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節(jié)
何連成也沒想到我會說這么一番話,整個人都傻在那里,一句話也不說,任憑我處理這件事。 于淼臉上掛不住了,掏出那個信封重重地摔在桌子上說:“你會后悔的?!?/br> “我不會,和他在一起的那天起,我就已經(jīng)做好了天天捉小三兒的準備。誰讓現(xiàn)在某些女孩想走捷徑,見到他就往上撲呢。再說,家賊難防嘛。我手把手教你做設(shè)計,帶你去談判,你就這樣睡了我男人來報答我,真是厲害哦!” 于淼猛地站了起來說:“等我生下他的孩子,你就等著后悔吧?!?/br> “你現(xiàn)在才二十五歲,生下孩子這一輩子再想嫁人都很難了。他剛才也說了,只會承認我生的孩子……你以為生下孩子就多么了不起了嗎?”我說到這兒,裝出忽然想到什么的樣子問何連成,“你記得上一次,肖靜以為懷的是那個誰的孩子,生下來dna鑒定以后發(fā)現(xiàn)不是,是什么下場嗎?” 何連成壓住眼底的不安,點了點頭說:“好像瘋了?!?/br> “不是好像,是真被關(guān)進精神病院里,現(xiàn)在是真瘋了吧。”我看著于淼吐字清晰。 她嚇得往后倒退了一步,撞到了一把凳子,然后揪起包落荒而逃。 于淼性子跳脫,在去年的公司年會上,帶著一個小男生來參加舞會,晚上還住了同一間房。她剛才的話,我冷靜下來就覺得漏洞百出。再想到何則林莫名其妙給我了一單業(yè)務(wù),還拉出去在酒店里封閉招標。如果說這不是有人刻意安排,那才真出的鬼了。懷孩子?你當是買菜呢?那么簡單,一回就有了?中頭彩也不過是這樣的機率! 何則林如果不是事先知道于淼對何連成動了心,于是花錢收買了于淼,或者是兩招并用,想借這個機會在我與何連成之間種上一根刺。 我再想到招標前和招標后何則林對我的態(tài)度變化,只能總結(jié)出一個結(jié)果:那就是他想要發(fā)生的事沒發(fā)生,或者是何連成沒上當。所以他才會一反常態(tài),在攝影店里那樣對我。 何連成在于淼摔錢而走以后,小心地看著我問:“你真不生氣?” “假的,回去你先想好是跪搓衣板,還是跪方便面吧?!蔽艺f完站起來,頭也不回的就走出去。 何連成跟在后面一路小跑追了出來說:“你聽我解釋,我真沒故意做對不起你的事……” “唉,你知道我老爸對我真下得去手……” “喂,走慢一點……” “你坐副駕駛,我開車?!彼笄诘卮蜷_車門,如對女王一樣待我。 “今天晚上你什么都沒吃,咱們吃點東西再回去?我給阿姨打電話了,讓她等我們回去再走……沈秋私房菜怎么樣,記得你最愛吃那一家?!?/br> …… 何連成一路不停地說著話,我卻一句也說不出來。 心里暗罵:他媽的,找一個優(yōu)秀的男人真他媽費心!多少人盯著,遲早要真出事兒! 剛才在店里我是強撐著一口氣,把事情往好的方面想。這會兒,于淼走了,我也沒必要再裝下去,看著外面的車水馬龍,眼淚不聽話地流了下來。 “親愛的,你別哭啊……我真不記得那天喝酒以后的半點事兒了。肯定是我老爸給我下藥了……你別這樣好不好,我保證以后戒酒,滴酒不沾了。好嗎?”他一邊開車一邊擔心地問我。 “你說句話呀,要不打我罵我也行……還記得上一次你從機場走回來以后,咱們有過什么約定嗎?有話不能藏在心里,溝通一下好不好?”何連成一邊開車一邊緊張地說著。 我的耳朵里不停的就是他的話,我點煩了,對他吼道:“我生氣不是因為你和她上床,而是發(fā)生了這樣的事你不告訴我,你什么意思?瞞著我嗎?” “不是,我是怕月子里你多想對身體不好……”何連成忙解釋。 “哦”我拉長了聲音,原來果然是我在月子里就出的事兒,那算一下正是在酒店招標期間。怪不得后來我說怕何則林耍什么手段,要推掉已中標的項目時,何連成篤定地說,不用,肯定沒事之類的話。 是呀,特么的事都發(fā)生了,他都親身經(jīng)歷了,今天還拿著錢來巴巴送分手費!怪不得當時那么肯定! “不行,我找個地方和你交待清楚,咱們再回去。不然,一回你抱著孩子,我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焙芜B成說著在路口調(diào)轉(zhuǎn)了車頭,往西單而去。 他把車停在沈秋私房菜門口,拉開車門對我說:“親愛的,能進去給我?guī)追昼姷臅r間讓我交待一下罪行嗎?” “你不嫌丟人,我還嫌呢,有事回家再說?!蔽铱吹缴蚯锼椒坎说呐谱?,覺得扎得眼睛疼。 “親愛的。”他探進身子來抱我。 小巷不寬,車子又是貼著馬路牙子停的。他的身體擠進車與墻壁之間,有點笨手笨腳,卻固執(zhí)地半伸著手來抱我下車。 我的心在那一瞬柔軟下來,仰頭看著他在路光下線條分明的側(cè)顏說:“以后不許這樣子?!?/br> “嗯。”他應(yīng)著。 “有這種事情發(fā)生一定要告訴我?!?/br> “嗯?!?/br> “還有,不許隨便給人家送錢,著急忙慌地去背黑鍋,有你這樣的嗎?” “嗯?!?/br> …… 他一聲一聲應(yīng)著,最后看我再也說不出話來了,才說:“我陪你好好吃頓飯好嗎?” 我打開他的手下車,我也是想知道那幾天在酒店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在小包間里,何連成這一次到是事無巨細都一古腦倒了出來,說完以后補充了一句說:“那天回房間以后的事,我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的,一覺睡到天亮,第二天公布了招標結(jié)果,我就直接趕回家了。天地良心,我要說一句假話,天打雷劈?!?/br> “誰讓你發(fā)誓?!”我斥了他一句。 “我怕你不相信?!焙芜B成忙說。 “你有沒有覺得你老爸在攝影店里對我的態(tài)度,特別像是計劃失敗以后的惱羞成怒?”我問。 他一想也覺得有點奇怪,說:“也是,他對你沒有這么激烈過?!?/br> “那于淼懷的是誰的孩子?”我問。 “想辦法調(diào)到樓道的監(jiān)控錄像應(yīng)該會知道吧?!焙芜B成很快想到一個能證明自己清白的法子。 “如果調(diào)到了錄像,記得讓我圍觀一下?!蔽艺f。 他滿臉委屈地說:“找錄像就是為了給你看的,我自己看那個做什么?” 晚上回到家,阿姨躡手躡腳地開了門,告訴我們孩子已經(jīng)睡了,她馬上得回家,她的獨生子一個人在家呢。 何連成忙再三道謝,說月底給阿姨加工資。 等到阿姨走后,我洗了澡換了睡衣上床,他期期艾艾地站在一旁。 “親愛的,我能上床睡嗎?”他問。 “搓板還是方便面,自己選一個。別以為犯了錯,說幾句軟話就過去了?!蔽依^被子把自己裹著一個蠶寶寶,瞪著他說。 終于不欠大家更新了,我周末可以睡個懶覺,然后好好撒一天的歡兒了。 第053 差點背黑鍋 “親愛的,你不能這么殘忍地對我?!焙芜B成哀嚎著撲到被子上來,我被他壓個正著,想翻個身子都難。他個子又高,四肢又長,我完全是被秒殺的節(jié)奏。 “我是搓板嗎?你跪我身上算什么?下去!”我的小肚子被他隔著一層被子用膝蓋頂著,壓得幾乎喘不過氣來。 “你那個小身子骨兒,跟搓衣板差不多嘛,跪一會兒表示一下就行了嘛。”他整個人都壓了下來,我覺得身上比蓋了兩床被子還要重。 “親愛的老婆大人,小的再也不敢了?!焙芜B成湊過來,滿臉的討好。他笑著,眼神明亮,就像里面有一對勾子一樣。 想用他的美色誘惑我?門兒也沒有,我假裝睡覺閉上眼睛。少跟我來這一套,知道我經(jīng)不住他的男色誘惑,一犯錯就這樣。 “你不說話,就是同意我上床了啊。”何連成不知道從哪兒學(xué)的這些無賴招數(shù),自言自語以后拉開被窩,自己光溜溜地鉆了進來。 “你哪兒來的臭毛病……去穿上衣服去?!蔽易ゾo被子,向他踢了一腳。也不知道踢到他什么地方,他哎喲一聲捂住小腹叫了起來:“你是在謀殺親夫呀……你把我踢廢了,后半輩子的幸??删团轀!?/br> 我看他疼得臉色都發(fā)白了,心里也嚇了一跳,忙湊過去問:“踢到哪兒了?重不重?” 他拉住我的手按下去,說:“快被踢斷了,再重一點就直接飚血出來了。” 我這時才發(fā)現(xiàn)他一直是在演,想抽手回來也來不及了,一下被他按個正著,他笑著湊了上來說:“親愛的,我要用實際行動證明,除了你,我真沒精力和別的女人滾床單?!?/br> “滾!”我一聽他又說這些話,頓時急了。 他松開我手后,對我說:“那我可真滾了啊?!?/br> 我心里樂得他滾一邊,就要晾他幾天,看以后還敢不敢隱瞞這種事兒了。于是說:“寬寬房間里有一張小床,滾過去睡吧?!?/br> 誰知他卻一下子滾到我懷里,擠得我都快從床的另一邊掉下去,身子半懸空時被他一把撈在懷里。 “我讓你滾出我的被窩!”我怒吼了一句。 “你餓我這么多天,我都忍得快內(nèi)傷了,親愛的不要這么殘忍啊。你不讓我吃,就不怕我到外面打野食吃?”何連成拱到我懷里,用胳膊緊緊勒著我的腰說。 “你去啊,我保證替你處理好殘局,多好。”我轉(zhuǎn)身望著他說。 “我只對你有感覺,信不信?”他又笑著湊過來。 我的小肚子被小何連成死死頂住,就像有人在哪兒放了一把火,一種難以抑制的感覺慢慢蔓延到全身,我低頭不理他,閉上眼睛。 他卻不顧我的故意冷落,吻住我的唇,極盡溫柔地撫摸我的身體。 終于,我還是繳械了,他得意洋洋以后抱我去洗了個澡,用毛巾幫我擦干身體以后,才笑吟吟地說:“老婆大人,還用跪搓衣板嗎?咱們家也沒有哇?!?/br> 我對他得了便宜還賣乖的行為十分厭惡,抬腿要踹他,卻不料衛(wèi)生間里地面濕滑,腳下一滑就往他身上栽了過去,一條腿還在懸空,整個人幾乎劈了叉。 他一把撈住我的腿,身子往前一傾想把我抱到懷里,誰知道就那么巧,我就用這種超級讓人覺得沒臉的姿勢往他那個地方撞了過去。他悶哼了一聲,某個地方動了一下,趴在我耳邊說:“看樣子親愛的沒盡興,咱們再來一回?” 我簡直無地自容,這時候老天都要幫他,給我搞一些解釋不清楚的小狀況。 最后,他還是被我趕到了寬寬房間的小床上睡覺。寬寬屋子里有一張單人床,是月子里的時候月嫂住的,現(xiàn)在空著。 后半夜,他抱寬寬過來喂奶,就死活不肯回小床睡了。不僅如此,他還以寬寬怕冷為理由,把寬寬放到我們中間。 小東西的體溫很高,我就像摟著一個小火爐一樣,倒是一夜好眠。 第二天早上起來,阿姨來家里接手了寬寬,我與何連成一起去公司。 我對所有員工的職責做了調(diào)整,把于淼手頭的事情安排給了李然,然后自己動手寫報告書。 許晚云在快中午時,特意跑來問我:“林姐,于淼是以后都不來了嗎?” “是的,她以后都不來了。我知道大家現(xiàn)在工作量基本上飽和了,會盡快招聘新員工。”我對許晚云笑著說。 于淼的事讓我更看清楚許晚云的踏實,對她多了幾分喜愛。 她卻猶豫了一會兒,看了看正在做事的陳曉彤幾人,說:“中午方便和您一起吃個飯嗎?” 我聽了這話知道她有事對我說,笑著點頭道:“好的,中午去綠茶吧?!?/br> 她笑著應(yīng)下,然后回去工作。 午飯時候,我沒有先提工作的事,許晚云猶豫一會兒才說:“林姐,有一件事我想您說,和于淼有關(guān)系?!?/br> “于淼?什么事?”我假裝不知,自己喝了一口水,又把她面前的杯子續(xù)滿。 她像是鼓足了勇氣說:“在翰華項目招標的時候,我和于淼住一個房間。連續(xù)三個晚上,我睡到半夜都發(fā)現(xiàn)她不在房間里,第二天早上六點前才會悄悄回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