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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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擺了幾桌,徐曜的親衛(wèi)吃酒。 前院偏廳擺了一桌,徐曜跟周興、金葵、尚權(quán)一群人吃酒。 眾人起初不敢跟燕侯同席,尊卑有別,徐曜招呼大家坐下,“在外面就不拘禮了?!?/br> 眾人這才謝坐。 魏昭帶著萱草、秋楓和秋月在花廳吃飯。 夏季傍晚長,魏昭吃完晚膳坐在院子里的掛花樹下乘涼。 徐曜走進(jìn)后進(jìn)院,魏昭道;“水已經(jīng)備好了?!?/br> 徐曜進(jìn)屋,去凈室沐浴。 不大工夫,徐曜邊擦著黑發(fā)從正屋走出來,看魏昭跟幾個丫鬟還坐在掛花樹下,招呼,“阿昭,你進(jìn)來服侍我?!?/br> 魏昭知道他的用意,新北鎮(zhèn)夏季天長,剛吃完晚膳,一般都在院子了乘涼,離睡覺時辰早,便難為情地站起來,走過徐曜身邊,看徐曜的黑漆漆的眸子閃亮,盯著她看,她就知道他想做什么。 走進(jìn)屋,徐曜隨后進(jìn)來,把門掩上,盛夏傍晚天熱,窗扇支開,屋里光線微暗,她一走進(jìn)里屋,身后一雙大手摟住她纖腰,魏昭小聲說;“待我關(guān)窗?!?/br> 羞澀地把窗子關(guān)上,幾個丫鬟還在院子里,誰都明白他倆在屋里要做什么。 她剛把窗扇關(guān)上,身子一輕,徐曜抱起她,大步走到床前,把她輕輕地放在床上。 寬衣解帶,扯下帳子。 屋里傳來男人漸漸濁沉的喘息聲,他摟著她細(xì)腰,溫柔又強勢的伐撻,任由她長長的墨發(fā)蕩漾。 魏昭恍恍惚惚被他抱著沐浴,放在床上,她疲累地睜開眼,帳子透入的微光,照著徐曜俊美如畫的容顏,流動著玉一樣的光澤,近在咫尺。 徐曜把床帳拉開,溶溶的月光灑在床上,低頭看魏昭白瓷一般的臉頰透出潮紅,一雙水眸閃著瀲滟光華。 徐曜的吻落下,溫?zé)崂p綿。 夜深了,院子里的人們都回屋睡了。 徐曜的聲音醇厚沙啞,“阿昭,你知道這些日子所有北安州和遼東的府縣都找遍了,你去哪里為何不告訴我一聲?!?/br> 歡愛過后,徐曜的責(zé)備聽起來都很溫和。 魏昭軟綿綿,歉疚地說:“對不起,我沒想到你到處找我,我以為你不能來救我,我告訴你,你左右為難,不救我,心里又愧疚,所以我沒告訴你。” 這番話從魏昭嘴里說出來,理所當(dāng)然,魏昭心里真是一點沒把自己估計過高。 她也低估了在徐曜心里的位置,她對他不是可有可無,不是一點不在乎,“阿昭,你是我的妻子,你不見了,我如果還能若無其事,不管不問,我還是人嗎?” “曜郎,我去之前都謀劃好了,我也不是貿(mào)然前往,那樣不但救不出金葵,還把幾個人的性命搭進(jìn)去。” 徐曜跟金葵和尚權(quán)喝酒,尚權(quán)說了夫人為救人所做的安排,魏昭處變不驚,冷靜果決,處置得當(dāng)。 “阿昭,你拿你的命換他們的命,值得嗎?” “曜郎,如果我有危險,他們每個人都能為我舍命?!?/br> 徐曜默然了,為了他對遼東的計劃,魏昭有危險時,他卻置之不理,甚至為了利益救另一個女人,她該生氣,他知道,如果這一次他沒有去大漠找她,她的心結(jié)恐怕永遠(yuǎn)都無法打開,彼此的隔閡將越來越深。 良久,徐曜方低聲說:“阿昭,以前的事揭過好嗎?” 他來了,在她不抱任何希望的時候出現(xiàn)。 魏昭嗯了一聲,往他身旁湊了湊,依偎著他,徐曜滿足地?fù)е?,心里缺的那塊填滿了。 一會魏昭就睡著了。 次日,一大早徐曜就巡視軍營去了,秋月、秋楓和萱草還有幫廚的婦人做早飯。 魏昭跟金葵站在院子里說話,金葵說;“我被扣在黑山部落,意外做成一筆生意,我們的榆窯剛燒制出一批梅子青瓷,品質(zhì)不如夫人送部落首領(lǐng)那一套,但也算是上乘,黑山部落首領(lǐng)愿意用牲畜交換。” “金叔,做完這一次交易,買賣暫停,這一兩個月要打仗,城門失火殃及池魚,新北鎮(zhèn)乃邊關(guān)重鎮(zhèn),仗打起來,形勢瞬息萬變,我們不如趁著空擋,等宋庭回來,我們計議一下,在京城置辦幾間商鋪,我?guī)У倪@幾個窯工,曾經(jīng)在柴窯燒制白瓷,東西相當(dāng)不錯,等以后可以拿到京城專門開瓷器店,經(jīng)營瓷器,金叔,你覺得怎么樣?” “夫人眼光獨到,你說怎么干,我們跟著你,我把這批交易做成,照夫人說的,暫停生意,我估摸著宋庭也快回來了,跟著夫人一起去京城,看看商鋪,不過,夫人出門不容易,燕侯能答應(yīng)嗎?” “燕候哪里我想辦法,到時應(yīng)該沒什么問題?!?/br> 周興從前院走來,道;“夫人,戴把頭和幾個窯工到馬家窯,馬家窯原來的季把頭和窯工,多的人怎么辦?” “興伯,你在馬家窯盯一段日子,還要好好看看,也試一試戴把頭的手藝,當(dāng)然好的留下,不行的打發(fā)走。” 等徐曜從軍營回來,早飯已經(jīng)做好了,在后院葡萄架下擺了一張矮桌,徐曜跟魏昭兩個人對坐吃早飯。 兩人有日子沒一起吃飯,魏昭喝了口粥,粥比往日的香甜,加了奶。 一行人離開新北鎮(zhèn),沿途不著急趕路,曉行夜宿,新北鎮(zhèn)通往萱陽城官道,設(shè)有驛館,徐曜領(lǐng)著人晚間在驛館歇息。 不日,到達(dá)萱陽城外,魏昭勒住馬,對周興說:“你帶著戴把頭他們直接去馬家窯,先住下?!?/br> 周興領(lǐng)著戴玉成幾個人沒進(jìn)萱陽城,直奔馬家窯去了。 徐曜一行人剛進(jìn)侯府,就有家下人飛跑報老夫人,徐曜下馬跟聞訊趕來的章言說話,魏昭要去積善堂拜見徐老夫人。 這一走二十幾日不歸,魏昭怕見徐老夫人,編個什么理由搪塞過去,她理虧,沒膽量一個人面對婆母。 徐曜跟章言簡單交代幾句,看見魏昭站在垂花門里等她,趕緊大步趕過去。 魏昭一雙明亮的大眼睛忽閃忽閃地望著他,明顯不安。 徐曜安慰道:“不怕,有我?!?/br> 夫妻倆一起到積善堂,魏昭進(jìn)門掃了一眼徐老夫人的臉色,徐老夫人面色不悅,匆忙快走幾步,上前跪下,“不孝兒媳給婆母請安?!?/br> 徐曜也跟著她跪下,徐老夫人本來很生氣,待要不理,兒子還跪著,只好道;“都起來吧!” 徐曜起身時扶了魏昭一把。 魏昭退過一旁,不敢坐,垂眸站著,等徐老夫人問話。 徐老夫人陰沉著臉,“二媳婦,我這個婆婆自認(rèn)為還算開明,可你當(dāng)媳婦就這樣招呼都不打,二十幾日不歸家,這是哪家的規(guī)矩?你娘家就是這樣教導(dǎo)你的?” 徐老夫人越說越生氣。 “兒媳犯錯,惹母親生氣,請母親責(zé)罰?!?/br> 魏昭要跪下,被徐曜拉住,“母親,從遼陽返回時,魏昭跟兒子說了,兒子答應(yīng)她回魏家老宅一趟,魏家老宅她未出閣時有些東西要處理,耽擱了些時日,母親要怪罪,就怪罪兒子,是兒子沒跟您老人家說清楚?!?/br> 徐老夫人還有什么看不出來,兒子這是護著媳婦,當(dāng)著兒子面不好為難兒媳道;“二媳婦,你自己回房反省,這次曜兒給你講清,我就不追究了,下不為例?!?/br> “謝母親?!?/br> “你先回去,我跟曜兒說幾句話。” 魏昭蹲身,“兒媳告退?!?/br> 魏昭往外走,吐了一口氣,幸虧有徐曜,婆母才放過她,其實想想,徐曜在婆母面前,處處護著她,怕她受委屈,如果換一個愚孝的男人,惹婆母生氣,不分是非清白,一律責(zé)怪妻子對母親不孝。 她站在積善堂門口等徐曜。 第62章 “曜兒,我聽說朝廷特使又來了?”徐老夫人問。 徐曜掃了一眼母親身邊的兩個貼身大丫鬟,徐老夫人對二人道;“你們下去吧!” 兩個丫鬟退了出去。 徐曜方道:“朝廷派歐陽錦來萱陽城,歐陽錦帶來皇帝密詔?!?/br> “皇帝密詔里說什么了?”徐老夫人問。 徐曜壓低聲音說;“皇帝秘傳旨意,命我發(fā)兵遼東,朝廷大軍一月后征討遼東張俊反賊?!?/br> 徐老夫人精神一震,“曜兒,我們就等這一日,現(xiàn)在天時地利人和,下一步是該我們有所動作的時候。” “母親,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尚有一個隱患未除,鮮卑居住大漠深處,如果我們舉兵,鮮卑將乘虛而入,斷我后路,所以兒子想……” 門口有細(xì)微的聲響,徐曜突然停住話頭,豎耳細(xì)聽,大喝一聲,“誰在門外?” 門扇被推開,慕容蕙端著茶盤走了進(jìn)來,把一茶盅端給徐曜,“侯爺請用茶?!?/br> 徐曜接過,瞅了她一眼。 談話被中途打斷,母子倆不在繼續(xù)方才的話題。 徐曜啜了一口茶水,放下茶盅,站起來,“母親,兒子告退。” “去吧!” 徐曜從積善堂走出來,意外看見魏昭站在門口,“等我?” 魏昭點頭。 徐曜遂牽起她的手,兩人一起回房。 徐曜走到東院門口,站住,“你回去,我還有事去外書房。” 魏昭看著他,“我耽誤你的正事了?” 這種非常時期他離開幾日,一定積壓許多公務(wù),而且要發(fā)兵之前的準(zhǔn)備,事無巨細(xì)徐曜要親自過問。 “去大漠前,我做了安排,我如果不能及時趕回來,三弟帶我主持軍務(wù),我沒想到這么快找到你,還以為來回至少要半個月?!?/br> 徐曜為了救她,連軍務(wù)都放下了,魏昭心里一熱,看著徐曜轉(zhuǎn)身,大步朝二門走去。 書香和杏雨正在屋里跟萱草和金橘說話,萱草和金橘得了魏昭吩咐,去大漠的事情不能讓侯府的人知道,杏雨在跟前,萱草也沒跟書香說別的。 杏雨從珠簾縫隙里看見魏昭穿過院子,走上了臺階,急忙走到門旁,打起珠簾,喜悅地道:“夫人回來了?!?/br> 書香叫了一聲,“夫人?!睔g喜得哽咽了。 這一次夫人出門不比往常,書香每晚看見侯爺不虞,隱約知道夫人出事了,又不敢問,暗地里提心吊膽。 這里正說著,徐玉嫣撞進(jìn)門,“二嫂。” 徐玉嫣高興得拉著魏昭,“二嫂,我跟章先生一路追你,以為你回新北鎮(zhèn)了,馬不停蹄趕到新北鎮(zhèn),也沒看見你,你這二十幾日去哪里了?” 魏昭總要給徐家人一個說得過去的理由,按照徐曜編的一套說辭,“我回魏家老宅了,我出閣前有些東西放在老宅,我留下處理利落了才回來?!?/br> 徐玉嫣人單純,信以為真,“原來是這樣,把我嚇得夠嗆,以為二嫂路上出事了。” 剛說,趕緊捂住自己的嘴,“我亂說,二嫂吉人自有天相?!?/br> 徐曜把什么事都替她想到了,連撒謊的說辭都替她想好了,不用她cao一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