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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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陳瀟伸手卻沒有抓住杜榮,頓時大急。 杜榮向著紫色圓球跑過去,他想要撿回的意圖被金丹襲擊者發(fā)現(xiàn)。立刻他就做出了判斷,他們手中那種厲害暗器沒有了!于是,他立刻向著杜榮的方向沖了過去。 童諾諾側(cè)頭對著這邊的方向,眼睛瞪大,腦海當中一片空白。 陳瀟咬牙把武器對準那個人,對著杜榮咆哮了一聲:“扔——” 杜榮聽到了,他手中只剩下了最后一個,卻不能再猶豫有沒有用,直接扔了出去。 原本他以為那金丹襲擊者會像之前那樣閃避,卻沒想到他避都沒有避任由紫色圓球砸在了身上。他此時周身沒有真元,也沒有使用法術(shù)。圓球只是撞在了他的身上,那個勁道對他來說不夠撓癢。 金丹襲擊者露出一個惡毒的笑容,向著杜榮看去,卻只見對方轉(zhuǎn)身飛撲了出去。他還沒有想明白對方裝什么模樣,就覺得渾身上下密密麻麻的被針扎一樣的疼。 “上當了——”這個念頭還沒有想完,劇烈的靈氣震爆就把他的意識給湮滅了。 童諾諾呆呆的看著那金丹襲擊者身體飛裂開,肢體四散。迎面吹過來強烈的風,讓他不得不把眼閉上。 “咳咳!”這一次,陳瀟來不及提前避開,被震蕩開的靈氣推倒翻了幾個跟頭,吃了一嘴的土。 余波震蕩平息,陳瀟搖了搖頭,把腦袋上的浮土給抖掉。他直起身,看了看那邊。見金丹襲擊者奄奄一息的倒在遠處,再不能起來傷害他們這才放心的躺倒。 然后他想起什么的往旁邊扭身,去看童諾諾。只聽對方嘴里念念有詞:“看來可控延遲激發(fā),比即時激發(fā)效果要好??墒窃撊绾卧趦?nèi)部當中設(shè)置延遲環(huán)節(jié)呢?嗯……可以考慮……” 陳瀟對天翻了一眼,看來他是沒事。 那邊杜榮也灰頭土臉的爬起來,他并不敢大意。上前看了看只剩下出氣沒有進氣的襲擊者,擔心對方事后還能被同伴救活,給他們增添一個敵手,干脆利落的給他補了一刀。 在原地站了一會兒緩了緩,杜榮去把地上的那個炸彈撿了起來。然后,他過來把陳瀟給扶起來,對他說:“干得不錯!”要不是陳瀟的靈機一動,這個時候杜榮就已經(jīng)是個死人了。 陳瀟嘿嘿一笑。隨后皺起眉,他有些擔心席云霆,不知道他那邊怎么樣了? 席云霆此時正跟那元嬰修行者戰(zhàn)得激烈。兩聲巨響過后,倆人的反應(yīng)截然不同。席云霆心中是安定,元嬰修行者內(nèi)心卻有些心浮氣躁。 他們?nèi)齻€在附庸當中并不算得用,也不受看重。要不然在這個關(guān)鍵的時候,韓家、知世堂等各種機構(gòu)都要有人去,他們卻被指派了一個最沒價值的任務(wù)。來清除這個跟著韓管家辦事,只露過一兩次面的金丹期修行者。 原本他心中還有郁憤,殺一個金丹這么十拿九穩(wěn)的事情,隨便來一個元嬰就成,還這么像回事的派了三個人來對付。 可是他們沒想到,這人竟然還有同伙。戰(zhàn)斗一開始,就折損了一個金丹。另外一個追出去,光聽見動靜,也不見人回來。這要是再損失一個,戰(zhàn)損就過半?;厝ニ粌H沒有功勞,還要擔上過失。元嬰修行者就想要趕緊結(jié)束這邊的戰(zhàn)斗,去看看情況。卻不想眼前這只有金丹的劍修,這么棘手難纏。 元嬰修行者眼睛陰冷的看了席云霆一眼,偷偷的做了一點小動作。 只片刻后,位于下風位置的席云霆突然發(fā)現(xiàn)眼前有淡淡綠色煙霧飄過。 毒煙?!席云霆勃然變色。 第85章 厄運出征 席云霆憤怒了。 重玄派上下都知道。在對戰(zhàn)當中,席云霆更渴望靠自身的能力來贏得勝利。如果使用小手段激怒席云霆,可不是一個明智之舉。他會讓你立刻知道,被厄運纏身會是什么樣的滋味。 隨著席云霆的情緒,周身浩瀚輝煌,給人正面陽光感覺的氣場頓時一變,扭轉(zhuǎn)成為幽暗陰冷的煞氣。 席云霆手中重劍一震,嗡嗡聲大作。劍身上浮現(xiàn)層層劍影,形成一圈圍繞著他盤旋的劍陣。席云霆的攻擊越發(fā)不計消耗,雖然對方隨時會被不知道怎么冒出來的飛來橫禍砸中,可是他仍舊不敢大意。 他的身上雖然帶著藥效強勁的解毒丹,可是這會兒隨便一個分心就會導(dǎo)致敗落死亡。毒煙的效果已經(jīng)顯現(xiàn)出來,席云霆的真元運轉(zhuǎn)開始變得遲鈍,五臟六腑發(fā)出一陣陣劇烈的疼痛。 圍攻元嬰修行者的劍陣轉(zhuǎn)動減緩,出現(xiàn)明顯的空隙。元嬰修行者正在得意毒煙奏效,他以前用這毒煙不知道陰死多少倒霉的敵手。發(fā)現(xiàn)空隙之后,元嬰修行者想都沒想就往過沖。 因為倆人都會浮空術(shù),戰(zhàn)場此時已經(jīng)從陳瀟的小院上空移到了另外一頭間隔很遠的宅院上方。這座宅院同樣也是一個小院子,只住著獨身一個在此閉關(guān)煉丹的煉丹師。此人專心致志,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寒山城內(nèi)的大亂。就連剛才傳來的接連聲響,也被無意識的忽略。 他丹爐當中是一爐正在研究當中的新丹藥,因為配方尚未定型,很多反應(yīng)不明,他不得不時刻警醒。他剛剛掀開丹爐的蓋子,往里邊添加了一味藥材蓋上。就聽見丹爐里邊聲音不太對,臉色一變,飛快的向著房間外跑去。 “磅?。?!”的一聲巨響,丹爐炸開,厚重的丹爐頂蓋飛起。不偏不倚的迎面向著元嬰修行者的臉砸了過去。最倒霉的是,隨著頂蓋飛近,夾雜著一股讓人難以形容的味道,只聞了一下元嬰修行者腦袋就是一暈。 中了“飛來橫禍”厄運的元嬰修行者毫無懸念的在重劍劍陣的圍殺當中送了命。在比運氣這一項上,席云霆從來沒有輸過。他從小到大,雖然總是會讓身邊的人倒霉,可是他自己的運氣卻一直都很不錯。 席云霆落在地上,掏出一顆解毒丹塞進了嘴里。地上趴著躲避炸爐的煉丹師大概是聞到了丹藥的味道,條件反射的抬頭看。席云霆臉色冷漠的瞥了他一眼:“寒山城內(nèi)鐘家正在挑起內(nèi)亂,不想被卷入其中就先出城一段時間?!?/br> 煉丹師還正在懵逼狀態(tài)中,半晌才道了聲謝。席云霆在解除了毒煙的毒性之后,就騰身而起,沿著街道的方向去找陳瀟三人。 順著筆直的道路,快要上山還沒有看見人影。席云霆想想聽到的聲音不可能比這里再遠,就掉轉(zhuǎn)頭繞著圈找,終于在另外一個方向,靠近山的一個死胡同看到了三個人。 童諾諾正仰面躺著,他的傷勢最重,又是最為讓人棘手的嚴重燒傷。陳瀟跟杜榮在不碰觸到他傷面的情況下,小心的正把他挪到干凈的地方。 席云霆就在這時出現(xiàn)了。陳瀟跟席云霆互相看了看,倆人身上都沒有什么傷,就知道一切應(yīng)該順利。陳瀟并沒有多問,只是說:“諾諾擋了那個金丹期的一個法術(shù),被傷得很厲害?!标悶t有些擔心。這樣的嚴重燒傷不知道修仙界能不能完全治愈,童諾諾臉上將來要是留下傷痕可怎么辦? 席云霆說:“我這里有藥,見效很快,先給他用上。等之后,再專門調(diào)理。” 席云霆本身是極佳雙靈根,金火屬,對火屬傷害造成的創(chuàng)傷最為了解。于是隨身常備的各種丹藥當中,就有專門生長肌膚,愈合傷勢的。 把藥給童諾諾先是內(nèi)服,然后又是外敷。一直堅強的硬是忍著疼痛,沒有叫過一聲的童諾諾這才放松了緊繃著的身體。 雖然暫時處理了一下,可是童諾諾這樣必須立刻找個安全的地方安頓下來。然而這時全城范圍到處都在發(fā)生斗法,幾乎沒有一塊地方可以稱得上是絕對安全。席云霆思來想去,把三個人帶去了城主府。 因為有提前暗中調(diào)遣人手準備,城主府是最先結(jié)束戰(zhàn)斗的。韓總管在這里用心最多,再加上城主府本身的防御系數(shù),鐘家的帶隊沖擊,幾個回合就全部被殺了大半人馬。丟下上百具尸體,鐘家?guī)ш牭牡障底拥軅}惶敗退。 席云霆帶著人過來時,戰(zhàn)斗的痕跡都沒有顧得上打掃。尸體不過是被挪到看不見的地方,地上的血跡跟衣服殘片、兵器、法器碎片到處都是。城主府內(nèi)則人來人往,向著韓總管通報各處消息。 韓總管一直沒有合眼,即使是出竅期的修為臉上也顯露了些倦怠,眼中浮現(xiàn)血絲??吹较砌n總管主動過來迎接:“席道友,是否找到了你的同伴?”說到這里,他抱歉的說,“實在是千頭萬緒,事務(wù)繁多。我要是記得過問一下,就不會丟了他們的蹤跡?!?/br> 席云霆說:“已經(jīng)順利找到。只不過剛才被鐘家的附庸襲擊,一位同道傷勢頗重。此時城中到處亂起,就想著能否暫時安置在貴府當中?” 韓總管笑說:“自是可以?!闭f完,韓總管就吩咐身邊一個人帶著等在外邊的陳瀟三個去安置,他卻把席云霆留下說話。韓總管神情肅穆的說:“鐘家這一次來勢兇猛。商業(yè)區(qū)那邊的亂子不過是牽制城衛(wèi)隊的幌子,其實另外的重要攻擊地點是這里、知世堂還有傳送門哨卡?!?/br> 席云霆略微一思索,說:“攻擊城主府會使得城主一系群龍無首,攻打下知世堂就能獲得數(shù)不盡的資源和裝備,堵住傳送門就能阻斷韓元春城主跟韓元之主事回來的通道。” 韓總管就喜歡和席云霆這樣聰明的人說話,他贊賞的點頭:“正是。攻打城主府失敗之后,鐘家把所有的人力物力全都用來拿下知世堂,是想著把這次的內(nèi)亂時間拖長。只不過知世堂當中并不只是韓家跟鐘家的勢力,還有其他幾個世家牽涉其中。這些人要么保持中立,要么站在城主府這邊,只有少部分倒向了鐘家?!?/br> 席云霆說:“鐘家主短視,眼中只有資源跟法器裝備。此時要是集中力量攻下傳送門,阻斷韓城主回來的通道,才真正要把韓家拖入到長久戰(zhàn)當中?!?/br> 韓總管點頭說:“不錯。所以此時老朽有一事想要相求?!?/br> 對方畢竟是一位出竅期的前輩,席云霆趕忙說:“不敢當,韓總管請說。” 韓總管說:“雖然傳送門比知世堂重要,可是也不能任由鐘家占據(jù)知世堂當中的法器跟裝備。雖然老朽提前用附庸換掉了城衛(wèi)隊當中的精銳,畢竟人手有限,只能夠防守一處。” 席云霆明白了:“韓總管是想要在下前往傳送門助戰(zhàn)?!?/br> 韓總管頷首道:“此事也只有席道友能助韓家一臂之力,席道友若是肯雪中送炭,事后韓家上下必將厚報?!?/br> 席云霆思考了一瞬。韓總管這會兒擺出低姿態(tài)求他,為得可不是席云霆這個人,而是他背后的重玄派。代表重玄出面以席云霆的身份當然是可以做得到,可是席云霆要考慮清楚得失。 這場內(nèi)戰(zhàn),若是有重玄站在城主府背后,局面立刻會變得不一樣。至少那些中立的世家不會再冷眼觀望。 此事對于重玄派也不是全無好處。執(zhí)掌庚生小天境的寒山城若是肯旗幟鮮明跟重玄派站到一處,派內(nèi)弟子就又多了一處低階弟子可以歷練的地點。更何況,為了寒山城附近山脈當中那個每一代都會誕生出至少二十位以上上品靈根天賦,和或許百余年就會誕生一個極佳天賦的深山靈村,重玄派也不能坐視不管。 這是一個絕好的插手時機。雖然這會兒出面的是韓總管,就算韓城主回來之后事情有變,有了初步的趨向作為開端,接下來也好商談下去。 席云霆很痛快的答應(yīng)了。韓總管大喜,立刻使人傳令,讓哨卡那邊的人暫時聽席云霆的調(diào)遣。 原本韓總管求助對方,就如席云霆判斷那樣,不過是想扯虎皮拉大旗。用重玄派威嚇住鐘家,跟逼得中立世家立刻做出決定。 卻沒想到席云霆到場之后,并沒有立刻亮出重玄派的身份,反而是一個沖到剛剛被鐘家攻陷占領(lǐng)的哨卡。他也不高聲喊話,就那么沉默不言的浮在空中,面向傳送門。 站了一刻鐘之后,席云霆退了回來,讓韓家由少數(shù)精銳,多數(shù)附庸組成的隊伍上前攻堅。盡管內(nèi)心疑惑,韓家的人馬還是聽從了他的命令,上前進行攻打。 卻不成想,對方像是中了某種邪法一般,先是哨卡的防御像是因為耗損過度,長期又缺乏維護忽然失效。等到韓家的人馬沖進去,鐘家的人又總是出現(xiàn)各種讓人匪夷所思的失誤,讓韓家迅速的占據(jù)了上風。 這個時候,席云霆才出面以重玄派的身份要求鐘家的人放棄抵抗,立刻投降。只是遲疑了片刻,這隊戰(zhàn)力大幅下降,又孤立無援的人就束手就縛了。這場原本韓總管以為要至少打上一兩個時辰的戰(zhàn)斗,不到半個時辰就迅速的結(jié)束了。 第86章 一起去看一看 席云霆功成身退之后,韓總管匆忙趕來漩渦傳送門。傳送門重新開放,沒有一會兒工夫,接到席云霆傳訊的韓元春帶著韓元之夫婦就跨越傳送門回來了。韓總管趕忙上前見禮,然后把目前的情況敘說了一番。 韓元春原本接到傳訊就已經(jīng)是驚怒交集,再等匆匆往回趕的時候被告知庚生小天境暫時關(guān)閉,無法進入的時候,更是五內(nèi)俱焚。 韓家尚算是一個年輕的世家。第一個成為城主的是韓氏兄弟兩個的父親。父親閉關(guān)失敗后沒多久就去世了,韓元春才接手了城主之位。兄弟兩個都很有天分,先后修煉到了出竅。只不過在后繼人的問題上,韓元春更愿意把城主之位傳給自家的子孫。旁支說是都是韓氏子弟,韓元春卻總覺得把父親親手取得的寒山城交給旁支子弟,心有不甘。 他這些年只顧著修煉、管理城務(wù),四處打聽如何求子。對于寒山城內(nèi)這些蠢動,雖有察覺卻并沒有放在心上。他總覺得這是沒有繼承人不穩(wěn)的原因,想著萬不得已再從旁支過繼一個,寒山城內(nèi)的暗潮就會平息。 卻沒想到,鐘家的野心這些年膨脹得厲害,突然就發(fā)動了對城主府的篡權(quán)。鐘家截斷漩渦門這一步是正確的,只要把韓元春二人堵在另外一邊回不來。等到他掌握了寒山城的大權(quán),清洗光亮城內(nèi)的韓家子弟,一切塵埃落地,韓元春再回來也挽救不了。一個世家說是世家,那是因為子孫眾多。只有韓元春跟韓元之兩個,稱不上家族,城主府就算是搶回來,位置也坐不穩(wěn)了。 聽了韓總管的匯報,發(fā)現(xiàn)目前的情況還不算太糟。攻擊城主府的人馬被打退了,傳送門也奪了回來。雖然知世堂被搶占了去,裝備跟法器都落到了鐘家的手中;商業(yè)區(qū)也傷亡慘重,店鋪物資被損毀不計其數(shù)。重要的韓元春兄弟回來了,而時間也不過剛剛過去一天。 韓元春松了口氣,他對韓總管說:“幸虧你應(yīng)對得當,才沒有使得局面更壞?!?/br> 韓總管并不居功,他說:“這其中重玄派的席云霆功不可沒,也是多虧了他及時告知異動,又不遠路途的去向城主報訊?!闭f到這里,韓總管臉上的表情有些古怪,“甚至連這傳送門奪回來,都多虧了對方才能如此迅速。只半個時辰就拿下,手段很有些莫測?!?/br> 韓元春頓時大感興趣,問一旁的韓元之道:“難道這位席云霆修為深厚?” 這一次重玄派十年一次選徒,來了他們這個天境,韓元春也是知道的。不過那個時候他事情比較繁忙,并沒有過多關(guān)注。作為知世堂庚生小天境的總負責人,韓元之接待了對方,為對方辦理的各種事宜。所以,韓元春才拿這話問他。 韓元之說:“聽聞修為只是金丹期。不過,據(jù)說在重玄派非常的受到看重。別看這位席云霆年紀不大,修為不算多高,他的身份確實不容小覷。” 席云霆有什么身份韓總管倒是不知,于是也把目光望向韓元之。韓元之說:“據(jù)說,他的輩分在重玄派內(nèi)很高,位列二代弟子當中最末一位,如今的重玄派掌門乃是他的師叔?!?/br> 韓總管“嘶——”了一聲。這身份著實貴重了!要知道在重玄派那樣的大門庭當中,可不是哪一位二代弟子都能夠稱呼掌門一聲師叔,那必須要是同一個師承下來的。別以為仙門當中就不看重嫡系與否,是否出自同一個傳承,對親近遠疏的判斷與修仙世家一樣重要。 韓元之看韓總管的樣子,笑了一下說道:“有件事情總管做得很好,那就是借此機會加深了跟重玄的接觸??峙履銈儾恢溃鸵驗檩叿痔?,總管重玄事務(wù)的掌事院還讓他掛名做了名譽掌事。能跟這位攀上交情,對我們韓家來說,意義重大!” 這比之前的消息還要讓韓總管吃驚。掌事院是個什么地方?在大門派里邊管理事務(wù)的可能稱呼各有不同,換在他們寒山城,那就是城主府!現(xiàn)在只是掛名,也是由于席云霆的修為不夠,只要等到他的修為晉升,這就是執(zhí)掌重玄派中心權(quán)柄的新貴。到時候他們就不是想攀關(guān)系,就能夠輕易攀上關(guān)系。 這把一直以為席云霆不過就是一個普通弟子,了不起是個內(nèi)門精銳的韓總管激動壞了。連韓元春臉上都露出了動容,他抬手拍了拍韓總管,哈哈一笑:“看來,咱們韓家這一次是因禍得福??!” 原本韓元春就有借此機會跟重玄派搭上關(guān)系的想法。附庸格調(diào)有些低,當個小弟是韓元春心里底線。席云霆的身份揭露,則直接讓韓元春轉(zhuǎn)了念頭。背靠大樹好乘涼,與其好高騖遠,還不如牢牢抱住這根未來的大腿。 雖然在心里下了決定,不過韓元春沒有急著付諸。眼前的亂局還沒有平息,用這樣的局面跟對方談話,先天就要低了三分。還是盡快收拾了鐘家這些不長眼的跳梁小丑,再去談今后的發(fā)展大計。 寒山城內(nèi)的這一場內(nèi)亂,全面從城主府被動防守,轉(zhuǎn)變成了主動出擊。韓元春的歸來,不僅給己方提高了士氣,還讓鐘家的氣焰被壓了下去,行動不敢再那么張狂。只不過知世堂內(nèi)儲存的大量丹藥裝備跟法器讓鐘家底氣充足,雙方開始追追打打,不管在哪里,是埋伏還是巧遇,見面就是你死我活。 只有鐘家還以為憑借著知世堂的庫存,他們尚有一搏之力。其他的世家卻知道城主府底蘊深厚,幾百年的經(jīng)營并不比知世堂差到哪里去。再加上韓元春實力深厚,韓家又隱約傍上了重玄派這樣的強硬后臺。中立世家紛紛倒戈,入場加入這場內(nèi)戰(zhàn),加速了韓家覆滅鐘家的進程。 外邊實在太亂,城衛(wèi)隊已經(jīng)成了救火隊,出現(xiàn)了戰(zhàn)斗就迅速的趕到現(xiàn)場疏散在場的無辜人士??墒撬麄冓s來的再快,也難免有被誤傷的凡人。有鑒于此,陳瀟決定事態(tài)平息下來之前,就都待在城主府內(nèi)不出去。 童諾諾也算是被卷入到鐘家陰謀的最大受害者之一。韓總管親自來過一次,不僅承諾在內(nèi)亂結(jié)束之后,公布厲仙師一行人的惡行,還給出了相當豐厚的補償。不僅僅是唯一活著的童諾諾會有賠償,連已經(jīng)上了死亡名單的人的師門也會得到專門的通知。這對知世堂來說,可是比較少見的。每年歷練當中死亡那么多的人,要是知世堂都負責上門送訃告,多少人也不夠使的。 陳瀟和杜榮,因為是席云霆的同伴,也得到了一份被牽連遭受襲擊的賠禮。韓總管可不知道陳瀟這會兒的名牒上仍舊是個普通人,而是按照低階修士的身份,給了身跟杜榮一樣裝備。這裝備有貼身穿著的護胸,護腕還有一條腰帶。分別是加速度、防護和力量,相當?shù)娜婧蛯嵱谩?/br> 杜榮得了裝備愛不釋手,也不管是不是要出門,直接就穿戴上了。整天去演武場鍛煉時身法,去靜室打坐。現(xiàn)在陳瀟每天早上起來畫一張引靈符,全都給杜榮用了。他的修為雖然增長的從極為緩慢變成了相對緩慢,可是再慢那也是在增長著。杜榮對自己能夠突破成為筑基,前所未有的有了信心。 引靈符的功效這樣好,陳瀟也動過心思拿著去販賣給資費不高的修士們或者修仙者們賺錢。只可惜這種紙符雖然成本低廉,產(chǎn)出的速度卻實在太慢,根本就產(chǎn)生不了什么高收益。于是,干脆的作罷,等到以后他的精神力更高之后。 度過了最炎熱的幾天,早晚的氣溫開始涼爽起來。陳瀟原本早上就起的很早,就喜歡趁著這會兒涼快,在城主府當中找一個安靜的地方看看書。 韓總管把他們安置在了城主府中心一塊較為安全,不容易受到襲擊的地方居住。幾件房屋之間有一個爬著滕曼植物,開滿了淡粉色花串的花廊。陳瀟就經(jīng)常抱著書來這里看,清晨的晨風吹動,經(jīng)常有小巧的花瓣隨風落入廊中,飄到他的書上。 花廊就在席云霆居住的房屋不遠。當日星初起,席云霆結(jié)束早晨的修煉,也會從房間當中出來。陳瀟每次都會跟席云霆打聲招呼,多數(shù)的時候席云霆有其他的事情,淡淡回應(yīng)一聲就離去。而有的時候,則會像現(xiàn)在這樣,走過來坐到陳瀟的附近,跟他說一會兒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