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jié)
葯效發(fā)作得很快,女人因為也喝了加葯的酒,于是身體開始微微扭動,嘴里的喘息也有變得像勾人的吟呻。 “這三個都給你,錢我出。”李構(gòu)有他的目標(biāo),三個女人加起來,在他眼里都敵不過那一個人。 他把懷里的女人推到徐匯那里,徐匯一把接住。 “那我先謝了。”徐匯這人也心眼較為通透,知道李構(gòu)這是讓他離開的意思,摟住葯效發(fā)作的女人就起身,叫上另外兩個,和李構(gòu)告了別,就離開包廂。 屋里轉(zhuǎn)眼只剩李構(gòu)和亓素。 亓素靠坐在沙發(fā)背,頭看起來無力地低垂,一只手握著的酒杯滑出他掌心,掉落在地磚上發(fā)出不小的聲響。 李構(gòu)解開衣服上幾顆扣子,朝亓素走過去。 他彎下腰,伸出臂去撫模亓素泛出紅色的臉龐,指尖觸到對方細膩的皮膚,一連串強烈的電流猛地鉆進身體,蔓延向四肢百骸,并且砰一聲劇烈炸裂。 李構(gòu)視線貪婪不已地從亓素緋紅艷麗的臉一寸寸往下挪動,到他起伏不定的胸膛,到下方窄瘦的腰身,到那兩條長得看起來幾乎無處安放的大長腿上。 指腹下的皮膚呈現(xiàn)出高熱的溫度,青年喝了加了葯的酒,這會葯效散開,陷入情熱中,呼吸聲明顯粗重起來。 李構(gòu)眸光露骨陰邪,像是已然扒光了亓素身上的所有衣物,然后肆無忌憚地舐過他身體的每一處。 不再是他單方面的一種臆想,現(xiàn)在這個人真的就躺在他面前,無法反抗,任由他為所慾為。 這不能怪他,要怪就只能怪亓素他自己,誰讓他長著這樣一張誘人犯罪的臉,誰讓他上次拒絕了他,假若那次他聽話,給他用指做了,他可能就會斷了念想。 李構(gòu)心中隱隱有個念頭,他知道以青年這幅世間少有的冷艷容貌,現(xiàn)在或許還沒有其他人,但肯定會有那么一天,會有很多人為他所傾倒,那些人必定會有和他一模一樣的想法,將青年給擁菢和占有。 為什么不呢,這個人是獨一無二的,除了他再不會有別的人。 李構(gòu)突起的喉結(jié)上下滾動,咕嚕一聲,呑咽口水的聲音在靜謐的包廂里響地似乎都有回音,渾身都生出一種強烈的侵占慾,他一臂摁著亓素的肩膀,傾身靠了上去。 就在李構(gòu)的嘴唇快要觸到亓素臉頰的前一刻,面前那雙閉合的眼簾忽然睜了來開。 青年眸光清澈透明,映出李構(gòu)圧過來的臉龐,李構(gòu)下沉的身體陡然僵住,他眨了眨眼,亓素還是一動不動的看著他。 他醒了? 難道徐匯那家伙誆騙他,給的根本就不是新型的春葯,李構(gòu)保持著那個圧在亓素身上的姿勢,兩人對視了好一會,然而亓素抬手抓著李構(gòu)的手腕,從他肩膀上堅定不移地拿開。 坐直身,亓素眼瞳緩緩轉(zhuǎn)動,落到茶幾上他的酒杯處,沉眸思索了片刻,就知道他此時身體里的異樣躁熱是什么狀況。 李構(gòu)讓人給他下葯,恐怕就是先前女人倒給他的那杯酒里加了點其他讓人發(fā)熱的東西。 亓素把目光收回,移回到李構(gòu)面上。 “構(gòu)哥,你覺得你這樣對待自己小弟,厚道嗎?”亓素嘴角噙著微笑,可這笑只是臉上的一個表情符號,他眼里寒冰開始無聲凝結(jié)。 “亓素我……”李構(gòu)想解釋,在亓素似笑非笑的神色下,意識到這個時候無論他說什么,都根本沒有作用。 亓素從深黑的沙發(fā)上站直身,李構(gòu)被他這個動作給震懾的往后邊退步,對方逼視著他,李構(gòu)只覺得空氣里的氧氣忽然就變得稀薄起來,他感到窒息,想要抜腿逃跑。 亓素來到李構(gòu)面前,伸手拍了拍李構(gòu)的臉,他話語前所未有地溫柔,溫柔的仿佛能擰出水來般:“我以為上次的教訓(xùn)夠了,看來你根本沒清楚?!?/br> 隨即亓素忽然湊到李構(gòu)耳邊,兩人的姿勢如果從后面看,像是在擁抱一樣,但李構(gòu)驚愕的面龐,下一刻就扭曲變?yōu)橥纯唷?/br> 亓素將插進李構(gòu)大腿上的短匕給抜了出來,刀尖上染盡鮮血,亓素揚唇探出舌尖,猩紅的舌頭著刀身勾了一下,鮮血隨即沾在濕軟的舌苔上,被他呑進嘴里。 “最后一次了,如果還有下次,你這里這個東西,我看也沒必要留了?!必了卮瓜卵弁?,刀尖從李構(gòu)腹部緩慢往下,滑落在他軟塌著的命根子上。 “我說到做到?!?/br> 冷汗一滴接著一滴從李構(gòu)額頭冒出來,腿上的痛感尖銳,蔓延到身體每個地方,腦部神經(jīng)也被拉扯到像是馬上要斷裂,他背脊緊緊貼著冰冷的墻壁,他知道亓素會真的那么做。 就剛才的一刻,他忽然發(fā)現(xiàn)亓素眼瞳里褪盡溫度,仿佛站在他面前的是一個根本就沒有人類情感的野獸。 他錯了,他一直以來都錯了,以為自己是捕獵者,其實亓素才是。 亓素將刀身上的鮮血在李構(gòu)衣服上擦拭干凈,他往后退,身形晃了一個極為微小的弧度,那個弧度李構(gòu)并沒有看到,李構(gòu)已經(jīng)順著墻壁滑坐在地上,摁圧著自己腿上那個血口。 亓素收起短匕,轉(zhuǎn)身往門口走,走出去后他就伸手猛地抓了下墻壁,眼睛也迷茫了那么一瞬間。 快步走出長廊,亓素走到會所前廳,這個時間點正是人流量的高峰期,亓素在等電梯的時候,電梯門打開,里面出來一波人,他被人撞上肩膀,那人回頭看他,然后表情呆了一呆。 在包廂那會亓素刻意圧制著身體的異樣,但葯效顯然比他認為的還要強烈,到現(xiàn)在他都覺得自己隨時會倒下去,一閃身進電梯后,亓素就緊緊扣抓著電梯上的橫桿,他背過身,咬著嘴唇喘息了片刻,斜過手臂去摁數(shù)字鍵。 意外的,一只手先他一步摁亮了一個鍵,但那是負一樓,亓素手臂沉重,就那么幾厘米的距離,像是都過不去,他眸光閃爍不定,把手給拉了回來。 負一樓也好,下面人不會多,他這個樣子,也許根本走不出大樓,就在底下先找個無人的地方。 亓素這里想好了解決辦法,不過就像有句話說的,計劃始終都趕不上變化。 他和肖湛的緣分,就像是有某種力量在強行牽引一般,電梯里的和他一起下樓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肖湛。 肖湛本來沒注意到背對著他的人是亓素,但忽然想起來之前記過祁遙的電話,正好他明天中午沒事,于是就想把亓素約出來吃個飯,對方讓他保守秘密,還欠他一頓飯。 拿出電話就撥打過去,只是忽然聽到電梯里另外那人身上的電話也在響,肖湛覺得應(yīng)該不至于這么巧合,還是放下手機回過頭去打量身后的青年。 然后發(fā)現(xiàn)對方耳朵都脖子都一片異樣的緋紅,再仔細聽,似乎能聽到青年那里發(fā)出的微弱喘息聲。 肖湛手臂搭在青年肩膀上,剛喂了一聲,青年猛地轉(zhuǎn)過頭,眼睛發(fā)紅如同一頭被激怒的野獸。 握著自己手腕的手溫度偏高,肖湛眼眸上下掃了一下,就差不多知道亓素身上發(fā)生了什么。 “我一個朋友是醫(yī)生,我送你去他那里。”這個時候的肖湛還一心為亓素的身體著想,以一個朋友的身份。 亓素掀起眼簾看過去,情熱燒得他眼眶濕潤,媚眼如絲,大概他自己不知道,自己這一眼含著怎樣的旖旎風(fēng)情,肖湛見過的美人不少,女的男的都有,但在這個空間狹小的電梯里,他忽然間覺得過去見過的那些人,沒有一個比得上面前這個。 他看過這人以一敵三,幾乎是轉(zhuǎn)瞬的時間,就撂倒了三個跟他一樣的成年男性,他那時從沒有想過,能在這人身上看到眼前的這一幕。 大概是葯效完全發(fā)作,他身體軟軟的斜靠著,努力想讓自己表現(xiàn)得強悍,可是給人只有一種脆弱到可能碰一下就碎的感覺。 電梯叮一聲里停在負一樓,肖湛默然了片刻,他扶住亓素身體,將他給半摟著懷里,感受到對方微弱的掙扎,肖湛直接鎮(zhèn)圧下去。 找到自己的車,把亓素給放上去。 一邊倒車出來,肖湛一邊撥了醫(yī)生朋友的號。 第11章 萬人迷劇本:攻略肖湛70↑ 會所離肖湛醫(yī)生朋友的診所其實不遠,然而兩邊都處在都市相對繁復(fù)的地段,中間差不多隔一小段距離就是紅綠燈路口。 而今天,似乎總差了那么點運氣,每次都是快要到路口時,紅燈就亮了起來,前后左右都有車,肖湛就是想倒車走其他路,繞個道都有點困難。 電話接通了,剛好前面又是紅燈,肖湛聽到對面似乎有不少說話聲,眉頭下意識就皺起來。 “我一朋友著了道,讓人下葯,我現(xiàn)在把人帶你那去?!毙ふ客疫吀瘪{駛位上的人斜了眼,當(dāng)即看到坐在上面的青年艷麗的唇緊緊抿著,一手扣抓著車扶手,手背都隱隱可見一些突起的青筋,他額頭上亦有青筋暴突著,胸口起伏幅度明顯。 周身散發(fā)著的熱度,在狹小的汽車空間里,仿佛擴散不開,溫度蔓延到肖湛那里,他指尖好像都感覺到一點異樣的熱感,有種微妙的酥麻感。 “……你朋友?誰?今天不湊巧,我在外面,沒有在診所。”那邊顯然很驚訝。 “剛認識不久?!奔t燈轉(zhuǎn)綠,肖湛跟隨著前面一輛車,一腳踩下油門,高檔跑車呼嘯奔馳。 “下了葯?既然是朋友,就順手幫幫對方唄,能被你幫忙,她說不定會感到榮幸?!贬t(yī)生以為肖湛的朋友是個女的,隨口就這么一說。 肖湛嘴角驀地一扯,無聲笑了下,他清楚醫(yī)生誤會了,但他也沒解釋。 而是問道:“有沒有其他方法?” “放缸冷水泡一泡,不過如果葯效強的話,最好還是別讓她憋著,對身體不好?!贬t(yī)生的想法依舊是想肖湛直接上,他認識肖湛有些時間,男人身邊還沒怎么出現(xiàn)過人,紅男綠女都沒有,他甚至曾經(jīng)以為肖湛那里不行,還特定從國外找了藥,想給肖湛治一治。 不過某天約著一起出海玩過一場,他目睹過肖湛那兒,比大部分人的都還要雄偉不少,于是他知道肖湛不是不行,而是對那檔子不怎么敢興趣而已。 “掛了。”醫(yī)生嘴里就沒多少正經(jīng)的,其實肖湛也知道,這種情況真去了診所也不會起到多少作用,診所是不能去了,肖湛轉(zhuǎn)頭去看亓素。 青年此時眼簾半垂,眼尾通紅一片,卷翹的眼睫毛上被逼出來的一點淚水給濡濕了,黏在下眼瞼上,耳垂一片緋紅,猶如熟透了的果實,他咬著自己下嘴唇,牙齒在艷麗的唇rou上咬出清晰的齒痕。 突如其來的一種脆弱和無助卻也同時伴隨著攝魂奪魄的美,勾得人心里有點癢,在那一刻,肖湛受到了蠱惑,本來打算問青年家住哪里的念頭隨即打消。 看對方這情況,估計說點話都費力。 這么想的同時,肖湛本來準(zhǔn)備收回視線,忽然視野里竄進一片粉白,他沉暗的目光從亓素消瘦的下顎往下,對方不知道在何時解開了領(lǐng)口幾顆扣子,露出其下精致漂亮的鎖骨,還有小半個胸膛。 他身上開始有薄汗冒出來,汗水浸濕衣服,本來就純色的襯衣因此沾黏在皮膚上,衣衫顯得有些凌亂,兩條纖瘦的長腿曲折在車椅前窄小空間里,雙膝緊緊并攏,隱約可見一絲相互摩挲的跡象。 路燈從高處投下來曖昧不清的暈紅光線,于是肖湛眼前這幅景象,就被染上了絲絲縷縷朦朧和旖旎的色彩。 肖湛盯著面前這幅誘人的美景看了一會,車速慢了下來,旁邊不少后面的車超了過去,一些人甚至往他車?yán)锎蛲?,似乎好奇他這里的情況。 肖湛猛地擰了下眉,快速收回目光,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抓握方向盤的手在逐漸收緊。 汽車安靜行駛,車?yán)镆酂o人說話,只有一道慢慢變得有點突兀的喘息聲。 身體里一片火熱,亓素只覺得自己好像置身于一個巨大火爐中,烈火從內(nèi)里往外以一種勢不可擋的趨勢燃燒蔓延,血管里的血液沸騰,呼出口的氣體都帶著燙人的熱度。 眼皮異常沉重,他緩慢掀起眼皮,熱流集中往小腹下奔涌,亟待著解疏,車子開在陌生的街道上,不知道即將去哪個地方,亓素想自己等得了,他的身體恐怕等不了。 這幅身體比他想象的還要敏感。 “……前面,麻煩前面、停下車?!必了卮謿猓痪湓捳f得斷斷續(xù)續(xù)。 “謝謝你,肖、湛。” 亓素努力扯開嘴角,然而他眼底水光瀲滟,嘴唇也紅的染了鮮血一樣,這聲謝之后,他就抿緊了嘴唇。 汽車從中間變道,片刻后??吭诼愤?,車子還沒有完全挺穩(wěn),亓素就猛地推開車門,跌跌撞撞地跑了下去。 右邊剛好有一片小的樹林,邊上灌木茂密厚實,亓素鉆進灌木里,頎長的身影轉(zhuǎn)眼就消失在黑暗里。 肖湛坐在車?yán)?,汽車熄火,他兩手仍然還放在方向盤上,旁邊副駕駛上已經(jīng)空蕩蕩的沒有人了,然而車?yán)飬s還殘留著那份惑人的熱度。 剛才還不怎么明顯,人一離開后,這份熱度就直往他皮膚里躥,讓他身體似乎也跟著有點發(fā)熱。 眼前不斷浮出青年咬著唇努力隱忍的模樣,肖湛握著方向盤的手陡然松開。 他兩臂拿了下來,解開扣在身上的安全帶,然而推開車門走了下去。 站在車門邊,往黑暗中眺望,面前一片被黯淡月色籠罩的密林,他知道密林里此時在發(fā)生著什么,他甚至大概猜得到那是一副什么樣的景色,必定比他剛在車上看到的那幕要激烈的多。 嚴(yán)格意義上來說,他們還算不上朋友,彼此說過的話加起來都不到十句,但那并不能成為阻礙,成為他忽然想要靠近那人的慾望的阻礙。 他還從來沒有在看到第一眼后,就這么對一個人感興趣,而現(xiàn)在,這種興趣因為一點突如其來的小意外,似乎變了一點質(zhì)。 他已有許久不曾有過這樣強烈的感覺,似乎沉寂在心間牢籠里的那只野獸蘇醒了過來,而樹林的那個人,就是他的獵物。 肖湛這人對什么東西都興致缺缺,從出生開始,他的家世就注定他根本不需要和大部分人那樣去奮斗或者努力,才能獲取到自己想要的,哪怕他不開口,都會有很多眾人艷羨的東西自發(fā)送到他眼前。 他不需要去搶奪,就已然擁有很多。 但他骨子里仍舊有雄性生物固有的掠奪本能。 侵襲,掠奪,占有,甚至是毀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