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夏蟲鳴、她迷人的無藥可救[娛樂圈]、流水之翼、香火煉神道、天師(女強(qiáng))、你是不是外面有喵了!、竊鉤[重生]、學(xué)生會長的災(zāi)難[綜漫]、男配他愛上女配[穿書]、首席大人,狠會愛
魏昭沒想到他能說出自家人的話,徐曜真是能在細(xì)微末節(jié)處用心,攻擊你內(nèi)心最柔軟的地方。 魏昭說:“興伯接桂嬤嬤家去幾日?!?/br> “嬤嬤病剛好,家去住段日子,想魏昭就回府看看?!毙礻诇睾偷卣f。 “謝侯爺體恤?!?/br> 徐曜對魏昭說:“我要出門幾日?!?/br> 徐曜進(jìn)門后,芙蓉跟進(jìn)來,徐曜對身后的芙蓉說:“給我取點散碎銀兩,衣裳帶兩件?!?/br> 芙蓉去外院,徐曜住的慶泊堂。 魏昭透過窗扇,看著芙蓉匆匆走出院子,徐曜的所有東西都放在前院慶泊堂,貼身大丫鬟芙蓉打理,想起徐曜說夫妻的話,自己還有幾分感動, 開口問:“侯爺去什么地方?” “北封縣,三四日回來?!?/br> 魏昭把徐曜送出院門,站在門首,算計徐曜去三四日,金葵今日剛到萱陽城,歇息一晚,明早啟程,來得及。 過了半個時辰,魏昭吩咐萱草,“你去前院看看侯爺走了沒有?” “奴婢過去說什么?”萱草問。 魏昭隨手拿過徐曜放在她屋里的一件大氅,“把這個給侯爺送去?!?/br> 萱草拿著走了。 魏昭對書香說:“你去跟大夫人說我下午上一趟街街?!?/br> 魏昭坐在屋里等著,萱草先回來,“夫人,侯爺已經(jīng)走了?!?/br> 一會,書香回來,“大夫人說夫人要上街,多帶幾個家仆,早點回來?!?/br> 魏昭知道大夫人不會攔著她,她只要不是跟大夫人搶掌家權(quán),大夫人凡事通融。 魏昭帶著萱草乘車去魏府后街桂嬤嬤家,堂屋里,興伯、桂嬤嬤、金葵帶著兩個弟兄,看見魏昭進(jìn)來,都站起來,抱拳行禮,“姑娘?!?/br> 大家坐下,魏昭對金葵說;“金叔,你們辛苦了?!?/br> “習(xí)慣了?!苯鹂f?!肮媚锝兄芘d給我們拿去的銀票,我們受之有愧,那是姑娘嫁妝錢,姑娘準(zhǔn)備把那匹馬賣給誰?” 金葵兄弟等拒絕不收銀兩,興伯再三解說,這是姑娘的心意,不收姑娘怪罪事情沒辦好,金葵才收下,給弟兄們分了。 “賣給燕侯?!蔽赫训?。 金葵和周興都愣了愣,金葵問:“這使得嗎?”姑娘跟燕侯畢竟是夫妻。 “金叔,你明早帶人把馬運到北封縣,你們化下妝,別讓人認(rèn)出來,公開在大街上賣馬,叫價一萬兩,記住,燕侯買,少一文錢不能賣?!?/br> , 第26章 桂嬤嬤出去張羅酒菜去了, 沒在屋里, 沒聽見她們的計議, 聽見要阻止。 “宋庭那邊怎么樣?” 魏昭說。 “押著貨去南邊了, 走了十來天了?!苯鹂f。 “金叔,我準(zhǔn)備把買賣擴(kuò)大, 我燕侯夫人的身份,可以省卻許多不必要的麻煩?!?/br> 過了這個村可沒這個店了。 “北安州沒有人敢不賣燕侯的面子?!?/br> 搭上燕侯,好像也不虧本。 “我去看看那匹馬,金叔,你們吃完飯早點歇下, 明日還要早起趕路?!蔽赫颜酒鹕怼?/br> “那匹馬在馬廄里,跟夫人的黑霧在一起?!敝芘d說。 周興家里一個小廝專門管喂馬。 周興、金葵幾個人跟著魏昭一起來到馬廄, 魏昭看見小廝在喂馬, 有兩匹馬在一個槽子里吃草料, 一匹馬是魏昭的黑霧,一匹棗紅馬,兩匹馬一樣高大雄壯,棗紅馬色赤如炭火,虎背熊腰, 目光如炬。 魏昭心想,大宛馬是細(xì)腰長腿, 靈活但不善負(fù)重, 河曲馬粗壯而不夠靈活, 這匹馬大概也是雜交品種。 魏昭摸著馬頭, “千金難求?!?/br> 她跟徐曜已經(jīng)成了夫妻,她本想把這匹馬送給徐曜,先時對這樁婚事還有一點期待,而不是夫妻之間純粹的彼此利用。 周興往槽子里續(xù)草料,“這兩匹馬相處挺融洽?!?/br> 兩匹馬溫順地吃著草,沒有爭食。 魏昭回到侯府,剛吃過晚膳,門外大夫人的聲音,“弟妹在屋里嗎?” 站在簾子后的獨幽打起簾子。 魏昭趕緊站起身,迎出去,“嫂子來了?” 大夫人趙氏走了進(jìn)來,“弟妹,我總說過來看看你,咱們姐倆說體己話,你跟二弟新婚,我怕打擾你們,聽說二弟出門了,我過來跟你說說話?!?/br> 魏昭把趙氏讓到炕上坐,書香端上茶食,兩人邊喝茶閑聊,趙氏念叨家務(wù)事瑣碎纏人,一通訴苦,魏昭拉著她的手,“大嫂受累了,侯府人多,一日小事也有上百件,這也就是大嫂能干,如果換了我,可沒這個能耐?!?/br> 趙氏聞言很高興,“弟妹你人好,聽說你一直生活在鄉(xiāng)下,也怪可憐見的?!?/br> 魏昭笑笑,也沒說什么,侯府的人把她當(dāng)成無知的鄉(xiāng)下人,徐老夫人才不放心把家事交給她管,她抬眼透過簾子恍惚看見獨幽譏笑的表情,這個丫鬟敢對主母不敬,定然在徐曜跟前與別的丫鬟是不一樣的。 “弟妹,如果二弟出門,你沒事就到我屋里,咱姊妹倆做個伴?!壁w氏熱絡(luò)地說。 魏昭微笑,“行,嫂子” 兩人又聊了一會,魏昭知道侯府世子已經(jīng)故去五年,趙氏今年才二十二歲,青春年華虛耗,趙氏又沒有子女。 趙氏看魏昭好說話,婆母徐老夫人為了安她的心,答應(yīng)二弟徐曜生子過繼到她名下,她有個盼頭,老了有個依靠,因此,對魏昭很親熱,魏昭當(dāng)然不知道她的這層心思。 趙氏偏瘦,長相清秀,出身名門世家,魏昭替趙氏惋惜,等待她的是漫長的歲月,孤獨寂寞。 魏昭想何不趁閑聊,讓趙氏為自己行個方便,就說;“嫂子,我這個人愛上街,也不是每次都買東西,就是在家里閑不住,成婚后,侯爺早出晚歸,我一個呆著沒事,嫂子白日理家事,也沒功夫陪我聊天,我要出門上街,求嫂子替我在老夫人跟前遮掩?!?/br> “弟妹你放心,有嫂子,你想出門逛,盡管去,婆母怪罪,我替你說話。” 趙氏怕她閑著跟自己爭權(quán),一口答應(yīng)。 魏昭不能困在侯府里。 趙氏走時挺高興,魏昭出身低,這樣更好,婆母器重她,魏昭也沒資格跟她爭。 徐曜走了,魏昭這兩日空閑,跟書香和萱草按照嫁妝單子,一一對照,把自己的家底摸清楚。 縷清楚嫁妝,魏昭拿出兩張銀票,一張一千兩,給書香和萱草,“你們拿去,留著以后置辦嫁妝,等你家主子生意做大,還有你二人的好處?!?/br> 兩人高興,謝恩拿著了,一千兩銀子能買宅子,買田地。 過兩日,魏昭早起去積善堂給徐老夫人請安,趙氏早早去了,跟徐老夫人說徐老夫人做壽的事,徐老夫人如今不管家事,大事上趙氏要請示徐老夫人才能定奪。 魏昭恭恭敬敬行禮,又跟趙氏打過招呼,丫鬟搬過一把椅子,魏昭坐在趙氏下首。 徐老夫人看著她說:“你嬤嬤病了,二房鬧得人仰馬翻的,你嬤嬤好了?” 婆母怪罪,魏昭趕緊站起來,束手謙恭地說;“魏昭的嬤嬤,累母親費心了,是兒媳不孝,請母親責(zé)罰。” 徐老夫人對她不滿,看她態(tài)度恭順,心里的不滿也消了大半。 趙氏陪笑說:“弟妹年輕,重感情,前兒弟妹還跟我說要好好孝敬母親,說她惹了母親生氣,二弟責(zé)怪她,她要來跟母親請罪?!?/br> 這趙氏了解徐老夫人,一番話,徐老夫人臉色稍霽,對魏昭說:“你坐下吧!我也不是惡毒的婆母,專門磋磨兒媳,老二公事忙,你多照應(yīng)著點?!?/br> “是,母親。”魏昭溫順地答道。感激地朝趙氏看了一眼,趙氏會意,魏昭根本沒有競爭能力,她樂得做個好人,對魏昭施以小恩惠,等魏昭生下兒子,念及她的好,把兒子過繼到大房,不然鬧僵了,魏昭死不答應(yīng),事情也難辦。 秋月和秋楓二人到侯府后,整日跟在書香和萱草身后,學(xué)著侍候人,書香笑說;“你們倆個不用太緊張,侍候人只要有心,姑娘是個好相與的,算你們倆運氣好,跟對人了。” 秋楓愛說愛笑,“我到夫人身邊,看夫人對書香姐和萱草姐好,像家里人一樣,不像別的主子打罵奴婢,不把下人當(dāng)人看?!?/br> “夫人說了,以后等我們放出去擇配,我跟萱草是一直跟著夫人的,不舍離開,你跟秋月后來的,以后放出去家人領(lǐng)回家,擇個良婿?!睍悴潦米腊高呎f。 “那我也留下,爹娘領(lǐng)回家,不定又買到哪里?!?/br> 秋楓鄉(xiāng)下家里弟妹多。 秋月不大愛說話,悶頭干活,聽見說,接過話頭,“我也是不走的,我不知道被買了幾手,家住哪里早忘了,他們狠心賣我,我也不想回去?!?/br> 書香突然不說話了,她是夫人買回來的,在邊關(guān)重鎮(zhèn)她被人當(dāng)牲口賣掉,要賣去青樓,夫人看馬市經(jīng)過,她正被人販子抽打,看她可憐把她買下來。 她們這些人不被當(dāng)人看,身世凄苦,幸遇夫人。 萱草也是夫人救回來的。 常安探頭探腦在門口,書香說:“要進(jìn)就進(jìn)來,鬼鬼祟祟的做什么?” 常安看跟前都是夫人的心腹,小聲告訴說:“金葵回來了?!?/br> 魏昭剛回東院,聽說金葵回來了,魏昭叫書香告訴趙氏自己看中了一件首飾,照樣打了一件,出府去首飾店取貨。 書香回來說;“大夫人說了,她已經(jīng)跟門上人打過招呼,夫人以后出門不用告訴她,盡管去就是,注意安全。” 門上有大夫人關(guān)照過,魏昭又給了好處,自然不攔著魏昭,魏昭帶著萱草乘車到魏府后街桂嬤嬤家。 看見金葵的表情,魏昭知道馬匹脫手了,金葵笑呵呵地說:“姑娘真是料事如神,我按照姑娘囑咐的,在北封大街叫賣,一萬兩銀子,招來不少看熱鬧的人圍觀,正巧燕侯經(jīng)過,燕侯識貨,一看這匹馬,當(dāng)即就要買下來,我要一萬兩,燕侯只是稍作猶豫,也沒還價,定下這匹馬。” 金葵喝口水,抹抹嘴,“燕侯叫我拿著他打的條子到侯府朝一個叫芙蓉的丫鬟要錢,我不敢耽誤,怕時候長了,燕侯反過勁,反悔不要了,我連夜趕回萱陽城,到你侯府,找芙蓉丫鬟,那個叫芙蓉的丫鬟看見燕侯親筆欠據(jù),還有燕侯的印信,沒懷疑,就拿給我一張銀票?!?/br> 金葵說著,把銀票拿出來,遞給魏昭,魏昭看一眼,收起來,說:“金叔,這趟辛苦你了,我跟你商量個事,我準(zhǔn)備在萱陽城附近買一座窯,燒制白瓷,現(xiàn)今瓷窯燒制的白磁有芒口,覆燒法燒瓷,底在上,器物倒扣著,口在下,這樣燒的好處是窯的產(chǎn)量大,但如果扣著燒,口就不能上釉,燒制出來瓷器有瑕疵,我想燒精致的瓷器,換一種方法,產(chǎn)量低,能解決芒口問題?!?/br> “姑娘想法很好,胡人喜歡我們的瓷器、茶葉、絲綢,茶葉,絲綢要到江南販運,沿途耗費功夫,我們窯出產(chǎn)的瓷器精美,很受胡人歡迎?!?/br> 金葵摸著桌上一套梅子青茶具,色如蔚藍(lán)落日之天,遠(yuǎn)山晚翠;湛碧平湖之水,淺草初春。 魏昭拿梅子青茶盅在手里把玩,質(zhì)瑩如玉,釉層清澈透明,釉色青翠,如同翡翠琢成,其色近似梅樹中生長著的“梅子”而得名,瓷器以青為貴,道:“不愧奪得千峰翠,雨過天青云破處,梅子流酸泛青時”,” 兩人說了一會話,魏昭問:“金叔,你們還沒吃飯吧?” 金葵帶來的兩個人說:“著急趕路,早飯都沒吃,就怕生意黃了,緊著去侯府討要銀子?!?/br> 魏昭對常安說;“去萱陽城最大的酒樓,要一桌好酒菜,給金叔他們接風(fēng)洗塵。?!?/br> 魏昭回侯府時,已過了正午,回東院,便聽說屋里一個值錢擺件一只玉兔丟了,管打掃的兩個小丫鬟說清掃屋子時還看見,后來芙蓉擦拭擺件時發(fā)現(xiàn)少了一件,羊脂玉兔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