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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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瀟心中一凜,頓時閉嘴。幾人一路無言,氣氛凝重的回到了陳瀟租住的小院。 大家不約而同地進了陳瀟房間的客廳。武青忍了一路,這會兒終于爆發(fā)。他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子上的茶具都跳了起來,發(fā)出響亮的撞擊聲。他大聲的抱怨說:“這事兒鬧得,真是太倒霉!” 杜榮趕忙上前拉住他,推著他坐到椅子上:“武仙師,您這一出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們都要急死了?!?/br> 武青還猶自氣憤,口氣很不好地說:“我當時在兇獸的追擊當中身受重傷,以為必死。就把名牒托給了我那熟人?!边@件事在場諸人都知道,陳瀟跟杜榮不明白這有什么關(guān)礙,“我們到了那里,直接跟管事說有人匿名發(fā)布任務(wù),故意隱瞞任務(wù)危險程度。帶隊的厲仙師知情,并隱瞞真相,還蓄意犧牲歷練者性命,導(dǎo)致傷亡慘重。我現(xiàn)在來要求給我們這些受害人一個公道。出事那位管事還挺公事公辦,直接問我是什么任務(wù)。我就直接告訴他,那管事去調(diào)閱任務(wù)檔案,結(jié)果回來告訴我這個任務(wù)已經(jīng)完結(jié)了!而我的名字則上了亡者名單!” 陳瀟吃了一驚:“什么?!是厲仙師他們做的?” 武青越想越氣氛,臉色都變得鐵青。他猛地點頭:“肯定是他們一伙!當真是好計策,好陰險!厲仙師等人首先匿名發(fā)布任務(wù),然后再自己接取做帶隊。騙我等不知情者入甕,充當誘餌完成陷阱俘獲目標,再回來用烏眼青幼崽交任務(wù),完結(jié)懸賞。他們只要把其他受害者全部滅口,然后以在歷練當中死亡的名義上報,這件事就算在知世堂完了!如果沒有知情者回來翻案,就算是他們師門找來,也不會知道真相!” 也是武青太想當然。認為這些人做了這樣喪心病狂的惡事,肯定沒有膽子再回知世堂了結(jié)。他們必定遮遮掩掩,潛藏在暗中。或者干脆已經(jīng)離開寒山城,遠走高飛了。等到任務(wù)時限到了自然就被注銷,這件事就悄無聲息地石沉大海。哪知道他們膽子這樣大,還敢若無其事的出現(xiàn)在知世堂,進行了這樣的收尾。 席仙師說:“任務(wù)在知世堂完結(jié)之后,再要告發(fā),追究發(fā)布任務(wù)或者參與修行者責任,都必須要負責人同意才能夠進行。于是我們提出見負責人。管事說可以,但必須要進行身份核對,才能面見。偏在此時,武青身上并無名牒?!?/br> 童諾諾說:“遺失名牒補辦非常的麻煩,必須要回到自己出身的天境。知世堂出具的只是臨時名牒,權(quán)限僅僅只能坐坐海船,通過漩渦傳送門而已。像是這樣正式的場合,臨時名牒就不管用了。” 武青說:“那時原本想說那我先不去。讓童諾諾以當事人,席仙師以見證人的身份去見負責人,卻被席仙師給攔住了。于是我們就先出來?!钡浆F(xiàn)在他還不知道為什么席仙師會阻攔他,不過他相信這個重玄派的弟子一定是有理由才這樣做。他就直接問:“席仙師,當時為何阻攔我等?” 席仙師緩緩地說:“再待下去,透露的信息越多,對我們的危險就越大。” 陳瀟忍不住說:“為什么?難道知世堂內(nèi)部跟這件事有什么關(guān)系?” 其他人忍不住驚愕,武青更是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睛:“你說什么?這件事跟知世堂有關(guān)?是知世堂的人害了我們?!” 武青、杜榮、童諾諾對知世堂的印象,那就是權(quán)威、公正。是大部分修行者心目中值得信賴的機構(gòu)。所以,他們?nèi)齻€從來都沒有想過知世堂會縱容那伙人,拿那么多人的性命任意殘害。 陳瀟卻全然不一樣。在前世訊息大爆炸,各種消息傳得飛快。他知道不管是任何一個組織,只要有權(quán)利,就有貪污、腐敗、瀆職、以權(quán)謀私等等各種不堪的存在。所以,他從來都沒有覺得知世堂會是一個純潔無垢的機構(gòu)。當席云霆阻止他繼續(xù)在知世堂門口說話時,他就有不好的預(yù)感。 席云霆安撫驚怒的三個人說:“事情未必糟糕到那種地步。知世堂是由幾個勢力組成,參與此事的恐怕只是其中的一部分。就拿用烏眼青幼崽來頂替幼獸交任務(wù)來說。俘獲兩者之間差距巨大,任務(wù)說明與內(nèi)容嚴重不符。死傷人員眾多必然是因為危險程度不實導(dǎo)致。過手此事的人必定知道這違反知世堂的準則,當時就應(yīng)該提請上級介入。如果那時知世堂上層已經(jīng)知道,并且介入調(diào)查。我上一次回來打探消息時,就不會什么動靜都沒有。” 陳瀟明白了,他接著席云霆的話往下說:“所以,當中有人壓下了這件事?!?/br> 席云霆點了下頭,說:“是的。我懷疑那位管事就是參與其中的人。中間他離開的時間太久,并且有故意拖延時間的嫌疑。我想,就算武仙師提出由我跟童仙師出面,他也會找出另外的理由,不讓我們見負責人?!?/br> 就算不是知世堂整體,只是其中一部分參與其中,也讓武青氣怒交加。他的經(jīng)脈原本就沒有好徹底,這一下直接被氣血攻心,猛地噴出一口血。陳瀟嚇一跳,席云霆一個箭步上前,也不知道按了武青那里,他就暈了過去。隨后,他把一枚養(yǎng)息丹塞入了他的嘴中。 鬧了這一場,誰也沒有繼續(xù)說話的心思。把武青送回房間,就各自去休息。畢竟他們剛剛趕路回來,每個人都有些疲累。 第二天一大早,武青就一臉青白的出現(xiàn)。他說:“既然那管事知情,不如我們直接將他拿住,逼問出幕后到底是誰在主使此事!” 席云霆搖頭說:“此時情況不明,不可貿(mào)然行動。畢竟對方只是知世堂其中的一部分勢力,一個弄不好就要跟整個知世堂對上。寒山城將再無我等存身之地,比之得罪城主,被全城通緝還要兇險?!?/br> 杜榮擔憂地說:“武仙師,你傷勢原本就沒有痊愈,經(jīng)過昨天吐血,越發(fā)嚴重。此時應(yīng)該好好歇息才是。” 武青慘然一笑:“我還怎么能有心思休息。只要想到原本一心信任的知世堂,也是儈子手,就讓我寢食難安。虧得當初那些同伴如此信任,想方設(shè)法趕回來告發(fā),說不定就是被那些給出賣,或者直接死在了他們手中!” 陳瀟皺了皺眉,想想還真的有這種可能。他問席云霆,說:“我們繼續(xù)住在這里不要緊嗎?要不先回山谷吧。萬一被他們發(fā)現(xiàn)我們住在這里,上門來滅口可怎么辦?” 席云霆說:“昨日我們是直接從知世堂門口離開。那里人多眼雜,所以知世堂的人不敢明目張膽跟蹤。暫時繼續(xù)住在這里無事。倒是立刻返回山谷,恐怕會被盯上。要是對方后臺強大,說不定出城的各個途徑都已經(jīng)被對方監(jiān)視,只要離開寒山城,就會立刻派遣殺手前來?!?/br> 陳瀟聽了,心里越發(fā)不安。能夠有力量監(jiān)視離開途徑,就能夠有力量在寒山城中遍布人馬搜尋他們。時間越拖的久,對他們就越不安全。 顯然席云霆也有這樣的想法,他說:“稍安勿躁。今日我就想辦法跟知世堂本地的負責人也就是主事接觸。既然管事壓下此事,不讓我等面見對方,說明對方所屬勢力很可能沒有參與。只要負責人肯出面,查明真相,這件事不難解決。” 席云霆這個話一說出,場面的氣氛頓時為之一松。能有解決的方案,讓幾人安心很多,再不是剛才如芒在背,如坐針氈的不安表現(xiàn)。 陳瀟幾人直接勸武青回去休息,武青還心有不甘。昨天被那管事耍得團團轉(zhuǎn),讓他并沒有輕易放棄從對方身上入手的念頭。不過這會兒時機確實是不好,他也只好偃旗息鼓,休養(yǎng)身體。 緊接著,席云霆就離開了陳瀟的住處,去進行跟本地堂主接觸的事。結(jié)果席云霆這一走,一天一夜都沒有回來。 這狀況讓四個人都很不安,甚至有時還會冒出各種不好的念頭。席云霆怎么去了這么久都沒有回來?難道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他們幾個人當中,唯獨他修為最高,身份背景最為深厚。如果他真的出了事,他們又怎么可能能全身而退? 焦灼的等到清晨,幾個人再也待不住。如果席云霆出事,他們繼續(xù)留在這里也不再安全。還不如先離開,再想方設(shè)法的去打聽情況。 第81章 人間兇器 在這種緊張不安當中,陳瀟還算是比較沉穩(wěn)的。因為他知道,席云霆身上具有的強大氣場表明,他絕對不是一個早亡之人。那輝煌浩瀚的氣場非常穩(wěn)定,能夠綿延存在至少數(shù)百年以上。對此,陳瀟有著絕對的自信。他覺得,席云霆一定是因為什么意外耽擱了,才沒能回來或者是送個信給他們。 這種危機四伏的環(huán)境,每因為遲疑耽擱一秒,都可能有危險降臨。于是,在陳瀟的建議下,他們轉(zhuǎn)移到了一處只有外地修士居住的客店。這家店因為面向乘船從海洋另外一頭過來的剛剛抵達寒山城的修士,和因為種種原因一時資金周轉(zhuǎn)不開的修行者,價格相當?shù)土?。當然因為價位問題,居住條件簡單,服務(wù)也不怎么樣。這個時候的陳瀟一點也不講究享受,店員越冷淡越好。 要了一間四人間,里邊并不是四張單人床,只是一個大通鋪。房間內(nèi)沒有任何其他家具,堪稱簡陋。四人或坐或站,陳瀟說:“現(xiàn)在情況越發(fā)撲朔迷離,在有進一步的消息之前,我覺得我們最好還是躲在這里?!辈恢挥X當中陳瀟掌握了話語權(quán),步調(diào)隨著他走。原本這種情況下應(yīng)該是武青拿主意。然而他心中因為仇恨而有些難以冷靜的處理事情,潛意識里大家都覺得如果讓武青做主,他們可能死得更快。 陳瀟對杜榮說:“榮叔,麻煩您去打探一下,知世堂的主事到底是什么背景,屬于哪方勢力。要是能知道這方勢力最近的變故就更好,再探聽一下昨天這家有沒有什么突發(fā)情況。后邊這一點只是順帶,打聽不出來不要強求?!?/br> 杜榮肅容道:“是,東主。” 武青這個時候站起身來說:“我跟杜修士一塊去吧,他一個人太過危險。” 陳瀟眉心微微一蹙,隨后很快分開,他點了點頭,認真而鄭重的說:“一切以二位的安全為主,我不想再聽到自己人的壞消息?!?/br> 武青沉聲說:“放心,就算是犧牲我的性命,也不會讓杜修士出事?!闭f完這句話,倆人就出了房門。 陳瀟擰著眉毛,看著他們走遠,才關(guān)上房門。童諾諾一直沒有說話,這會兒道:“怎么,你擔心武青會莽撞行事?” 陳瀟嘆了一口氣:“我不得不擔心。現(xiàn)在大哥不在,千萬要謹慎行事。一旦有問題,我們一點保護自己的力量都沒有?!蔽淝嗄蔷淠米≈捞霉苁卤茊栔魇梗屗胍疾豢赡?。太不顧一切了。 童諾諾說:“也不能全怪他,武青大哥是跟經(jīng)常一起結(jié)伴進行歷練的同伴一塊加入到隊伍當中。到如今只剩下同一個人活著,難免悲憤?!?/br> 陳瀟這才知道,嘆息了一聲。隨后童諾諾想起什么似得,從機關(guān)盒當中拿出一樣?xùn)|西。他說:“要說我們?nèi)珶o自保能力也是如此。你看——” 陳瀟看過去,那是一個紫紅色乒乓球大小的圓球,烏蒙蒙的沒有一點反光。陳瀟問:“這是什么?” 童諾諾神情當中透著一絲凝重。他說:“這是我目前能夠做出的殺傷力最強的暗器。這還是受你的啟發(fā)。我換掉了配方里邊主要成分,用礦心精華替代。同時升級了其他輔料,使它的威力大幅度提高。擊中目標時,爆發(fā)出來的能量,能把一個金丹期修士轟擊成重傷?!标悶t倒抽一口氣,能把一個金丹期的修行者重創(chuàng),威力跟前世的炸彈也差不多了。 童諾諾又在機關(guān)盒里掏了掏,一共五個紫紅圓球擺在跟前。他說:“我用掉了礦心精華,做了五個??上沂稚系牟牧现荒苤圃爝@么幾個?!边@顯然是童諾諾在一天一夜的時間里趕制出來的,要是以前有這樣的利器,他也不會被隊友嫌棄。 陳瀟心情復(fù)雜。他一直知道,童諾諾是有多么寶貝這些礦心精華,夢想著用這些精華提升機關(guān)研究。可是現(xiàn)在,他卻毫不猶豫的把它們?nèi)寄昧顺鰜?,做成了五個一次性的炸彈。他緩緩說:“諾諾,你放心。等以后安全了,一定給你再弄一些!你相信我!” 童諾諾一直嚴肅的圓臉,露出一個笑容:“好啊,我相信你?!彼鹗种械淖霞t圓球說:“剛才沒有敢拿出來,并不是我不相信他們兩個。而是我有些擔心,武青大哥知道有了這樣殺傷力的暗器,這次出去會想做一些以身犯險的舉動,危害到大家。” 陳瀟點了下頭:“你顧慮的很對?!?/br> 童諾諾抿唇,往陳瀟手中塞了一個。他說:“這個給你,以防萬一。雖然這種暗器只有在遇到真元的時候才會觸發(fā),只能是筑基期以上才能使用。不過,要是能夠在對方出手的瞬間扔到他跟前,直接就會被敵人的力量激發(fā),造成雙層的傷害?!?/br> 陳瀟接過紫色圓球,內(nèi)心沉甸甸的。童諾諾根本就不知道陳瀟現(xiàn)在也有了天賦,還有了元氣這樣能夠觸發(fā)圓球的力量。他把這個給陳瀟,就是想著在危機的時刻,陳瀟能拉一個墊背的,不至于白白死掉。 氣氛太沉重,陳瀟不由開玩笑的說:“你這個紫色圓球有名字嗎?我看不如叫炸彈,挺形象的?!?/br> 童諾諾說:“這玩意以前的名字叫做爆豆,是機關(guān)師們外出歷練用來驅(qū)趕猛獸的。撒出去一把爆豆,會發(fā)出噼噼啪啪的劇烈響聲,那些猛獸聽到了就都嚇跑。不過,現(xiàn)在兩者效用完全不同,叫炸彈也不錯?!?/br> 也就是是說這玩意原先只是一個豆子大小只有巨響沒有傷害的鞭炮。卻被童諾諾改了改,變成了乒乓球大小殺傷力堪稱驚人的炸彈!陳瀟驚愕的看著童諾諾,不由得有些敬畏。從某種方面來講,童諾諾也是個天賦可怕的人。 童諾諾沒看到陳瀟的表情,他低頭把剩余的四個塞回了機關(guān)盒。頭也不抬的說:“正好做出來了五個,我原本是想著一人分一個。這些等到他們回來了,再給他們?!彼f著,手底下還不停的翻找??赡苁菛|西不好找,童諾諾的動作越來越大,最后還站起來彎腰把胳膊伸進去摸索?!胺拍睦锶チ耍俊彼止玖艘痪?,隨后眼睛一亮,“找到了!” 他手中拿著一個折疊雨傘一樣的東西。這玩意是金屬跟木架混合,金屬部分泛著幽冷的光芒,木質(zhì)部分則涂著深色的漆,處理得油潤亮澤。他手指在傘柄使勁握了一下,傘身的位置竟然像是前世科幻電影當中的武器一般,發(fā)出輕微茲茲的機括轉(zhuǎn)動聲。緊接著傘身裂開幾個細縫,分成兩個交錯的圓圈。內(nèi)外兩圈,三百六度每一個刻度上都有一根傘骨。 他把這個東西架在胳膊上,向著前方瞄準。然后對陳瀟說:“這個給你用,我來教你怎么使。你就像我這樣,對準前邊??吹绞直@邊的凸起了沒有,用手指勾動就可以。到時候,前邊會噴射出金屬性靈氣針,向著你面前的方向無死角的攻擊敵人。只是,因為我能力不足,做出來的只能殺傷修士,筑基期以上的不行了。不過,應(yīng)該能稍微阻擋一下筑基期的修士,讓你等到幫手?!笔O峦Z諾沒說,要是沒有幫手可等,就直接扔出去炸彈,拉著對方一塊同歸于盡。 童諾諾把這個武器塞到陳瀟的手中。他有些感慨,遠目望著不知名的方向說:“我的研究方向,是想要以使用者最小的力量消耗,發(fā)揮出最大的傷害。這個是確立想法之初制造的試驗品,就是沒有修為的普通人也能使用。當時以為做出來只能壓在箱子底,沒想到竟然還能有用它的一天。要是早知道,我一定會做得威力更大一些?!?/br> 陳瀟一手握著炸彈,一手抱著比機關(guān)槍還要恐怖的武器,已經(jīng)是滿臉懵逼了。以他對修仙界貧瘠的想象,他原來以為這個世界的機關(guān)師就是制作機關(guān)陷阱,木牛流馬之類的。沒想到原來童諾諾的定位是機械武器制造?。?/br> 只有兩個人等在客店,閑著也是無事。童諾諾就拉著陳瀟,手把手的教他如何使用這件被他稱為殺傷力“不強”的武器。 等到杜榮跟武青回來的時候,陳瀟已經(jīng)是一副疲憊外加恍惚的樣子了。實在是刺激太大給鬧的。 陳瀟抹了抹臉,肅然問道:“杜榮,武仙師。有什么收獲?” 杜榮在外跑了一天,武青因為身體還沒有好利索,外加更需要緊繃精神避免被人認出,兩個人都很累了。 杜榮說:“我們打聽到了知世堂的主事是城主家族的重要成員之一,寒山城城主的韓元春的弟弟韓元之。還有一件事你們恐怕不知道,此時韓元春跟韓元之并不在庚生小天境,而是去了其他中天境!” 陳瀟愕然,說:“他們不在庚生小天境?” 武青點了點頭:“是的,據(jù)說城主韓元春帶著他弟弟韓元之跟弟妹前往其他中天境尋醫(yī)求子去了!” 第82章 回來了 “什么?求子?”陳瀟詫異的道。要不是杜榮跟武青滿臉復(fù)雜、一言難盡的樣子,跟童諾諾同樣驚奇的神情告訴他,他的耳朵沒問題,他幾乎要懷疑自己聽錯了。 杜榮疲累的坐到大通鋪上,他說:“正是。韓元春、韓元之為韓家主支,這一代就他們倆人。韓元春獨身至今,后繼無人,曾想要把城主之位傳給兄弟的孩子。韓元之婚后曾經(jīng)有一子,只是不幸沒有成人就夭折了。此后,不管韓元之夫婦如何努力,卻沒能再有后代。韓元之夫婦修為已至出竅期,再生不出,今后等到修為晉升就更加無望。韓元春就有些急病亂投醫(yī),四處為二人搜羅藥方。這件事寒山城內(nèi)雖然談不上人盡皆知,稍微上了歲數(shù)的修行者都知道。” 瞬間陳瀟表情微妙,童諾諾神色神同步。倆人顯然都想到了在常家村的時候,聽阿壽說起了百余年前關(guān)于常家那場失守在族學(xué)斗毆的時候打死了韓家嫡系的獨子,結(jié)果釀成大禍,不得不舉家出逃的故事。想來他口中那個死掉的獨子,就是韓元之沒有成年的兒子。 也怪不得韓元春雷霆震怒,要拿常家一族陪葬。這可真是千畝地里的一根獨苗苗,就這么被人給拔掉,能不心疼得傷肝傷肺么! 陳瀟硬是克制住自己的好奇心,沒有去追問修仙界的修仙者為何生育困難,又是如何解決不孕不育的問題。轉(zhuǎn)而問道重點:“韓家的城主跟知世堂主事都不在,韓家有無做主的人?” 武青搖頭說:“韓家的事情都是由這二位決斷,別的人都是旁支,做不了主。” 于是這會兒,是因為常家村跟韓氏世家的舊怨,造成了在關(guān)鍵時刻找不到人的局面嗎?這世間因果,頗有些莫測神奇。 陳瀟只好轉(zhuǎn)而問道:“那么有沒有打聽到韓家昨天發(fā)生過什么事?有沒有席大哥的消息?” 杜榮說:“除非是像城主跟知世堂主事一塊出行這樣的大動向,能夠探聽得到。像是這樣具體到發(fā)生什么事,是問不出來的。”看陳瀟失望,杜榮趕忙說:“不過東主不用太過擔心。我跟武仙師都認為,席仙師很可能是跨過漩渦傳送門,去了對方去的天境。” 陳瀟驚訝說:“能追得上嗎?” 武青說:“陳兄弟誤會了。席仙師真要自己去追,是沒有辦法追到的。他也只能跨越天境之后,到當?shù)氐闹捞?,出重金懸賞,請一位修為至少早元嬰期以上的修仙者去為他傳遞一下消息?!?/br> 陳瀟琢磨了一下,想想以席云霆的土豪程度,還真有這樣的可能。 席云霆沒事,讓陳瀟的心一下安穩(wěn)許多。他樂觀地說:“那我們要做的就是隱蔽好,等席大哥回來,事情肯定就有轉(zhuǎn)機了?!?/br> 武青站起身來說:“你們在這里藏好,這幾天我就不跟你們在一起了?!比缓笏粗Z諾說:“這段時間多謝你的照顧。要是我有個萬一,今后知世堂那邊追繳的賠償,就都歸你?!?/br> 陳瀟跟童諾諾吃驚的站起身,陳瀟趕忙說道:“武仙師,你要去哪?” 武青說:“我要去找我那朋友。” 陳瀟不明所以的看杜榮。杜榮說:“我倆今日外出,打聽到了韓家的消息,原本想要回轉(zhuǎn)。武仙師卻提出趁著天色尚早,想要去知世堂那位管事經(jīng)常出入的地方看看。也許能夠?qū)っ绞裁篡欅E,結(jié)果卻在這個過程當中看到了武仙師故交那位師門的求救標記?!?/br> 陳瀟不由得隱晦瞪了杜榮一眼,怎么沒把武青給攔?。孔屗麃y跑,還是專門到知世堂管事的附近! 杜榮只能苦著臉看陳瀟。這位武仙師再怎么傷勢未愈,他在武力值上也比不過。再說倆人交情太淺,他不敢硬是阻攔。 童諾諾走了過來,說道:“難道是武青大哥之前給了他名牒的那個熟人?” 武青說:“在這種情況下,我只能想到是他。就算不是他,也可能是因為他的事情被牽連的同門?!?/br> 陳瀟沉吟道:“此事還不知道是真是假。萬一是陷阱,武仙師這樣一頭撞過去,恐怕兇多吉少。” 武青說:“我也有這樣的顧慮,所以暫時要獨自行動。以免真的陷進去,把你們給害了?!彼髦kU,卻還是要去,并且態(tài)度堅決。陳瀟想勸他,卻不知道該如何勸他。似乎是看出陳瀟的心思。武青一笑,說:“我倆師門之間來往多年,關(guān)系深厚,彼此互助,形似同盟。對方既已發(fā)出了求救信號,我沒有看到便罷,看了就不能無所作為。而且,也不一定真就是陷阱?!?/br> 陳瀟沉默了一下,才看著武青說:“難道片刻都等不得?至少等到席大哥回來,也好有個幫手?!?/br> 武青搖了下頭:“他發(fā)出的十萬火急的訊息,耽擱一時一刻,都不知道有什么變故。所以,等不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