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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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吧,之前似乎有遇到過,感覺和我差不多啊,今天這樣比我高了一個腦袋不止吧?” “……那難道不是因為你太矮?” “嘿!我有5.2英尺!啊哈!你有5英尺嗎?” “……好吧我收回那句話?!?/br> “是鞋子的問題嗎?” “應(yīng)該是吧——那么高的鞋子不會走不穩(wěn)嗎?” “我看她走得挺穩(wěn)的,要不一會兒去問問吧?!?/br> “我也是這樣想的!” 愛麗絲有一點兒窘迫。 為了能夠穿著這樣的鞋正常走路,她在格瑞絲和艾琳的寢室住了好幾個晚上,從放學(xué)到睡覺前的這一段時間,除了做作業(yè),她都踩著高跟鞋走來走去,摔了好幾個大馬趴才終于能控制平衡了。 今天上臺前,她緊張得站都站不穩(wěn),要不是艾琳讓她把臺下的人都當(dāng)南瓜,她估計連走路都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走了。 愛麗絲定了定神,緩緩地呼出一口長氣,總算是沒那么緊張了。在發(fā)現(xiàn)自己錯過了艾琳設(shè)計理念的講解后,她慌了那么一下,艾琳望過來的眼神讓她有些失措,不過她很快反應(yīng)過來,眨了幾下眼后,她總算想起來現(xiàn)在自己應(yīng)該做什么了。 愛麗絲撫摸了一下仙鶴的脖子,不知按到了什么機關(guān),仙鶴的頭慢慢地抬了起來,先前那似依賴似溫情的氣質(zhì)立刻就變了,帶了些堅定,又有些遲疑,還有些好奇,它的脖子向側(cè)向前伸展著,卻沒有脫離衣服的范圍,仿佛衣服上的不是一只拼出來的仙鶴,而是一只活生生的仙鶴一樣,那雙黑寶石做的眼睛緊緊地盯著一個方向。 大家順著仙鶴的目光看去,就看到了愛麗絲脖子正中墜著的掛墜。 掛墜是一只小仙鶴的樣子。 觀眾和評審們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愛麗絲身上的飾品都是和仙鶴有點兒關(guān)聯(lián)的,比如小仙鶴的掛墜,翅膀形狀的耳環(huán),頭發(fā)上的羽毛發(fā)飾也是半只翅膀的模樣,甚至連手鏈,細(xì)看之下也是一只一只極小的仙鶴首尾相連組成的。 “我喜歡她的耳環(huán),你看到兩只翅膀的方向了嗎?合起來正好是一對!” “我覺得手鏈更精致啊,那么細(xì)的鏈子,那么多的仙鶴,看著就很難做的樣子。” “難道不是項鏈更好看嗎?你們看那只小天鵝的樣子,像不像翅膀被鎖住了掙脫不開?” “這么一說還真有點像?!?/br> “哎哎你們發(fā)現(xiàn)沒有,衣服上的仙鶴和項鏈結(jié)合起來看,有沒有一點大仙鶴想要解救小仙鶴的感覺?” “好像有哎。” “真的哎。我就說大仙鶴的氣質(zhì)怎么變了,想想也是,要是自己的孩子被人這樣鎖著,它當(dāng)然會生氣了?!?/br> “你怎么知道是孩子?說不定是愛人呢?同伴也有可能啊!” “看大小嘛?!?/br> “……膚淺!” “我倒是挺喜歡那個羽毛頭飾的?!?/br> “在化裝舞會上戴嗎?” “……不行嗎?” 評審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還是一貫對艾琳挑剔的凱瑟琳開了口,“為什么會選擇這樣的設(shè)計?這樣的變化是想表達(dá)什么呢?” 艾琳面帶微笑,“誠如我剛才所介紹過的,仙鶴,或者說丹頂鶴是出生在華夏的動物,它代表著忠貞、清正、品德高尚,就像我心目中所有的女性,無論是作為女兒時的嬌憨,情人時的柔軟,還是作為母親時的堅毅,都像這只動物一樣美好而優(yōu)雅,充滿了魅力……” “那你的造型主旨是想表達(dá)什么呢?”凱瑟琳繼續(xù)追問,“我注意到模特的項鏈?zhǔn)且恢恍∠生Q,對嗎?” “在我的主題里,掛墜其實是代表了那些想要追求自由與夢想,卻被現(xiàn)實束縛了翅膀的女性。而禮服上的仙鶴與之遙遙相對,或許是它也有同樣的期待,又或許是它擔(dān)心它受傷?!卑疹D了一下,調(diào)皮地眨眨眼,“畢竟女性的心思總是細(xì)膩又難猜的,不是嗎?” 現(xiàn)場的女孩子們發(fā)出善意的哄笑。 評審們也都是女性,聞言亦是會心一笑。 凱瑟琳眼中的審視似乎都隨著笑聲少了一些。 琳賽·耐特已經(jīng)沒有心思去聽艾琳的侃侃而談了,她甚至不想再關(guān)注接下來的展示了,她臉色鐵青地質(zhì)問兩個跟班,“你們怎么辦事的——不是說她的衣服很難看嗎?!” 因為模特們都是單獨的隔間,所以耐特小姐直到愛麗絲出場才看到艾琳的設(shè)計。 “……她的設(shè)計不難看嗎?”滿臉橫rou不明所以。 “你這個蠢貨!”耐特小姐心煩氣躁,“你也是因為覺得難看才那樣說的?” 不怪她懷疑梅米·克萊頓有了什么小心思,畢竟這件事是交給兩個跟班一起去做的,結(jié)果打探回來的結(jié)果是艾琳·普林斯的設(shè)計不足為慮——這叫不足為慮?這簡直就是心頭大患! 麗塔的沒腦子她一直都知道,唯一的可能就是梅米擺了她一道。 “我,我,我沒有!”畏畏縮縮的表情看著快要哭出來了,“麗塔要自己去做這件事!我沒有參與!” 狐疑的目光又轉(zhuǎn)向滿臉橫rou,“麗塔?” “這么簡單的事還用兩個人做嗎?”滿臉橫rou懵懵懂懂,“這件衣服真的很難看嘛!” 耐特小姐氣得說不出話來,抖著手虛指著兩人,壓低聲音,“你們以為我為什么那么在意這個小丫頭?因為她是普林斯!你們不知道普林斯對紡織業(yè)服裝業(yè)的沖擊有多大嗎?如果這次她得了名次,你們以為普林斯不會有所動作嗎?愛德華茲家都被他們打擊成這樣了,如果我家的工廠關(guān)門了,你們以為你們還能在這里上學(xué)嗎?!” 耐特小姐的母親擁有一家紡織廠,算是耐特先生送給這對母女的生活費之一,普林斯家的布料對于紡織行業(yè)的沖擊是巨大的,但普林斯先前就十分機智地聯(lián)合了紡織業(yè)中的一部分大頭——彩虹呢的染料讓他們對普林斯抱有更多的期待,而普林斯也不負(fù)眾望地公開了混紡的紡織方法,當(dāng)然依舊只局限在那個大型工廠主聯(lián)盟中間——紡織廠對于耐特母女來說算不上大產(chǎn)業(yè),但被人那么明晃晃的排斥在外,不管耐特二夫人還是耐特小姐都很不高興。 “我我我不是故意的……”畏畏縮縮哭了起來。 滿臉橫rou也嚇壞了,“那、那怎么辦?” 耐特小姐狠狠地瞪了兩人一眼,“……我會給母親打電話的?!?/br>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我本來想的是范冰冰的“龍袍”來著… 第79章 工廠風(fēng)波 紡織廠的廠房里, 最常見的不是忙碌的女工和轟鳴的機器, 而是那永遠(yuǎn)飄舞著棉絮, 仿佛如同冬季飄雪般的場景——艾琳一直都知道, 那些長年累月在紡織廠工作的工人們之所以容易患上肺病,這些看似美麗的棉絮就是罪魁禍?zhǔn)? 所以她在兩家工廠里都用了一些小小的手段,在天花板和墻面上每隔幾米就有一塊大大的、吸附力極強的粘毛壁掛, 每周清理的時候, 壁掛上的散碎棉絮如果進(jìn)行清理后再回收利用,又能積累出好幾張麻布地毯來。 但并不是每一家紡織廠都有艾琳這樣的老板。 至少在耐特小姐家的紡織廠,織布機二十四小時運轉(zhuǎn)著,廠房上空的天空卻永遠(yuǎn)灰暗。 接到耐特小姐電話的時候,耐特夫人正不耐煩地翻閱著手中的財務(wù)報表, 難看的數(shù)字讓她的心情糟糕透了。 兒子被帶去了美國, 能不能繼承家業(yè)是一回事, 萬一在她做什么之前,那個大兒子就使了什么手段害死了她的兒子, 她的下半生要怎么辦?都怪耐特那個不靠譜的男人!要不是他出其不意打亂了她的計劃, 她怎么會眼睜睜地看著兒子一個人遠(yuǎn)渡重洋去那么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 不過,現(xiàn)在似乎有了個好時機。 英國這邊的生意越來越難做, 產(chǎn)業(yè)眼看著每天都在縮水,再這樣下去,她和琳賽只能靠收租子生活了,到時候那些眼皮子淺的長舌婦們又會怎么編排她們母女? 在這種時候, 如果她提出和女兒一起去美國…… 耐特小姐的電話就是這個時候打過來的。 聽到女兒在電話里嘰嘰喳喳的抱怨,耐特夫人沒有覺得自己的女兒哪里不對,因為女兒的教育本來就是她一手包辦的,琳賽的性子和她如出一轍,處事的基本原則就是擋路者死,連耐特遠(yuǎn)隔重洋的正牌妻子都被她弄死了,一個不到七歲的小女孩有什么值得在意? 耐特夫人柔聲勸慰了女兒一番,轉(zhuǎn)頭就要吩咐管家給普林斯家一點顏色看看,艾琳·普林斯?不就是普林斯家那個小天才嗎?聽說普林斯老不死的只有兩個孫女,弄死那兩個小的,看普林斯只剩個老的還能撲騰個什么勁! ——貧民窟出身的耐特夫人身上總有一股旁的女人少有的狠勁,這讓她美艷的面龐間更添了一份難言的魅力,肯特走進(jìn)來時,心臟忍不住狠狠地跳了幾下。 “親愛的,”肯特走到女人身后,大手從背后伸過去摟住她,“這么早就叫我過來,是昨晚沒‘吃’飽嗎?” 耐特夫人狠厲的表情在男人溫聲細(xì)語里柔和了一些,她喘著氣倒在男人懷里,媚眼如絲,“胡說什么呢,找你是有正事。” “只要是你的事,每一件都是正事?!笨咸赜H吻著女人的后頸,一雙手不老實地上下摩挲,耐特夫人年近四十依然保養(yǎng)得當(dāng)?shù)哪橗嬌蠞u漸浮現(xiàn)出一抹紅暈。 男人和女人的關(guān)系不是一日兩日的事了,肯特十分熟悉女人的身體,很快找到了她的敏感點,將她玩弄得氣喘吁吁面泛潮紅,鼓鼓的胸脯一顫一顫,男人忍不住咽了口口水,一扯衣領(lǐng)覆了上去。 緊閉的書房門內(nèi),響起曖昧的交纏聲,好幾個小時才停歇。 耐特夫人靠在情人懷里,手指點著他寬厚的胸膛,“我真的有正事兒!” “好啦好啦,現(xiàn)在可以說了,”肯特笑嘻嘻地將女人的手指抓住,放在嘴里吸了一口,“我保證,一定認(rèn)真聽。” 耐特夫人沒什么殺傷力地瞪了他一眼,“寶貝兒在學(xué)校被人欺負(fù)了,咱們得幫她出口氣。” “誰敢欺負(fù)我的女兒?!”肯特聞言大怒,“我去弄死那個小女表子!” 如果此時有旁人在這里,一定會驚訝,原來耐特小姐竟然是耐特夫人和管家肯特的女兒! 耐特夫人明顯很滿意肯特的反應(yīng),柔順地依偎過去,“……是普林斯家的人?!?/br> 肯特的眉眼之間閃過一絲陰翳,“普林斯?” 耐特夫人恍若未察,“是啊,普林斯真是太過分了,占著現(xiàn)在勢大就欺負(fù)琳賽,唉,也怪我不會做生意,不然的話,紡織廠怎么會效益越來越差……” “這不怪你,你本來就是個女人,就該待在家里照顧丈夫子女,做生意那是男人的事!”肯特打斷耐特夫人的話,安撫性地拍了拍情人的光裸的背脊,“放心吧,普林斯交給我!” 耐特夫人輕輕地恩了一聲,好一會才又開口,“……你覺得,我們一起去美國怎么樣?” 肯特的手一緊,“美國?” 為什么要去美國?在英國不好嗎?耐特先生常年不在,他雖然名義上是耐特的管家,實際上卻和男主人差不多,沒看女兒都生了嗎?去美國的話,那不就是在耐特先生的眼皮子底下了! 耐特夫人將紅唇湊過去,低聲將自己的打算說了出來。 肯特棕黑的眼睛閃了閃,緩緩露出一個笑來,“……好,就按你說的辦。” 漸漸黑沉的月兒彎彎,陰陰淡淡的透過彩窗撒進(jìn)屋內(nèi),男人和女人的竊竊私語被藏在黑暗中,慢慢發(fā)酵成愈加深黑的陰謀,仿佛一只兇猛的野獸,向著不知情的人逼近。 …… “工廠出事了?”艾琳皺眉望向托馬斯,“先前為什么不說?” 要不是這周她抽出空來回到倫敦,托馬斯難道打算一直瞞下去嗎? “不光是我們的工廠,”托馬斯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最近這些日子,紡織廠里發(fā)病的人每天都在增加,咱們還算是好的!” “是什么?。俊卑諉枺胺谓Y(jié)核嗎?” “差不多吧,大部分是肺部的問題。” “現(xiàn)在工廠情況怎么樣?”春天到了,肺部疾病的確是易發(fā)病,但她一直很注意飛絮問題,不該有那么多人生病啊! 托馬斯老實地說,“有三個女工生病了,其中一個情況不是很好?!?/br> “不好?”艾琳停住腳步,“有多不好?”快去見梅林、哦不對,是上帝了嗎? “她的丈夫也是紡織工人,耐特家的,家里兩個人都生病了,沒人照顧,我把他們都送到了醫(yī)院,但他們的情況都不容樂觀,”托馬斯說,“咱們的工廠真的情況還算不錯了,你沒看耐特家的紡織廠,幾乎一半的人都倒下了!” 艾琳皺眉,“那么多?” 不至于吧,就算發(fā)病也沒必要這么趕趟兒??! 怎么總覺得有陰謀的樣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