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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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笙安沿著幼兒園的圍墻緩緩地走著,兇手一定是熟悉幼兒園結(jié)構(gòu)以及管理系統(tǒng)的熟人,所以在帶孩子離開的時候一定會規(guī)避能暴露自己的正門,這樣一來,幼兒園里肯定存在其他供兇手潛逃的出口,這出口就藏在這圍墻之中。 不知不覺他就走到了一個偏僻的角落里,這里似乎是幼兒園里的小花園,因為地勢偏僻,所以看著略顯荒涼,他看著圍墻周圍被踩壓的草坪,勾唇一笑,看來人就是從這里出去的。 “出口在這里?”孟凱文探過腦袋看著雜亂的草坪,又看了看完好無損的圍墻和柵欄:“這哪出得去?沒豁口?。 ?/br> “……”白笙安不想做回答,徑直走到圍墻旁邊,伸手拍了拍上方的柵欄,沖孟凱文揚了揚下巴,示意他自己過來看。 湊近了瞧,孟凱文才發(fā)現(xiàn)端倪,其他地方的柵欄已經(jīng)有了明顯的銹跡,唯有這塊兩段柵欄的銜接處有明顯的新漆痕跡,并且柵欄上有明顯的凹痕,應(yīng)該是被扭曲過。 看到孟凱文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白笙安才解釋道:“你去查一查能在這里面長期自由活動的都有些什么人,兇手肯定在這些人里。不然不可能這么光明正大的來這里撬欄桿?!?/br> “嗯好,我這就去調(diào)查?!泵蟿P文轉(zhuǎn)身要走,白笙安揪住他的領(lǐng)子:“你在這待著,等孩子們放學(xué)摸一摸流程,我還有事,先走一步?!?/br> “哦,好,你先走。” 白笙安大步流星的離開,留下孟凱文一個人在原地困惑不已,他總覺得今天白先生不在狀態(tài),可是想破頭都想不明白,除了案子以外還有什么事能讓白先生心不在焉。 而遠在律所的蘇瑤正準備下去吃午飯,白律師的電話就打來了,他今天沒來律所,也沒通知她隨行,她自覺的在律所里辦公,打心眼里不想主動聯(lián)系他,并非和白律師賭氣,只是他昨天晚上不近人情的話依舊讓她耿耿于懷。 “你現(xiàn)在馬上來城南的五金制品加工廠,我在這里等你?!?/br> 他言語間照舊不帶什么感情,蘇瑤握著手機只想翻白眼,他倒是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這種不把別人感受放在心上的人,真是太討厭了! 感覺到她半晌不說話,白笙安又問:“怎么了?有意見?” 蘇瑤撇撇嘴,極其不情愿的說了句:“哪里,沒意見,樂意得很。” 白笙安輕哼了一聲,明顯對她的話充滿了鄙視,但是又懶得同她計較,留下一句:“半個小時之內(nèi)過來?!本蛼炝穗娫?。 蘇瑤氣的牙癢癢,她覺得自己此刻就是只河豚,肚子都快氣漲了,每個人都可能會有意無意的傷害到別人,可是只要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錯誤,并且勇于承認,基本上都會得到對方的原諒,畢竟一句話的事,又不是砍了她心愛的櫻桃樹,她這點兒肚量還是有的。 她氣的是,他明明清楚自己說的話有多傷人,卻沒有一絲悔改的意思,或者說他壓根就不認為自己做錯了,他以自我為中心慣了,理所應(yīng)當?shù)恼J為所有人都應(yīng)該捧著他,至于別人的感受,那不在他考量的范圍內(nèi),即便他身份足夠高,有絕對自傲的資本,可是這樣的想法她還是不敢茍同。 氣鼓鼓的出門,開門的時候還被貝希文撞了一下,貝希文抱了一摞文件夾,她的手被鋒利的棱角劃了一下,貝希文垂著頭不停的道歉,蘇瑤手上火辣辣的疼,心里卻想著,看看,主動承認錯誤多好。 她瀟灑的擺擺手,大踏步的離開,全然沒注意到貝希文在她身后嗤之以鼻的輕哼。 打車趕往五金加工廠的時候,她才得空處理自己的手,她手上的水泡被劃破了,血水和組織液一起流出來,看著惡心,還很疼。 到了地方后,蘇瑤單手掏錢給司機師傅,師傅看著她血rou模糊的手嘖嘖出聲:“可憐的娃,好好處理一下,要感染的??!” “好嘞,謝謝您!”蘇瑤道謝后下車,下車之后就看到空曠的地方上一排排的廠房,她給白律師打了個電話確認地方,他直接撂了一句:“進生產(chǎn)車間?!?/br> “哦,知道了?!碧K瑤撇撇嘴,不明白為什么進車間也得她跟著。 進車間的時候得換防護服,戴工作手套,蘇瑤手上的傷口還沒處理,她有些為難的看著工作人員,不好意思的解釋:“我能不能不戴???我進去的時候保證什么都不碰,我只是進去協(xié)助白先生的?!?/br> 那工作人員掃了一眼她的手,想著車間也不是無菌車間,戴手套不過是為了防止手上沾染重金屬,她既然不碰,那不戴也是可以的。 于是乎,蘇瑤穿的像超級瑪麗一樣進了車間,一進去,就看見了同樣裝扮的白律師,她面色僵硬,打心眼里認為他倆穿的并不是同一件衣服。 工作服是水藍色的背帶褲,她穿著詼諧,但是白律師身材高大,體型削瘦勻稱,容貌精致,氣度優(yōu)雅,把工作服也穿出了別樣的味道,果然,不怪衣服,怪人。 她走到白律師身邊,語氣不甚愉悅的問了句:“叫我過來干嘛?”我可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人,在律所里還能幫你點忙,在這兒可是完全沒用,就一擺設(shè)。 “……”白律師雙手環(huán)胸,居高臨下的斜昵了她一眼,冷哼道:“沒事就不能叫你?意思得我去請?” “……”呵呵,那怎么敢,您怎么高興怎么來。 蘇瑤傻笑著,沒敢接話,白笙安在看到她的手背時,突然黑了臉,揚聲訓(xùn)斥她:“怎么不戴手套?工作人員沒和你說嗎!” 他透著慍怒的聲音嚇到了其他人,那工作人員趕緊解釋:“我和她說了,可是她不聽,說她不碰,我看她手也不怎么方便,戴上了估計脫的時候得掉一層rou,所以就沒讓她戴?!?/br> 白笙安二話不說,一把揪住她背帶褲的帶子,把她扯出了車間,扔到門外,冷著臉看她:“別讓所有人都遷就你,你以為這是什么地方,你說什么就是什么!” “……”蘇瑤沒做聲,沉默著整理了一下衣服帶子,轉(zhuǎn)身往外走,剛轉(zhuǎn)身,又被白律師從后面揪住了帶子,她的火騰的一下冒上來,不管不顧的吼了一句:“又怎么了?這不是去戴手套嘛!還有什么吩咐,能不能一次性說完!” 她一回頭,白笙安把手里的一把東西都甩在她臉上,問她:“會包扎嗎?” 蘇瑤被嚇了一跳,臉上撲簌撲簌的往下掉東西,她摸著生疼的額頭低頭去看,紗布,燒傷膏還有創(chuàng)可貼,他什么時候帶了這么些東西過來的?她蹲下去一樣樣的撿起來,揣進胸前的口袋里,心中默念,算他有良心! “問你呢!”白律師不耐煩的又說了一次,蘇瑤拍拍鼓囊囊的胸口:“???什么?” “我問你會包扎嗎?”他臉色更黑了,蘇瑤被他這模樣嚇到,哪敢繼續(xù)麻煩他,忙不迭點頭:“會會會,不勞您費心!” 當臉上再次被摔上一雙手套時,蘇瑤隱約覺得,白律師似乎更不高興了,這人真不好伺候,說不會也不是,說會也不是。 她簡單的包扎了一下,戴好手套,重新進了車間,白律師沒看她,黑著一張臉指了指不遠處的椅子:“那里涼快,去那待著!” 真要礙眼的不行,就不要讓她過來啊,連呼帶吼的把她叫過來,然后處處看她不順眼,上趕著給自己找氣受,果然大人物的秉性都是異于常人的。 蘇瑤坐好后,白笙安看了一眼那抹乖巧嬌小的身影,心底的煩亂突然消失不見,果然,早上的心不在焉是因為她不在身邊,他并不太清楚這其中的原因,可能是性格使然,他骨子里有些強迫癥,對于讓自己舒坦的東西會有一種強烈的控制欲,像他家里所有的東西都有特定的擺放位置一樣,只有所有的東西都在其位,他的心情才能輕松。 既然沒有干擾因素了,他這才全神貫注的開始工作,之所以來這里,是早上局里的檢測人員給他打電話,說在從死者身上取下來的水泥釘上發(fā)現(xiàn)了一個類型標記的刻痕,局里的人經(jīng)過調(diào)查后發(fā)現(xiàn)這是五金加工廠獨特的標志,因為生產(chǎn)廠家較多,所以他們會刻上自己專屬的標記以供區(qū)分,而那顆釘子上的刻痕就是現(xiàn)在這家工廠獨有的標記。 白笙安拿起流水線上的釘子問這里的主管:“你們的釘子主要發(fā)往哪里?” “主要是發(fā)給二級代理商,我們只做s市,所以并不往全國各地發(fā),二級代理商的話有很多,少也有五六十家,不知道您想問哪一類的?” 根據(jù)化驗結(jié)果來看,這釘子在釘死死者之前可能接觸過鍍鋅管道,因此白笙安回答:“像是做各種管道的,或者是管道維修的?!?/br> “這個啊,做管道的倒是不太多,大概十多家,一會兒我把明細提供給您?!敝鞴墚吂М吘吹幕卮?,白笙安點了點頭,手里的釘子還沒放下,就看見不遠處的蘇瑤正百無聊賴的撿著釘子玩,一個人在自娛自樂。 他勾唇一笑,悄無聲息的走到她身邊,高高的抬起手把手心里的釘子砸在她頭上,蘇瑤驚呼一聲,一個激靈從椅子上蹦起來,一抬頭就看到白律師陰沉的臉,她尷尬的干咳一聲:“你……忙完了?” 白笙安沒說話,冷著臉沖出口的方向揚了揚頭,蘇瑤會意,放下釘子,麻溜的小跑著出去,白笙安看著她的背影,心情大好。 兩人上了車,蘇瑤拿著明細表一個個看著,皺眉問道:“這是二級代理商,二級代理商的話基本也是不直接接觸底層市場的,我們要找的其實是二級代理商往下的五金店,維修店之類的地方,那可就多了去了!真要跑,可就跑到猴年馬月了!” 車子發(fā)動,巨大的慣性讓蘇瑤一頭磕在窗戶上,她下意識的揉腦門,嘴上小聲地說:“白律師,你開車前能不能知會一聲,嚇我一跳!” 白笙安沒說話,卻突然俯身過來,蘇瑤瞬間變的僵直,整個人緊貼著椅背,一動不敢動,瞪大眼睛看著他一點點靠過來,因為側(cè)著身子,他的側(cè)臉和后頸的線條變得格外的流暢好看,他身上清爽的氣息再次撲面而來,與上次不同的是,這次她可以清晰的看見他深邃的眼睛,高挺的鼻梁以及緊抿的薄唇,還有細膩卻不顯陰柔的皮膚。 他俯著身,因為重力作用,衣服緊貼在后背上,蘇瑤便可以清晰的看見他后背的肌rou線條,流暢美好,并不夸張,卻潛藏著巨大的力量,她突然有些臉紅,心口突突的跳,不敢大喘氣。 直到……他探手從她和車門的夾縫里取走那張明細單。 “呵,這都是他們的事,警察局里那么多人不是白養(yǎng)的,還不至于讓我親自出馬?!卑左习舶衙骷殕问蘸?,看了一眼兀自呆滯的蘇瑤,沖她努了努下巴:“系好安全帶?!?/br> “……”蘇瑤一張臉臊的通紅,尷尬的摸到安全帶系好,她無比慶幸白律師是個不通人情的人,或許還不知道她剛才那一系列的心理變化,不然此刻她真是能羞憤到鉆到地縫里。 車子上路,蘇瑤漸漸緩過神來,裝作什么都沒發(fā)生的樣子坐直身子,繼續(xù)裝作很自然的接他剛才的話:“也是,可以派他們下去調(diào)查,這樣也能快點?!?/br> 白律師沒有理她,車子掉頭的時候,他一手握著方向盤,一手搭在車門上,側(cè)頭看著后視鏡,過了一會兒才若無其事的說:“剛才你不會以為我要幫你系安全帶吧?” 他說的漫不經(jīng)心,但蘇瑤還是從后視鏡里看到了他的笑意。 “……”人與人之間,為什么要互相傷害呢? 忍辱負重的回到局里,孟凱文出來迎接白律師,看見蘇瑤后,上下掃了一眼,觀察力格外敏銳的問:“怎么一晚上過去還負傷了?” 蘇瑤不敢說是白律師害的,擺擺手道:“沒事沒事,我自己不小心,小傷而已?!彼X得自己特別善解人意,雖然白律師燙傷自己還一副天經(jīng)地義愛咋咋地的態(tài)度,但她還是很體貼的給他留了面子,這么好的人上哪找去! 哪知白律師回頭斜昵她一眼,好整以暇的看著她,低笑一聲道:“咖啡燙的?!?/br> 孟凱文驚嘆道:“哎呦喂,多大的人了,怎么這么不小心,還能被咖啡燙了,以后可注意點!”他象征性的揪著蘇瑤的手腕看了看,邊搖頭邊嘖嘖出聲:“咋還包扎上了,你是拿咖啡洗手了嗎?多大的人了,真不講究!” 對蘇瑤進行了親切但敷衍的問候后,孟凱文就和白律師一前一后的進了大廳,只留下她在后邊氣的咬牙切齒。 兩人徑直進了會議室,白先生雖然眼底依舊淡漠一片,嘴角卻掛著清淺的笑意,和早上那副心不在焉并且還低沉抑郁的模樣大不相同,孟凱文下意識的看了一眼他們身后氣鼓鼓的蘇瑤,心中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想。 正走神間,白先生開口問他:“幼兒園那邊什么情況?” “我問了一下幼兒園的園長,她告訴我,幼兒園里主要有兩類人,一類就是教職工,包括入編的和合同制的,一共有五十多位,還有一類人就是幼兒園里的工人,包括技術(shù)工,維修工,園丁之類的,符合我們條件的就是維修工,主要包括維修幼兒園的硬件設(shè)備,這類人有十多個,但是不固定,會看維修公司的安排?!?/br> “哦?那和幼兒園合作的維修公司有哪幾家?他們會經(jīng)常派什么人過來?既然能做到把孩子悄無聲息的從幼兒園里拐出去,肯定是經(jīng)常來這里工作的人?!卑左习沧笥噎h(huán)顧了一下,找到了一個杯子,但是看了一眼又皺著眉隨手放下了。 他雖然問的漫不經(jīng)心,可是句句尖銳,孟凱文感嘆,還好自己不是初出茅廬的傻狍子,不然指定得掛在這。 “主要的合作公司有三家,一家主要負責各種電器設(shè)備的維修,一家負責建筑類的維修,還有一家是負責各種管道的維修,最后這家是我們的目標,這家公司經(jīng)常往幼兒園派的人大概有五六個,來的頻率都一樣,但是他們的個人信息暫時還沒要到,隨后我會繼續(xù)跟進?!?/br> “嗯,小心行事,不要打草驚蛇,注意觀察他們最近的人事變動,還有就是我給你的明細單,盡快查清楚?!卑左习草p叩著手指,皺眉思索了一下,又問:“還有,再去調(diào)查一下,案發(fā)那天,為什么孩子的家長沒來接孩子?!?/br> “???什么?”孩子都死了,還接什么接,但隨后就被白先生鄙視了。 “如果不是因為孩子家長有事沒辦法來接孩子,兇手怎么會有可趁之機?!卑左习踩嗳嗝夹?,恨鐵不成鋼的訓(xùn)他,無奈桌上只有個水杯,無法甩到孟凱文頭上,他只能瞪他一眼作罷。 “哦,對對對!我馬上去調(diào)查!”孟凱文看了一眼桌上的杯子,感謝白先生的不殺之恩。 目前的線索不少,疑點也很多,只能是慢慢的調(diào)查,不可cao之過急,唯一無從下手的是那纖維絲里的三氧化二鐵,到底對這個案子有什么作用?白笙安沒有頭緒,也不多糾結(jié),起身出門,走到門口時頓了一下,孟凱文想也沒想,嘴比腦子快:“蘇瑤不在大廳,應(yīng)該是去了休息室?!?/br> 白笙安抬手在他腦門上狠狠敲了一下:“我問你了嗎?還坐這干嘛,趕緊分組調(diào)查去!” “好好好,馬上出發(fā)!”孟凱文抬屁股出門,下樓梯之前看見白先生徑直往休息室去了,他搖搖頭,嘟囔著:“口是心非啊口是心非!” 之后的幾天,局里的人忙的腳不沾地,孟凱文更是吃喝拉撒都在外頭解決,連著好幾天沒回過家,白先生派下來的活,沒人敢有一絲懈怠,說不定因為他們工作的失誤就會導(dǎo)致整個案子再次陷入僵局,因此,大家調(diào)查的格外細致謹慎。 白笙安自然也不可能高枕無憂,雖然他不需要深入底層去調(diào)查,但是對于其他人反饋的信息他需要做評估,也必須時時刻刻關(guān)注他們的調(diào)查方向,以防止出現(xiàn)任何偏差。 幾天下來,所有人都憔悴不堪,但好在結(jié)果喜人,案子的線索漸漸明朗,于是乎,在周一的早上,孟凱文就把大家召集回來,做一次徹底的工作匯報。 因為是關(guān)鍵性的工作匯報,所以就連陳局長都親自過來了,白笙安整整一周沒有好好睡過覺,再怎么渾然天成的氣度也打了折扣,雖然依舊清爽冷冽,但是眼底的血絲也是無法忽視。 會議正式開始,大家都嚴陣以待,仔細的斟酌自己的匯報內(nèi)容,首先匯報的是去維修公司做調(diào)查的警員。 “我調(diào)查了同幼兒園合作的幾家維修公司,主要負責管道維修的其實有兩家,這兩家公司都和幼兒園合作頻繁,我把經(jīng)常派過來工作的員工名單做了整理,有些人案發(fā)之前已經(jīng)被調(diào)離了,所以篩選之后剩下三人,名單在這里?!?/br> 白笙安接過名單,示意下一個人匯報,接著匯報的是去做水泥釘流向的警員,他頭一次向白先生匯報工作,緊張到聲音有些發(fā)顫:“我調(diào)查了水泥釘?shù)乃辛飨颍诒臼袃?nèi)一共有六十七家維修公司或者五金店和這家工廠的二級代理商有合作,篩選之后,主要做管道的有二十五家,這二十五家包括十家維修公司,還有十五家是五金店。對于這十五家五金店,我也一一做了調(diào)查,店主說他們的釘子主要是銷售給個人,并且主要是用來固定pvc管道的,并不做鍍鋅的管道,所以說,這十五家排除掉,只剩那十家維修公司有參考意義?!?/br> “嗯,把單子給我吧?!卑左习参⑽⑸焓郑蔷瘑T立刻小心的雙手奉上,白笙安掃了一眼,拿起筆劃了幾次,立刻有了推論:“對于這次案件來說,兇手一定是某家使用這種水泥釘?shù)木S修公司的員工,要同時符合這兩個條件才可以,兩個單子中只有這家叫安家的維修公司符合條件,作為重點調(diào)查對象。好了,下一個?!?/br> 下一個匯報的是專門負責人員調(diào)查的警員,他剛要起身,白笙安就沖他擺了擺手:“都坐著呢,你站起來干什么,匯報吧?!?/br> “是,白先生?!本瘑T清清嗓子,開始匯報:“我主要負責的是人員調(diào)查,找出可疑對象,對于那三家維修公司的人都做了調(diào)查,主要是去幼兒園頻率高的,有機會接近孩子的,熟悉幼兒園結(jié)構(gòu)和管理系統(tǒng)的,并且打水泥釘手法熟練的,這么篩選下來可疑對象有三人,分別是張安,盧里,還有一個叫劉國棟的,都是安家公司的員工,不過盧里和張安最近都遞交了辭呈,已經(jīng)不去上班了?!?/br> 【第五章】 白笙安把名單接過來,掃了一眼,問他:“我那天讓你去調(diào)查他們?nèi)说募膊∈?,結(jié)果怎么樣?” 那警員立刻把桌子上另外一摞資料遞上去:“體檢報告是今天剛出來的,因為涉及患者的隱私,所以不是很好弄,費了點時間?!?/br> “嗯,好?!卑左习步舆^來一看,立刻覺得不對勁,雖然三份報告呈現(xiàn)的都是健康,但是那個叫盧里的那份資料明顯有很多漏檢的部分,比如精神行為一欄就是空白,這一點很讓人懷疑,因為就這個案子而言,兇手很明顯是一個心理扭曲的變態(tài)殺手,所以才會殘忍的接連虐殺三個無辜的孩子。 最后壓軸匯報的是孟凱文,相比與其他警員,他的氣場就強大很多,匯報的時候自然淡定:“我去調(diào)查了案發(fā)當天為什么會給兇手留了拐走孩子的空子,然后就有了重大發(fā)現(xiàn)!” “說重點!”白笙安無視他的神采飛揚,冷冷的補了一句。 “哦?!泵蟿P文揉揉鼻尖,收斂了點:“第一個孩子沒法確定死亡時間,所以我直接調(diào)查的是第二個和第三個孩子死亡當天的情況,第二個孩子死亡當天家長給老師打電話說暫時有事,一會兒去接孩子,但當所有的孩子都走了只剩下這個孩子時,老師就去了趟廁所,回來之后就發(fā)現(xiàn)孩子不見了,但隨后就有一個陌生號給老師打電話,說是這個孩子的舅舅,這老師覺得一般人進不了幼兒園里,而且沒有卡也出不去,所以沒有在意。而第三個孩子失蹤也是這種方式,但是調(diào)查當天去幼兒園的維修工人,發(fā)現(xiàn)有三個人,但這三個人并不是我們的重點懷疑對象。本來到這里就有些瓶頸了,但是后來我刻意把安家公司的人事主管約出來吃飯,喝多之后他就被我套出了話,他說當天其實派過去的并不是名單上的那三個人,其中有一個人臨時有事跑了,但是名單已經(jīng)提供給幼兒園了,再撤回就不好看了,于是,他就把盧里給派過去了。這是一點,還有一點就是為什么兇手能順利帶走孩子,這一點我是追了園長和那個負責的老師好幾天才逼問出來的,原來是這個老師身上帶的卡被偷了,她去廁所的時候把卡留在教室里了,回來之后因為孩子已經(jīng)被所謂的舅舅接走了,她就沒在意,第二天才發(fā)現(xiàn)確認身份的卡丟了。而那天負責維修教學(xué)樓里下水管道的是劉華,實際上就是頂替他而來的盧里。那也就是說,盧里是唯一有機會偷走卡的人,結(jié)合以上的線索,盧里是最大的嫌疑人?!?/br> 孟凱文的匯報結(jié)束后,白笙安皺著眉一直沒說話,他總覺得像是遺漏了什么東西,孩子被拐之后是從柵欄的豁口逃出去的。 涂了新漆的柵欄并沒有什么意義,兇手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修好柵欄,再來就是柵欄附近被踩的凌亂的草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