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節(jié)
“你怎么會知道?”我問。 “我老爸一向都是舉賢不避親的人,他也是看到你在市場上的表現(xiàn)才做的這個決定,反正你是憑著公司的真實力拿下來的,和誰都沒關(guān)系,踏實做就行了?!焙芜B成說得很篤定。 又被勒令修改了,我好純潔好純潔的…… 第051 直播 我總覺得何連成話里有話,不由再次追問:“你是不是答應(yīng)他什么了?” 何連成臉色果然變了,最后耐不住我的反復(fù)追問說:“你把心放到肚子里,我不至于為了一個兩三百萬利潤的項目把自己賣了。你相信我就好了,肯定不會再有事兒?!?/br> 我再問他也不肯透露一個字,我看他神色坦蕩,只得做罷。 何連成就是那種不想說的事情,你灌辣椒水,上老虎凳也不肯說的人。他要是想說,不用你問自己就說。既然他覺得沒事,我再追問也沒意義??傆X得他和何則林交易了什么。 說白了,這種性格不是超級自信,就是超級自卑。 今年的元旦,我們一家人聚在一起,體味自己的小幸福,過自己的小日子。元旦當(dāng)天早上,何連成拿著電話猶豫再三也沒撥出電話,我知道他想給何則林問個新年好。 我也明白他心里的糾結(jié),一邊是我和孩子,另一邊是自己老爸。任何一個男人夾在中間,也不好過。于是我走到他身邊,對他說:“給你爸爸打個電話,畢竟是新年?!?/br> 他神情松了下來,對我說:“親愛的,你越是這樣做,我越?jīng)]勇氣打過去?!?/br>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轉(zhuǎn)身離開房間,過了一會兒聽到房間里傳出隱約的說話的時間,最后我只聽到一句“有時間我就回去?!?/br> 然后何連成走了出來,臉上的笑有點勉強,非常懊惱地對我說:“我就不應(yīng)該直接打電話回去,我越是這樣做,他越覺得我在外面過不下去了,想和他示好?!?/br> 事情一涉及到他和他老爸,我這個身份就不好說什么,只得逗著寬寬裝作無意地對他說:“你以后在電話里別提我,或許會好一點。不行我就去南市找找關(guān)系,把寬寬的戶口上到南市?” “不行?!焙芜B成馬上拒絕,“我再想想辦法?!?/br> 我沒繼續(xù)堅持,心里卻有點不由自主想到劉天,暗想要是和他在一起,他會怎么處理這個問題。想了一會兒,我才忽然意識,如果是劉天,他不會讓這種問題出現(xiàn)。他會在事情發(fā)生之前,想好一切應(yīng)對辦法。而且,他有斷腕的決心和勇氣。 不敢繼續(xù)想下去,再想就是對何連成的不信任。 元旦過后第一天就接到了阿卡公司孫博連的電話,他先是打了一通官腔,然后說:“林經(jīng)理,新年的合作怕是有點問題啊,我們這邊想和你們當(dāng)面溝通一下,咱們合作一年的項目執(zhí)行報告書也該交過來了吧?” 我應(yīng)下來之后去問許晚云,為什么報告書還沒交給阿卡。許晚云一臉震驚地說:“林姐,這個報告書一直是于淼在寫?!?/br> 我知道于淼今天沒來,就給她打了個電話,她卻一直沒接。 現(xiàn)在我不知道這件事情做到什么程度,給于淼發(fā)了一條短信,讓她有時間盡快回個電話。 誰知等到下班,我也沒接到于淼的電話,正準(zhǔn)備再打一個過去問問她今天不來公司,是什么原因。才拿起手機,就發(fā)現(xiàn)進來了一個陌生號碼。 電話那頭是個男人,他用很低沉的聲音說:“晚上九點,格林小鎮(zhèn),二十三號桌,去就能看到你想知道的事?!?/br> “您是哪位?”我問。 那頭啪一聲掛了電話,只留下一串兒冰涼的嘟嘟聲。我不知道這個電話是打錯了,還是那頭是個神經(jīng)病,這么一番沒頭沒尾讓人如墜迷霧。 我想了半天,終于在六點半的時候被這番話吊足了好奇,給家里的阿姨和何連成分別發(fā)了短信息,說晚上加班可能要晚回去。 何連成的很快地回了一句:注意安全,要不要我去接你?我想了想說不用了,很快就能回去。 或許這個電話是誰的惡作劇,我去或許什么都看不到。可是,我心里想著還是忍不住要去看看好奇。 我來到格林小鎮(zhèn)是八點半,在十七號桌坐下,隔著一道屏風(fēng)能觀察到二十三號是什么人。 現(xiàn)在那張桌子還是空著,上面擺著一個牌子“預(yù)訂”。 我才坐下沒多久,就看到一個穿著玫粉色風(fēng)衣,戴著大墨鏡的女孩走了過來,直接坐在了二十三號桌。 這個女孩的身形我很熟悉,有點像于淼。想到她白天沒來公司,又一直不接電話,我直覺可能會有事。 她把墨鏡摘了下來,果然是于淼。我心里忽然一下子沒底兒了,到底是誰能夠給我打那個電話,他讓我來這里看于淼做什么?難道于淼與別人的交易,把我們公司出賣了? 那個電話會不會是劉天打過來提醒我的? 我胡思亂想著,一會兒來赴于淼約會的人會是誰?孫博連?何則林?何蕭?還是薛向銘?或者是賈語含? 我把能想到的,會給我添堵的人名都在腦子里過了一遍,卻死死盯住進來的人愣住了。 竟然是何連成!! 他一臉陰沉,走到二十三號坐了下來,穿著一件黑色風(fēng)衣,冷漠地看著于淼。他身上的衣服是我早人配的,從內(nèi)褲到襯衫,到領(lǐng)帶,到風(fēng)衣都是我親手準(zhǔn)備好的,甚至那條領(lǐng)帶還是親手幫他打上的。 于淼看到他,臉上一喜,站了起來而后又坐下。 新年第一天上班,來這里用餐的人很少,這附近的桌子只稀落地坐著三五桌人。我與二十三號桌只有三四米遠,昏暗的燈光下,他們注意不到在屏風(fēng)后面坐著渾身僵硬的我。 我覺得自己的心臟都不會跳了,死死盯住何連成看,希望自己看到的是幻覺。 “于淼,你可以從長樂傳媒辭職了?!焙芜B成開口就說。 于淼臉上泛著淡淡的紅暈,眼睛一直在看著何連成??吹剿难凵?,我心里咯噔了一下,這種眼神是一個女人對某個男人動情的眼神。 “何少,我可以按照您的安排辭職。”于淼終于抬起頭,不顧何連成滿臉的冷意,臉上眼里都是甜蜜。 “好,這是你的酬勞?!焙芜B成拿出一個大信封從桌子上推了過去,“那天的事,你答應(yīng)過我,不會讓任何人知道,對吧?” 那天的事?什么事? 我覺得隱約猜到了什么,又不敢確認(rèn),幾乎想在現(xiàn)在就落荒而逃,我不想再聽下去,我害怕聽到的事實不是我所能承受的…… 可是我的腳就像長在地上一樣,耳朵靈敏地捕捉著他們之間的每一句談話。 “何少,我知道我在你心里比不過林樂怡,可是我是真心喜歡你的……得不到你的心,我不介意,只想把第一次給你……后來后來,我才發(fā)現(xiàn)……”于淼猶猶豫豫地說著。 我眼前一陣發(fā)黑,如果不是坐著恐怕已經(jīng)倒下去了。 他們之間,竟然真的有什么了! “那天晚上的事,我一點也不記得,所以我不能肯定是我做的。”何連成打斷了她的話,繼續(xù)說,“我只跟我愛的人上床,到現(xiàn)在為止只有她一個人是我自愿的。你要是非說那天晚上的人是我,我也沒辦法。不過請你記住,你答應(yīng)過我的條件?!?/br> “不不……我會去辭職的,以后再也不見林樂怡?!庇陧当缓芜B成周身的冷漠氣場嚇住,連連擺手解釋。 “你明白最好?!焙芜B成冷冰冰地斜睨著她說。 他這種居高臨下的狀態(tài),我從來沒有看到過。就像是他在隨手打發(fā)一個乞丐,于淼在這一刻卑微得可憐。 我腦子里亂成了一團,他究竟做了什么?我明明猜得出來,卻不敢正視自己心里的答案,扔給自己一團霧,假裝自己還在努力的猜著。 “可是可是……我今天發(fā)現(xiàn)我懷孕了。”于淼抬起頭直視著何連成的目光。 懷孕了!我眼前一陣一陣發(fā)黑。他什么時候和于淼有那層關(guān)系的?為什么從來不透露出半句?懷孕了?什么時候,我懷孕的時候,還是坐月子的時候…… “去打掉,現(xiàn)在,馬上。”何連成的每一個字都被凍成冰坨子才扔出來,于淼臉上的血色一點一點褪去。 我忽然冷靜下來,手也不抖了,眼也不花了,腦袋清醒得不得了。 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白水,我把身子往后一靠,像看戲一樣隔著一道屏風(fēng)看著不遠處的兩個人。 真般配,男的英俊俊朗,女的年輕美貌。于淼的皮膚很好,在燈光下幾乎細膩得看不到毛孔,那種細膩讓人看著,能生生看出香艷來。 我喝了一口水,能聽到水從喉嚨流經(jīng)食道,再到胃里的聲音……好戲,是么?何連成,你真給了我一出好戲? 我記得大學(xué)讀哲學(xué)課時,看到過一個著名的哲學(xué)家的話——生活總是在重復(fù),每一段都是重演! 是呀,都他媽的是重演!幾年前,和現(xiàn)在,多么相似?!我又算什么東西,還沒領(lǐng)證就心甘情愿為別人生孩子的傻子! “我不想打掉孩子,何少……”于淼白著臉哀求著。 “你沒資格給我生孩子,于淼,知趣的話最好馬上去打掉,然后出國,永遠都不要在我眼前出現(xiàn)?!焙芜B成冷冰冰地說完,把那個大信封往于淼面前推了推,“加上原來的,一共八十萬,拿錢走人。” 何連成說完,緊繃著嘴冷冷地看著于淼。 于淼猶豫著拿起信封,裝進隨身的包里,猛然站起身子,對何連成說:“我沒資格是嗎?那個做過雞的婊子有資格?如果她知道今天這一切,你會怎么辦?” “于淼,你敢!”何連成一把抓住于淼,把她甩回座位上,“你敢向她透露一個字,我保證你會后悔?!?/br> “呵呵,我不敢透露一個字給那個婊子,她如果在看直播呢?”于淼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何連成。 何連成的臉色終于變了,他環(huán)顧四周臉上的緊張慢慢褪了下去,厭惡地看著于淼說:“你威脅我?” “不是,我只不過是任性的獨生女,我得不到的,別人也休想幸福地得到。你們想恩愛一輩子么?看你們還演得下去?”于淼走到屏風(fēng)前,伸手把活動的屏風(fēng)拉開,我整個人不如山的就那么一如往常地看著何連成,臉上沒有任何發(fā)怒的表情。 發(fā)布晚了,求原諒! 第052 你是鑲鉆的嗎(為稻米米打賞鉆石加更) 何連成萬萬沒想到我竟然真的在看直播,臉的顏色變成青紫相間,張口急著想解釋什么,我抬手讓他閉嘴,他不知如何是好地站在那里。 我站了起來沒看他,直接看著于淼說:“下午是你讓人給我打電話,請我來看這場好戲的?” 于淼沒想到我竟然這么冷靜,神情有點慌張說:“是呀,是我。如果我不讓你過來,恐怕現(xiàn)在你還蒙在鼓里。你幫你讓你認(rèn)清你愛的男人是什么樣的?!?/br> “謝謝,我的男人是什么樣的,不必你來驗真?zhèn)?。你?dāng)自己是驗鈔機嗎?再者,你真不必找一個神秘人給我打電話,你要是親自打電話過來,我肯定還要拉幾個觀眾來。”我看著她,不動聲色轉(zhuǎn)過桌子走過去,把站著的何連成按到沙發(fā)上,然后我坐在他身邊。 “你以為最愛你的男人,在你生孩子期間和我上床了,你就別假裝鎮(zhèn)定了?,F(xiàn)在你肯定恨不得殺了我,對吧?”于淼惡狠狠地說著,每一個字都想置我于死地。 可惜,她太不了解我與何連成之間都發(fā)生過什么了。即使何連成真的與她上了床,中間也還不知道有多少曲折呢。我們兩個人被人算計,不是頭一回。我相信這也不會是最后一回。 像何連成這樣的男人,我確實不放心。即使他不想花心,也有多少女人往他身上撲。而且我相信,這一次于淼的事絕對不會是最后一次。 “是不是在招標(biāo)時候,住酒店期間出的事兒?”我這句話問的是何連成。 他被我的話嚇了一跳,猶豫著要怎么回答。我看到他的神色,馬上明了。指了指對面的沙發(fā)說對于淼說:“你先坐下說?!?/br> 于淼這一次真慌了,她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臉上萌生了退意。 “親愛的,在紫金臺調(diào)(教)過的處女也不過三萬塊開苞費,你倒是大方。我辛苦開公司,一年的利潤也不過二三百萬,你一次就要花出去八十萬?她是鑲鉆的?”我盯著何連成的眼睛問。 “未必是我的,我真不記得那天晚上發(fā)生什么了?!焙芜B成解釋著。 “既然不能肯定是你的,你做什么冤大頭?”我冷聲反問。 “你胡說,那天晚上我明明進了你的房間,不是你會是誰?”于淼尖聲叫了起來。 “你沒聽到我男人的話嗎?”我笑盈盈地看向于淼,“你要是想訛他這一筆,最好把孩子生下來做了dna鑒定再來。” “你……你們欺負(fù)人!”于淼竟然還哭了出來。 “把錢拿回來吧,假如將來你生下的孩子是他的,我替他買單處理好你的下半生?!蔽倚χ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