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夏蟲鳴、她迷人的無藥可救[娛樂圈]、流水之翼、香火煉神道、天師(女強(qiáng))、你是不是外面有喵了!、竊鉤[重生]、學(xué)生會長的災(zāi)難[綜漫]、男配他愛上女配[穿書]、首席大人,狠會愛
徐曜看看書香,問:“你也會彈琴?!?/br> “回侯爺,奴婢的琴是跟夫人學(xué)的,奴婢愚笨,彈得不好?!?/br> 徐曜本來要出門,停下腳步,產(chǎn)生幾分好奇。 對書香說:“你彈一曲我聽聽?!?/br> “是,侯爺?!?/br> 書香搬過來夫人的古琴。 徐曜坐在炕上,獨幽站在一旁,倒要聽聽魏昭自夸丫鬟彈得如何。 書香的指尖輕攏慢捻,琴聲如行云流水般流瀉出來,徐曜闔目細(xì)品,書香彈得某些地方高于獨幽,兩人水平不相上下,書香的琴曲更純粹,干凈,兼有主子的空靈,意境悠遠(yuǎn)。 一曲彈完,書香站起來,束手低眉道;“請侯爺恕罪,書香給主子丟臉,學(xué)藝不精?!?/br> “很好,有你主子七八分,不錯?!?/br> 徐曜贊道。 旁邊獨幽面帶羞赧,她連夫人的丫鬟都不如,談和跟主子爭,她曾經(jīng)最引以為傲的琴技,生生被夫人踩在腳下。 徐曜看看她,“出身世家,未必如一個丫鬟。” 獨幽站著,面紅耳刺。 徐曜站起身,朝外走,獨幽在身后叫了聲,“侯爺?!?/br> “內(nèi)宅夫人說了算?!毙礻最^也沒回地邁步出了堂屋。 “侯爺一點不念獨幽的好嗎?狠心不顧獨幽死活?” 獨幽顫抖著聲音問。 徐曜站住,回過頭,“是你自己不不識時務(wù)。” 他原來是有把獨幽收為侍妾想法,獨幽不比一般丫鬟,他對獨幽一直很憐惜,可她蠢,分不清輕重,持寵生嬌,跟主母爭鋒,后宅亂,叫男人分神,何以成就大事。 徐曜頭也不回地走了。 魏府后街,四合院里,東廂房門口,院子里,站滿了人,金葵神情焦躁,“這都過去一天了,宋庭還沒醒?!?/br> 桂嬤嬤勸大家伙,“你們也一天沒吃好飯,先去吃點飯,這樣守著也沒用?!?/br> 大家去正房堂屋吃飯。 魏昭坐在床邊椅子上,一日一夜沒闔眼,開始恍惚,突然聽見輕微的聲音傳來,“昭小姐,我給你下河里捉魚?!?/br> 魏昭激靈一下醒了,睜眼看宋庭嘴角噙著淺笑,看見嘴動。 魏昭激動得連聲呼喚,“宋庭哥、宋庭哥?!?/br> 萱草也呼喚,“宋大哥,昭小姐在這里,你睜眼看看。” 床上之人微弱的聲音,“昭小姐,昭小姐?!?/br> 魏昭沒來由的心一酸,哽咽,“宋庭哥,魏昭在這里,你快醒過來,你如果不醒過來,魏昭以后就不理你了。” 宋庭慢慢地睜開眼睛。 魏昭眼眶一澀,急忙站起來,背過身去,剛走兩步,撞到一個人懷里,抬頭看是徐曜,徐曜扶住她,把魏昭攬入懷里,魏昭輕輕靠在他身上。 眾人聽說宋庭醒了,都趕過來。 金葵高興地大嗓門喊:“宋兄弟,我就說你睡個啥勁,弟兄們都等你喝酒吃rou?!?/br> 宋庭的目光追著被一個挺拔高大的男人摟著的女子,恍惚回到很多年前,一個小女孩,清脆如銀鈴般的笑聲。 宋庭醒了,魏昭交代桂嬤嬤照顧宋庭,跟徐曜回侯府。 兩人并排坐在車?yán)?,徐曜把她的頭放在自己肩頭,讓魏昭依靠著他。 徐曜真誠地說:“魏昭,你我已經(jīng)是夫妻,不管當(dāng)初什么原因在一起,我今生認(rèn)定你是我的妻,希望你別把我推開?!?/br> 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 兩人互相依偎,手握在一起。 徐曜的侍衛(wèi)騎馬來到車旁,叩幾下車窗,“侯爺,歐陽大人找侯爺。” 徐曜對魏昭說:“你先回府,我去去就來?!?/br> 馬車停下,徐曜下車,跟親信侍衛(wèi)說了幾句什么,騎馬走了。 馬車駛?cè)牒罡?,在前院停住,魏昭下車后,回?nèi)宅直接去積善堂,見徐老夫人。 來到積善堂門口,魏昭等候,門口丫鬟入內(nèi)通稟,徐老夫人聽說二夫人回來了,氣不打一處來,“叫她進(jìn)來。” 魏昭一進(jìn)門,徐老夫人氣惱地說;“你還把這里當(dāng)成家?” 魏昭緊走幾步,跪倒在堂上,“母親恕罪,媳婦知錯,請母親責(zé)罰。” 積善堂里,還有大夫人趙氏,二小姐徐玉嫣,趙氏看婆母震怒,趕緊站起來,“母親,弟妹年輕,不懂事,請母親原諒她這一次?!?/br> 徐玉嫣也站起來,怯怯地說:“母親息怒,嫂嫂剛進(jìn)門,不知道規(guī)矩,母親就原諒她這一回?!?/br> “你們魏家怎么教導(dǎo)你的?抬腿就走,婆母這里連聲招呼都不打,宿在外面,你一個已婚婦人宿在外面,這要是傳揚出去,不是丟我徐家的臉,連你男人都不告訴,擅自離府,你這膽子也太大了?!?/br> 徐老夫人氣得不輕,加上這兩日慕容蕙在耳邊吹風(fēng),把芙蓉找來,芙蓉把二房中的事跟老夫人學(xué)說,剛過門,就把兒子貼身丫鬟攆了,千方百計拿捏兒子。 徐老夫人說什么,魏昭也不辯駁,只說:“媳婦有錯,請母親責(zé)罰,您老人家莫氣壞了身子,就是媳婦的不是了?!?/br> “你說你這兩天去了哪里?”徐老夫人厲聲問。 “母親,媳婦有點私事,不方便說。” “什么,你不方便說?”徐老夫人氣得連聲音都抖了。 這里正鬧著,丫鬟在門口喊:“三爺來了?!?/br> 話音剛落,三爺徐霈腳步匆忙走了進(jìn)來,進(jìn)門行禮,“兒子給母親請安。” 徐老夫人看見兒子,臉色稍霽,“老三,幾日看不見你的影,你今兒怎么跑來了。” “兒子聽見說母親動氣,擔(dān)心母親,就趕來看誰惹了母親生這么大的氣?!?/br> 徐老夫人看看地上跪著的魏昭,怒氣不熄,“還能有誰,我老了,誰還能把我放在眼里,說走就走,還把我當(dāng)成婆母嗎?” 魏昭垂首道:“是媳婦不好,媳婦錯了?!?/br> 徐霈看看她,賠笑朝徐老夫人說:“母親,二嫂剛過門,母親別嚇壞二嫂?!?/br> “我有那么兇嗎?還嚇壞她,你看她的主意大著呢?” 徐老夫人氣消了點。 徐霈陪著笑臉,“母親對二嫂這般嚴(yán)厲,不知道以為母親欺負(fù)二嫂,惡婆婆的罪名傳揚開,母親叫兒子以后怎么說媳婦,哪家姑娘還敢嫁到我們侯府?!?/br> 徐老夫人氣樂了,“你是成心氣我,我怎么就是惡婆婆了?!?/br> 徐霈嬉皮笑臉地說;“那母親既然不是惡婆婆,就叫二嫂起來吧!您老不看僧面看佛面,你罰二嫂跪著,二哥面上不好看?!?/br> 趙氏趕緊接話說;“外間都傳母親最寬容大度,是天底下最好的婆婆?!?/br> “你這是給我戴高帽,既然你們都為她求情?!?/br> 徐老夫人看魏昭態(tài)度老實,“你起來吧!” 萱草趕緊扶著夫人起來。 徐老夫人看著她問;“聽說侍候老二的獨幽丫頭你也攆了,獨幽那丫頭侍候老二幾年,沒聽說犯過什么錯?!?/br> “忤逆主母?!?/br> 這回魏昭毫不含糊,干脆地說了一句。連個丫鬟她都處置不了,那她這個主母也別當(dāng)了,趁早讓位。 就這一句徐老夫人就不好再說什么,忤逆婆母她容不下這樣的媳婦,下人忤逆主子,侯府讓人說不分尊卑,沒規(guī)矩。 “你先回去吧!” 魏昭恭恭敬敬斂身,“媳婦告退。” 從積善堂出來,萱草扶著魏昭,“老侯夫人真厲害,方才若不是三爺及時趕來,還不知道最后鬧到什么樣,吃虧總是夫人,三爺真是個好人?!?/br> 兩人一路說話,往二房走,走了一段路,聽身后有腳步聲,魏昭回頭,看三爺徐霈追了上來,“二嫂。” 魏昭停住腳步,蹲身一福,“謝小叔講清。” 三爺徐霈朝旁一閃身,不敢受禮,“一家人,二嫂客氣了。” 魏昭說:“方才若不是小叔,母親不能消氣?!?/br> 徐霈說;“是二哥叫人找我過去,二哥怕你一個人回府,母親為難你?!?/br> 原來是徐曜的安排,難怪徐霈匆匆忙忙趕過來。 徐霈看著魏昭,心里驚奇,他碰見章言,跟章言聊了幾句,章言大致說了發(fā)生的事情,魏昭這個女子令他佩服。 畢竟是叔嫂,男女有別,理應(yīng)避嫌,徐霈說;“二嫂,小弟先走了?!?/br> 說完,大步走了。 萱草恍然大悟,“原來是侯爺叫三爺去救夫人,侯爺想得真周到,對夫人呵護(hù)備至?!?/br> 魏昭像吃了蜜一樣甜,又想起他車上跟她說的話,她以后不是自己一個人,還有他可以依靠著。 魏昭離開積善堂后,三爺徐霈和二小姐徐玉嫣跟著走了,趙氏家事忙,也告退回房去了。 屋里只剩下徐老夫人的兩個貼身丫鬟,慕容蕙說;“獨幽侍候侯爺幾年,我看著挺好的,獨幽識文斷字,琴又彈得好,二房里也算出類拔萃的,可惜了,在外院做粗使,我今見了,這兩日人瘦了,她吃不了那個苦。” 徐老夫人道:“她不出類拔萃,能成了別人眼中釘,老二屋里,我看著芙蓉那丫頭好,不聲不響的,不招誰惹誰,就這樣還不得老二媳婦青眼,我本來打算把芙蓉和獨幽兩個丫頭開臉,給老二收在屋里,老二也答應(yīng)了,既然獨幽已經(jīng)攆出去了,老二房里事,我也不好深管,我看那湘繡不錯,人老實巴交的,手巧人也俊俏?!?/br> 第30章 魏昭一走進(jìn)東院, 秋楓眼尖看見,急忙迎出來,“夫人可回來了?!?/br> 書香也走出來,歡喜地說:“夫人, 奴婢這兩日擔(dān)心, 晚上覺都睡不著,宋大哥沒事了吧?” “宋庭醒了,沒事了,傷口慢慢養(yǎng)?!蔽赫押唵蔚卣f。 幾個人走進(jìn)堂屋, 芙蓉聞聲從里屋走出來, “夫人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