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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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一干眾人聽明白了,魏昭說了三層意思,第一,慕容蕙一個閨閣女子害了相思,第二,慕容蕙要出家,不喝絕子湯,威脅徐家,第三,慕容蕙貪圖燕侯權(quán)勢。 眾人細(xì)琢磨,魏昭的話似乎有幾分道理。 魏昭又朝徐老夫人道;“母親,蕙jiejie一心向善,母親何不答應(yīng)蕙jiejie的請求,我徐侯府往寺廟里多捐點銀兩,蕙jiejie代發(fā)修行,如果那日想通了,要還俗嫁人,我徐家出一筆嫁妝,侯爺軍中不少武將,蕙jiejie挑一個做個正頭夫妻,也好過做妾,母親說兒媳說的對嗎?。” 魏昭看徐老夫人有點心動,又加了一把火,“母親住過寺廟,兒媳為娘家母親祈福在寺院小住,蕙jiejie情緒不穩(wěn),四弟又要娶親了,府里事多,大喜的日子還是別出什么岔子?!?/br> 魏昭一語雙關(guān),四爺徐詢對婚事抵觸情緒,跟慕容蕙有直接關(guān)系,徐老夫人暗想,四媳婦進(jìn)門,四兒子一顆心在慕容蕙身上,魏昭提點一句別出什么岔子,戳中徐老夫人心事,慕容蕙留在府里,二房、四房小兩口都不消停。 想到此,徐老夫人看二兒子徐曜,“曜兒,小蕙要出家的事,你說怎么辦?” “兒子贊同魏昭說的,蕙meimei有這個心愿,我徐家還是成全她。” 魏昭看看徐曜,徐曜站在她的一邊,她頗為意外。 慕容蕙本來使的是苦rou計,博取徐家人同情,給徐曜施加壓力,沒想到弄巧成拙,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畢竟出家是自己提出來的。 徐老夫人還是有私心的,對慕容蕙好,也比不過自己兒子親。 四爺徐詢著急,“蕙jiejie一個女孩子,送到寺廟里,二哥你于心何忍,二嫂就想趕蕙jiejie走?!?/br> 魏昭淺笑,“四弟,蕙meimei自己提出出家為尼,怎么是我趕她走?” 徐玉嬌在旁插話說;“蕙jiejie,你可想好了,你真想出家嗎?” 這時候慕容蕙如果說不想出家,不是打自己的臉,正好在徐家面前暴露自己做戲。 慕容蕙含淚說;“我愿意代發(fā)修行?!?/br> 春蘭丫頭心里急,她地位低下,輪不到她插嘴,她替慕容蕙急 徐老夫人對徐曜說;“我看蕙兒選在青山寺修行,我經(jīng)常住青山寺,蕙兒就住我住過的院子,你派人多給寺廟布施,別委屈了蕙兒,侍候蕙兒的丫鬟也跟著,另外,挑兩房家人跟著,這我才放心。” “是,母親?!?/br> 徐曜道。 除了四爺徐詢,無人提出反對。 慕容蕙給老夫人叩頭,然后,到后面抱廈收拾東西,準(zhǔn)備去青山寺。 春蘭跟著慕容蕙回到抱廈,把門關(guān)上,春蘭說;“蕙姑娘,你真要去青山寺,你走了,以后侯府就回不來了,你跟侯爺更沒有希望了?!?/br> 慕容蕙懊惱,揪著手里的繡帕,“我打聽她出府了,誰知她回來了,不然,徐家人同情我,就答應(yīng)了?!?/br> 春蘭道;“你現(xiàn)在怎么辦,他們要把你送青山寺?!?/br> “我現(xiàn)在只好先去青山寺?!蹦饺蒉O其不情愿。 魏昭告退出來,帶著萱草和書香往東院走,書香高興地說;“慕容蕙終于送青山寺,她的花招被夫人識破,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br> 萱草說;“這次侯爺站在夫人這邊,支持把慕容蕙送走?!?/br> “夫人,侯爺都向著您說話,您就別跟侯爺置氣了,夫妻哪有隔夜仇,夫人不是小氣之人,夫人就原諒侯爺這一回,待會奴婢去請侯爺回房吃晚膳?!睍憧鄤瘛?/br> “書香,你別去請他,我從來沒說不讓他回來,是他自己不回內(nèi)宅?!?/br> 徐曜那晚的態(tài)度,很傷魏昭。 主仆三人走進(jìn)東院,芙蓉和香茗跑去積善堂看熱鬧,上房屋里只有杏雨,杏雨聽說積善堂慕容蕙鬧出家,急著等消息,看見魏昭主仆三人回來,趕緊跑出來,“夫人,怎么樣了?” 魏昭邁步進(jìn)堂屋,萱草得意地說:“還能怎么樣,慕容蕙出家了?!?/br> “這是真的嗎?蕙姑娘真出家了,她立意皈依佛門。”杏雨跟在后面說。 “什么立意皈依佛門,她是被姑娘逼著不得不皈依佛門。”書香忍不住笑。 萱草眉飛色舞,“這場好戲你是沒看著,她被夫人揭穿,露出狐貍尾巴,不出家也得出家,聰明反被聰明誤?!?/br> 魏昭也笑了,“你這小蹄子那幾日養(yǎng)傷不上來,我屋里可肅靜了,書香和杏雨兩個人加一起不抵你一個嘴碎?!?/br> “侯爺沒跟夫人一起回來?”杏雨問。 魏昭走進(jìn)西屋,對杏雨說:“你把侯爺?shù)膿Q洗衣物一會送到外院慶泊堂。” 杏雨答應(yīng)一聲,書香找出侯爺?shù)囊挛?,拿一個包袱皮包了,杏雨拿著送到外院慶泊堂,走到慶泊堂門口,侯爺親衛(wèi)把守,不認(rèn)識她,不讓她進(jìn)去,正巧莫風(fēng)出來,杏雨趕緊喊;“莫風(fēng),我是夫人的丫鬟,你不記得我了。” 莫風(fēng)認(rèn)識杏雨,沒看見她背在后面手里提著玉面綢緞包袱,疑惑,“是夫人叫你來請侯爺?shù)???/br> 杏雨撇撇嘴,“夫人叫我給侯爺送換洗衣物?!?/br> 莫風(fēng)哭喪著臉,“這下完了,小的又沒好日子過了。” 杏雨把手里的包袱塞在莫風(fēng)懷里,“記得給侯爺,夫人交代的差事?!?/br> 莫風(fēng)提著包袱放輕腳步走進(jìn)慶泊堂,徐曜正看文件,沒抬頭,“莫風(fēng),你鬼鬼祟祟干什么?” 莫風(fēng)扯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奴才遇見夫人的丫鬟杏雨了,她交給奴婢一個包袱,說里面是侯爺換洗衣物,夫人惦記侯爺沒衣裳穿,差杏雨跑一趟。” 徐曜臉部肌rou抽了抽,“夫人還說什么了?” 莫風(fēng)一閉眼,“夫人雖然沒說什么,奴才想夫人這是主動示好,奴才方才看了一下包袱里的衣裳,侯爺喜歡的那件天青綢袍沒拿來,侯爺還是回內(nèi)宅換衣裳。” 徐曜薄唇緊抿,這是主動示好?有見過這樣主動示好的嗎? 隔日,魏昭叫杏雨告訴常安早點套車,草草吃過早膳,她惦記畫工楚先生,昨日去找楚先生,楚先生院門還是一把鎖,魏昭比往常出門早,去馬家窯。 萱草傷口已經(jīng)痊愈,還是萱草跟魏昭出門,萱草有功夫,書香不會武功,主仆快走到二門口,看見慕容蕙低著頭,身后跟著兩個丫鬟,提著包袱,還有積善堂的幾個丫鬟仆婦簇?fù)碇霸鹤摺?/br> 看見魏昭,她停下腳步,魏昭若無其事地走過去,“蕙meimei,今就去青山寺?!?/br> 慕容蕙對送她的丫鬟仆婦故意大聲說;“你們回去吧!我又不是不回來了,等老夫人壽誕我就回來?!?/br> 帶頭的春蘭蹲身給魏昭行禮,然后,帶人回去了。 慕容蕙身后剩下兩個貼身丫鬟跟她去青山寺。 魏昭跟慕容蕙一起朝外院走,慕容蕙挑釁地看著魏昭,“二夫人,我慕容蕙從來想做的事沒有做不到的?!?/br> 噗嗤一聲,魏昭笑了,“蕙jiejie,佩服,我經(jīng)常有做不到的事,就比如說,我給你準(zhǔn)備一碗絕子湯,沒用上,我特別想親眼看著你喝下去?!?/br> 慕容蕙氣得粉面通紅,“你可真狠毒?!?/br> 魏昭的表情如孩提般純真,“這是我對付人下手最輕的,我對你可是手下留情?!?/br> 慕容蕙臉?biāo)查g僵住。 兩人已經(jīng)出了垂花門,魏昭看見四爺徐詢等在馬車旁,“其實,你可以退而求其次,可惜,現(xiàn)在次你也求不到了?!?/br> 慕容蕙如果不是野心太大,把心思放在四爺徐詢身上,不能最后一無所獲。 徐詢看見二人一起走過來,詫異地看二人,魏昭笑說;“四弟親自送蕙jiejie去青山寺?!?/br> 徐詢因為慕容蕙的關(guān)系,對這個二嫂很有成見,“二嫂你這是……” “四弟,你誤會了,我要出門,碰巧遇見蕙jiejie,我可不是來送她的?!?/br> 對慕容蕙說;“蕙jiejie,我先走了?!庇址谒呅÷曊f;“你可別把青山寺的小和尚拐帶壞了?!?/br> 慕容蕙氣得渾身哆嗦,徐詢問;“你們說什么?” “女人間說的話,四弟你可不能聽?!?/br> 魏昭朝自己的馬車走過去,聽見身后徐詢對慕容蕙說;“蕙jiejie,你暫時先住在青山寺,等過一陣我求母親把你接回來?!?/br> 魏昭暗想,徐家還有這樣癡情種,等徐詢成親后,不知道對慕容蕙能不能忘情。 由于走得早,魏昭在正午前,從馬家窯趕回萱陽城,叫常安先把馬車趕到楚先生住的胡同口,走進(jìn)胡同到楚宅門前,還是一把大鎖,魏昭望著大鎖直運氣,三顧茅廬。 給徐老夫人獻(xiàn)壽的畫卷,已經(jīng)完成大半,三米長,魏昭預(yù)計二日后完工。 畫得太投入,直到得勝橋吆喝叫賣炊餅聲傳來,魏昭才發(fā)現(xiàn)時辰不早了,這個買炊餅的人每日申時中挑著擔(dān)子來賣,此刻,擔(dān)子里的炊餅已經(jīng)賣得差不多了。 魏昭跟萱草趕緊收拾東西,乘馬車順道到楚先生住的胡同,沿著這個胡同往里走,剛走到拐彎處,突然,前方那戶高聳院墻上跳下一個人,魏昭抬頭看看,這么高的院墻跳下,不知這人摔傷了沒有,遠(yuǎn)處看這人身體很單薄,跳下后,爬起來,跌跌撞撞地跑過來,跑到魏昭跟前,咕咚一聲栽倒在地。 魏昭不管閑事,可這人倒在她腳前,魏昭不能見死不救,她蹲下想叫醒那個已經(jīng)昏迷的男子。 一伸手,突然發(fā)現(xiàn)這個面貌清秀的年輕男子有耳洞,魏昭瞬間明白,這人女扮男裝,姑娘衣裳上透出血跡,魏昭叫萱草和常安架著她走出胡同,兩個跟車的小廝和常安把她抬上車。 馬車剛離開胡同口,魏昭一手掀開車窗簾一角,看見有一群人朝胡同里沖了進(jìn)去,一定是尋找這個姑娘的,魏昭放下窗簾,姑娘身上的衣裳被血水浸透,姑娘受傷,流血過多昏迷了,她荷包里的傷藥沒了,馬車已經(jīng)過了剛才的街口,魏昭對前面趕車的常安說:“找一家醫(yī)館?!?/br> 常安把馬車趕到一家醫(yī)館,常安和兩個小廝,把姑娘抬進(jìn)醫(yī)館里,醫(yī)館老郎中看見一身是血昏迷不醒的姑娘嚇了一跳,趕緊止血,處理傷口,上藥時姑娘疼醒了,由于失血過多,臉色蒼白,微弱地小聲說:“謝謝大夫。” 老郎中朝魏昭,“是她們送你來的?!?/br> 姑娘看了一眼魏昭,魏昭解釋說;“我去尋人路過,看見你昏迷,就救下你?!?/br> 傷口處置了,魏昭不能把人留在醫(yī)館,姑娘傷勢不輕,魏昭問;“還能走嗎?” 姑娘點點頭,魏昭和萱草扶著她走出醫(yī)館,上了馬車,姑娘說了一個地址,正北路一家陳氏當(dāng)鋪,常安對萱陽城熟悉,趕車送姑娘去。 姑娘靠在座椅上,魏昭問;“姑娘方便說出身份嗎?” 姑娘流血過多,有些虛弱,“我是陳風(fēng)堂的人?!?/br> “陳風(fēng)堂跟那戶人家有仇?” 陳風(fēng)堂魏昭略有耳聞,陳風(fēng)堂在江湖上行俠仗義,鏟jian除惡,陳風(fēng)堂主姓陳。 姑娘說:“那戶人家的主人殺了一家百余口人,隱匿在此,我們找了他許多年,我跟一個同門師兄去探路,師兄被他抓住,我受傷翻墻跑了?!?/br> 姑娘看魏昭穿戴不俗,問;“請問恩人是什么人?” “燕侯妻,魏昭” 陳風(fēng)堂在江湖上是個正教組織,全國各地都有陳風(fēng)堂的人,人員眾多,陳風(fēng)堂堂主受正派人士尊敬。 “夫人救命之恩,無以為報,夫人如果有用得著我南宮燕,到正北路,陳氏當(dāng)鋪找我。” 看來這個南宮燕在陳風(fēng)堂是個頭頭。 魏昭不跟江湖教派打交道,今日救下南宮燕也是偶然。 馬車停在正北路,一家陳氏當(dāng)鋪門口,魏昭和萱草扶著南宮燕下車,把南宮燕扶進(jìn)當(dāng)鋪,當(dāng)鋪里有兩個人,一個像掌柜的,一個伙計,沒有客人,看見南宮燕被人扶進(jìn)來,二話沒說,上前替下魏昭和萱草,什么都沒問,把南宮燕扶進(jìn)后堂。 魏昭朝萱草遞了個眼色,二人退了出去。 魏昭走到馬車前,對常安說;“先出城去馬家窯。” 今日不去找楚先生了,發(fā)生這么大事,那戶人家在那個胡同里住,魏昭還是暫避開一下,常安知道夫人心思縝密,按照夫人的吩咐,掉轉(zhuǎn)馬車出萱陽城去馬家村。 離徐老夫人的壽誕還有三日,魏昭的畫作已經(jīng)完成。 侯府為徐老夫人的壽誕早一個月開始張羅,魏昭最后去一趟春.時茶樓,站在四.時茶樓樓上,魏昭瀏覽一遍街景,拿起自己的畫卷,想給這幅畫卷起個名字,一時沒想好,問萱草,“這幅畫你說叫什么好。” “萱陽城盛景?!陛娌輳男「媚?,姑娘跟師傅念書時,她在旁邊跟著聽,肚子里有點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