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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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宋辭使勁朝著空氣中嗅嗅,“我只聞到了消毒水的味道?!?/br> “你說的味道難道是從鏡子里傳來的?” 為了驗證黃耀祖的說法,她還特意貼近拐角的一面鏡子聞了聞,“我真的什么都沒聞到,難道是因為我沒吃過咸魚分辨不出來?” “真的有,越來越濃了!” 黃耀祖收縮了一下鼻翼,朝著氣味來源的方向轉(zhuǎn)頭說道:“就是這里,味道是從這個方向傳來的?!?/br> 這時兩個人的已經(jīng)走上了二樓,黃耀祖所指的方向正對著一層厚重的簾布。 宋辭疾步走過去一把拉開了厚厚的絨布,露出一扇看起來比大門還要厚重的黑色木門。 “這里有一扇門,我現(xiàn)在要打開它,等我喊你的時候你再睜眼。” 為了預(yù)防萬一,宋辭將黃耀祖臉上的布條扯開,讓他持槍做好攻擊的準(zhǔn)備。 再次用鐵杖敲擊木門之后,兩道緊閉的房門無聲地退開了。 本該寂靜的屋子突然傳出了一陣有序的噗噗聲,好像有金魚在水中吐泡泡一樣。 “黃sir,屋子里沒有鏡子?!彼无o一邊尋找著聲音的來源,一邊提醒始終緊閉雙眼的搭檔。 終于等到安全提示,黃耀祖睜開眼睛望向了前方一排寬大的書架,“這是書房?什么人會用書房來儲存咸魚之類的東西?” “這里是有一股腐朽的味道,可是聞起來卻不像你說的那種?!?/br> 宋辭隨便抽出一本書又放回去,“全都是宗教密事邪說之類的故事,沒有一本是正經(jīng)科學(xué)的?!?/br> “你覺不覺得這間房看起來比外面要縮小許多,房間里會不會有暗格?”黃耀祖在墻面上不停拍打著,仔細(xì)傾聽里面的回聲。 “靠你那種方法,恐怕等到天亮也找不到。” 宋辭將鐵杖杵在墻壁上一路敲著滑行過去,終于在靠近最后一層書架的墻角聽見了機關(guān)開合的聲音,緊接著就有一道半人高的矮墻退了出去。 “這里看起來可不像你說的暗格啊?!?/br> 站在入口處,宋辭朝著仿佛直通到地底的旋轉(zhuǎn)樓梯看下去,“該不會是某個邪惡團體的秘密基地吧?” 黃耀祖也很意外會在房間內(nèi)找到這么隱秘的通道,“已經(jīng)來了不看看再走實在可惜,如果能夠找到特別的罪證,正好可以把唐敬德移交給警方徹底調(diào)查?!?/br> “既然黃sir藝高人膽大,我也只能舍命陪君子了?!彼无o無奈地朝著入口處攤手道:“你先請吧。” 黃耀祖虛空指點了她幾下,搖頭苦笑著走進(jìn)了自己埋下的陷阱中。 身后的暗門隨著二人的進(jìn)入緩緩?fù)嘶卦唬S耀祖雖然心里跳得厲害,卻也只能小心翼翼地把著鐵扶手一步步朝通道深處走去。 越往下深入,地底的濕氣和腐朽氣息越重,嗆得人幾乎喘不過氣來。 可是宋辭和黃耀祖卻沒有發(fā)出一點抱怨的聲音,全都默默忍受著前行。 “噗,噗,噗……” 先前在書房里極為輕微的聲音越來越重,像是沉重的鼓點一樣敲在兩人心頭。 黃耀祖朝耳邊比了一個手勢,率先舉槍踩在泥濘的地面上,緊隨其后的宋辭也緊緊握住小劍,跟著他走進(jìn)另一條掛滿紅色燈籠的狹小隧道。 這條隧道很短,不過幾分鐘就走到了盡頭。 隔著一扇薄薄的木門,宋辭和黃耀祖都緊張地握住了手里的利器,傾聽著里面沉悶的聲響。 橫豎躲不過去,黃耀祖猛地一腳踹開房門,舉起手\槍正對著前方。 與想象中的陰晦鬼祟不同,房間里布置的很簡單,只有一個神壇外加一個用來祭拜的蒲團,因為常年有人跪拜磨損已經(jīng)很嚴(yán)重了。 宋辭環(huán)視了一圈不大的密室將目光鎖定在神壇上面一個長方形的紅箱子上,忍著毛發(fā)倒豎的沖動問道:“黃耀祖,你猜那里面是什么?” 不等黃耀祖驚訝于她的稱呼,屋子里急促的鼓點忽然變得愈發(fā)密集,道道擊打聲震得人耳膜生疼。 正在宋辭禁不住捂住雙耳抗拒這道聲音時,黃耀祖卻如同先前在鏡子前面一樣失魂落魄地走到神壇面前,舉起雙手把住了箱子兩端。 “黃耀祖,別碰那個東西!”宋辭死死盯著幾步之外的男人,想要讓他退回到自己身邊的安全位置。 可惜她的話音才剛剛落下,黃耀祖就緩慢而執(zhí)著地捧起如同浸潤著鮮血一樣的紅箱子,露出了藏在里面的玻璃樽。 在急速涌動著的血水中,一具通體青灰色的蜷縮嬰尸緩緩睜開了眼睛。 作者有話要說: 嬰尸:猜猜我是誰…… 另,月初數(shù)據(jù)不穩(wěn)定,有遺落的妹紙稍后補上。 第49章 13、 地下密室內(nèi)。 洶涌的血水周而復(fù)始地沖擊著玻璃瓶身,浸泡在其中的嬰尸緩緩舒展著身體,揚起脖頸試圖沖撞開密閉的瓶口,看似柔弱無骨的手臂不停地?fù)舸蛟趦?nèi)壁上。 “噗,噗,噗……” 看著眼前這詭異的一幕,宋辭終于明白了好似敲在心頭的鼓點聲來自何處,她無心再去琢磨這具嬰尸的來歷,只能先想辦法讓黃耀祖從離魂狀態(tài)中解救出來。 仗著自身靈魂的強大,宋辭迎向嬰尸那雙沒有瞳孔的泛白眼球揮手撒出一片粉末,將試圖砸碎玻璃瓶的男人放倒。 時間緊急她也顧不上控制藥粉的份量,幸好黃耀祖的rou身在接觸到粉末的一瞬間就軟倒下去,重重砸在潮濕的地面上。 隨著他的倒下,失去牽引的手臂肌rou也無從發(fā)力,原本按住瓶身的雙手順著玻璃樽光滑的表面跌落。 沒有多看躺在泥地上的黃耀祖一眼,宋辭疾走上前將先前蓋在瓶子上面的木箱子恢復(fù)原位,擋住了那雙透著陰森寒意的白眸。 摸到箱子本體時她才發(fā)現(xiàn),在表面一道道深淺不一的血痕中藏著密密麻麻的奇文怪字,與底座扣在一起時正好連接成了完整的符文,應(yīng)該是專門用來克制玻璃樽里面的鬼物。 再聯(lián)想到地上磨損嚴(yán)重的蒲團,宋辭頓時理解了房間主人整日跪拜的神靈是什么。 “唐敬德這個雜碎,難怪賺了那么多錢,竟然學(xué)人家養(yǎng)小鬼!” 一個人寧可冒著反噬的危險也要圈養(yǎng)這些自身帶著詛咒意味的邪物,只能說明他心里藏著更加不為人知的深度恐懼,這種恐懼心理甚至遠(yuǎn)遠(yuǎn)超過了眼前隨時可能具化的危機。 “是什么讓你這么害怕,難道你一直沒能忘記阿坤凄慘的死狀嗎。” 提腳將被男人弄翻的蒲團踢回原位,宋辭召喚出飛艇變換成滑板大小,勉強將不知何時才能清醒的上司堆在上面。 她正要扶著懸停在半人高位置的滑板離開密室,卻從半掩的房門處聽見了一陣沉重的腳步聲。 “吱呀……”,那雙腳印落在鐵梯上使得腳踏板發(fā)出了難以承受的悶響,接連冒出幾聲金屬雜音后沉沉地落在泥地上。 “難道是唐敬德回來了?”宋辭立即看向手表,指針已經(jīng)接近凌晨三點鐘。 腳步聲越來越近,眼見無處躲藏她只能急忙將男人堆在門口,轉(zhuǎn)身利用蒲團清理干凈地上的痕跡,又在收起飛艇的瞬間披上斗篷。 在房門推開的一剎那,宋辭只來得及用斗篷環(huán)住半跪著的黃耀祖隱匿在斜對著神壇的墻角。 隨著來人進(jìn)入房間,一股奇怪的體味漸漸在屋子里揮散開來,比起黃耀祖口中的咸魚味,這種好像用香料腌制腐爛rou類的氣味簡直熏得人腦子發(fā)脹。 身后的男人重重喘息了幾聲之后費力的跪在蒲團上,喃喃自語時聲線還在發(fā)出顫音,“還好來得及,還好來得及……” 稍靜了沒一會兒,方才的怪味中又夾雜了一股濃郁的血腥氣息。 實在耐不住好奇心,宋辭偷偷順著兜帽和墻壁的縫隙朝外看去,狹小的視線中只見一個肥壯的身軀硬是擠在小小的墊子上,用五體投地的姿勢匍匐跪拜在神壇之前,緊握在腦頂?shù)碾p手間不停地朝著下方接引的小碗里滴著血水。 那只碗不知道是多少年的舊物,連斑駁的裂痕都被血色染透了卻奇異地堅固如新。 等小碗里的血滿了身材肥碩的男人才費力的爬起來,小心翼翼地舉著那只小碗來到紅盒子上方稍一傾斜,一道血泉就順勢濺落在盒子表面的紋路里,但卻連半點血花都沒浪費。 就好像男人澆灌的并不是堅硬的木盒子,而是一個永遠(yuǎn)沒有飽腹感的無底洞。 長相富態(tài)如同笑面佛一樣慈眉善目的男人目光灼灼地緊鎖著顏色越發(fā)鮮艷的符文,“喝吧,喝吧,乖乖喝飽了才能幫我啊……” 躲在暗處的宋辭很想聽他繼續(xù)說下去,這樣也許就能不費吹灰之力得知唐敬德心底最深的秘密,可是男人只說到這里就停下了,一心一意地盯著毫無反應(yīng)的紅箱子。 澆完血水,男人將小碗倒扣在香爐前面,彎腰從神壇下面拽出一個銅盆燒起了元寶蠟燭。 紅紅的火光映照在男人面無表情的臉上真是說不出的怪異,通風(fēng)不良的屋子里各種味道和煙灰流竄在一起,簡直是常人難以忍受的折磨。 就在宋辭按耐不住想要催眠疑似唐敬德的外來者時,一直默默無語的男人突然怪笑了兩聲。 “又過了一年,又賺了一年?!?/br> 他的聲音壓得極低生怕被人聽到似的,不安中卻又藏著一絲興奮感,“你是鬼,我也是鬼,怕什么?我能殺你一次就能殺你第二次!” “嘿嘿嘿嘿嘿嘿……”他癡癡地笑看著頭頂?shù)募t盒子,“你會幫我的是吧,要幫我啊……” “噗,噗,噗……” 沉悶的聲響再次出現(xiàn)在空氣中,瞪圓了雙眼的男人連滾帶爬地?fù)湎蛏駢咱勀_步間踹翻了尚未燃盡的火盆。 “你想說什么,你想要什么?說?。≈灰憧险f,我全都會給你?。?!”男人嘶吼著緊緊抱住盒子,將耳朵貼向用自身鮮血喂養(yǎng)出來的神秘紋路, 不知道盒子里到底發(fā)出了什么聲音,宋辭只看見男人突然轉(zhuǎn)過沾滿了血跡的半張臉緊緊鎖定了自己和黃耀祖藏身的方向。 “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出來啊,我不怕你!” 猶如半面鬼臉的猙獰面孔越來越近,宋辭舉起手中早就預(yù)備好的強力麻\醉\槍打在他的小腿上,來勢洶洶的男人只來得及朝腿部不適的地方看了一眼就翻著白眼仰頭倒在了地上。 “感謝老美!” 滿頭大汗的宋辭打開緊閉的房門努力呼吸著新鮮空氣,“差點沒被熏死在屋里?!?/br> 她抽空看了眼仍舊緊閉著雙眼的上司,見他面色潮紅明顯也是處于氧氣不足的狀態(tài),只得將人拖到門口放好。 等喘勻了氣,宋辭走到疑似嫌疑人那里從他身上翻出了一個錢夾,找到了署名為唐敬德的駕駛證。 “有些人真的比鬼還會騙人?!?/br> 蹲在唐敬德身邊,宋辭用錢夾撥弄著他的臉頰左看右看,“人怕鬼是因為他們長得惡,像你這種臉上沒有刻字卻長的斯斯文文的壞人又該怎么防備呢?” “疑神疑鬼地茍活了三十多年也很難熬吧,放心好了,你的痛苦很快就會結(jié)束了?!?/br> 宋辭并不怕他醒來會覺察出端倪,因為唐敬德身體里的麻醉劑非但不會留下半點痕跡,還會讓中招的人像注射過吐真劑那樣遺失之前的一段記憶。 “還有你,小朋友?!?/br> 她用小劍對著木盒輕輕敲了兩下,“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出現(xiàn)在唐家的,不過想來也不會是多美好的記憶。你剛才故意迷惑那個男人也是為了能夠掙脫牢籠吧,以血養(yǎng)鬼受制于人終歸不是長久之計。所以咱們干脆打個商量,你別給我惹麻煩,等姓唐的混蛋下地獄之后我順便幫你入土為安怎么樣?” 雖然很惡心唐人渣的骯臟血液,可宋辭還是稍微向前傾聽了一下里面的回應(yīng)。 靜置的玻璃樽忽然急劇晃動起來,發(fā)出急切地碰撞聲。 “好了,我清楚你的意思,不過以新仇舊恨論起你來的稍微晚一些,還有一對母子等了三十年沒排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