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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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請大夫的錢媳婦自己出?!蔽赫颜f話聲音雖輕,透著堅(jiān)定,“如果母親覺得這樣壞了侯府規(guī)矩,兒媳把嬤嬤帶出侯府到醫(yī)館看病?!?/br> 老夫人心一堵,這是你同不同意都要給人看病。 “母親,就按魏昭的意思請大夫?!?/br> 徐曜走了進(jìn)來,站在魏昭身邊,握住她冰涼的手。 魏昭手一暖,看過去,徐曜安慰地目光,意思是放心,有我。 徐老夫人不能不給侯爺兒子面子,“好吧!念在她從小照顧你的份上,今就破一回例?!?/br> 魏昭道謝,急忙走出積善堂,到前院叫常安去請大夫。 看著魏昭出門了,大夫人看母親倆有話說,起身告退,慕容蕙也識趣地出去。 老夫人嘆息一聲,“她是我徐家的媳婦,我是她婆婆,你看剛才她是我答不答應(yīng)都要按照她的意思辦。” 徐曜說;“母親,這個嬤嬤對她意義不一樣。” 徐曜從積善堂走出來,走到東院門首,魏昭匆匆走回來,他站在門口等魏昭。 魏昭走到跟前,感激地望著他,“謝謝你,侯爺。” 早晨天涼,魏昭走得急,鼻尖一層細(xì)汗,徐曜抬袖為她拭汗,“你我是夫妻,跟我還客氣,放心,桂嬤嬤會沒事的?!?/br> 兩人一起走進(jìn)院子,魏昭奔桂嬤嬤的住處,沒想到徐曜跟了來,桂嬤嬤看見徐曜,就要起身,徐曜大步上前,“mama躺著吧!” 桂嬤嬤看看魏昭,又看看徐曜,“侯爺,你們新婚,桂嬤嬤給你們添亂,病得不是時候?!?/br> “有病還挑時辰,我出去等大夫?!?/br> 徐曜看留在這里,桂嬤嬤躺著不自在,借口走出去。 一炷□□夫,常安領(lǐng)著大夫來了,請的是常去魏府看病的宋遇,彼此熟悉,不用客套,宋遇給桂嬤嬤把脈,看魏昭神色緊張,說;“夫人,嬤嬤的病沒什么大礙,吃幾劑藥,先把燒退了?!?/br> 送走宋遇,魏昭看著書香煎藥,藥煎好了,親自喂給桂嬤嬤吃,桂嬤嬤說:“夫人新婚,三日回門,魏家是夫人的娘家,禮數(shù)不能錯,嬤嬤沒事,夫人趕緊跟侯爺回魏府。” 魏府,魏家所有人都抻長脖子等在同禧堂,魏謙跑進(jìn)來,“來了、來了?!?/br> 當(dāng)魏昭和徐曜扯著手,走進(jìn)同禧堂,眾人眼前一亮,好一對璧人,見過禮,魏昭和徐曜坐在下首。 魏廉跟徐曜說話,魏老太太掃了一眼孫女,“昭丫頭,你在夫家,老身放心,你是個知進(jìn)退的?!?/br> “祖母夸贊,魏昭慚愧?!?/br> 今早就得罪了徐老夫人,過門才兩日,就得罪了婆母。 徐曜聽見,伸過手握住她的手,“阿昭懂事,祖母放心?!?/br> 魏昭心里一麻,一直叫她魏昭,突然改成阿昭了,過分親昵,一時之間不太適應(yīng)。 魏老太太笑容慈祥,“你小夫妻恩愛,老身欣慰。” 說了一會家常話,氣氛融洽,突然,魏萱端著茶盤從后堂走入,徑直朝徐曜走過去,把茶盤放在魏昭和徐曜中間的桌上,朝徐曜嫵媚地笑著,“侯爺請用茶。” 捧著茶盅端給徐曜,燕語鶯聲。 魏昭看著她,魏萱今日精心打扮一番,穿著嫩黃裙,早春這種俏麗的顏色,更顯嬌嫩,香氣撲鼻。 魏昭幾乎想抽出繡帕捂住鼻子。 徐曜沒接茶盅,冷淡地說:“我不渴?!?/br> 望著魏昭,神態(tài)極溫柔,“阿昭,你不是渴了嗎?喝盅茶水。” 魏萱臉僵了僵,只好端著魏昭,兩人松開緊握的手,魏昭接過茶盅,細(xì)細(xì)地品了一口,放下,“jiejie泡的茶,脂粉味太濃了,破壞茶的清香悠遠(yuǎn)?!?/br> 魏萱臉一紅,眉目含情地望著徐曜,徐曜視而不見。 魏萱行為不得體,魏家人沒有一個站出來制止,就連魏老太太都沒有說話,魏家人心里有盤算,魏萱被侯府退婚,嫁人難,如果徐曜重新納為妾,魏家兩女在侯府,更把握。 魏昭看著徐曜,“我嬤嬤有病,我想回府看看我嬤嬤?!?/br> 徐曜叫她阿昭,她不能稱呼阿曜,稱呼侯爺,又顯得生分了,就含糊過去。 徐曜寵溺地看著她,“這就回府看看你嬤嬤?!?/br> 魏家人臉色難看之極。 姑娘回門,在娘家一頓飯都沒吃,坐了不到盞茶功夫就要走。 魏廉氣惱,“難道你的家人還不如一個奴婢?!?/br> 魏昭不答,臉上笑容嘲諷,徐曜專注地看著她,“走吧!” 魏家人氣得干瞪眼,魏昭如今有燕侯撐腰,他們拿魏昭沒辦法,眼看著兩人離開。 魏家人忍氣送到府門口,恭送二人上車。 馬車離開魏府,魏昭看著徐曜,“謝謝你!侯爺?!?/br> 徐曜攬過她,“我說了,以后不用跟我客氣,我們是夫妻,不是外人?!?/br> 魏昭心里生出一絲暖意,垂頭小聲說:“你是不是覺得我很薄情?” “不,你一點(diǎn)也不薄情,你重情義,像對你嬤嬤,還有那兩個丫鬟,你把她們當(dāng)成親人一樣看待?!?/br> 徐曜很認(rèn)真地說。 魏昭抬起頭,徐曜黑曜石的眸雪亮,摸著她的頭,“你做得對!你對有恩于你的人,懂得回報(bào),你的家事我不是很清楚,他們對你薄情,不是你的錯。” 魏昭靠在他的肩頭,暗想,也許這樁婚事沒有想象的那么差。 兩人回侯府,先去徐老夫人的積善堂,徐老夫人看了一下滴漏,時辰正中,問:“你們回來這么早?親家沒留吃飯嗎?” 新婚夫妻三日回門,岳家一般都隆重對待,置酒席,款待新姑爺,太陽落山前回婆家即可,徐曜夫妻走得晚,前后不到一個時辰。 魏昭剛要說話,徐曜把話頭攔過去,“我軍營里有重要的事要處理,等以后有空,我在陪她回娘家?!?/br> 自古家丑不外揚(yáng),魏昭看了徐曜一眼,徐曜替她擋了,她如果實(shí)話實(shí)說,惦記桂嬤嬤,徐老夫人定然怪她不知輕重,不懂人倫孝悌。 “母親,我們告退?!?/br> 徐曜知道魏昭心里惦記桂嬤嬤。 兩人走出來,魏昭側(cè)頭看他,徐曜揚(yáng)起唇角,“謝我?” 魏昭想起他在車上說的話,謝字到嘴邊咽了回去。 徐曜突然站住,“你先回去,我有點(diǎn)事跟母親說。” 魏昭以為他跟母親之間有話,自己不方便聽,惦記桂嬤嬤,也沒等他,先回東院了。 魏昭在徐府給桂嬤嬤安排一個房間,桂嬤嬤不放心魏昭,只是偶爾家去,興伯常年在外面跑,她們老夫妻倆沒有兒女,把魏昭當(dāng)成親生女兒。 書香和萱草在桂嬤嬤跟前守著,桂嬤嬤看見魏昭進(jìn)來,埋怨道;“夫人,這才走了多一會功夫,你們就回來了,這回徹底得罪了魏家,侯爺會怎么想夫人?!庇肿栽棺园?,“都是老奴,早不病晚不病,偏趕這裉節(jié)上病?!?/br> 魏昭坐在炕邊,溫柔地問;“嬤嬤,別想太多,侯爺沒怪罪,魏家人愿意怎么想是他們的事?!?/br> 問書香,“嬤嬤吃點(diǎn)東西了嗎?” “奴婢叫大廚房煮的粥,嬤嬤吃了半碗,夫人放心吧!” 晚膳,魏昭叫書香告訴廚房做了幾樣清粥,幾樣小菜,清淡無油,喂桂嬤嬤吃。 一個二等丫鬟叫金桔的推門走進(jìn)來,“夫人,侯爺?shù)确蛉顺酝砩??!?/br> 桂嬤嬤著急,“夫人快去,別讓侯爺?shù)燃绷?,奴婢這里有書香她們倆?!?/br> 魏昭堅(jiān)持把一碗粥給桂嬤嬤喂下去,桂嬤嬤沒胃口,一時著急,勉強(qiáng)吃下去。 魏昭回到正房時,徐曜坐在東屋炕桌旁,正等著她吃飯,秋楓倒水,魏昭趕緊凈手,坐在徐曜對面。 秋月盛了一小碗飯放在她面前,魏昭埋頭吃飯,不停地往嘴里扒拉白米飯,一雙銀箸伸過來,綠油油的青菜放在她碗里,“慢點(diǎn)吃,小心噎著?!?/br> 魏昭抬了一下頭,看徐曜正看著她,順手往徐曜碗里夾了一筷子魚rou。 旁邊芙蓉低柔的聲音說:“夫人,侯爺不喜歡吃魚?!?/br> 魏昭朝徐曜歉意地笑笑,“我不知道?!?/br> 徐曜卻夾起魚,放在嘴里,魏昭看著他,心想,他飲食習(xí)慣自己該了解一下。 魏昭吃完飯,跟徐曜說一聲,去倒座看桂嬤嬤,桂嬤嬤喝了退熱的湯藥,燒退了,天晚了,催著魏昭快回去,說新婚小夫妻,熱乎勁沒過,別叫老婆子耽誤了。 書香擰了一把巾帛,給桂嬤嬤敷在頭上,“夫人放心,今晚我跟萱草在這里看著?!?/br> 萱草睡覺死,魏昭不放心,低聲囑咐書香,“你二人睡覺警醒點(diǎn),嬤嬤上了幾歲年紀(jì),勤看著點(diǎn)?!?/br> 魏昭回房時,以為徐曜已經(jīng)睡了,徐曜捧著一本書坐在燈下看,新婚三日,徐曜已經(jīng)脫掉大紅喜袍,穿著一件竹青棉袍寢衣,身材頎長,眉目清雋,淡黃的暖光為他鍍上柔和色彩。 徐曜放下書,問;“桂嬤嬤怎么樣了?” “好多了,你還沒睡?”魏昭問。 “等你?!?/br> 徐曜朝她暗昧地一笑。 魏昭佯作沒聽見,走出去告訴秋楓備水沐浴。 燈盞里的燭火搖曳,徐曜在背后抱著她,兩人緊貼在一起,魏昭疲憊地慢慢地闔上眼睛,徐曜狠搗了幾下,不饜足,咬她香肩,又咬又掐,輕微的疼,她一陣哆嗦,身體變得越來越敏感了。 心里有事,天際透出微光,魏昭就醒了,床帳里光線昏黑,徐曜的手臂緊箍著她,她剛一動,徐曜的手往里收了收,早晨暗啞的聲音,“睡覺,你嬤嬤沒事?!?/br> 天大亮了,徐曜放開魏昭,兩人起身,秋月、秋楓和芙蓉、湘繡進(jìn)來侍候,洗漱完,徐曜提著劍去后院練劍,魏昭去桂嬤嬤屋里。 桂嬤嬤病了五六日,方痊愈,魏昭總算松口氣。 徐曜早起去軍營了,正午時,萱草進(jìn)來,“夫人,興伯回來了,在門外。” “叫興伯進(jìn)來?!蔽赫迅吲d地說。 興伯走進(jìn)來,書香走出堂屋,把門關(guān)上,站在門外看著人。 “興伯,路上還順利吧?”魏昭問。 “夫人,一路順利,金葵來了,那匹馬也帶回來了,金葵住在我家里,我們連夜趕路,怕耽誤夫人的事?!?/br> 兩人正說著,書香的聲音自門外傳來,“侯爺回府了?!?/br> 打斷兩人的話,魏昭說了句,“我找機(jī)會過去一趟。” 徐曜進(jìn)門,興伯趕緊作揖,“奴才拜見侯爺?!?/br> 徐曜認(rèn)識興伯,知道是桂嬤嬤的男人,“自家人不用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