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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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這個世界以修仙為主流,修行時生命漫長,同門、師兄弟之間的聯(lián)系要比前生更加的牢固。交好的門派弟子跟同系也差不多,一樣的深厚。所以,發(fā)現(xiàn)了求救信號之后,武青甚至能放下復(fù)仇,不顧危險的前去搭救。 陳瀟見此,也只好不再阻攔。他扭頭看了一眼童諾諾,童諾諾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從機關(guān)盒當(dāng)中取出精心制作的暗器,遞給了武青。跟對方詳細說了使用方法之后,武青表情振奮了許多。比起之前那種“風(fēng)蕭蕭兮易水寒”的悲壯,有把握多了。 武青珍而重之的把紫色圓球小心的收好,對他們說:“你們在此等我一天,如果一天之后我沒有回來,不用再等我?!?/br> 席云霆還沒有回來,武青又緊接著離開。接二連三的事情,讓人疲于應(yīng)對。 三個人誰也沒有心思閑聊說話,匆匆吃了些東西對付了一餐,就躺下休息。杜榮跑了一天,幾乎是一挨著枕頭,就響起了鼾聲。手邊放著童諾諾給他的兩樣?xùn)|西,陳瀟卻有些睡不著。翻來覆去半天,快要天亮才迷迷糊糊地入睡。 清晨杜榮第一個起來,旁邊童諾諾一起身,陳瀟也睡不下去,干脆起床洗漱。童諾諾留在房間里等,陳瀟跟杜榮一塊外出去買早點。 倆人剛剛走到大堂,就見一個修士從店外奔了進來,沖到一桌正坐在桌邊吃飯的人身邊,聲音有些高得說:“不得了了!昨天晚上碼頭那邊出了大事。有不明身份的人斗法,波及毀壞了好大一片建筑物!碼頭現(xiàn)在被封鎖,正在收拾殘局。貼出了告示說,今日起停航,三日后復(fù)航??炜?,你們快點吃,吃完了咱們得趕緊去把船票改簽,晚了就沒艙位了?!?/br> 那人的聲音一落下,他兩個同伴一邊七嘴八舌的追問,一邊加快了吃飯的速度。 陳瀟跟杜榮對視了一眼。杜榮點了點頭,就直接上前,裝作好奇的樣子仔細問了問。正好也有其他聽到的人也對這事關(guān)注,過來詢問。杜榮問道想要知道的東西之后,就不著痕跡的退了出來。 杜榮湊近陳瀟,壓低聲音對他說:“斗法的雙方其中只有一個人。另外昨天晚上碼頭附近的人聽到有一聲動靜特別大的巨響?!?/br> 陳瀟的心頓時沉了下去,他肅容說:“叫上童諾諾,咱們趕緊離開這里!” 孤身一個人,巨響和極大的破壞。種種跡象表明,斗法的其中一人方必然是武青無疑了。如今一點僥幸也沒了,那所謂的求救訊息,就是陷阱。如今對方發(fā)現(xiàn)上當(dāng)?shù)闹挥幸粋€,一定會更加變本加厲的搜查剩余的童諾諾跟席云霆。至于他跟杜榮,也不知道有沒有看到他們在門口匯合的一幕,大概也難逃追捕。 三個人匆匆的退了房,低調(diào)的離開了客店。 雖然跟武青相處的時間不長,交情不深??墒牵腿灰粋€認識的人以這樣慘烈的方式離開,還是叫人覺得很沉痛。童諾諾跟武青相處的時間最久,他壓抑著難過的心情,問陳瀟:“接下來,我們?nèi)ツ睦???/br> 陳瀟盡管臉上還維持著冷靜的表情,其實心情很緊繃。最讓他感受到壓力的是現(xiàn)在他們什么頭緒都沒有,而對方潛藏在暗中,一步步的逼近。他想了想說:“我想回之前租住的院子看一眼。” 童諾諾跟杜榮也沒有什么其他的辦法,也只好同意陳瀟的意見。 繞了一圈,他們又回到了陳瀟跟杜榮的住處。這邊的住宅區(qū)原本就間隔較遠,平日里很冷清,路上的行人也很少。一邊觀察環(huán)境,一邊快速的前進。推開院門,還跟他們離開的時候一樣,基本上沒有什么改變。 陳瀟心頭剛剛涌起失望,就感覺周圍氣場微動,身體的反應(yīng)快過大腦,他立刻轉(zhuǎn)身往后看,席云霆就驀地出現(xiàn)在了他的眼前。 對方一副風(fēng)塵仆仆的樣子,臉上還帶著沒有退去的緊迫跟焦急,眼睛緊緊地在他身上巡視了一番,發(fā)現(xiàn)陳瀟安然無恙,才放松了下來。 “你回來了!之前去了哪里?”幾乎是異口同聲,倆人同時問道。 第83章 開幕 席云霆的出現(xiàn),讓杜榮跟童諾諾也同樣的高興,兩個人立刻走了過來。陳瀟又驚又喜,趕忙說:“之前你沒回來,我們怕出事,就暫時換了地方躲藏。” 席云霆主動說那么一句,接下來醞釀第二句的間隙,就足夠陳瀟把他們之前的經(jīng)歷都敘說了一遍。等陳瀟說完,席云霆才回道:“我之前輾轉(zhuǎn)去了亙河中天境,到那邊的知世堂發(fā)布了一個緊急任務(wù)。韓城主收到消息會立刻趕回來?!?/br> 三個人雖然感到很開心,可是心里卻有些疑問。童諾諾說:“我對韓城主不了解,原來他是這樣一個妒惡如仇的人嗎?”竟然可以暫時放下重要的繼承人問題,專門為了一個惡事趕回處理。 席云霆神情肅穆的搖了下頭:“并不是如此。這件事,已經(jīng)不再是簡單的厲仙師瞞報危險級別,致多位任務(wù)歷練者死亡,修行者之間糾紛的程度?!?/br> 陳瀟神情也嚴峻了起來:“果然事情沒有我們想的那般簡單?!毕砌戳怂谎?,陳瀟主動解釋說?!皬淖蛞鼓腔锶四茉诖a頭設(shè)伏我就感覺到不對。就算是厲仙師一伙人有后臺,滅口武仙師這樣的幸存者,也不可能在碼頭這樣一旦出了事情就驚動整個寒山城的地方。除非他們有恃無恐?!贝a頭這樣地點,欺騙性太強。武青肯定會想對方藏在這里是想著伺機上船逃離,心里就多信了三分。 席云霆干脆的點頭,說:“幸虧你們還算是警醒,沒有全都中了陷阱。寒山城內(nèi)同樣嚴禁斗法,不管是在城內(nèi)任何地點設(shè)伏,都會使得城內(nèi)的城衛(wèi)隊前來。滅口武青不過是這一系列行動的開端。接下來,寒山城內(nèi)就要有大亂!” 陳瀟三人吃了一驚。杜榮趕忙問道:“席仙師,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席云霆快速地說:“真正的黑手另有其人,圖謀甚大。厲仙師一伙人本來是上層天境的一個小團體,多以馴獸師為主。他們專門捕捉兇獸幼獸,進行倒手。因為一直很順利,這一次就想在寒山城做一筆大的。他們以匿名的方式發(fā)布了任務(wù),并且隱瞞了危險程度。這樣的cao作原本就需要有內(nèi)部人的配合,最初他們只不過是重金收買了一個管事。結(jié)果這管事口風(fēng)不嚴,就讓鐘家在知世堂的人知道了消息?!?/br> 鐘家同樣是寒山城內(nèi)的一個世家。雖然他們崛起的晚,家主的修為也沒有韓元春高。不過他們比韓氏幸運,子弟眾多。韓氏的這一代少子,原本就讓鐘家蠢蠢欲動。結(jié)果后來韓元之夫婦唯一的兒子也死了,他們又再生不出。鐘家就起了取而代之的心思,并且開始潛心策劃。 厲仙師一伙人目的本來就是兇獸幼崽,得手之后就甩掉其他不知情的歷練者逃跑。卻沒想到螳螂捕蟬黃雀在后,反過來被鐘家人利用,把追過來的兇獸設(shè)伏俘獲。厲仙師一伙人并沒有撈的什么好處,鐘家的人威脅,逼迫他們進行了收尾,順帶為鐘家背鍋。等到他們沒有了存在價值,就直接被殺了個干凈。 “真是惡有惡報!”杜榮頗覺痛快的說道。 陳瀟卻問:“那么,其他前往知世堂告發(fā)的幸存者其實不是死在了厲仙師一伙的手中,而是死在了鐘家人手中?” 席云霆點了下頭:“是的。或許說,這些幸存者一開始只是被抓,被拷問出來了詳情才被殺了?!?/br> 童諾諾為真相感到震驚。他佩服地說:“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弄清楚這么多的事情,席仙師,您太厲害了!” 席云霆搖了下頭:“這并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當(dāng)日我找上韓家是以門派的名義,很快就見到了韓氏家族的總管。當(dāng)我得知城主不在寒山城,知世堂當(dāng)中有一股勢力不懷好意,又有一只兇獸不知道被藏在哪里,就覺得大亂將起。這位總管是韓家的旁支,非常能干,也能調(diào)動一些人馬。” 韓總管全力配合下,席云霆很快就調(diào)查出了眉目。韓總管拜托席云霆幫忙趕往亙河中天境通知城主,他則留在寒山城坐鎮(zhèn)安排應(yīng)對。席云霆只能答應(yīng),不過他臨走之前讓韓總管派人通知陳瀟。沒想到回來之后,卻發(fā)現(xiàn)小院當(dāng)中人去樓空,頓時心急如焚。 席云霆說:“我請韓總管派出的信使,剛離開韓家就被殺了。想來我們的這番調(diào)查,驚動了對方。也幸好對方只是想要截殺信使,沒有跟蹤對方前來?!币蝗凰貋?,再看到的就只剩下尸體。 陳瀟說:“鐘家想來已經(jīng)是狗急跳墻。昨夜的陷阱如果能把我們一鍋端了,還可以再拖延一段時間。如今事敗,隨時都有可能發(fā)動?!?/br> 席云霆神色微微一動,轉(zhuǎn)過身把三人擋在身后。童諾諾緊緊的抓住陳瀟的胳膊,把他往后拉。陳瀟撲到童諾諾身上的一瞬間,霎時小院就成了交戰(zhàn)之地。 前來圍殺幾人的是鐘家附庸,一個元嬰期和兩個金丹期。元嬰那人直撲席云霆,另外兩個金丹見剩下三人只是一個筑基,兩個修士,并沒有看在眼中,就只下來了一個人對付。 陳瀟倒在童諾諾身上的時候,就已經(jīng)把貼身收著的武器抓了出來。昨天整整一天進行的鍛煉很快顯現(xiàn)出了成果,只不過是短短的不到一秒鐘的時間,他就已經(jīng)握下手柄激活,轉(zhuǎn)過身向著金丹那位襲擊者劈頭蓋臉的噴射出漫天的金屬性靈氣針。 他的嘴里還大聲的喊了一聲:“諾諾!看時機,丟炸彈!” 童諾諾圓臉嚴肅,手里握著紫色圓球已然準(zhǔn)備好。陳瀟射出靈氣針,讓金丹修行者不敢大意的硬頂,他頓足了一瞬。陳瀟趁機向著旁邊一滾,童諾諾見機把圓球丟了出去,然后轉(zhuǎn)身順勢撲倒杜榮。 震天動地的一聲巨響,那金丹修行者的慘叫都被掩蓋住。 像是拉開了一場大戰(zhàn)的開幕,遠遠的湖邊商業(yè)街方向,傳來穿透力極其強勁獸吼。 “嗷吼——” 陳瀟被震得耳朵嗡嗡直響,胸口悶悶的難受。他手腳發(fā)軟,從完全炸得塌陷的縫隙望出去。喃喃地說了一句:“開始了?!?/br> 第84章 童諾諾:炸他炸他! 數(shù)百年來,在韓家的管理下,寒山城一直相對安穩(wěn)。雖然也不是沒有人在城內(nèi)斗法,不過有城衛(wèi)隊出面,很快就會平息事態(tài)。唯一稱得上大事的,還是百余年前韓云之的獨子跟韓家?guī)讉€弟子在斗毆當(dāng)中死傷,犯事者舉族出逃,韓家全城通緝拿人那一次。 所以,當(dāng)烏眼青猛然出現(xiàn)在城區(qū)繁華地帶,沖著人群憤怒的咆哮嘶吼,大部分的人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就被撲倒、撕碎。 天空響起尖銳的呼嘯聲,城衛(wèi)隊迅速的集結(jié)趕到事發(fā)的地點。因為地處繁華,遍地都是商鋪,當(dāng)中貨物價值不菲,并且還有正在店鋪當(dāng)中購物的修士們還沒有逃出來。讓城衛(wèi)隊投鼠忌器,只能想方設(shè)法把烏眼青引到人跡稀少的地方解決。 這一場大亂,卻不過是聲東擊西,把隸屬于城主府的力量調(diào)遣到出事的地方。即使明知道這是計謀,城主府也不得不來救。就趁著這個時機,鐘家子弟以及多年積攢的附庸力量傾巢而出,撲向韓家、以及知世堂那些重要的機構(gòu)地點,屠殺那里韓家人手。 這一切,陳瀟此時全然不知,眼前的一場戰(zhàn)斗,就已經(jīng)讓他感覺驚心動魄。等從劇震當(dāng)中緩過,稍微有了些力氣,他就從地上爬起來。沖著童諾諾跟被他護住的杜榮吼了一聲:“走,快出去!要塌了??!” 三人連滾帶爬的從倒塌的大門穿出,來到街面上。陳瀟左右看了看,順著上山的方向就狂奔。他不逃命不行,重傷了一個金丹,還有另外一個。 天空中,席云霆一直分神注意著他們,只勉強使自己不在跟對方斗法時落在下風(fēng)。此時見他們?nèi)齻€不是一點應(yīng)對能力都沒有,就安下了心。他眼神冷厲的望著對面的元嬰修行者,雙臂伸展開,一柄雪鋒利刃的重劍出現(xiàn)在了他的手中。 劍修,還是一位重劍劍修!對面元嬰修行者忌憚的拉開一些距離。武修跟法修對上,近身就是吃虧。尤其還是這種同境界內(nèi)單挑無敵的重劍劍修,就更要拉開距離。 席云霆手腕一轉(zhuǎn),用力下壓,重劍身上浮現(xiàn)一層巨大的劍影,迎風(fēng)就長。瞬間長大到了數(shù)十丈的高度。重劍像是一座山峰一樣,向著元嬰修行者砸下。 元嬰修行者驚怒不已,就煩這種劍修這種武修!不管是遠是近,都讓人不舒服。手中凝聚成土黃色的巨盾,元嬰修士準(zhǔn)備硬抗這一擊。 山峰般的劍影碰擊的瞬間,一下把元嬰修士砍得矮了半截身子。劍影的劍鋒上竟然附著著無比鋒銳的金屬真元,只差一點就要把巨盾砍成兩半。他心中駭然,手中玩命的輸出土屬真元,增強巨盾的厚度。 只這一下,席云霆就從守變成了攻。只不過對方畢竟是元嬰修行者,斗法經(jīng)驗又比他豐富。席云霆雖然一直在進攻,卻并沒能突破對方的防守。 陳瀟使出渾身的力氣,順著寬敞的大道飛奔。他的肺都疼得得要炸開,腿感覺像是被綁上了沙袋,又沉又酸。 童諾諾再怎么戰(zhàn)五渣,體質(zhì)也比陳瀟強,他很快就追了上來。甚至超過陳瀟,成了領(lǐng)跑。杜榮跟在倆人的身后,時不時還回頭看一眼。 “追過來沒有?!”陳瀟使勁吞咽,潤澤干渴的喉嚨。 “沒有!”杜榮道。 “是不是一下炸了倆?”童諾諾道。 “重傷了一個,另外一個離得遠,被吹飛了。不要僥幸,他肯定沒事!”杜榮倒下去是正面對著爆炸,他隱約看到另外一個金丹襲擊者被炸彈激發(fā)時發(fā)出的劇烈靈力震蕩推得飛出去。不過只是隱約一瞥,杜榮也不敢肯定對方是被波及,還是見狀不妙,自己退避。 街道寬闊,兩邊的住家間隔的再遠,那么大的聲音也都聽到了。當(dāng)他們跑過時,有住家打開大門正站在門前張望。陳瀟見那些人茫然不知危險,沖著他們?nèi)铝艘簧ぷ樱骸靶尴烧叽蚣埽瑒e出來——”聲音還未落,他人已經(jīng)一陣風(fēng)跑了過去。那家人等到聽清楚了,臉色一變,頓時關(guān)上房門。 就這么一錯神的功夫,三個人已經(jīng)跑到了道路的盡頭,這邊并不是陳瀟預(yù)想的上山道路,而是一條死胡同! 童諾諾茫然的停住腳,無辜的回望他。陳瀟急促喘息著,低咒了一句:“該死,沒路了!”很顯然,童諾諾前邊領(lǐng)跑不知道什么時候偏離了主道。陳瀟只顧著埋頭跟在童諾諾身后不要被他落下,全然忘記了對方是個路癡。 杜榮喘著氣說:“能跑這么遠,已經(jīng)是意想不到了?,F(xiàn)在再調(diào)轉(zhuǎn)方向已經(jīng)來不及了,就在這里迎戰(zhàn)吧!” 陳瀟點點頭,檢查了一下手中的武器,扭頭對童諾諾說:“還像剛才那樣配合。我干擾他,一旦有機會,你就用炸彈炸他!”說完,他把自己身上的炸彈掏出來交給杜榮,“你也拿一顆!找個合適的機會扔出去,注意及時臥倒保護自己?!?/br> “好!”童諾諾跟杜榮齊聲應(yīng)道。 “哈哈哈!跑來跑去,竟然跑到了一條死道!”那金丹襲擊者說話間就追趕了過來,他身上的衣服非常狼狽,頭發(fā)也被靈氣激蕩弄得亂糟糟。最難看的還是他的臉色,被剛才那突如其來的一炸弄得青白,這會兒因為憤怒而顯得猙獰。他狠戾的呸了一聲:“還真是小看你們?nèi)齻€小老鼠了。怎么不繞了?以為繞個圈我就找不到你們了?” 剛才他們有繞嗎?這個念頭在陳瀟腦海當(dāng)中一閃而過,隨后就被他扔到腦后。他嚴陣以待,剛才那一場打得太突然,他姿勢都沒站穩(wěn)。這會兒,他按照童諾諾訓(xùn)練的姿勢,兩腳站穩(wěn),一手橫在身前,另外一只手端著那只雨傘一樣的機關(guān)武器。 那金丹襲擊者注意到了他的樣子,怒極反笑:“嘿,還以為道爺會在一個坑里跌倒兩次嗎?”他抬起手,亮出一個施法的姿勢,“受死吧?。。 ?/br> 一道發(fā)著紅光,炙熱的光芒爆發(fā),迎著三個人就飛了過來。那速度太快太快了,根本就容不得陳瀟率先動手。還好童諾諾沖了上去,身后的機關(guān)盒擋在身前。 “啊啊啊——”盡管機關(guān)盒擋住了絕大部分的火屬攻擊,逸散的能量還是燙得童諾諾哇哇慘叫。 “諾諾!”陳瀟急的不行,卻又不敢上前。 杜榮沉著冷靜,窺著時機,趁著對方施法快要結(jié)束的時候,扔出了手中的炸彈。他是故意朝著對方的法術(shù)上撞得,立刻炸彈就被激發(fā)?!稗Z?。?!”的一聲巨響,所有人眼前都是紅白的光芒在閃。大地震顫,靈氣激蕩,吹得人站立不住,就地翻滾。 這次陳瀟有所準(zhǔn)備,很快緩過神。他站起來,撲到倒下的童諾諾身邊。“諾諾!你怎么樣?” 童諾諾的狀況及其凄慘可憐,正面被燒得皮開rou綻,嚴重的地方骨頭都露了出來。這還是他筑基期的修為救了他一命,換成是杜榮這樣的修士,直接就熟透。 “還死不了——”童諾諾疼得呲牙咧嘴,他想要摸自己的臉,可是手跟臉都疼得要命。最后他放棄了查看自己是不是毀容了,反手不顧炙燙把機關(guān)盒拉過來打開,他很快從里邊掏出來一根金屬制作的圓筒。“杜修士,這個給你用。我暫時沒什么用了,這些炸彈是唯一能對付他的?!?/br> 杜榮趕忙接過來,他說:“應(yīng)該已經(jīng)沒事了。”童諾諾說:“那個人說得對,一個人不可能在同一個坑里跌倒兩次?!?/br> 童諾諾是機關(guān)師,知道機關(guān)制作的武器有這樣的缺陷,出奇制勝只能一次成功,再來被防備住了,機關(guān)師就不行了。 果然讓童諾諾說對了,不一會兒等靈氣余波散開,那金丹襲擊者哈哈大笑著又返了回來。這一次他顯然提前戒備了,杜榮扔出去炸彈的時候,他就開始撤退。除了被吹到之外,根本就沒事。 “就這點本事嗎?”他冷笑著,“現(xiàn)在輪到道爺了!”他翻手捏出一個玉符,就想要捏碎。 可這次陳瀟搶到了先機,金丹襲擊者剛一露面就把手中的武器對準(zhǔn)了他,勾動了開關(guān)。金屬靈氣針雖然傷害不大,打在金丹期的修行者身上不過就像是被刺猬的刺給扎那么一下。然而一根刺扎一下,跟成千上萬跟的刺往身上扎,那感受是全然不一樣的。 金丹襲擊者渾身騰起一陣火紅色的真元充當(dāng)護罩,這靈氣針能量微弱,撞在護罩上就潰散了。 陳瀟眼睛一轉(zhuǎn),這護罩上的能量也是一種,同樣可以激發(fā)炸彈。于是故技重施,沖著杜榮示意了一下,就轉(zhuǎn)身向一邊撲去,杜榮見狀趕忙把手中的炸彈扔了過去。 那金丹猛地往后一撤,紫紅色的圓球沒有碰到護罩,劃過一個弧線落到了地上,咕嚕嚕的滾到一邊停住了。 那金丹頓時發(fā)現(xiàn)了這暗器的致命之處,對方兩個修士沒有真元就不能激發(fā),他只要小心不要用真元碰到,就不會在顧忌這小東西。 這一發(fā)現(xiàn)讓他心頭大暢,干脆不跟這還能動的兩個人原地對打,而是游走著施法,讓他們再沒辦法用暗器靠近。 杜榮扔了一個,手中就只剩下了一個,再不能建功,他們就危險了! 杜榮看對方只在遠處挪來閃去,望著不遠處的紫色圓球目光閃爍了一下。他扭身把圓筒交給陳瀟,說:“掩護我,我去把那一個撿回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