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節(jié)
看著他們都這么企盼,我也只好同意:“好吧,到了那邊可不許怕熱。” 兩個小東西見我同意,高興起來,有點手舞足蹈的意思。童童更是戳戳寬寬的臉興奮地說:“弟弟,要去海邊了哦?!?/br> 我把童童的手攔住說:“你們怎么大的小的都愛戳我們的臉呀,醫(yī)生都說了,越戳臉越愛流口水的?!?/br> 寬寬卻喜歡兩個哥哥逗著玩,嘴角掛著晶瑩的口水,咯咯的笑著咬住了我的手指頭。 今天第三更,晚上還有一更。 我也希望他們就這么幸福下去,可是確實還有很多問題沒解決……好吧,不劇透,求票了。 第072 突然出國(為推薦票滿2000加更) 回到家里,元元和童童把寬寬放到地毯上,扔了一地的玩具逗他玩。我與何連成一起在廚房里弄飯,偶爾出來看一眼。 他手里拿著一把小蔥指揮我把豆腐切成小塊兒,爐子上香煎的鯽魚散發(fā)出誘人的香氣,電水壺里的水咕嚕嚕的冒著熱氣。 我看著他麻利地做了一桌子飯菜,忽然問:“連成,你原來做過飯嗎?認識我之前?” 他一怔,把開水倒進煎好的鯽魚鍋里才說:“沒有,認識你以前只煎過牛排,熱過牛奶和煎雞蛋?!?/br> “那你有沒有覺得,現(xiàn)在做飯什么的很辛苦?”我又問。 “傻!”他俯過身在我臉上輕啄了一下說,“怎么會呢,給自己心愛的家人做飯,怎么會辛苦?!?/br> 他雖然系著圍裙,穿著普通的居家衣服,整個人的氣質(zhì)卻完全不像是會出現(xiàn)在廚房里的人。我猜想,如果他遇到的不是我,怕是沒女人舍得讓他下廚吧。 “把菜端出去吧,湯馬上就好?!彼f著在湯里加了一點鹽,蓋上鍋蓋,把火調(diào)小。 我看著他熟練的動作,自覺得汗顏,乖乖地替他打下手。對于做飯,我真的是極沒天賦的一個人。 最后他把湯端了出來,趁客廳里的孩子們不注意,偷偷親了我一下說:“接下來整個月都要忙,估計不能經(jīng)常下廚做飯給你們吃了啊。” 兩個小東西已經(jīng)被飯菜的香味兒勾了過來,元元拿起筷子擺好,童童把幾個碗從廚房端進來。我正準備回頭去盛湯,何連成迅速彎下身子,一把抓住我的腳踝說:“腳下還有個娃呢?!?/br> 我嚇得不行,低頭一看寬寬不知道什么時候爬了過來,剛才我要是一腳踩下去,就可能真的會踩到他。 “你怎么也來搗亂?”何連成這時已經(jīng)把寬寬從地上撈了起來。 寬寬咿咿呀呀說的話人聽得懂,看他的動作和眼神,怕也是被飯香吸引過來的。何連成拿濕毛巾擦干凈他的手小手以后,盛了一勺稀米湯喂他。 元元和童童乖巧地幫我盛飯,把我感動眼淚差點掉下來。何連成看著我的樣子,笑了笑問:“mama今天累了,等一下我陪你們講故事啊?!?/br> 元元和童童每周才回來一次,何連成也格外用心的陪著。我哄寬寬睡的時候,還聽到兩個小寶兒的房間里傳出講故事的聲音。 何連成回到臥室都到了夜里十點半,他剛洗過澡,身上帶著水氣,一下?lián)涞勾采仙炝藗€大懶腰才說:“今天這一天,累死人了?!?/br> “我?guī)湍隳竽螅俊蔽抑鲃佑懞谩?/br> 他迅速調(diào)整好姿勢對我說:“腰,肩膀都是酸的,這邊一點兒……” 捏著捏著,兩個人又滾到一起,何連成緊緊摟著我說:“睡吧,真心累慘了?!?/br> 我剛才還防備著他又要,聽到這話松了口氣,轉(zhuǎn)過身與他相對而眠,他笑吟吟地看著我說,“親愛的,你略帶失望的表情,是不是又想了?” “我就是想了,你來得了嗎?”我本來以為他真的累到?jīng)]力氣,才成心說出這句硬氣的話來。 誰知他故意挖了一個坑給我跳,我還真就傻不愣登就跳下去了。 他小狼崽子一樣撲過來,又把我吃干抹凈。半夜時分,我捂著自己的老腰做了個決定,這件事情上千萬不能小看何連成的能力。 “馬上到了出半年報的時間,我們涉及到的六家公司的年報都要審,明天就要開始忙了,以后晚上不用等我回來吃飯。”他在我耳邊低聲說。、 “好,你自己要多注意身體,一定要吃晚飯?!蔽叶诹藥拙洌詈蟮降卓覆蛔∷?,沒聽到他最后說了句什么。 連續(xù)兩天體力活兒的后果就是,周一的早上我們?nèi)壹w遲到。 我半睡半醒之間聽到臥室的門被輕輕推開,以為是何連成去洗手間回來,迷糊著問了一句:“幾點了?” 元元小小的聲音響起:“mama,我好像晚了,去幼兒園要遲到了?!?/br> 我一個激靈徹底醒過來,一看何連成在我身邊睡得正好,聽到我起床的動靜才睜開眼睛。 “沒事,mama去和老師解釋為什么遲到了?!蔽依斫鈴膩聿贿t到的孩子,第一次遲到是什么心理,迅速下床安慰元元。 與此同時,童童也光著腳丫跑到我們臥室門口,滿臉的委屈,眼眶紅著說:“mama,要遲到了?!?/br> “我知道我知道,先去洗漱,還有半個小時,你們手腳快點不會遲到?!蔽铱戳丝磿r間,安撫這一個。 兩人聽到有可能挽回,轉(zhuǎn)身就跑進洗手間飛快地刷牙洗臉。 我三分鐘搞好自己的內(nèi)務(wù),頭發(fā)也來不及吹,更來不及化妝,跑到寬寬的房間,一看小家伙不僅把身上的毯子給踢了,紙尿褲也漏了。昨天一晚上沒換紙尿褲,他睡得極不安穩(wěn),我一動他就醒了。 就在我手忙腳亂,恨不得長出八只手的時候,阿姨進來了??吹轿覀兇蛘桃粯?,忙接過我手里的寬寬。 元元和童童已經(jīng)背好了自己的小書包,在門口站著準備隨時沖出去。 何連成倒是在這幾分鐘里把自己收拾得干凈利索,拿起車鑰匙說:“走,寶貝兒們,先送你們?nèi)ビ變簣@,再送mama去上班?!?/br> 終于坐到車上,我看了看表說:“還有二十三分鐘,你們第一節(jié)課就開始了,萬一趕不過去,mama去向老師解釋,好嗎?” 元元不情不愿地點了點頭,童童卻倔強地看著窗外不說話。 何連成一看這陣勢,知道小東西們把遲到看得比什么都重要,一時也扭不過他們的想法,回頭看了看我們說:“系好安全帶,咱們走近路穿胡同過去。” “你開車小心點兒,安全第一,遲到不算什么?!蔽颐诟?。 兩個小東西卻點了點頭說:“好,扣好了。”說著把兒童座椅上的安全帶扣緊了。 何連成對這一帶的胡同真是熟悉,車速極快地七拐八拐,到了幼兒園門口一看時間,還有五分鐘才上課。 我?guī)е鴥蓚€娃氣喘吁吁跑到教室時,老師同時走了進來。看著兩個跑得頭上都是汗的小東西,笑著說:“去坐自己位置上吧?!?/br> 我回車子里全身脫力,對何連成說:“你開坦克出身的吧?” “不是,只是年輕的時候玩過賽車?!彼匆谎酆笠曠R,把車倒了出去,一調(diào)頭上了平安大街。 他把我送到辦公之后就匆忙趕去集團總部。 從這一天開始,何連成回來的越來越晚,甚至有時候天快亮才回來。如此加了三周以后,他和我說要出國一段時間,和風投公司談合作。 我沒多想,愣了愣幫他收拾好東西,送他去機場。 他在登機前用力地抱了我一下說:“親愛的,你做好心理準備。如果這一次談得不好,恐怕藍華要破產(chǎn)?!?/br> “到底出什么事了?”我被他突然扔出這么個爆炸信息嚇得不輕。 “說來話長,我一時沖動投資的楚毅那家上市公司,今年上半年巨額虧損,現(xiàn)在不僅沒有盈利,還攤上了債務(wù)。不知道誰把沒公布的半年報的信息透漏出去,股票連續(xù)一周跌停板,根本沒機會出貨。不過你放心,或許還有辦法,如果這一次能談下來的話?!彼€想解釋什么,聽到廣播里開始催促登機,只得再抱了我一下轉(zhuǎn)頭走進安檢門。 “到那邊給我打電話?!蔽蚁蛩惺帧?/br> 我對于這種高段位的資本運作一竅不通,對于期貨的了解是趕鴨子上架。而且期貨只是國際資本市場上很小的一個門類。他有時候會偶爾提一句工作上的事,我都沒過心,心里總覺得沒有什么事是他辦不成的。 如今,他在臨登機之前突然扔出這樣一個炸彈,我直到回家也沒消化得了。多大的投資失誤,會導致一家注冊資本金二十億的投資公司直接倒閉?我想像不出來。 從帝都飛到紐約差不多要十六個小時,他落地的時間差不多是在明天中午十二點。我只能等他的電話,才能問清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他的電話一直沒來,我撥過去他倒是迅速接了,低聲說了一句:“晚上給你回?!焙鋈谎杆賿炝穗娫挕?/br> 他打電話過來是早上八點五十,他那邊的晚上。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我劈口就問。 他在那邊怔了一下用很低的聲音說:“你能關(guān)心一下我的身體再說這個事兒嗎?” 我這才猛然發(fā)現(xiàn)自己語氣太過急切,對那件破產(chǎn)的事也太過關(guān)心了。忙緩和了語氣說:“對不起,我只是害怕這件事對你打擊太重?!?/br> “我有那么脆弱?”他反問。 “你時差倒過來了么?”我柔聲問他。 “來不及倒了,今天下午已經(jīng)在談判了,明天還要再去,估計最晚三天后回去?!焙芜B成在那邊說。 “你多保重身體,不管怎么樣,我和孩子們都在家等你。至于那件事,回來再細說?!蔽衣牫鏊曇衾锏钠v,忙安撫他。 “翰華基金和藍華投資,是老爺子暗地對我和何蕭的一次考驗。翰華基金比藍華投資晚成立六個月,現(xiàn)在的利潤率是藍華的七倍。”他低聲說。 今天的第四周,不欠大家加更了啦。 松口氣,轉(zhuǎn)個圈圈兒,去寫明天早上的那一章了。 第073 突如其來的打擊 “是突然發(fā)生的?還是……為什么從沒聽你說過?”我用最溫柔的聲音問他。 “突然發(fā)生的,這幾天我們的團隊和一群注冊會計師一起審南閣生物的財務(wù)報表,在我出發(fā)前十分鐘才確定下來的巨虧消息。本來,這個報表出來以后,我是有機會出倉的,因為南閣沒有正式公布半年報。但是市場上在一周多前就開始瘋傳南閣巨虧,各種小道消息滿天飛,亂死了?,F(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機會出倉,連續(xù)七個跌停板,南閣市值迅速縮水到不及原來市值的三成,我持有他們百分之三十九的股權(quán)。”何連成說完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又說,“這個風投公司是我同學介紹的,是我的救命稻草,不管成與不成,我都要拼這一次。樂怡,我想帶個好消息給你?!?/br> “一定會的?!蔽抑荒苓@么說。 他道了晚安,掛了電話以后,我整個人還是怔著的狀態(tài)。南閣生物是楚毅旗下的一家上市公司,去年年終業(yè)績還算不錯。今年上半年怎么說虧就會巨虧了呢? 我越琢磨這件事,就越覺得里面的水深??墒且牢椰F(xiàn)在的能力,想幫他都不知道從何處使力。忽然意識到某些事情,我還是無能為力。 我不敢給他打電話,怕影響他。每天早晚給他發(fā)信息,提醒他注意身體之類。我恨不得現(xiàn)在就飛過去,陪著他??煽纯磳拰挘依锏囊磺杏址挪幌?。 想到這里兒,忽然眼前一亮,我突然想起來:我大舅舅和表哥表妹在那邊呢?只是不知道現(xiàn)在做什么行業(yè),打電話過去問一下總可以吧。 我從通訊錄里翻出那個許久都不撥打的號碼撥了過去,響了幾聲以后那邊有人接聽了,開口就是流利的英語。 我用中文說:“我是小樂。” 那邊聲音一怔,似乎想了一會兒才說:“表姨家的小樂?” “小盛表哥?”我問。 “是呀是呀,你怎么這么久也不聯(lián)系?”他在那邊問。 我在電話里得知,大舅舅已經(jīng)于前年過世了,表哥小盛現(xiàn)在在一家軟件公司做編程工程師。 我把想說的話咽了下去,大舅舅是mama的堂兄,關(guān)系本就沒那么親密?,F(xiàn)在長輩都不在了,表哥又是做技術(shù)的人,估計資本市場上的大佬他一個也不認識。 我心里泛起深深的無奈感,只能等靜等何連成的消息。 三天后,我收到他一條短信——明天晚上九點半到帝都機場。然后告訴了我航班班次和時間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