官十分俊美, 長眉入鬢,雙目似星,臉上帶著一絲溫和,身上仿佛有一股與旁人不同的氣息,猶如一朵正在綻放的花,無聲無息卻不容忽視。 “九昭蓉?!笔捫褫p輕一聲喚,他抬起手,以手背覆在她額上,“你的燒似乎已經(jīng)退下了?!?/br> “她醒了嗎?”蕭玄珩身后,玄凰已經(jīng)湊了上來,它仍舊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模樣,死命從后面探出頭來,“怎么一副傻不愣登的樣子?那個混賬林昭給她吃了什么東西?不會除了失憶,連腦子都變傻了吧?我記得彼岸花果吃多了好像會變成傻子啊?!?/br> 九昭蓉聽著玄凰一連串噼里啪啦的話,更是呆住,怔怔看著他們許久……有些事情記不起來,但熟悉感卻依然在,她能夠感覺到,面前這兩個人與她十分相熟。 見九昭蓉仍舊迷茫的樣子,玄凰有些不高興了:“你怎么回事?真的把我們忘了?我們可是你最親密的人!”(作者:???) 最親密的人?九昭蓉更加懵逼了。 玄凰覺得這一趟算是白來了,要知道蕭玄珩為了能夠盡快趕來此地,以旁人難以想象的速度修煉升階,其中一次更是強行突破,吃了不少苦。結果九昭蓉是找到了,卻變成了這副傻不愣登的模樣……虧,這一波實在是虧! 九昭蓉坐在床上努力想了半天,還是沒有想起什么最親密的人,倒是覺得那花枝招展的女人看上去像一只炫耀的雞。 玄凰氣到翻白眼,這九昭蓉真把他們忘得一干二凈了。 蕭玄珩倒是并不著急,記憶被彼岸花果消了之后還是有機會找回來的,便是真的找不回來了,也并不阻礙之后的修煉升階。倒是九昭蓉現(xiàn)在身上的靈力被封,若要解開,并不是易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