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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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眼巴巴盯著徐曜手里的秤桿,徐曜沒猶豫,一下挑開魏昭頭上的紅蓋頭,新房中燃著無數(shù)對孩兒臂粗的大紅喜燭,喜床旁一盞宮燈,映著鳳冠垂下一排明珠搖曳著,燈火映入新娘一雙秋水眸,清亮照人,明艷奪目。 門口看新娘的眾人發(fā)出一聲驚呼,驚艷新娘的美貌,徐曜沒覺得意外,不過今晚的魏昭的確極美。 喜娘拿過用紅線連結(jié)的兩個酒杯,新娘新郎一人手里一個酒杯,喝交杯酒的規(guī)矩,鳳凰三點(diǎn)頭,“一點(diǎn)頭,各飲一口?!?/br> 兩人各自把手里的酒杯里的酒水喝了,“二點(diǎn)頭,夫?qū)⒈芯迫谷肫薇?,妻再將酒平分給夫?!?/br> 徐曜把自己的酒水倒入魏昭的杯里,魏昭再把自己的酒水平分到徐曜的杯子里,徐曜端起一口喝了,魏昭抿嘴小口喝了,徐曜在旁看著她,不知想起什么,唇角挑起。 “三點(diǎn)頭,□□杯子飲盡。” 徐曜也不交換酒杯了,直接把自己的酒杯送到魏昭嘴邊,魏昭知道徐曜不耐繁文縟節(jié),也沒扭捏,喝下去。 徐曜把魏昭的酒杯接過,一飲而盡,門口眾人不敢鬧侯爺洞房,此刻哄堂大笑。 接下來環(huán)節(jié),“結(jié)發(fā)”,喜娘端上一個托盤,上面放著一把新剪刀和彩線,二人各自剪一綹頭發(fā)用彩線扎在一起作信物。 侯府前廳,燕軍眾將領(lǐng)都來捧場,慶燕侯大婚,徐曜拍拍魏昭的手,“我出去應(yīng)付一下。” 徐曜的腳步聲走出屋外,跟一個女子說話,魏昭耳聰,聽出是慕容蕙的聲音,一會便沒了聲音,徐曜走了,慕容蕙哪里還能留在洞房外。 魏昭晃了晃脖子,這勞什子鳳冠太重了,珠簾嘩啦啦輕響,書香和萱草走了進(jìn)來,萱草說;“姑娘,侯爺走了,姑娘把這套喜服脫下來吧?” “幫我把這頭上鳳冠先摘下來,壓得我脖子都酸了?!?/br> 書香和萱草把姑娘頭上的鳳冠解開,摘下來,又幫姑娘把繁復(fù)累贅的喜袍脫了,魏昭只穿里面一套中衣,想洞房沒人進(jìn)來。 前廳大多數(shù)賓客都是武將,吃酒豪放,看見徐曜,眾位將領(lǐng)紛紛上前敬酒,被湯向臣攔住,“眾位,今晚燕侯洞房花燭,**苦短,喝多了,侯夫人不讓上床?!?/br> 眾將哈哈大笑。 徐曜叫過丫鬟,要了一杯酒,端著跟湯向臣說;“今晚別的酒不喝,先生是一定要敬的,這樁婚事,是先生的功勞?!?/br> 湯向臣意味深長地說;“侯爺,這只是成了一半,西北那邊還要靠夫人從中斡旋,總要侯夫人心甘情愿才好?!?/br> 抿了一口酒,又暗昧地低聲說:“何況夫人還是個絕色美人?!?/br> 徐曜把一杯酒喝下,“我知道。” 湯向臣舉起酒杯,一飲而盡,“侯爺還是回洞房陪新人?!?/br> 徐曜回轉(zhuǎn),走到屋門口,吩咐一個丫鬟,“去廚房拿點(diǎn)吃的?!?/br> 那丫鬟應(yīng)了一聲去了,徐曜沉穩(wěn)的腳步聲傳來,在夜里聽得分明。 珠簾嘩啦一聲朝兩旁分開,徐曜看見魏昭披散一頭烏發(fā),穿著大紅色的中衣坐在床沿邊,雙手規(guī)矩地放在膝頭,垂眸看不清表情。 徐曜走過去,在她身旁坐下,順了順?biāo)惆l(fā),露出瑩白耳廓,輕聲說;“不用拘謹(jǐn),這里沒有別人。” 兩人靠得太近,魏昭往床側(cè)挪了挪,沒吱聲。 隔著珠簾一個中年仆婦的聲音,“侯爺,奴婢奉老夫人命給侯爺和夫人送元帕?!?/br> 徐曜起身,撩開珠簾,接過老嬤嬤手里的一方白帛,徐曜走回來,把元帕放在床頭枕邊。 魏昭看見,臉一下紅到耳根,徐曜看著她,笑笑。 珠簾外細(xì)碎的腳步聲,一個穿粉衫的侍女端著一個托盤進(jìn)來,托盤上擺著一個白玉小碗,一雙銀箸,一個湯勺,是一碗餛鈍,魏昭看只有一碗,沒好意思伸手接。 徐曜接過碗,拿湯勺舀了一個餛鈍,嘗嘗不熱,魏昭微低頭,一整日沒吃東西,聞著湯碗香味撲鼻,勾人食欲。 香味索饒?jiān)诒嵌?,看見湯勺送到她嘴邊,抬起頭,徐曜給她喂食,不由臉一紅,細(xì)小聲音說;“我自己吃?!?/br> 徐曜手里的湯勺往前送了送,粘到她的唇,她只好咬了一小口餛鈍,湯勺里的餛鈍剩下一半,徐曜放到自己嘴邊,一口吃下去,魏昭的臉羞紅了,太過親昵。 徐曜又撈起一個餛鈍,同樣喂給她,兩人同吃,這種暗昧魏昭很不習(xí)慣,待想不吃,早起吃的飯,到現(xiàn)在滴水未進(jìn),禁不住誘惑,低頭咬了一口徐曜放在嘴邊的餛鈍。 女性特有的敏感,前方有一道視線,正落在徐曜握著湯勺的手,魏昭余光瞥見,那個端餛鈍來穿粉衫的侍女,規(guī)規(guī)矩矩地站著,雙手握著托盤,垂落膝上。 魏昭似無意一抬頭,粉衫侍女微微垂下頭,魏昭看粉衫侍女芙蓉面,柳葉眉,安靜地立著,似乎呼出的氣息都是溫柔的,魏昭想起魏萱說過,徐曜有四個貼身侍女,這個侍女是其中一個? 一碗餛鈍吃光了,徐曜把碗遞給粉衫侍女,粉衫侍女端了出去,背影身材婀娜似初春的柳條。 徐曜拿過搭在床頭的繡帕,點(diǎn)了點(diǎn)魏昭唇角,放下繡帕,“上床等我,我去沐浴。” 拿起枕邊的元帕,一抖鋪在喜床上。 魏昭不敢看床上刺目的雪白。 徐曜走去凈室,魏昭寬衣,躺在床上,想方才那個丫鬟,憑著女人的直覺,那個粉衫丫鬟對徐曜有情。 盞茶功夫,魏昭聽見徐曜的腳步聲走到床邊,床前光線一暗,暖閣里地龍熱,魏昭身上蒙著一條薄單,看向徐曜,徐曜穿著一件寬松寢衣,腰間松松地系著帶子,露出胸前麥色肌膚,燈光照耀下,肌膚流動一層珠光,他擦著頭發(fā),漆黑的發(fā)潮濕,面部隱有光澤。 洞房喜燭高燒,床上魏昭烏黑濃密的秀發(fā)散落在枕上,單子底下露出一個小腦袋,雙手抓住單子邊,小臉雪白,烏溜溜的眼睛透著亮光,像小動物般柔弱,緊張地看著徐曜。 徐曜口干,魏昭看見徐曜幽深的眼底一簇火苗,眼睛往下看,他寢衣支起,魏昭嚇得閉上眼睛。 瞬間身體一涼,身上薄單滑落,露出大紅鴛鴦肚兜。 徐曜解開腰間衣帶,回手扯下床帳。 第24章 洞房里通紅一片,大紅喜燭火苗跳躍, 煙沙賬內(nèi), 魏昭身上大紅鴛鴦肚兜扯到身側(cè), 吊在雪白肌膚上, 徐曜喜歡這種身上留點(diǎn)布絲,更能刺激感官。 上方guntang,魏昭身子輕微顫栗,傳給徐曜,徐曜瞬間失控頂.入, 魏昭兩手抓住身下的單子,死死咬住唇,才沒有痛呼出聲。 徐曜停止動作,明亮的燭火照在賬內(nèi), 魏昭黑瀑般的長發(fā), 垂落床榻邊,頭埋在枕頭里,徐曜拿開枕頭,魏昭小臉泛著蒼白, 額頭全是冷汗,下唇咬破了, 一絲鮮血滲出。 徐曜伸出修長干凈的中指,打開她咬住下唇的貝齒, 沙啞的聲音說:“疼別忍著?!?/br> 在她唇上輕啜了一下, 抬手, 為她抹了一把額頭的冷汗,“叫出來” 魏昭無意識朝屏風(fēng)后掃了一眼,燭火映出屏風(fēng)后站著四個丫鬟,為首的是那個穿粉衫的丫鬟,透過薄透絹紗屏風(fēng),看見縹緲如輕煙的床帳里糾纏的男女。 那個貌似柔弱的女子,此刻正承受長著一張絕世容顏男人的愛撫,男人清涼的指尖輕柔地掠過她的長發(fā)。 一室男人粗重的呼吸,女子細(xì)細(xì)隱忍的抽氣聲,她心跳加快,手心出汗。 徐曜看身下的女子分神,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 粉衫侍女聽見床帳里傳出低沉沙啞聲,“都退下去?!?/br> 一陣細(xì)碎的腳步聲,魏昭看屏風(fēng)后人影沒了,徐曜動作放緩,溫柔憐惜。 直到后半夜,帳子里才消停了,沒了動靜。 朦朧的光線透過帳子孔漏進(jìn)來,魏昭醒了,她動了動,渾身酸痛,想起昨晚洞房,側(cè)頭看,身邊的人不在,她輕吁了口氣,從帳子底下探出頭,剛想喊書香和萱草。 徐曜從凈室內(nèi)走出來,剛沐浴,她趕緊把頭縮了回去,躺到被子里,突然一只大手探入,床帳被拉開,徐曜站在床前,清晨光線柔和,男人的笑容璀璨,室內(nèi)頓時明亮了。 他俯身,看她□□的香肩,雪頸上青紅紫痕,回想昨晚,身下柔軟細(xì)膩,他欲罷不能,不盈一握的纖腰,稍一使力像要折斷,最后顧慮她身體承受不住才作罷。 魏昭周圍被男性清爽干凈的氣息籠罩,她閉眼裝睡,頭頂傳來低沉呵笑,“我出去等你。” 徐曜走出去,書香和萱草進(jìn)來,魏昭披了件寢衣,走去凈室內(nèi)沐浴,凈室地上放著一個雙人木桶,木桶里盛滿了水,水面漂浮著草藥,書香紅著臉小聲說:“草藥是侯爺拿來的,囑咐放在香湯里,姑娘昨晚是初夜……” 書香不好意思說下去。 萱草替魏昭脫掉寢衣,“侯爺對姑娘真體貼?!?/br> 萱草看見昨晚洞房里徐曜喂魏昭吃混沌, 魏昭的頭搭在木桶邊沿,長發(fā)從木桶邊垂下,書香和萱草為她洗頭發(fā),魏昭渾身酸脹緩解,闔眼,太累了,被徐曜折騰得走路腿發(fā)虛。 不敢耽擱太久,今天要去給徐老夫人敬茶,見徐府的人。 魏昭邁步走出木桶,書香手里拿著一件干爽的寢衣披在她身上,魏昭換好衣裳出來時,徐曜坐在桌旁看文書,四個丫鬟站在珠簾后,悄無聲息。 門外一個略蒼老的聲音傳來,“侯爺,夫人,老奴奉老夫人命,來取元帕。” 隨著聲音走進(jìn)來一個年老的婆子,魏昭知道驗(yàn)初夜元帕的嬤嬤一定是府里有身份的人。 “mama坐?!蔽赫褜@個嬤嬤很客氣。 徐曜進(jìn)臥房,少頃取出一塊雪白的帛布,遞給那個嬤嬤,“mama請驗(yàn)過。” 那個嬤嬤當(dāng)場抖落開帛布,雪白上點(diǎn)綴鮮紅,像雪地里一朵朵盛開的梅花。 魏昭沒想到這個嬤嬤當(dāng)眾驗(yàn)看,臉通紅,那個嬤嬤揚(yáng)了揚(yáng)手里的帛布,歡喜地道:“老婆子拿給老夫人看?!?/br> 那個嬤嬤走了,徐曜放下手里的書,“走吧!” 粉衫丫鬟拿過大氅,服侍徐曜披上,兩人一同走出門,春寒料峭,一對新人,魏昭穿著白裘里大紅羽紗面斗篷,徐曜也是大紅氅衣,往徐老夫人住的積善堂走。 沿途遇見侯府下人,駐足,低垂頭,等她們過去,可看出侯府規(guī)矩極嚴(yán)。 清晨空氣新鮮,魏昭深吸幾口,沁人心脾,頭腦清醒了,昨晚疲憊倦怠一掃而光。 徐曜伸手,曲著手指擦過她臉頰,魏昭臉頰微涼,徐曜伸手把她斗篷的帽子替她扣上,“剛?cè)氪?,小心著涼。?/br> 魏昭投去感謝的目光。 走了大約一刻鐘,來到一個正房大院,堂屋門上匾額三個大字,積善堂,門口小丫鬟打起簾子,“侯爺和夫人來了?!?/br> 魏昭頓了下步子,徐曜朝她鼓勵地點(diǎn)點(diǎn)頭,魏昭跟著徐曜并肩走進(jìn)堂屋。 堂屋正中間臥榻上坐著一個中年貴婦,儀態(tài)雍容,魏昭想這大概就是老侯夫人,塌邊站著慕容蕙,從她和徐曜進(jìn)門,慕容蕙溫柔的目光一直流連在徐曜身上,間或瞟她兩眼。 貴婦下首坐著一位年輕婦人,還有兩位跟徐曜長相相像的年輕公子,魏昭想這大概是徐曜的兄弟,徐玉嬌和一個十三四的姑娘站在徐老夫人塌旁另一側(cè)。 堂屋站著一群丫鬟媳婦。 兩人走上前,有丫鬟在地上鋪上紅氈,兩人跪下叩頭,魏昭跪著,垂眸,含羞帶怯叫了一聲,“母親?!?/br> 拿出一雙繡鞋,雙手捧著獻(xiàn)給徐老夫人,徐老夫人身旁的丫鬟接過,方說了句,“賞。” 丫鬟端過來一個首飾匣,魏昭接過,放在身邊地上,叩頭,“謝母親?!?/br> 兩人站起身時,徐曜無意中拉了她一把。 徐老夫人看了眼繡鞋,針線活還不錯,慕容蕙側(cè)過頭,看了繡鞋一眼,心里瞧不上魏昭的女紅,她給徐老夫人做的繡鞋,不知要好過這雙繡鞋多少。 “去見過你大嫂?!毙炖戏蛉碎_口,氣場十足,一看出身顯赫。 丫鬟領(lǐng)著她走到坐著的年輕婦人面前,“這是大夫人。” 魏昭出嫁前,魏老太太把侯府情況簡略地說了,魏昭知道這是徐曜的寡嫂,徐曜的大嫂過門剛二年,他大哥生病死了,燕侯的爵位就落在徐曜這個侯府嫡次子身上。 年輕婦人略顯消瘦,魏昭跟她見禮時,她扶住魏昭,“弟妹不用客氣,弟妹過門,我今后有個說話的人,免得寂寞?!?/br> 魏昭品品她這番話,意在強(qiáng)調(diào)自己是寡居可憐,初次見面,她說這種話,大概不是給她聽的,給徐府的人聽的,年輕輕守寡,讓徐侯府的人覺得虧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