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jié)
他的冷漠和決絕,肖湛已經(jīng)領教過了。 “好,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就是利用我去做什么,也都行,只一點,到我身邊來。”肖湛眼瞳幽暗地完全透不進光。 “我現(xiàn)在的身份還是蔣兆添的護工,你如果能夠讓他點頭的話,我可以立馬去你那里?!?/br> 亓素揚起眉頭,目光低俯著肖湛。 亓素不會喜歡這些世界的任何人,他打從一開始就看得透徹,但不妨礙知道怎么和人玩一個名為愛情的游戲。 即是游戲,就有它既定的規(guī)則。 亓素擅長的東西很多,游戲是排在前面的幾位。 “這事我會處理,你不要食言就行?!毙ふ坎虏坏截了孛髅鞑幌矚g他,卻要他做男友,原因不重要,這個結果對他有益處,那就可以了。 笑意由唇角浸染到亓素眼睛里,他忽然朝肖湛傾身過去,隨后在肖湛微微瞪大的瞳孔中,主動吻住了肖湛。 不單是輕輕貼著,而是銜著肖湛的嘴唇輕咬和啜吸,兩人四目雙對,一個眼里有情,一個眼底深處都是冷漠。 肖湛在被動地由亓素親了他片刻,手臂往前伸,穿過亓素腰側,扣住了他腰身,旋即反客為主,將這個吻直接加深。 唇舌絞纏,互換著彼此呼吸,濕熱柔軟的兩條舌頭熱烈的勾著對方,狹窄的車內(nèi)空間里,氣溫極速上升,更是不多時就有粘膩yin靡的嘖嘖嘖水漬聲出現(xiàn)。 若不是現(xiàn)在是白天,若不是周圍還隱隱有人走動,興許二人就會在上演全壘打了,車窗是單面的,因而外面的人并看不到里面,肖湛最后深深吸吮亓素的唇,將那兩瓣本就紅潤的唇,吮得像隨時要滲出血般艷麗,他舐凈亓素嘴角邊滑落在下顎的津液,然后將這個激烈的親吻給中止了。 嘴唇和舌頭都發(fā)麻,有些微的脹痛感,亓素猩紅濕軟的舌頭沿著自己嘴唇上下舔畫了一個圈,將發(fā)麻感緩解了一點。 “這是定金,等你處理好蔣兆添那里,我就將余款連同上次的幫忙一次性付清。”亓素勾唇,眉眼里都浸滿了魅惑的旖旎春情。 第38章 炮灰劇本:還是待業(yè) 亓素以為這個余款要付,起碼需要一定時日,卻完全沒想到,回蔣兆添那里,沒待到三天時間,他就再次見到了肖湛。 至于早上那會出門的蔣兆添,從肖湛口中,亓素得知到,今天就在投資公司里,蔣兆添被帶去警局做調(diào)查,理由是有人實名舉報,蔣兆添的投資公司涉及洗錢這一違法活動。 亓素坐進肖湛的車里,在肖湛的簡單敘述中,大致知道了事情的所有原委。 原來早在亓素和成鈞登上游輪的期間,肖湛就已經(jīng)暗里在著手怎么清除蔣兆添這一有力競爭者。 要說起洗錢這個事,肖湛還是不久前,從自己公司底下的一名財務部的員工那里得到的思緒,那人在賭場里賭錢時,和某些不法之徒勾結,利用職務之便,在他眼皮底下進行非法cao作。 他公司的員工人數(shù)沒有蔣兆添投資公司那里的人多,尚且會有這樣的老鼠屎存在,肖湛有理由相信,蔣兆添那里,未必不會什么問題都沒有。 果不其然,他著人私底下去調(diào)查蔣兆添公司的員工,發(fā)現(xiàn)其中有名中層管理者半年都不到的時間,又是住豪宅,又是買豪車,甚至還帶著他的小情人去迪拜瀟灑了一周多。 對比一下其他高層管理者,有大半財富方面都不敵這名中層的。 之后繼續(xù)深入調(diào)查,從中層管理者包養(yǎng)的野模小情人那里打通了一個突破口,于是肖湛知道,中層管理者是從某天開始,忽然就變得極為有錢起來,而錢的來源,無人知道。 肖湛花錢請人來演了一場仙人跳,帶著幾名打手趕到酒店房間‘捉jian’,讓中層管理者誤以為他昨天夜里剛認識,然后被他帶上床的女人是他肖湛的人。 本來肖湛還以為中層管理者不認識他,到?jīng)]曾想對方竟是一眼就認出他來,雖然驚訝,不過也由此省了不少事。 “……膽子不小啊,我的人你都敢動,說說看,你希望我怎么對付你?”肖湛坐在屋里的布藝沙發(fā)上,低眸睥睨著前面、被人押著手臂,跪在地毯上的中年男人,男人上半身赤倮,就身下穿了件遮羞的布,眼窩凹陷,身上都是油膩的贅rou,肖湛掃了眼,就將視線放男人臉上,心中厭惡感油然而生。 “肖、肖總,我……我真不知道,我不知道這女人是你的人,是她先勾引我的,她喝醉酒自己一個勁地往我懷里撲,讓我?guī)齺砭频辍!?/br> “我真不知道,都是她,是她主動的,不關我事,肖總你相信我?!?/br> 男人表情扭曲,悲痛地為自己辯駁。 肖湛冷哼一聲:“我不管是你主動還是她主動,現(xiàn)在事實是,你動了她,原因是什么我不關心,你敢動我的人,就要有心理準備,我這人平生最討厭的就是別人不聲不響動我的東西?!?/br> “你自己往槍口撞,別怪我?!?/br> 肖湛話一停,抬起手就準備示意押著男人的兩名打手動手處理男人。 “等等,我有錢,我買了這個女人,肖總你出個價,我買了她行不行,肖總您什么樣的女人找不到,這樣的女人根本配不上您?!蹦腥撕鋈灰魂嚸土覓暝屌赃厓蓚€人險些圧不住他,他暴起吼道,分明是口無遮攔。 不知道錢對肖湛而言,從來都不具備誘惑力,男人動他的人,給他頭頂戴綠帽,這事關尊嚴和面子,大概也就男人以為,錢可以解決一切。 當男人吼完一通,看到前方坐沙發(fā)上的肖湛,唇角邊忽然噙了抹嘲諷的笑容,仿佛兜頭一潑冰冷的水潑下來,男人從頭頂寒到腳板。 他嘴巴張了合,合了張,半天吱唔不出一個字了。 肖湛自沙發(fā)上起身,朝男人走過去,擦得光滑程亮的皮鞋踩在地毯上,幾乎沒發(fā)出一點聲響,他走到男人面前,在男人驚恐駭然地目光下慢慢蹲下身。 肖湛伸手輕拍男人的臉頰,微笑著問他:“你剛說什么,要用錢來買我的人?” 男人全身猛烈顫抖起來,嘴唇更是哆嗦個不停,瞳孔驟擴。 “不不不,我……” “多少,你能給多少?”肖湛笑容依舊不減分毫。 男人以為自己出現(xiàn)幻聽,好一會沒反應,在肖湛毫無轉移地注視下,呑了口口水,報了一個數(shù)字:“兩百萬。” “我的人,才值兩百萬?”肖湛看起來像是嫌錢少了。 “五百萬。”男人直接加了一倍多。 “現(xiàn)金,我今天就要?!?/br> “這……”男人遲疑了。 “沒有嗎,沒有那就拿你身上其他東西來抵好了?!?/br> 站起身,肖湛冷幽地眸順著男人腹間的贅rou往下移,到某個地方停了片刻。 “有有有,今天是嗎,我馬上就去準備?!蹦腥四X袋點得跟撥浪鼓一樣。 “這是我電話,錢籌夠了就打這個,我會另外給你一個地址,提醒一下,別想著逃路,那個時候你可能失去的就不是前和你身下那東西,而是別的你更在乎的東西了。” 就這樣,肖湛給男人挖了一個深坑,男人毫不知情地一頭栽了進去,還以為是肖湛寬宏大量。 等到后面按照約定,男人帶著兩百萬現(xiàn)金和三百萬的支票找到肖湛時,肖湛讓手下檢查了一下錢和支票的真?zhèn)危珱]有立馬就收下。 而是提出他早就準備好的問題:“這些錢來路是什么?別拿什么不干凈的錢來搪塞我。” 男人一瞬間啞然了,本來以為肖湛既然讓他帶錢來,那么收到錢就會放過他,是真的一點都沒有準備,肖湛竟然會問錢的來源。 對于肖湛,男人有一定的了解,這個都城就這么大,肖家的背景但凡消息靈通點的,基本都知道,基本上難以有人能撼動肖家的地位。 如果肖湛真的要調(diào)查清楚錢的來源,肯定也只是時間問題。 是他想的太美好的,怎么可能這么容易就解決,他這是給肖湛頭上戴綠帽,肖湛沒殺他,就已經(jīng)算是奇跡了。 男人不想等到肖湛去調(diào)查,到時候等待他的是什么,他不敢想象,于是男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將自己利用職務之便在投資公司里面干的事說了一些給肖湛聽。 由此肖湛就想到了一個構陷蔣兆添的方法。 他沒收那五百萬,反而威逼男人帶著五百萬去警方自首,并且將洗錢這一事情完全推到蔣兆添身上,就說都是蔣兆添指使的。 局里有肖家的人,沒有蔣家的人,肖湛事先和對方聯(lián)系過,只說和蔣兆添有點私人恩怨,對方隨即明白他的意思,那就是無論洗錢這一罪刑哪怕不是事實,也要找點其他罪,讓蔣兆添能夠在監(jiān)獄待一段時間。 警方的動作迅速,接到實名舉報的當天下午,就出警前去蔣兆添公司,將人給帶回了警局配合調(diào)查。 蔣兆添被帶走時,完全不知道是什么事,到警局才知道,是有人舉報他暗里洗錢。 他向來行得正坐的直,沒那么缺錢,需要用這樣的方法來賺取不義之財,知道這是有人陷害他,積極配合調(diào)查,同時借了電話,聯(lián)系公司副經(jīng)理,他在警局的時間里,請對方代管投資公司。 蔣鶴這里前腳出事,公司即刻就有人連線到了出了省在外面的蔣鶴,蔣鶴正和幾個合作商約著一起打高爾夫,公事基本辦理妥當,機票定在后天,準備后天回去,沒料到蔣兆添那里發(fā)生這個狀況。 他立馬叫助理改簽機票,助理查詢最近的機票,不怎么巧合,機票都提前售空了。 蔣鶴了解自己這個堂弟,知道對方從來都沒那么貪錢,會去做什么違法的事,既然沒有黑點,到警局配合調(diào)查,應該也不會有什么事,蔣鶴不知道這是肖湛在背后使的的手段,以為蔣兆添能夠很快把事情解決。 卻是等他乘坐飛機返回時,得到的消息是,蔣兆添被關押了起來,投資公司真的暗里涉及到洗錢事宜。 蔣鶴跟著以家屬身份去了警局,見到了在里面待了幾天的堂弟,蔣兆添身上還穿著自己的衣服,目前只是關押,還不是禁監(jiān),罪名還沒有定下來。 蔣兆添靠坐在鐵架床上,在看到鐵欄外的蔣鶴時,驚了片刻,他慢慢站起身,走向蔣鶴。 “……鶴哥?!?/br> 如果不是面前有鐵欄攔著,蔣鶴是真想一巴掌抽過去,不是因為蔣兆添知法犯法,而是因為蔣兆添識人不清,竟然招了一個吃里扒外的東西,還被對方陷害進了警局。 那個人蔣鶴查到了,但人忽然憑空消失,連半個人影都沒找到。 蔣鶴思前想后,這次的事情必然不是面上表現(xiàn)出的樣子,一定還有別的原因在里面,有什么在cao縱。 那名中層管理員,在投資公司干了還是有幾年,是對方利用公司便利非法洗錢,根據(jù)一切表明,幾乎可以說是做的滴水不漏,但為什么在現(xiàn)在這個關頭跳出來,栽贓到蔣兆添身上。 最有可能的緣由就是,對方是受人指使,或者說受人脅迫,然后對方現(xiàn)在在保護著他。 蔣鶴的猜想可以說是全對,肖湛給男人錄了視屏,讓對方承認自己的所有罪刑,以做為把柄,跟著派人連夜送男人去一家整容醫(yī)院,讓男人改頭換面,甚至連身份證都一并換了。 男人全程都處于被動中,不敢有任何反抗行為。 “知道是誰嗎?”蔣鶴高大峻拔的身形矗立在鐵欄外,詢問蔣兆添,舉報人找不到影蹤,蔣鶴從警局那里得到一點內(nèi)幕,說上面有交代,似乎準備讓蔣兆添去牢里待一段時間。 這么一來,就必定是蔣兆添招惹到了什么人,對方才對他進行這樣的報復。 蔣兆添心中其實已經(jīng)隱約知道了是誰,他在猶豫,如果告訴蔣鶴,是肖湛所為,那么多半他和肖湛的矛盾是因為一個亓素這事,蔣鶴也會隨即知道。 說不定在他被關押的這些天,肖湛已經(jīng)到他家里把亓素給帶走了。 想到這里,蔣兆添覺得自己真是蠢到家了,被蔣鶴知道更為嚴重,還是失去亓素更為嚴重? 兩者根本就沒有可比性,從小到大,蔣鶴做為兄長,都很寵蔣兆添,他現(xiàn)在找到一個喜歡的人,他甚至已經(jīng)認定,亓素就是他要的那個,蔣鶴肯定會和以前一樣,不會干涉他的任何決定。 “肖湛?!笔Y兆添給了一個明確的名字。 肖?蔣鶴聽到肖這個姓時,俊朗的眉宇就微微擰起來,當聽到是肖湛,蔣鶴臉色陡然陰沉。 “你怎么惹到肖家的人了?”在蔣鶴記憶中,蔣兆添一直都挺安分守己,從來不會主動是挑事,這一次,他不過是出去十幾天,蔣兆添就把窟窿捅到肖家了。 “我沒惹他,是肖湛先動我的人?!笔Y兆添提到肖湛的名字時,眼瞳里浮現(xiàn)清晰的憤怒。 “你的人?你喜歡上誰了?” 蔣鶴盯著蔣兆添,后者什么都沒回,蔣兆添險些懷疑自己聽錯了,但看蔣兆添的模樣,對方神態(tài)堅定,分明不是在說謊話。 那么現(xiàn)在事實極有可能就是,蔣兆添和肖湛兩人都喜歡上同一個人,為了那個人,肖湛設計陷害蔣兆添。 從看守所出來,蔣鶴即刻聯(lián)系下屬,讓查一下肖湛之后的動向。 一個多小時后,肖湛的最新動向發(fā)到了蔣鶴手機上,蔣鶴看著信息里提及到的地址,準備過去會一會肖湛,同時見一下那個讓肖湛和蔣兆添都爭搶的女人。 對,女人,蔣鶴一點都沒有往男人方面去思考。 更是沒想過那人就是他送到蔣兆添身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