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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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帝見搭話的是自小被太后撫養(yǎng)的第五子,念及此子本性良善從不爭強好勝,面色和煦道:“無礙。朕尚有一撒手锏,必將大敗茜香?!?/br> 侯在一旁聽差的四貝勒胤禛聞言心思一動,面上的凝重之色也跟著淡了。 康熙帝見兒子們?nèi)粲兴家膊辉谝?,只沖魏珠吩咐道:“明日一早朕要帶老四老五和十三出門,準(zhǔn)備幾個得用的人跟著,也別太扎眼,只做普通百姓打扮即可。” “奴才領(lǐng)旨。” 魏珠服侍康熙帝多年,早就對他的心思了如指掌,見明兒又有機會跟著圣人去沾沾仙氣,心里喜得直樂。 隔天一大早,從京城方向過來了一行不起眼的車隊,十幾個身材高大的護衛(wèi)駕著五輛粗布馬車,緩緩朝郊外的溫泉莊子駛?cè)ァ?/br> 到了地方,康熙帝掀開車簾,看著眼前漆黑的大門,“老四,上去叫門?!?/br> 四貝勒胤禛答應(yīng)著,上前扣著門環(huán)不輕不重地拍了三下,沒等一會兒,門內(nèi)就傳來“吱呀”一聲響,從敞開的縫隙里鉆出一個毛絨絨的大腦袋。 冷不丁出來這么一個龐然大物,把護衛(wèi)們嚇了一跳,都不約而同按住了腰間的佩刀。 “無妨!” 康熙帝攔住蠢蠢欲動的護衛(wèi),沖白色巨獸笑問道:“你家主人可在?” 銀角大王傲慢地仰起頭,輕輕吼了一聲,轉(zhuǎn)身往里走。 頭次這么近距離接觸異獸,年紀(jì)最小的十三阿哥稀罕的不行,越過康熙帝緊跟在銀角大王左右,稀奇地看著它的眉眼,煩得銀角大王抬起爪子就是一巴掌,將人拍的直趔趄。 爬起來的十三阿哥見身上并沒有受皮rou傷,知道這異獸只是想嚇唬自己一下,不由得更歡喜了,拼著挨打也不肯離開半步。 銀角大王實在受不了那股膩歪勁兒,撒腿跑了起來,沒幾瞬就鉆進堂屋,趴在宋辭腳邊不出聲。 康熙帝領(lǐng)著兒子們一進屋就看見端坐在正位的絳珠仙子,抱拳施禮道:“經(jīng)年未見,姑娘更勝往昔。” “貴客上門,不必多禮?!彼无o笑著點點頭,“請落坐?!?/br> 康熙帝領(lǐng)著三個兒子按尊卑序位坐好,從魏珠手里拿過一份禮單,“些許薄禮,還望姑娘不要嫌棄。” 宋辭食指輕輕一勾,就有一只美麗的翠鳥銜起禮單落在她的手上,后又展翅飛走。 她將禮單按在桌上并不去看,“皇上這次過來,可是有什么為難之事?” “早知道瞞不過仙子。” 康熙帝略微尷尬地咳嗽了一聲,將西海沿子戰(zhàn)敗的事情說了出來,“如今朝廷已經(jīng)整兵待發(fā),只是八旗健兒難以應(yīng)付海戰(zhàn),這才想請仙子出手幫忙,借以扭轉(zhuǎn)戰(zhàn)局?!?/br> 宋辭早就料到康熙帝是為了此事,當(dāng)下也不推脫,“國家興亡匹夫有責(zé),況且我既在此間歷世,自然要盡一份綿薄之力?!?/br> 康熙帝聞言喜形于色,起身拜道:“朕,替天下百姓謝仙子之恩!” 三位阿哥除了早先的四貝勒胤禛都沒近距離接觸過所謂的仙人,不由得好奇盯著宋辭直看。 尤其是十三貝勒胤祥,見銀角大王溫順得貓兒一樣趴在宋辭腳邊,眼饞的直想上手摸摸。 康熙帝怕小兒子莽撞冒犯仙人壞了事,就想著起身告辭,“既然如此,我們父子也不便打擾,只等出征當(dāng)日再派人來請?!?/br> “且慢,既然來了,何必再走?” 宋辭讓銀角大王攔住康熙帝,這番變故讓守在門外的護衛(wèi)和大太監(jiān)魏珠都唬住了,還以為她想要行不軌之事。 正要上來護駕,卻被站在最外面的四貝勒胤禛攔下了。 胤禛沖他們不著痕跡地搖了搖頭。 仙子若真要做點什么,別說眼前這幾個侍衛(wèi),只怕把紅衣大炮抬來也擋不住。 十三阿哥胤祥倒有些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意思,他瞪著眼睛沖宋辭問道:“既然答應(yīng)了皇阿瑪,做什么不放人,難道你想反悔不成?你們漢人不都說什么一言九鼎,怎么輪到仙人反而變了?” 宋辭頗有趣味地打量著未來雍正帝的左膀右臂,“誰說我要反悔?皇上既然要打茜香,擇日不如撞日,現(xiàn)在就去,也省得興師動眾勞民傷財?!?/br> 康熙帝聞言一愣,“將士們還未集齊……” “只我們這些人就足夠了,”宋辭點著屋內(nèi)屋外的人輕輕一笑,“若不是怕皇上沒人伺候,連這幾個都不用帶?!?/br> 宋辭說完走出院子,翻手放出飛艇,“請皇上和諸位阿哥先行一步,我與家人交代一聲就來。” 五貝勒胤祺一貫謹慎,他看著懸浮在半空中的飛艇有些猶豫,“皇阿瑪,就這么跟著上去,恐怕不妥。” 康熙帝拍了一把堅固的扶梯,“確實不妥。老五,派一個侍衛(wèi)回宮,就說朕要為茜香一戰(zhàn)祈福,需在皇家寺院齋戒數(shù)日。其間不許任何人驚擾佛門圣地,一切事宜,等朕回返再行論處?!?/br> 五貝勒見勸不住皇上,只得派最穩(wěn)妥的侍衛(wèi)首領(lǐng)拿著信物回宮,還特意交代若是有人問起,就說三位阿哥一起伺候著。 這時宋辭交代過啞婆子回來,見幾人不敢妄動,起先一步帶著銀角大王登上飛艇,等皇帝一行人也跟著上來了再收起扶梯。 宋辭心念一轉(zhuǎn),飛艇就朝著西海沿子疾馳而去。 康熙帝和三位阿哥還是第一次感受飛天的刺激,慌得手腳都無處安放,只能緊緊抓住座椅。 反倒是經(jīng)常乘坐飛行器的銀角大王沒事人一樣踱來踱去,順便拋幾個嘲笑的眼神給胤祥。 胤祥明顯看懂了異獸的意思,賭氣掙扎著站了起來,裝作沒事人一樣朝窗外看。結(jié)果誰也沒料到十三阿哥竟然有恐高癥,這一眼看過去直接軟著腿摔倒了。 銀角大王見狀咧開嘴無聲地笑了,看得宋辭滿頭黑線。 將這愛惹禍的崽子叫回來,又給康熙帝父子用如意桌布變了一些茶點出來,好讓他們壓驚。 魏珠趕忙伺候主子爺吃了兩塊稀奇點心,又斟滿了四杯顏色鮮艷的果汁,這才提著一籃子特意為侍衛(wèi)準(zhǔn)備的吃食躲到一邊用膳。 等一行人連著銀角大王都吃飽喝足的時候,茜香國到了。 宋辭指揮著飛艇落在海邊,降下原本封閉的艙蓋,沖著遠處的城郭吹起了號角。 康熙帝和三位阿哥只看見宋辭站在船首,身下的裙擺隨風(fēng)飄起,襯得她好似要羽化飛仙一般。 緊接著耳邊響起了一陣蒼涼的號角聲,這聲音隨著仙人的吹奏越飄越遠,直接趟過古老的城墻進入了內(nèi)地。 “皇阿瑪快看!茜香國的城墻塌了!” 一直緊盯著遠處的四貝勒胤禛猛然說道:“城里好像發(fā)生了地動!” 康熙帝深恨自己沒把望遠鏡帶來,錯過了這么精彩的一幕,只能盡量貼著身子靠前站。 遠處的茜香國好像被一個無形的巨人攥在手里捏碎了似的,滾滾塵埃中到處都是殘垣斷壁,夾著略帶腥氣的海風(fēng)傳來了陣陣哀泣聲。 待到目之所及的地方都變成了一片廢墟,宋辭才放下號角,沖神色激動的康熙帝父子說道:“皇上可遣人聯(lián)系守在對岸的殘兵,有他們在,足以將茜香國國主拿下?!?/br> 康熙帝怎么會想不到這些,只是方才的奇跡讓他太過驚訝,一時忘記還要捉拿匪首。 隨即就有兩個水性好的侍衛(wèi)搖著原本停在海邊的木船去了對岸,因為此地正處在最狹小的入???,不過半個多時辰堅守在海岸線的清兵就發(fā)射了一枚透紅的煙火彈。 片刻之后,數(shù)艘大船揚帆而起,載著萬余名軍將兵士沖著茜香國碾壓過來。 有備而來的大清將士很容易就控制住了那些癱坐在廢墟上或是發(fā)呆或是哭嚎的原住民,直奔皇宮而去的前鋒部隊也順利地找到了被橫梁砸破腦袋的茜香國國主。 康熙帝見茜香國眼看著就滅了,欣喜之余不愿再讓那些僥幸留得性命的降將掃興,賜了一塊“如朕親臨”的御制金牌給四貝勒胤禛留其善后,帶著另外兩個兒子搭乘宋辭的順風(fēng)車回京了。 作者有話要說: 宋辭:慚愧啊,挺大個人非要和小孩子玩摔跤,唉。 康熙帝:仙子的意思是說朕連小孩子都不如嗎…… 第24章 20、 皇帝微服出巡的車隊剛近了京城,就有一隊守在附近的騎兵飛速靠近,緊緊護衛(wèi)在側(cè),直至駛?cè)胱辖侵小?/br> 隨著御駕的回返一齊爆出的還有西海沿子再戰(zhàn)大捷的消息。 自從得知朝廷有神佛庇佑不費一兵一卒打了個翻身仗,全國上下可謂士林盛贊百姓同歡,打滿人坐擁這萬里江山以來,還是第一次迎來了如此大好局面。 歌功頌德的奏折如同雪片般灑向乾清宮,頃刻之間淹沒了南書房的御案。 龍顏大悅的康熙帝趁著新年盛宴,大肆封賞了皇太子以下的成年皇子。 尤其是這次搭了茜香大捷便宜的四、五、十三幾位阿哥,更是破格加封為和碩雍親王、和碩恒親王以及怡郡王。 諸位皇子接了旨意不管心里如何面上都是喜氣洋洋地互相談笑著,只有在一旁看著的皇太子胤礽手足冰涼愈發(fā)絕望。 年幼的弟弟們在不知不覺中成長如斯,連辦差時間最短的十三都封了郡王,這大清的天下,還有這儲君寶座,自己還能坐得住嗎? 胤礽震驚于冷酷的現(xiàn)實,不自覺地將目光投向了遠處的坐席,卻發(fā)現(xiàn)再也找不到曾經(jīng)那個可以指點他的母族至親。 茫然無措的皇太子呆坐在席位上,陷入了深深的恐懼之中。 他當(dāng)了三十多年太子,離高高在上的皇位只有一步之遙,難道要從此俯仰由人、茍活于昔日卑辭者的腳下? 胤礽的目光一一從諸位兄弟的面容上略過,頭腦中不時閃現(xiàn)出自己屈節(jié)下拜叩首稱臣的畫面,只覺得心都要炸裂了。 他狠狠灌下一碗酒,眼中迸射出決絕的目光。 一號角吹滅了茜香國的宋辭并不知道紫禁城內(nèi)的風(fēng)起云涌,她正在海外忙著搜刮地皮。 將皇帝一行人送回京城后,宋辭順道去周圍的鄰居那溜達一圈,尤其重點關(guān)照了腳盆和棒子,讓他們提前感受了巨型地龍翻身的美妙滋味。 隨后又去了據(jù)說淌滿了香料和寶石,遍地都是黃金和食鹽的身毒以及緬甸,見識了一把叢林野人生活實錄。 雖然這些國家的黃金玉石都沒有魔法世界的純粹,可宋辭既然來了就不會空手回去。 她取出從未使用過的士兵背囊,召喚出千人縱隊將地表清理了一遍,把所有能夠帶走的珍貴金屬玉石和香料全部打包,甚至連糧倉和食鹽也沒拉下。 享受同樣待遇的還有海上馬車夫集團和永遠生活在陽光下的卷毛人。 上帝只是打了個盹的功夫,他們替別人好心保管的財物就隨著水蒸氣揮發(fā)了,隨之不見的還有精心研制的火器和最好的戰(zhàn)船艦隊。 這種堪比清道夫的行為雖然不足以讓這些國家的經(jīng)濟萎靡,但也可以適當(dāng)阻止他們對外擴張的步伐。 其間宋辭還專門搜尋了一些戰(zhàn)艦的設(shè)計圖和草稿,只等著找機會借林如海的手獻出去,算是為封氏和幾個弟弟留道護身符。 她雖然有百歲壽命,卻不可能永遠停留在紅樓世界,只能提前幫這些親人鋪好后路。 天無二日,何況皇帝上面還多了個神仙。 宋辭怕時間久了多生變故,更怕再來幾次茜香國那樣的巧勝,會讓這頭尚未長成的巨龍移了性情。 所以她寧愿只在一旁悄悄看著,暗地里替它掃清障礙,等待它真正破繭而出的那一天。 收獲頗豐的宋辭一路繞著中土地界循序前行,每逢遇到受災(zāi)逃難的百姓,都會派出兵士留下些食鹽和糧食,實在缺醫(yī)少藥的也會留點碎銀子讓他們看病。 她做這些也不是為了名聲,所以一直躲在幕后沒有露面,只防著那些見財起意之人使壞。 就這樣走走停停過了半年,竟然又重新回到了金陵城。 仿佛冥冥中自有注定,宋辭隨著行人緩緩來到了當(dāng)初薛蟠縱奴打死馮淵的巷子口,才稍一站住腳,就聽見身后熙熙攘攘的人流中傳來了一道震耳發(fā)聵的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