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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想飛升就談戀愛在線閱讀 - 第211節(jié)

第211節(jié)

    現(xiàn)在的沈清弦還不知道,但他可以模擬著將記憶還原。

    修習封心決的沈清弦是不會主動招惹顧見深的,所以是顧見深招惹了他。

    那么……他是怎么招惹他的?

    沈清弦竟有些期待。

    好的壞的、甜的苦的,和他相關的記憶,他全都想知道。

    因為他知道顧見深愛他,哪怕忘記了,什么都記不住了,哪怕橫跨了兩千年,僅僅是人群中看一眼,都是這樣熾熱guntang的視線。

    想到這里,沈清弦忍不住抿唇一笑。

    緊接著那本消失得無影無蹤的視線又鎖住了他,緊緊地、眨都不眨得帶著過火的侵占欲肆無忌憚地看著他。

    這次沈清弦沒去看他,而是裝作毫無所覺地任他看。

    看吧看吧,有賊心沒賊膽的家伙!

    沈清弦心情大好,目不斜視地看著前頭,期待著顧見深露面。

    中午的宴會挺熱鬧的,不過沈清弦心不在此,反覺得怪無聊。

    蘭弗王給他們安頓好,住處都是一頂一的舒適,招待得非常周道。

    晚上大家都有些乏,在即將要休息時,嚴天瑞一個紙鶴將大家都招呼過來。

    沈清弦沒想太多,直到他踏進嚴天瑞的屋子,看到了那一身紅衣的英俊男子。

    雖然才剛見過,可此時此刻沈清弦竟像是回到了兩千歲時的心境,為這驚鴻一瞥而心神劇顫。

    垂至腰際的紅發(fā),楓葉般艷麗的紅裳還有那匯集了全天下最耀眼光輝的紅眸。

    沈清弦實實在在地被自家老攻給震住了。

    好看……好看到連呼吸都帶著熱氣。

    他看著他的時候,顧見深也看向他。

    同偷摸摸看時不同,這會兒他視線極其坦蕩,半點兒灼人的溫度都沒有。

    別的不提,論“裝模作樣”,帝尊大人穩(wěn)居榜首。

    嚴天瑞介紹道:“這位是掌門師叔請來助陣的故交之子,姓夏,名清深。”

    夏清深?這化名怎么這么耳熟。

    是了……玉簡發(fā)布同門任務時他裝成青柳妖,顧見深便化身為一名喚作清深的侍仆。

    至于夏,顧見深的養(yǎng)父似乎姓夏。

    雖然如今的顧九淵遠沒后世那樣名揚四海,但這名字對于萬法宗來說也是大忌。

    畢竟整個上德峰毀于一旦,他的名字被釘在了執(zhí)法堂的通緝令上。

    嚴天瑞挨個介紹了他們這邊,輪到沈清弦時,沈清弦看向顧見深,自己說道:“鄙姓沈,字漣華?!?/br>
    “漣華道君?!鳖櫼娚盥曇魷乩剩瑯O有風度,“久仰大名?!?/br>
    沈清弦心底悶笑:裝,看你能裝到什么時候。

    因為時候不早了,略作介紹后便各自分開,回去休息。

    沈清弦同七師兄走在一起,根本沒機會同顧見深接觸。

    不過看顧見深的模樣,似乎也沒想和他接觸。

    可惜沈清弦不信,他一轉身,他就盯著他看,那視線……是想扒他衣服嗎?

    回屋后,沈清弦看到了一只胖紙鶴。

    他打開窗戶,紙鶴飛了進來,上面龍飛鳳舞八個字:“輕云蔽月,流風回雪?!?/br>
    第156章 顧見深:你有戀人了嗎?

    沈清弦已經是第三次見到它們了, 準確點兒說,前兩次是聽到。

    一次是在妄燼星海, 他們萬萬歲了,以為是初相遇,顧見深用這句詩形容了他。

    當時他還打趣了他一句。

    其實那不是他們第一次見面, 也不是顧見深第一次說那話。

    在即將成圣前的這一次,才是兩人失憶后的第一次重逢, 才是顧見深第一次說出這八個字。

    在之前的幻境中,沈清弦模擬了一次兩人重逢,當時顧見深說得同現(xiàn)在一般無二。

    不過那是不存在, 真正的重逢是現(xiàn)在。

    過了近兩千年, 卻仍執(zhí)迷于年少時的一次懵懂相遇, 仔細想想,沈清弦只覺得心里微酸又滿是甜意,當真難以細述。

    這紙鶴上還殘留著靈氣, 顯然是能飛回去的。他若是寫上一句, 它便能捎回給顧見深。

    沈清弦抿唇笑笑, 拿起筆寫下:“紅艷露凝香, 巫山枉斷腸。”

    他稍一揚手, 白紙變形, 胖乎乎的紙鶴越過窗子飛了出去。

    沈清弦忍不住吐槽了句:怎么折得這么丑?不過還挺可愛的。

    他如今這戀愛濾鏡也是很可以了。

    沒多久, 胖紙鶴又拿頭來撞窗了。

    沈清弦剛給它開個縫,這家伙便擠進來后化作一張白紙。

    上面是一句話:“你知道我是誰?”

    沈清弦當然知道他是誰,他不僅知道他是誰, 他還知道他……嗯……總之知道很多很多非常多。

    當然在這個時候,沈清弦應該是不知道的,他回他一句:“你是誰?”

    胖紙鶴已經輕車路熟,扭一扭擠一擠,順利蹭了進來,一攤開,又是一行字:“誰給你傳信,你都會那般回他?”

    這酸味醋得白紙都在冒泡泡了。

    沈清弦笑得嘴角都管不住,直往上拼命揚,他又回顧見深:“難道不是你先調笑我的?”

    胖紙鶴帶著一身醋味飛回來:“我是在贊賞你?!?/br>
    這一行字下明顯還有字跡,只可惜被擦掉了,不過沈清弦活得久了,小法門知道得多,他稍微施了個術,就看清了被顧見深擦掉的字——別人調笑你,你也會調笑他嗎?

    沈清弦直接笑出聲了,這混蛋,兩人只見一面,他就開始管三管四了?

    當然這話顧見深寫完便覺得不妥,所以擦掉了,改了句正常的,可惜被沈清弦識破了。

    沈清弦怕嚇到他,所以當沒見到,又給他回道:“所以我們今天見過面?”

    顧見深蜜汁自信地覺得沈清弦猜不到自己,所以回道:“人群中一瞥,驚為天人?!?/br>
    沈清弦逗他:“女子能寫出這樣一手字,很厲害?!?/br>
    看到這一行字,老顧扎心了!

    撩了半天,連性向都不合,這可怎么辦?

    當然這點兒小磨難是擊不倒他的,他反問:“你覺得我是女人?”

    沈清弦含笑道:“如果是的話,我可能要撕碎這紙鶴了?!?/br>
    顧見深大喜,問道:“為什么?”

    沈清弦回得相當坦蕩:“因為我喜歡男人?!?/br>
    顧見深死死盯著這白紙黑字,好半天才緩過神。

    沈清弦?guī)缀跄懿鲁鲱櫼娚畹哪?,定是那副要笑不笑的壞模樣,眼睛肯定特別好看,比朝陽和夕陽加在一起都好看。

    他想得怪心癢,真想去找他……

    紙鶴又飛了過來,顧見深寫道:“你現(xiàn)在有戀人嗎?”

    還真敢問!沈清弦正要落筆,外頭傳來了敲門聲。

    沈清弦嚇一跳,趕緊將紙鶴給藏到袖籠中。

    “阿清,睡了嗎?”

    是他七師兄,沈清弦起身道:“沒?!?/br>
    七師兄道:“那我進來了?”

    沈清弦已經給他開了門:“有什么事嗎?”

    七師兄手里端著個盤子,上頭放了個玉壺,只聽他說道:“來,把這個喝了?!?/br>
    沈清弦一看就知道這是一些解毒劑,不過他裝作不知道:“這是什么?”

    七師兄道:“滋補的藥劑,過幾日咱們要連軸轉,怕你受不住?!?/br>
    沈清弦“不疑有他”道:“還是師兄想得周道?!?/br>
    七師兄倒給他,沈清弦便一飲而盡,末了七師兄明顯松口氣,神態(tài)舒緩了些:“你早些休息?!?/br>
    沈清弦應道:“好,師兄也早些歇息?!?/br>
    如此七師兄便離開了。

    雖然他沒明說,但沈清弦也知道緣由。

    這蘭弗國王對他們很是親切,招待得也極為周道,這一整天都陪伴左右,又是介紹風土人情,又是請嘗美酒佳肴,很是熱情好客了。

    但蘭弗國對于布陣的事其實是有抵觸情緒的,誰知這熱情好客不是個圈套?

    總之小心為上,服用了解毒劑也是有備無患。

    至于七師兄為什么不同沈清弦說,大約是顧慮到他“性情單純”,怕他沉不住氣。

    仔細說來,如今的沈清弦還真是單純得很,畢竟長久疏離人群,沒有社交,活得再久也是獨身一人,于人情世故上肯定要落半拍。

    這一耽擱,顧某人沉不住氣了,又一只胖紙鶴在拿頭來撞窗。

    沈清弦趕緊給它開了縫,把它給放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