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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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徐曜的衛(wèi)隊掉轉(zhuǎn)頭, 一行人開始往萱陽城走。 徐曜一手執(zhí)著馬韁繩,一手摟住魏昭,責(zé)怪道:“商隊出事你為何不跟我說?你把我還當(dāng)成夫君嗎?” 徐曜帶著二百親衛(wèi),狂奔而來, 看出心里的焦急, 魏昭被他罵,然心里是高興的,往他懷里縮了縮,解釋說, “朝廷派出的欽差大臣還在萱陽城沒走, 我不想給侯爺添麻煩,何況陳縣不歸侯爺管轄, 我怕耽誤時候長了,宋庭他們性命就丟了。” 魏昭說完, 身后徐曜半天沒說話,魏昭回過頭,看徐曜薄唇緊抿,一臉不悅之色,說道:“沒人知道我的身份,侯爺放心?!?/br> 她扮成男裝,也是怕牽連徐曜, 只說是宋庭的meimei。 魏昭腰間的手臂一緊, “我徐曜還怕你給我添麻煩嗎?” 這男人霸道強勢。 “我當(dāng)時沒想那么多?!?/br> 怕你不肯幫忙, 浪費時間。 頭頂傳來低沉的聲音, “你覺得。我不能做你的依靠嗎?” 一語中的。 “我就這么不值得你信任嗎?” 徐曜隱有怒氣。 魏昭知道他有理由發(fā)火,妻子有事都不告訴他,夫妻連丁點的信任都沒有,小心翼翼地解釋說:“我習(xí)慣了有事一個人解決。” 魏昭說的也是實話,她從來有過什么人可以依靠嗎? 徐曜堅實的手臂緊緊箍著她,像要擠進他身體里,“那你以后就應(yīng)該習(xí)慣有事有人替你解決?!?/br> 口氣霸道,不容置疑。 “我知道了?!?/br> 話從他嘴里冷冰冰地說出來,魏昭卻覺得心里暖乎乎的。 徐曜自己都沒想到聽到魏昭涉險時,當(dāng)時心里一度很恐慌,戰(zhàn)場指揮千軍萬馬,他都能淡定自若,竟有手足無措的時候,一路狂奔而來,腦子里轉(zhuǎn)過不知多少個念頭,怕等不到自己趕到魏昭已遭遇危險。 魏昭有點愧疚,其實,當(dāng)時她真沒想過求徐曜,心里一直把他當(dāng)成外人,跟自己沒什么關(guān)系的外人,想她百般哀求,他看在她面子上,即使幫忙心里定然不喜,她從一開始對徐曜就拒絕接納,究其原因,是覺得這樁婚姻不靠譜,沒給她任何安全感,這些話,埋在心里,半字不能透漏。 昨一夜趕路,沒有睡覺,現(xiàn)在事情解決,人一放松,魏昭困了,徐曜半天聽不見懷里的人說話,低頭看她的頭軟軟地窩在自己懷里,睡著了,他勒馬,慢了下來,也沒叫醒她,任她在懷里睡。 魏昭醒來時,一行人已經(jīng)進萱陽城了,她身上裹著徐曜的鶴敞,這一覺睡得安穩(wěn),大概之前太緊張了。 魏昭動了動身體,徐曜低聲問:“醒了?!?/br> “嗯?!?/br> 魏昭朝后看,載著宋庭的馬車跟在后面,說:“宋庭他們受傷很重,我想先不回侯府,去桂嬤嬤家里,等宋庭脫離危險,我再回侯府?!?/br> 半天也聽不見徐曜回答,魏昭轉(zhuǎn)回頭,乞求地看著他,“曜郎,行嗎?” 這樣撩我,我能說不行嗎? “你去吧!” 魏昭一行人跟徐曜分開后,往桂嬤嬤家,萱草上前叫開門,桂嬤嬤看見魏昭,拉著她上下打量,看沒有受傷,這才放心,“謝天謝地,老天保佑,奴婢在家提心吊膽。” “嬤嬤,宋庭和幾個兄弟受了重傷,嬤嬤收拾兩間屋子給宋庭和幾個兄弟住?!?/br> 桂嬤嬤趕緊打開東廂房,金葵和周興等幾個人輕手輕腳地把宋庭從馬車里抬下來。 抬著進了東廂房,放在炕上,桂嬤嬤近前一看,唬了一跳,宋庭面色灰敗,透著低燒不正常的紅,閉著眼睛,陷入昏迷。 魏昭解開宋庭的衣襟,檢查他的傷勢,宋庭身上中了五刀,有一刀離心臟很近,傷口沒有及時醫(yī)治,已經(jīng)化膿。 桂嬤嬤拿來傷藥,魏昭給他清理傷口,然后上藥包扎。 又取出一丸藥,用水把丸藥化開,喂宋庭吃下去。 宋庭的傷很兇險,魏昭從東廂房出來,對萱草說:“你回府告訴侯爺,我今晚不回去了?!?/br> 桂嬤嬤不放心,說:“夫人還是回侯府,這里有這些人看著,有事奴婢叫人回府告訴夫人。” 魏昭搖搖頭,宋庭命懸一線,自己怎能安心離開。 “夫人是已婚婦人,不能宿在外面?!?/br> 侯府規(guī)矩大,桂嬤嬤也擔(dān)心徐曜不高興。 “mama,宋庭傷成這樣,我現(xiàn)在也顧不了許多了?!蔽赫岩闳坏?。 積善堂里,徐老夫人正生氣,跟大夫人說:“老二媳婦走兩日不歸,這樣的媳婦還能要,玷污我徐家門風(fēng),等曜兒回來,我一定要曜兒好好管教她,徐家的家規(guī)你也跟她說一說。” 慕容蕙從芙蓉哪里得信說魏昭匆忙出府去了,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隨后侯爺去追趕,慕容蕙心下暗喜,把這個消息透露給徐老夫人。 一更天,徐曜回府,直接回二房,走進東院,看正房的一個屋里亮著燈,燈下人影是芙蓉,夜晚極靜,芙蓉聽見腳步聲,走出門,看見徐曜上了臺階,掀開門簾,“侯爺回來了?!?/br> “夫人沒回來?” “萱草回來說,夫人今晚不回府了,叫告訴侯爺一聲。” 徐曜走進凈室,凈室已備好熱湯,徐曜脫衣,邁步進木桶,水霧繚繞,他靠在桶邊緣,闔眼,魏昭總能帶給他驚喜,當(dāng)然這回是驚,沒有喜,路上他想到魏昭可能會出事,心一下就慌了,當(dāng)時就一個念頭他不能要她有事,這是本能的反應(yīng),里面沒有摻雜任何別的因素,一日夫妻百日恩,大抵就是這樣子。 徐曜從木桶走出來,穿上芙蓉搭在屏風(fēng)上的寢衣,走出凈室,秋月、秋楓、湘繡、香茗把浴桶里的水倒掉,收拾凈室。 徐曜拿著一本書,坐在炕桌旁看書,芙蓉端著一碟子水果走進來,“侯爺,這是大夫人今新送來的果子。” 徐曜順手拿一個桃子咬了一口。 書香在鋪床,床單抻平整了,直起身,徐曜看著她問:“書香,你不會武功?” 書香走到他跟前,束手恭立,“回侯爺,奴婢不會武功?!?/br> “萱草會武功?” “萱草的功夫是夫人教的。” “夫人的武功是誰教的?” “夫人的舅父嚴將軍教的,嚴將軍說,夫人是女孩家,學(xué)點防身之術(shù)便可,也不消去戰(zhàn)場打打殺殺,夫人并沒在武功上下功夫。” 書香據(jù)實說,這些都是瞞不了人的,夫人確實只懂防身之術(shù),若論武功不及宋庭、金葵、興伯,男人跟女人不同。 萱草喜歡習(xí)武,倒是比夫人更下功夫。 “夫人的琴技師從何人?” 徐曜突然問。 書香低頭,“夫人的師傅乃方外之人,避世,不許夫人對外說出他的姓名?!?/br> “夫人懂藥理,解毒之法也是這位世外高人傳授的?” 書香低頭,憋了半天,“侯爺,沒有夫人吩咐,書香不敢亂說?!?/br> 夫人彈琴對外已說出師出方外之人,她說了沒有關(guān)系,但侯爺后面的問話,她不敢亂應(yīng)。 徐曜也不難為她,看來魏昭的字體也是得這個方外之人真?zhèn)?,揮灑自如,豪放不拘,這人的個性一定疏狂,有高超本領(lǐng)的奇人,但不知是個什么樣人,可否能一睹真顏,為自己所用。 徐曜道:“你下去吧!” 書香告退出去。 徐曜放下書,上床,芙蓉放下床帳,吹熄了床頭宮燈。 一張大床,半邊床鋪空的,徐曜還有些不習(xí)慣,路上想今晚薄懲一下她,光想想就香艷迤邐,睡不著空想而已。 二日,黃昏時分,章言從陳縣回來,直接來找燕侯,兩人到外院書房。 章言連夜趕路,沒休息,小廝莫風(fēng)端上茶水,徐曜說;“先生喝盅茶水提提神?!?/br> 章言喝口滾熱的茶水,贊了句,“好茶。” 徐曜聞言,吩咐小廝莫風(fēng),“給章先生包一包君山銀針?!?/br> 小廝莫風(fēng)笑著說:“章先生真有口福,這是歐陽大人送侯爺?shù)牟枞~,今頭一回喝。” “謝侯爺?!?/br> 章言抱拳道。 撩袍坐下,啜了一口茶水,“在下到陳縣時,官府衙門已經(jīng)接到報案,在深山里找到強人的老窩,我去看了,匪首張彪中毒,身上要害部位插了兩刀,一命歸西了,其它強人總計有二百多人,都受傷或中毒,我查看一下他們身上中的毒,不是中原的毒.藥,毒下在酒里,不知為何張彪這樣狡猾詭計多端之人,卻著了夫人的道?!?/br> 徐曜也不覺得意外,沒插嘴,等章言說下去。 少頓,章言喝口茶水,“還有一個四時客棧掌柜的,被人身上刺了一劍,這劍很準,離心臟僅半寸,使劍之人對人身體部位掌握極精確,劍在骨縫之間穿過,據(jù)那個掌柜的交代,是個年輕俊美的書生下的手,我想一定是夫人了?!?/br> 章言意味深長地看著徐曜,“這可大出我們當(dāng)初的預(yù)料,侯爺可要當(dāng)心?!?/br> 章言心想,夫人行事狠絕,不是善茬。 徐曜呵笑,“難道她還能謀殺親夫不成?!?/br> “侯爺,十日后,是嚴符將軍的壽誕,在下和湯先生以為侯爺和夫人是時候出面了?!?/br> 登門拜壽,外甥女給舅父賀壽,理所應(yīng)當(dāng)。 “謝先生提醒?!?/br> 章言說完,打了個哈氣,“侯爺交代的差事在下已經(jīng)完成,該回家睡覺了?!?/br> 章言走后,徐曜回內(nèi)宅,叫來書香問:“你家夫人沒稍信來嗎?” “沒有,昨晚萱草過來說宋庭還沒醒,大家都守著宋庭。” 書香留在侯府,心思也飛到桂嬤嬤家里。 徐曜剛想走,獨幽磨蹭著走進來,怯生生地叫了一聲,“侯爺?!?/br> 書香心底冷笑兩聲,原來她也不是一味清高,也能屈能伸。 徐曜淡淡的神情,“什么事?” 獨幽有點可憐巴巴地望著徐曜,“侯爺,獨幽沒做錯什么?夫人不喜歡獨幽,把獨幽貶到外院當(dāng)粗使丫鬟,求侯爺念在獨幽侍候幾年的份上,容留獨幽,讓獨幽給侯爺彈琴聽?!?/br> 書香可要對這獨幽刮目相看了,舍得下臉,夫人說得沒錯,她怎么能舍得死,在侯爺面前,一身傲氣跑到九霄云外了。 徐曜看了她兩眼,反問道:“你沒做錯什么?” “夫人看不上獨幽,百般羞辱貶低獨幽,說獨幽的琴技連書香都不如,夫人對奴婢不公平?!?/br> 獨幽這幾日在外院做粗使,嬌貴的大小姐性子外院管事看不上,故意分派她累活重活,獨幽被磋磨得一腔怨氣,歸根朔源,魏昭害了她,怨恨魏昭,口不擇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