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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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在家?”來自藺言。 “你下班了?不說今晚要做臺手術的?”她簡短的回復。 “臨時取消了?!?/br> “見個老朋友,在吃飯?!?/br> “閔夏,或者你一輩子不會原諒我,可我依舊希望我能彌補你,哪怕能為你做一丁點的小事。”喬段之的眸子飽含歉疚的懺悔。 “不需要?!彼麛嗟木芙^他,“喬段之,如果你總是這一副表情,我想我也不會再麻煩你了,人我可以自己找,只不過是要多花些時間而已?!?/br> 她曾傷春悲月,可是那也是曾經了,人都是往前看的。 隨后她看了看手機,看到了藺言的回復,“什么時候結束,我來接你?!?/br> 而她只回復了兩個字,“現在。”后邊加上了地址。 感覺和喬段之再也聊不下去的,如果不是真的需要他幫忙,就如巫小玉所說,彼此不會再見面。 臨走的時候,她看了看一身精英模樣的喬段之,“往前看吧!” 她只有那么一句話,她會忘記過去重新面對美好的生活,希望彼此也一樣。 過往千絲萬縷,誰又會弄得明明白白,而生活卻要繼續(xù)。 藺言開車來的時候,很不巧,天下起了雪,一場毛毛雪飄飄灑灑的。這還是今年第一場雪,來得真是有些晚。 而閔夏就站在日料的門口,馬路對面的藺言下車,打開了一把黑傘,一身漆黑的大衣。 那一刻沒有陽光,天氣也很陰郁,可是在她眼里,他就像是渾身充滿光芒一樣,然而一步一步的朝她走過來,腳步平穩(wěn)的。她覺得那就是她的新生活,一個新開始。 “等很久了?很冷嗎?” “一會?!逼鋵嵥玖撕靡粫?。 “怎么不等我來了再出來?”他走近,隨后拉開大衣,一把就把她抱進了懷里用大衣包裹住。 她一下子就感受到了他月匈膛的溫熱,眷戀著,“我想看著你來?。 ?/br> “走吧!”他摟過她的腰就往前走。 *** 日料門口邊上的喬段之看著一切,眼神沉靜得發(fā)冷。 捏著拳頭久久才回過神來。 一會他掏出手機,播出去了一串號碼,當那頭電話一接通,他就忍不住質問起來:“你不是告訴我她一直單身嗎?可我現在看到的這個男人,和她摟摟抱抱,這算什么?” 而電話那頭傳來了一道分外熟悉,又輕蔑的聲音,“自己沒本事怪誰捷足先登?!?/br> 這一句話確實夠狠毒,堵得他說不出來,好一會那頭的人聽到他說不出話,于是一把就掛了。 這讓喬段之忍不住差點要摔手機,可最后還是忍住了。 作者叨叨時間: 要開掛了,大家快來說說,希望求婚是啥樣子的? 第42章 “你還沒吃晚飯對不對?”車上閔夏問。 “嗯?!彼幌掳嗷丶覅s發(fā)現她不在家。 “你想吃些什么?我陪你,剛我也沒吃多少?!?/br> “那你呢?想吃什么?” 閔夏一笑,“不如去方姨那里吧!好久沒去過了?!?/br> “好?!碧A言應了一聲,車子開到前方開始打方向盤轉彎。 方姨的面館還是老樣子,一看到兩人就是熱情。和上一次一樣,她是牛腩面,他還是素菜雞蛋面。 而方姨依舊給了她一大碗,讓她忍不住失笑。 “這一次呢?方姨是不是也說我太瘦了,吃多點?”她笑問他。 “誰讓你真的瘦?!?/br> 閔夏吃不了那么多,再一次趁著方姨不在的情況下往藺言的碗里挑了一些面過去。 離開的時候,是藺言買的單。 閔夏做了一連串的啞語動作和方姨說再見,藺言看了一會開始驚訝,“你會啞語?我以為你不會的” 閔夏神秘的笑了一下,“誰又告訴過你,我不會了。” 她曾經學過一段時間啞語,不過并不精通。 他想起上一次臨走時,她背對著他,和方姨說了幾句話,他一直想問的,可沒記起來,于是現在便問了她。 “你真的想知道?” “難道你說了我的壞話?” “怎么會?!彪m然那時候被他拒絕是有那么一點心情不好,“我告訴方姨,你會是我未來男朋友。” 藺言偏過頭看她,眼底閃了閃,許久沒有說話。 他的手放在大衣的口袋里,琢磨了許久,才掏出了一個黑色的絲絨盒。 閔夏看到的時候明顯一怔。 他淺笑著,“本來不打算那么快的,我知道你還沒準備好?!?/br> 他打開絲絨盒,里面是一枚鉆戒,款式簡潔大方,鉆石的克數看起來不大,也就一克多些??墒窃谘┮孤窡舻恼凵湎聟s發(fā)出了十分耀人的光芒。 “這顆鉆石是奶奶留下的,我重新找人做戒指鑲上去的?!?/br> “這算是求婚?鮮花呢?下跪呢?”閔夏吸了吸鼻子,看他。 “如果你覺得這樣的求婚,你不滿意,我可以重新來?!?/br> 說完他收起戒指就想放回大衣的口袋,而閔夏一下子拉住了他的手,有些怨念道:“你傻呀?” 藺言不明所以。 “拿都拿出來了?!彼f的鮮花下跪都是開玩笑的,這年頭,誰要那俗氣的形式。 藺言悄然一笑,他知道她就是作?!澳悄愕降滓灰??” “當然要?!痹趺纯赡懿灰?,就算不嫁給他,拿了戒指也能換錢啊。“只是……你這求婚這么單調,我就這樣答應你,豈不是很沒面子?” “你覺得你在我面前還有‘面子’?你見過比你還不要臉的人?” “怎么沒有了?!彼眠^絲絨盒打開,“趕緊給我戴上,不然我反悔?!?/br> 藺言這下只能好笑著拿過戒指,拉起了她的右手,把戒指直接套在了她的無名指上,尺寸剛剛好。戴完,他輕輕的抬起她的手,在無名指上深深的落下了一吻。 那一剎那間,閔夏覺得他的眸光是那樣的虔誠,真摯,清透。 *** 還有兩天就是除夕了,閔夏并沒有搬回老房子住,打算過完年再搬回去,這是她和藺言一致商量過以后做出的決定。而他也愿意搬過去和她一起住,對于這一點,閔夏是感到十分高興和滿意的。 起初她還認為藺言會發(fā)揮大男子主義精神說什么都不肯住,可最后他竟然一點意見都沒有。 他只淡淡的說了一句,“以后不愁買房這不是好事嗎?” 閔夏對于他的話,竟然有些哭笑不得。 而同時住在公寓這段時間,客廳也被閔夏辟開了一小塊地方擺放畫架和畫具什么的,有時候她一忙起來,或者一集中思維,東西就會亂七八在的放著。有時候藺言實在是看不順眼了,忍不住想給她收拾收拾,反而被她轟走了,久而久之,就想形成了習慣,只有等她畫完了,那些東西才能收拾。 門鈴響的時候,閔夏正在構思畫作的最后收尾,因為一直在煩惱,所以并未集中精神,門鈴一響,她就聽到了。 不過對于來人她是十分驚訝的,因為從她住進來之后從未有過訪客的到來,這也算是她第一次聽到門鈴聲響起。 開門的時候只看到了一名一身白色的大衣的女士,盤著精致的頭發(fā)和恬淡大方優(yōu)雅的妝容,一看就是身份不凡,更有種貴婦的獨特氣質,雍容、從容。 那位女士看到閔夏的同時也是一怔,還以為自己走錯了地方,可再次看了看門牌號,她就確定了自己沒有走錯,“藺言不在?” 閔夏隨后禮貌道:“您好,請問您是?” 女士上下打量了一下閔夏,而此刻的閔夏身上有些狼藉,帶著圍裙,上面全是一些亂七八糟的顏料顏色,讓她的雙手也是沾滿含糊不清黑漆漆的色彩。唯一值得讓人欣賞的唯有她那張潔凈的臉蛋,白皙冷清。 “你好,我是藺言的母親,我姓楊?!绷季?,她打量完閔夏開口道。 這下閔夏是一怔,不過她很快就反映了過來,“您進來,我給你沏杯茶。藺言他……他還得一會才下班?!?/br> 楊女士隨著她的邀請走了進來,首當其沖就看到了那客廳凌亂的一片,“藺言一向最愛干凈,不管平時多忙都喜歡把家里收拾得干干凈凈的,你能做到這樣,而他還由著你,真是有點想不到??!” “我平時畫完就會收拾?!?/br> 閔夏竟然第一次產生了極其窘迫的情況。原本藺言也跟她說過讓她見見他的母親,不過這樣的安排是在年后。楊女士的忽然出現,可謂是殺了她一個措手不及。 “叫什么名字?”楊女士很自在的坐了下來,并沒有拘束。 “閔夏,你可以直接叫我小夏或者夏夏,夏是夏天的夏。”閔夏有些緊張的介紹。 “名字挺好聽的?!?/br> 楊女士的簡單一句夸贊,讓閔夏的心更是七上八下的,也不知道對方想的是什么,對她的印象又是什么。 “阿姨,我給你泡杯茶吧!玫瑰花茶可以嗎?”說完她開始往廚房的方向走。 很不巧藺言家的廚房是開放式的,連著客廳,所以她壓根就是沒地躲。 “都可以?!睏钆侩S后看了看閔夏邊上放著的畫。 畫里是一個笑得十分燦爛的男孩子,一看那就是松子。不得不說閔夏的畫技很是高超,似乎孩子臉上的每一條細紋都被她逼真的刻畫了出來,雖然孩子笑得很燦爛,可背景被閔夏采用了很沉郁的顏色,黑灰色等,給人一種陰郁中陽光感覺,很有視覺沖擊力。 “你是兒童畫家?”楊女士開口問。 “不是?!彼裁磿r候成了兒童畫家?她簡單的解釋,“我什么都畫,不單單是兒童?!?/br> “所以你是畫家?” “就是個畫畫的?!遍h夏一邊等熱水開一邊回答。 楊女士回憶起兒子不久前給她打電話,直說希望以后別再給他介紹什么或者安排相親了。她起初不明白,后來聽牛教授說起,似乎是兒子談了個女朋友。知道這件事情,她哪里還坐得住,明明快過年了,她還是很焦急的從澳洲飛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