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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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閔夏本人,于她來說印象還是不錯,長得不錯,還是個畫家,基本工作在家,配合藺言這種工作狂是最好不過了。 脾氣方面看著也還不錯,不她那挑剔的兒子能看上,估計也壞不到哪里去。 “藺言之前說過您在澳洲,沒想到您突然回來,他一會要是看到你估計也會很高興。”閔夏端著玫瑰花茶過來,隨意扯了個話題打破尷尬氣氛。 只是楊女生冷笑了一下,“他看到我高興才怪?!泵蛄艘豢诨ú?,味道還不錯,放了冰糖。 顯然閔夏也有些摸不清對方的套路,可這冷笑是什么意思。 據(jù)她了解藺言的父母早些年就離婚了,具體離婚原因他沒說,她只知道藺言母親后來嫁給了一個澳籍華裔,定居墨爾本,婚姻在藺言的口述中,據(jù)說還不錯,而他并沒有特別提起他的父親,似乎是又很不想提起。 “你別意外,我兒子什么樣我還是知道的,我招呼沒打一聲就過來,估計一會他看到該不樂意了?!?/br> 果真沒錯,一會藺言下班回來,一進(jìn)門看到楊女士整張臉都板了起來,“你怎么突然來了?” 只是楊女士笑得甜美,“我來看我兒子還要預(yù)約?又不是看醫(yī)生。” 那一刻,閔夏終于知道自己像誰了,她當(dāng)初追藺言那會不就是這樣。 “表舅和你說的?”他就知道牛教授壞事。 他一早的安排不應(yīng)該是這樣的,而是年后在一家餐廳安安靜靜的把閔夏介紹給自己母親。現(xiàn)在這突然襲擊…… “你別怪你表舅,這種事情你怎么也不和我說,我還是不是你親媽?”楊女士可不吃這一套,更不怕兒子板起臉來。 “你也不是不知道快過年了,你這樣突然回來做什么?”藺言有些不知道怎么面對他這個母親。 “別說這些了,咱們出去吃飯吧!既然阿姨都來了,總要一起吃個飯?!遍h夏適時的出來打圓場。 藺言更是沒話說,只能帶著兩個女人一同出門吃飯。 吃飯的地點(diǎn)是巫小玉短信推薦的,她和藺言很少出門吃飯,一時間也不知道國內(nèi)有什么好吃的餐廳,這時候巫小玉總算是幫上了大忙。 餐館是一家很有古典特色的本幫菜館,一切看起來都古香古色的,很有情調(diào)。透過關(guān)系讓巫小玉幫忙定了一間小包廂,隱蔽性很好。 “你就這樣回來,那家沒意見?”吃飯的時候藺言問。 “什么那家?那是你繼父,也是你名義上的父親……”楊女士還想說什么,可看到閔夏便沒有再說下去。 一頓飯吃得頗為平淡,楊女士也時不時的問問閔夏一些問題。 “夏夏家里幾口人?”僅僅幾個小時,楊女士已經(jīng)改口稱呼了。 閔夏想了想,“四口。”加上她。 “噢,父母還有兄弟姐妹身體還健康嗎,工作還是都退休了?” 這個問題確實(shí)是不難,閔夏猶豫了一會還是回答了,“都還健康,我父親如今還在學(xué)院教書,算是半退休狀態(tài),我繼母是全職太太,還有一個繼妹在念大學(xué)。至于我媽……她去世了?!?/br> 有些事情總有一天是要說的,只不過是早和晚的區(qū)別。 她的語氣平淡,可楊女士面容上還是微微帶著一絲歉意。 一頓飯下來還算是和諧,吃過飯后走,閔夏還一起陪著藺言把楊女士送去了酒店。 第43章 閔夏本以為藺言的母親會留下來一起過年的,可沒想到第二天一醒來,就被藺言告知他給楊女士買了機(jī)票,她已經(jīng)坐上了回墨爾本的航班。 她雖然覺得似乎藺言這樣做有點(diǎn)不孝,可是畢竟楊女士已經(jīng)組建了新的家庭,她也就沒發(fā)表什么意見。 *** 就在除夕的前一天,她接到了喬段之的電話,說是人找到了。 “這就是你要找的人?!辈璨蛷d內(nèi)喬段之遞過去給她一文件袋。 “我還以為你要費(fèi)些時間呢。” “原本是有些難的,不過她一年前再婚了,現(xiàn)在的丈夫還挺有身份的,我找了個做刑警的朋友查一查,沒花多少時間就查到了?!?/br> 閔夏接過打開,“調(diào)查這件事沒驚動到對方吧!” “沒有。”喬段之低頭喝了口茶,發(fā)現(xiàn)了閔夏手上的戒指,“你要結(jié)婚了?” “??!”閔夏反應(yīng)過來,隨著他的目光看了看自己的手,鉆戒發(fā)出著微弱的光芒,她淡然的笑,“或許,快了?!?/br> “就是那天在日料,來接你那個男的?” “你看到了?”她有點(diǎn)沒想到的。 “嗯,長得很不錯……”喬段之的神色并不是很好。 “你想說些什么?”雖然多少年過去了,可閔夏還是一下子就讀出了喬段之的小動作,還有欲言又止的表情。 “我就是想關(guān)心關(guān)心你,結(jié)婚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眴潭沃挼阶爝?,最后只是說了這一句。 “感謝你以過來人的經(jīng)驗告訴我。”閔夏不以為然。 臨走的時候閔夏走在前面,和捧著熱湯的服務(wù)員輕輕一擦,沒想到那一整碗的熱湯竟然就給直接灑到了她的身上,腳下一片湯水,高跟鞋一下子打滑了…… 走在后面的喬段之也是嚇了一跳,立馬接住了差點(diǎn)要跌倒地上的閔夏。 隨后兩人都是驚魂未定的樣子,那服務(wù)員不停的道歉,周邊的顧客也都看了過來,沒一會茶餐廳的老板就出面來解決問題了。 “有沒有事?”喬段之扶住她坐到一邊。 “沒事,就是燙到了點(diǎn)皮膚?!痹捳f還真疼。 幸好冬天穿得厚,不過閔夏還是免不了遭殃了,她今天沒戴圍巾,一些guntang的湯水直接灑在了她的脖子上,紅紅的一片,看起來還十分的觸目驚心。 喬段之一看那脖子上的燙傷,整個人眼底都冒出了一陣怒火,轉(zhuǎn)頭就對老板以及服務(wù)生一陣炮轟。“你們怎么做服務(wù)的,服務(wù)生沒專門訓(xùn)練過嗎,怎么端湯這點(diǎn)小事都做不好?” 他掏出了自己的名片,“我會對你們追討一切法律上的賠償?!?/br> 那老板看到名片,那上面寫著律師,頓時就慌了,“先生,真是對不起,我會解雇掉這個笨手笨腳的人。您看這樣,我給您女朋友道個歉,賠償她的醫(yī)療費(fèi)用以及服裝的干洗費(fèi)用……” 那一聲女朋友,閔夏想開口反駁,可最后還是算了。因為沒必要。 顯然喬段之聽到那一聲“女朋友”還是怔了一下,隨后繼續(xù)和老板交涉:“你看我們像是缺那點(diǎn)錢的人嗎?” “算了吧!”閔夏這時候開聲。 “你都被燙傷了。”喬段之覺得這樣的閔夏脾氣實(shí)在是太好了,根本不像是她,也不是他認(rèn)識的她。 當(dāng)初在校園里的閔夏從來都是不羈的少女,誰敢惹她,她必定回敬過去,而現(xiàn)在…… “人家打工做生意也不容易?!庇绕涫撬吹酱蚍瓬桥?wù)生時的表情。那表情像極了當(dāng)年她獨(dú)自留學(xué)倫敦時打工,一不小心弄臟了顧客的名牌包,一陣歉疚,害怕,被訓(xùn)斥的時候憋著的倔強(qiáng),以及忍住不哭出來的沖動。 最后由于閔夏的堅持,喬段之也沒有再追究下去,但怎么也追討了一些賠償,不然實(shí)在是辱沒了他律師的職業(yè)。 喬段之帶她到了最近的一家便利店,買了罐冰鎮(zhèn)的可樂,打算給她冷敷一下。本來想買燙傷膏的,可發(fā)現(xiàn)附近并沒有藥店,只能作罷,買了冰可樂。 而閔夏就站在便利店的門口等他。 付賬的時候喬段之透過便利店的透明玻璃看到了站在門外的閔夏,細(xì)細(xì)的雪花飄落在她的肩頭,而她的臉色依舊是平靜,只是時不時的抽抽吸一口氣,似乎是被燙得有些疼。 他想起了當(dāng)初他是怎么把閔夏追到手的情景。 自從男廁初遇之后,他就像是發(fā)現(xiàn)了閔夏的秘密,之后的很長一段時間里,他總有意無意的繞遠(yuǎn)路去那一間男廁上廁所,偶然間也遇到過幾次閔夏,從一開始三言兩語到最后的產(chǎn)生共同語言。 然而一次校園外的便利店相遇,他不知道怎么的,鬼使神差的就表白了。 閔夏在買香煙。說起來那會他還挺文藝的。 他笑著看她,“要不我們交往吧!” 起初閔夏輕蔑的笑了笑看他,沒有說話。 他指了指煙柜上的香煙,“這樣,你同意的就要三條五,要是不愿意就買白色萬寶路?!?/br> 過了許久閔夏都沒有動作,他本來要失望了,已經(jīng)做好被拒絕的準(zhǔn)備。一開始他那點(diǎn)小心思就夠明顯了,身邊的同學(xué)還笑他怎么可能追得到閔夏。要知道閔夏可是校園里出了名的高冷女神,即使有男生當(dāng)著她面表白,她也一直是面無表情的拒絕,還說了句:“同學(xué),你擋到我的路了?!?/br> 那會這話還一時唬住了不少想追她的追求者。 最后閔夏要了一包三條五,也要了一包白色萬寶路。臨走的時候,她把那包白色萬寶路給了他,“留著自己抽吧!” 這算是同意了? 那晚他興奮得一直都睡不著,還時不時的拿著那包白色萬寶路看。當(dāng)時他壓根就沒有跟身邊的人說他追到了校花,生怕別人不敢相信,而他自己更是不敢相信。 后來他們兩個就真的成為了校園里羨煞旁人的情侶,而他逐漸的也變得越加野心蓬勃。 走出便利店的時候,門口的鈴鐺響了一下,似乎是要把他夢都給搖晃醒了。 閔夏接過冰可樂,二話沒說就往被燙傷的地方摁上去,一陣舒爽的冰涼總算是緩解了她的疼痛。 因為她的受傷,喬段之執(zhí)意要送她回去,本來她還推脫,可最后喬段之無比堅持,她干脆也懶得推拒了。 回去的路上,喬段之為了緩和氣氛,打開了電臺。 “有時候愛情比時間還殘忍 把人變得盲目而奮不顧身 忘了愛要兩個同樣用心的人 你醉了脆弱得藏不住淚痕 我知道絕望比冬天還寒冷 你恨自己是個怕孤獨(dú)的人 偏偏又愛上自由自私的靈魂……” 張學(xué)友極富感染力的唱腔把一首《情書》唱得愛中帶痛,情中帶傷。 “當(dāng)初是我對不起你?!彼堰煅试谛牡椎脑?,許久才慢慢的說出來。 閔夏止不住一怔。這一聲“對不起”,時隔多年,實(shí)在是來得太遲了。一恍惚間,時光荏苒,早已物是人非。 “我知道太遲了,可是我也想說,不求你原諒。寧愿你恨我?!闭f完他苦澀的笑了一下?!爱?dāng)初我并不知道我們分手后,你奶奶忽然離世了……” “那又如何?”閔夏一下子打斷了他的話?!笆遣皇悄憔筒粫质至?,還會回到我身邊來?” 那時候年輕氣盛的他太驕傲了,因為家庭的原因,他想要一切,那種感覺太迫切了,迫切到打破了他所有的堅持底線。即使那樣,他懂得魚和熊掌不可兼得,他選擇和她殘忍分手,一方面也不想阻擋她更好的前途。 因為害怕面對,他選擇了躲起來,避而不見。 如果回到當(dāng)初,知道閔夏發(fā)生那樣的事情,他或許會良心受責(zé)備,然后回到她的身邊,又或者更殘忍一些。 答案他無法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