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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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五日后,徐曜派人來侯府報信,燕軍已經(jīng)離萱陽城五里地。 傍晚,徐家人都聚在積善堂里等候,一個小廝飛跑進(jìn)來,“侯爺和三爺已經(jīng)快到府門了。” 徐老夫人由兩個兒媳扶著,帶領(lǐng)一家人到大門口等候,侯府門前的官道上,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傳來,燕候徐曜的身影出現(xiàn)在大門口,身后跟著親衛(wèi)。 徐曜在前院下馬,快步走到徐老夫人跟前,撩袍跪倒,“兒子拜見母親?!?/br> 徐老夫人扶起兒子,“曜兒,你可回來了,這么久不來信,我跟你媳婦都急壞了?!?/br> 徐曜看徐老夫人身旁的魏昭,魏昭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清亮照人,由于激動,面頰緋紅。 魏昭含情脈脈地望著他,徐曜半天移不開眼睛。 徐曜和魏昭一左一右扶著徐老夫人,眾人一起回到積善堂。 大廚房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酒菜,侯爺回府,擺上酒席,慶燕侯凱旋。 花廳擺酒,一扇屏風(fēng)把徐家男女隔開,按慣例,女眷在里,男人在外,兩桌酒席,另外下人也擺了幾桌酒席,在偏廳,徐家像過年一樣熱鬧。 魏昭幾次看著屏風(fēng)那頭,徐曜側(cè)對著她這個方向喝酒,徐曜一側(cè)頭,隱約看見魏昭正朝他這個方向看,他的手握了一下腰間荷包,那是魏昭給他的,針線不算上乘,二房的湘繡女紅好,給他繡過不少荷包,可他最喜愛的是魏昭送他的荷包,里面有魏昭受傷都沒舍得用的傷藥。 魏昭吃了幾盅酒,屋里人多,吵鬧,頭有點暈,她走出花廳,沿著回廊散步,涼快涼快。 突然,一個黑影罩住她,一雙有力的臂膀抱住她,熟悉的氣息撲面而來,親切的低啞的聲音在耳畔,“想我了嗎?” 魏昭的臉頰貼在他寬闊溫暖的胸膛,用力點點頭,雙手環(huán)住他的腰身,徐曜的腰勁瘦。 徐曜低頭吻住她的唇,極具侵略性攻入,如狂風(fēng)驟雨席卷,魏昭天旋地轉(zhuǎn),本能地回應(yīng),兩個舌纏在一起,魏昭靠在身后柱子上,渾身軟得像一團(tuán)柔棉,靠徐曜身體的支撐,才沒有滑下去。 徐曜逼空她口中所有氣息,魏昭閉著眼,忘了周遭的一切。 三爺徐霈喝多了,走出花廳,透透氣,突然看見西面廊柱下有一對男女,纏綿擁吻。 徐霈隱約看見是二哥徐曜,不用猜另一個人一定是二嫂,想二哥這個冷清之人,也有把持不住的時候。 徐霈不好站著看,轉(zhuǎn)身離開,回了花廳。 魏昭透不過氣時,徐曜方松開她,啞聲在她耳邊說;“我一會去軍營,軍營里將士們慶功宴,你等我。” 侯府東院上房的燈一晚沒熄,天快亮?xí)r,徐曜從軍營回到東院,一推上房的門開著,魏昭給他留門,丫鬟萱草在外間榻上睡著,徐曜走進(jìn)里間屋,朦朧的微光看見魏昭靠在板壁坐著睡著了,顯然等了他一夜。 徐曜心一熱,走過去,輕輕把她抱到床上,然后,自己去凈室沐浴,夏季,木桶里水溫不涼,他行軍打仗洗慣了冷水澡,邁步進(jìn)來木桶。 少頃,回到西屋里,走到床前,魏昭睡著沒醒,他解開寢衣帶子,覆了上去。 西屋的床帳直到下午才拉開。 京城通往北安州的官道上,一隊人馬出了京城,日夜兼程,往北地方向而來。 打尖時,歐陽錦負(fù)手而立,穿過崇山峻嶺,望著北安州方向,不到半年,他又故地重游,這回又能見到她了。 一個低級官員問;“歐陽大人,聽說燕侯夫人出身低,皇帝下旨賜婚,國舅之女才貌雙全,為燕侯妾室,是不是太委屈了?” 歐陽錦腦子出現(xiàn)那個絕色的女子,淡淡地說;“國舅爺?shù)氖雠?,以燕侯雄才偉略,沒什么可委屈的?!?/br> 歐陽錦心想,太后舍得把侄女送燕侯做妾,籠絡(luò)燕侯下了本錢。 第44章 積善堂里, 老夫人坐在香妃榻上,下首坐著大夫人趙氏,徐曜跟魏昭,徐老夫人說:“曜兒回來了, 你四弟八月份娶親, 你四弟住的房屋要修繕一下, 大兒媳你雇工匠開始動工, 老四的彩禮,二媳婦你幫你嫂子張羅,還有娶親瑣碎的事, 二媳婦你多cao點心,你將來是侯府女主人,你跟你大嫂學(xué)著管家事?!?/br> 趙氏心里稍不舒服, “弟妹, 將來侯府家事早晚要交給你, 大嫂是替你管著, 等以后你熟悉了,大嫂就交給你,大嫂也過幾天清閑日子?!?/br> “大嫂能干, 家事安排得妥妥貼貼,兒媳沒有大嫂的本事, 有大嫂在, 兒媳有主心骨, 能者多勞, 還是大嫂辛苦點,大嫂可不能躲懶?!蔽赫研Σ[瞇地說。 魏昭的志向可不是內(nèi)宅這點權(quán)利,過手這點家用。 徐曜看了她一眼,一笑,魏昭不拘泥于內(nèi)宅,看不上這點繩頭小利,魏昭這樣的大氣的女子,是有意把這點好處讓給趙氏,內(nèi)宅家事瑣碎,纏身,有個人替她管,她求之不得,兩妯娌和睦相處,沒有矛盾,趙氏對魏昭多方關(guān)照。 徐老夫人還有一樁心事,女兒徐玉嬌抵死不嫁人,跟黃家的婚事已經(jīng)提到議事日程,徐老夫人了解這個女兒的脾氣,怕她生幺蛾子,想來想去,這件事還要魏昭去辦,對魏昭說;“二媳婦,你玉嬌meimei說一輩子不嫁人,你得空去勸勸她,你跟曜兒沒成親前,你跟玉嬌不是關(guān)系很好嗎?你們幾個關(guān)系不錯的手帕交,勸勸玉嬌,婚事她不愿意,我硬逼著她嫁了,我怕她到婆家生事端。” 難得徐老夫人對她信任有加,把最難啃的骨頭丟給她,徐玉嬌那個擰脾氣,能聽她魏昭的,“母親,兒媳試試。” 三爺徐詢,徐玉嬌這兩個人油鹽不進(jìn),徐老夫人發(fā)話,魏昭不能駁婆母的面子。 徐老夫人跟大夫人趙氏和徐曜說四爺娶親的彩禮,魏昭沒注意聽,就想著怎樣完成徐老夫人交代的差事。 徐曜的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她才回過神,徐曜說:“母親,兒子還有事要處理,魏昭陪您老人家。” 徐老夫人擺擺手,“你們小夫妻回去吧!我的事都說完了。” 徐曜跟魏昭從積善堂出來,徐曜攥住她的手,“剛才想什么,想入神了?” “我再想母親叫我勸玉嬌meimei,我該怎么說?” “別費腦筋了,你隨便勸說兩句,由不得她想不想嫁。” 簡單粗暴,婚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走出積善堂院子,徐曜的手臂攬住她的腰,捏了兩下,“你好像瘦了,都硌手了,聽說我出征烏紈時,你茹素,好好補一補。” 徐曜有事去外書房,魏昭往徐玉嬌屋里走,一邊想對策,她如果死板地正統(tǒng)說教,徐玉嬌定然冷嘲熱諷,兩人談話進(jìn)行不下去,看來還要另辟蹊徑。 想著想著,走到徐玉嬌住的院子,她嫁到侯府還沒來過徐玉嬌屋里,上兩次送東西,都是萱草來送的。 走到正房門口,門口沒人,魏昭朝里喊,“玉嬌meimei?!?/br> 邁步進(jìn)門,里屋撒花門簾一挑,徐玉嬌的丫鬟露出臉,“二夫人,我家姑娘在后院練劍?!?/br> 魏昭走到后院,看見徐玉嬌在練劍,魏昭走過去,徐玉嬌一個收勢停住。 “稀客,你來找我,不是走錯門了?” 徐玉嬌玩味地看著她。 “我確定沒走錯門,我來找你?!?/br> “你找我想說什么?” 徐玉嬌斜眼看著她。 “母親讓我來勸你嫁黃太守的公子?!?/br> 徐玉嬌別看性格驕縱,其實挺聰明的,反應(yīng)很快,陷在情里面,當(dāng)局者迷。 徐玉嬌呵呵,“可笑?!?/br> “徐玉嬌,我不想勸你,我想給你一個建議,不知道你想不想聽?” 吊一吊她的胃口。 “你給我什么建議,我倒是有興趣聽聽?!?/br> 果然,她這種人不能按路數(shù)出招。 “你想嫁人無非為了梁榮,何不試一試他對你有多少心意?!?/br> 徐玉嬌琢磨她的話。 “如果你要嫁人他還不為所動,你就放下吧!”魏昭說。 徐玉嬌明白了她的意思,“我現(xiàn)在不能出府,見不著梁榮?!?/br> “我可以幫你?!?/br> 為了讓徐玉嬌死心。 “你真愿意幫我?”徐玉嬌杏目中閃過一絲驚喜。 魏昭點點頭,“我把你帶出府,你們見面談?!?/br> 魏昭轉(zhuǎn)身走了,從徐玉嬌的院子出來,直接去積善堂,徐老夫人看她去而復(fù)返,問:“二媳婦,你怎么又回來了?” “母親,兒媳想起侯爺攻打烏紈時,兒媳隨母親住在青山寺,兒媳當(dāng)時許愿,如果侯爺勝了,兒媳要去青山寺還愿。” “你明日去青山寺一趟,許愿該還愿。” “兒媳想帶玉嬌meimei一起去,求神佛保佑玉嬌meimei的姻緣事?!?/br> 徐老夫人尋思片刻,“好吧!你帶玉嬌去,也好勸勸她?!?/br> 北地的初夏,陽光溫煦,魏昭站在前院馬車旁,等徐玉嬌,不到盞茶功夫,徐玉嬌從垂花門里走出來,徐玉嬌性子急,沒讓魏昭多等,魏昭看今日的徐玉嬌刻意打扮了一番,嫩粉裙,襯得明媚嬌艷。 徐玉嬌走到跟前,魏昭問;“什么地方?” 徐玉嬌說了一間酒樓的名字,魏昭聽說過,那是萱陽城最大的酒樓,魏昭吩咐趕車的常安幾句,徐玉嬌已經(jīng)上車,魏昭隨后上車。 兩人一路沒說話,魏昭跟徐玉嬌不說廢話,徐玉嬌一點就透。 醉云樓在萱陽城中心繁華地帶,魏昭和徐玉嬌比約定的時辰來得早,徐玉嬌獨自坐在樓上一張桌子上,魏昭隔著屏風(fēng)坐在另一側(cè),魏昭沒叫酒樓伙計安排包間,孤男寡女見面,魏昭以防有事,她清楚梁榮對徐玉嬌不能怎么樣,還是穩(wěn)妥起見。 魏昭坐在隔壁叫了一壺茶水。 梁榮接到徐府家下人送來徐玉嬌的書信,約好在醉云樓見面,他準(zhǔn)時到醉云樓。 看見徐玉嬌倒有眼前一亮的感覺,一張大桌子,兩人對面坐,隔著最遠(yuǎn)的距離。 梁榮態(tài)度不冷不熱,“玉嬌,聽說你訂婚了,恭喜!” 徐玉嬌的雙手放在桌下,捏著繡帕死死的,聲音發(fā)顫,“梁榮,我要離開萱陽城,嫁到遼陽,我們今生可能無緣再見,你……..” 她充滿期待地望著梁榮,停頓了下,“你難道對我沒有一點留戀嗎?你不希望我留下嗎?” 梁榮平淡的語氣,近乎冷漠,“玉嬌,你走或者留下,都與我不相干?!?/br> 魏昭在屏風(fēng)一側(cè)聽得清清楚楚,梁榮有些許不耐煩,大概被徐玉嬌纏得失去了耐心,對癡戀他的女子,是有些絕情,魏昭對梁榮的討厭去了幾分,梁榮沒有跟徐玉嬌暗昧,讓徐玉嬌死心,這樣對徐玉嬌好。 半晌,魏昭方聽見徐玉嬌有些哽咽地說:“我那么令你討厭嗎?” 梁榮沒回答,等于默認(rèn)。 “連我自己都覺得討厭?!?/br> 徐玉嬌自嘲地說。 最后一句話,魏昭沒留神聽,她觀察四周,離著不遠(yuǎn)一張桌上有一位客人,一身黑衣,背影高壯,身板挺直,像是常年習(xí)武之人,酒樓里透著古怪,魏昭朝周圍掃去,四周的吃飯的客人,不太對勁。 她剛想到這里,突然,那個黑衣客人一腳踢翻了椅子,四周那幾桌客人亮出刀劍,撲向黑衣客人,恰巧幾乎同時發(fā)生,徐玉嬌從里面沖了出來,跑到黑衣人近旁,魏昭幾乎沒看清黑衣人如何出手,黑衣人的刀已經(jīng)橫在徐玉嬌的玉頸,那伙朝黑衣人攻擊的人瞬間都停住了。 眾人卻都看著走出來的梁榮,其中一個人叫道;“梁爺?!?/br> 黑衣人看見梁榮,嘿嘿笑了,“沒想到這女人是梁爺相好的,還是個美人,我可舍不得要她的命,不過別把我逼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