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節(jié)
周子程和韓蕓濤各自回了房間休息,次日睡到日上三竿,周子程叫了午餐進了韓蕓濤的房間,再出來的時候已經(jīng)可以吃晚飯了。 因為房門緊閉,外人也不知道他們倆在里面干了什么,不過這個時候也沒太多人去關注他們,本來就玩得累了,休息之后也是各回各家,該工作工作該學習學習該玩就玩,誰會注意周子程和韓蕓濤還在酒店一直沒走? 除了周元派去的人。 以前沒有在意的時候,不會有人覺得周子程和韓蕓濤倆兄妹走得太近了關系不一般,有了韓蕓濤針對葉蓁做的事情,就怎么看怎么覺得怪異…… 直到拍到周子程和韓蕓濤倆人去看電影,趁著電影開場之際躲著接吻。 接吻?這可就不是兄妹之間能夠做出來的事情了。 周元看到照片還覺得不可思議。 他雖然荒唐過,可也不會對著meimei有非分之想。 周子程和韓蕓濤? 恰在此時,他收到葉蓁發(fā)來的短信:“小叔,我愛子程,希望那天晚上發(fā)生的事情會是我和你之間永遠的秘密。謝謝。” 周元哧了聲,愛?你也不看看你愛的人愛不愛你! 周元不想浪費那個心思去管周子程和韓蕓濤的事情,他直接把照片給了他二姐周琳,大哥周海,自己兒子女兒自己去管,還有周子程,明明有了未婚妻卻和自己表妹不清不楚,算什么?又該怎么和葉家交代? 拿到照片的周琳和周海都傻了眼,完全不敢相信自己所見,還說這是假的吧?照片是合成的?而且模模糊糊也不一定是他們的兒子女兒??!又說倆小的關系是好,那也不能這么被誣陷!嘴上這么說,手卻氣得直哆嗦,顯然是信了個七八分! 回頭就各自把人叫了回來,周海把周子程帶回周家跪祠堂,周琳帶著女兒回了韓家,關起門來又說又罵,當然最重要的是問你們沒有做出出格的事情吧? 韓蕓濤根本就沒想過這么快就被發(fā)現(xiàn)了,她嚇得渾身發(fā)抖,一直跪著哭,求周琳原諒她,她喜歡周子程又不是她的錯,喜歡就是喜歡了,怎么能怪她呢?至于有沒有出格的事情,是有一些的,只是沒到最后一步,每次到最后一步的時候,周子程都要猶豫,然后就不了了知了。 不過對著周琳,她不敢完全承認,就說只是親了,別的都沒有。 周琳氣得頭昏眼花,完全不知道該怎么辦了。另一半的周子程就沒這么好過了,他被家法伺候,挨了二十鞭子,皮開rou綻的,直接就給打趴下了,連夜發(fā)了高燒,整個人憔悴了一大圈,還沒從被發(fā)現(xiàn)的恐懼里回過神來。 周海還說了,如果他再敢和韓蕓濤不清不楚的,他就打死他。至于葉家的親事,那自然不能退。他的那些荒唐事必須瞞下來,傳出去還怎么做人? 周子程只能應下,心里卻多有不甘。 葉蓁就是在這個時候去的周家,看見了趴在床上的周子程,他們告訴她,周子程夜里不小心摔了一跤,摔到了后腰,需要趴著修養(yǎng)。 葉蓁很體諒他,看他趴著無趣,拿了一本英文原版的書來念給他聽。 周子程雖然不愛聽,而且也顧忌著他爸所以沒趕葉蓁走,不過葉蓁念英文的腔調很正宗,聽起來很好聽,作為崔夢曲好像還不錯,他很快就睡著了。 葉蓁合上書,在床邊安靜的坐了好一會兒。 周元回到周宅的時候,順口問了一句周子程,傭人就告訴他葉蓁來了,陪了子程少爺一下午,現(xiàn)在應該還在呢。 周元皺眉,上了樓,他輕輕推開周子程房門的時候,果然一眼就看見坐在床邊的女人,她安靜的端坐著,微垂的眉眼溫柔,平靜而寧和,專注又認真,有一種歲月靜好的美。 難得睡了好覺的周子程醒來,迷迷糊糊的看見床邊的葉蓁,葉蓁便笑了:“醒了,渴不渴,我去給你拿水來。” 周元只覺得安靜的女人眉眼就生動起來,變得鮮活而富有韻味。 就在這時,站起身的女人突然看向門口,她發(fā)現(xiàn)了他,看見了他,那美麗的笑容就變成了禮貌和嚴謹:“小叔好?!?/br> 男人漆黑的眼眸盯著她。 葉蓁極為自然的走到門前,周元高大的身體側身讓開一步,葉蓁踏了出去,順手帶上房門,關門的時候,葉蓁還看見周子程伸長脖子往這邊看的模樣。 葉蓁對著他微微笑了:“我馬上就回來了?!?/br> 周子程嗯了聲,他還是喜歡葉蓁的體貼和聽話的。 宿主太怨,不僅要報復周子程,還要讓周子程體會一下未婚妻和他親人糾纏的快感。 第103章 小淑女(2) 宿主那輩子和周子程結婚了,是在他們研究生畢業(yè)的那一年結的婚, 不過無論婚前的周子程還是婚后的周子程, 對宿主的態(tài)度都沒有變好, 不僅如此, 就連婚后他也不碰她。 宿主一直不明白,也有找周子程談談,周子程開始還會敷衍她幾句,讓她穩(wěn)穩(wěn)心神,可后來,可周子程不耐煩了,直接說你不就是想嫁給我周家?現(xiàn)在嫁進來了, 你如愿了, 至于別的, 想都別想! 宿主和周子程雖然是兩家介紹著在一起的,可在宿主眼里,她和周子程在一起,是因為她和他是互相喜歡的。結果周子程說她只是要嫁給周家, 對她也沒有絲毫感情, 不過是為了應付家里…… 這簡直就是晴天霹靂! 她本就遲鈍,對于感情也很懵懂,以為平平淡淡的相處著也算愛情,就算不牽手、不擁抱、不親吻,可這并不影響兩個人的相愛。 然而周子程告訴她他沒有喜歡過他,一切都是她以為而已。那為什么和她在一起?為什么向她求婚? 就在她茫然的時候, 周子程又說:幾年前你在酒店和某個男人做的事情我早就知道了,別以為瞞著就能掩蓋一切。 意思就是說你都不干凈了、還是他未婚妻時就上了別的男人的床,何必在他面前裝的有多喜歡他?擺出一副貞潔烈女良家婦女的姿態(tài)。 這是宿主掩藏最深的秘密,那天她醉后醒來卻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陌生的地方,身體的感覺告訴她發(fā)生了什么,還有浴室里有人洗澡的聲音…… 她幾乎不敢多看也不敢多想,套上衣服慌慌張張的跑走了,然后恰巧遇到在走廊的韓蕓濤,韓蕓濤送她回了家,還安慰她說沒事,這個事情她們不說出去,周子程是不會知道的,還讓她也別對任何人說起,因為那房間里的人很可能是周家親戚,她作為周家未來的兒媳,和周家親戚不清不楚,傳出去的話還能怎么辦? 只怕她和周子程的關系只能結束了。 宿主也不想這件事情被外人所知,所以一直藏得很深,任何人都沒說。 婚前的周子程還不像婚后這么冷漠,那時候他還愿意敷衍她,因為確實再難找到像宿主這么蠢、恰好家里又滿意的女人了。 婚后的周子程簡直肆無忌憚,還直接把秘密抖了出來。 宿主第一反應就是周子程為什么知道?什么時候知道的?然后就想到了韓蕓濤,這件事情除了她就只有韓蕓濤知道。 她去找韓蕓濤對峙,韓蕓濤說對不起,因為她不能瞞著表哥,她和表哥之間是沒有秘密的,如果有秘密的話,她于心不安。何況這事兒本來就是你對不起表哥啊,你有什么資格來質問我們? 宿主很傻。 她醉得迷迷糊糊,根本不記得是韓蕓濤送她上了別的男人的床。 所以她只能咽下這口氣,忍了很長一段時間,忍得她身心都備受折磨,而真正刺激她的怒火,是一次她有事去了周子程的公司,因為忙到差不多下班了,她就順便去了樓上想順便和周子程一起回家,卻意外撞見周子程和韓蕓濤倆人在辦公室顛暖倒鳳,好不快活! ……所以這才是周子程這樣對她的理由?她不過是周子程和韓蕓濤的擋箭牌? 好一對表兄妹!狗男女! 可惜,就算宿主把事情捅破了,周子程和韓蕓濤都被狠狠訓斥責罵,自家人總是會護著自家人的,周子程的mama勸她希望她能算了,不要計較,也別說出去,給周子程一個機會,給大家留個面子,畢竟結了婚,這日子還要過的。 宿主氣憤,也很茫然,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么辦,畢竟周子程是她唯一愛著的男人。 有時候感性總會戰(zhàn)勝理性。 偏偏韓蕓濤氣憤的找了過來,詛咒她就算嫁給了周子程,也得不到他的心!她就是個失敗的女人,不,連女人都不是。躺在丈夫身邊都不能讓他對你有性趣,你也算女人? 韓蕓濤還說,說宿主這輩子恐怕就一次,那還要感謝她,如果不是她怎么會有男人愿意碰你?兩個醉鬼稀里糊涂的成了事云云。 宿主就算再氣也沒有失態(tài)過,就算哭也自個兒躲起來哭,外人只看見她的沉默,她的懂事,她的識大體,就以為她是個沒有自己情緒的人,她端著大家閨秀的架子維持她僅有的驕傲和自尊,在聽到韓蕓濤的話時徹底崩塌。 她們扭打在一起,韓蕓濤失手,把她推倒裝在墻角,搶救無效而亡。 宿主遺愿:一,讓韓蕓濤和周子程付出代價。 就算此刻,葉蓁還能感覺到宿主遺留在心底的怨和恨,纏綿在胸腔,怎么也揮之不去。 所以某些事情還是要發(fā)生。 葉蓁仰頭看著周元,極為自然的對他微笑頷首,側身讓過,邁著步子小樓。 不疾不徐,不緊不慢。 周元瞇眼看著女人離去的娉婷背影,纖腰款款。 他推門進屋,周子程原本是躺著的,看見周元進來,掙扎著撐起身,喊了聲:“小叔……” 周元道:“你和蕓濤的事情沒有告訴葉蓁?” 周子程立刻道:“這件事去絕對不能告訴葉蓁!” 周元皺起眉頭,眼神很冷。 周子程有些害怕,還是道:“如果葉蓁知道的話,那她肯定會生氣,還有可能解除婚約,到時候我怎么辦?所以……我不打算告訴葉蓁。小叔,你也別說行不行?” 周元:“你下定決心以后不再和蕓濤來往?” 周子程心里當然不會這么想,但是他面上應下:“不會了,我們都知道自己做錯了?!?/br> 周元又想起葉蓁給他發(fā)來的信息,她說她愛周子程,和他有過的事情都當做沒發(fā)生過。 他猶豫片刻。 周子程又說:“我保證以后都對葉蓁好,不會做對不起她的事情。” 周元冷冷哼了聲,冷峻的眉眼看起來頗為不善,到底沒有再多說什么,像是默認了。 周子程終于松了口氣。 恰好葉蓁端著茶盤上來,她斟了兩杯茶,一杯遞給周子程,一杯送給周元。 周元看著舉到面前的茶杯,女人的手指纖細柔嫩,肌膚又白嫩似雪,無端多了清冷,卻又極為美麗。 他看她一眼,她微微笑著,渾然看不出半點兒不適:“小叔喝茶?!?/br> 當真看不出他和她曾經(jīng)赤裸相對,只差最后一步了。 周元拿過茶杯,手指觸碰到她微涼的指尖,仰頭一飲而過。 …… 周子程的傷養(yǎng)了大半月就好得七七八八,他被勒令不準與韓蕓濤聯(lián)系,韓蕓濤那邊也聯(lián)系不到他,她被周琳要求出國幾年。 出國幾年? 和周子程分開幾年?不,她不能忍受。 韓蕓濤自然不答應,一哭二鬧三上吊,還鬧起了絕食,又說給她送走的話她就去外面隨便找個野男人嫁了!給周琳氣得頭發(fā)都白了幾根,皺眉更是長了不少。 韓蕓濤也聰明,鬧歸鬧,也和家里保證自己和周子程只是一時糊涂,現(xiàn)在被打醒了,以后就不會再犯錯了,大家還是好兄妹,總不能一輩子老死不相往來吧? 她說得挺好,想得挺開,周琳都差不多要信了。 周子程那邊也在賣乖,就和他們曾經(jīng)設想過無數(shù)次被發(fā)現(xiàn)會如何,絕對不能硬著來,只能軟著來,走迂回路線,先降低家人的警惕心,其他就都好辦了。 這一招還挺不賴,裝了一個多月的乖,終于得了喘息的空隙,何況也快開學了,也不能真一直拘在家里。 兩個向往彼此的人總是會禁不住想要見面的,辦法都是人想出來的,何況也沒人能時時刻刻看著周子程和韓蕓濤,于是倆人在a大教學樓相會了。 a大很大,自習室也多,不是每個教室都上了鎖或者關了門。 久不見面又經(jīng)歷一番折磨的男女一見面,自然免不得一番激動,擁抱和親吻在所難免,伴隨著更親密的撫摸,當然也沒有做出更出格的事情,地點時機什么的都不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