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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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度安撫了一下瓶子里的鬼娃,將睡過精彩內(nèi)容的黃耀祖搬到飛艇上沿著來路運出屋子,宋辭趁著凌晨無人監(jiān)管的空隙連人帶車開回了嘉嘉大廈。 她本來想把人送回雜物科,可是又怕自己下重了藥害得黃耀祖活活餓死,只能出點食物請同樣作為夜行動物的況復(fù)生幫忙將沉甸甸的男人運回頂樓。 因為屋子里沒準(zhǔn)備客房,宋辭就在客廳一角搭了一張單人床作為臨時租客的寄居點,反正大夏天的也不怕凍壞人。 照舊洗了個柚子葉熱水澡去晦氣,連早飯都沒吃的小女孩直接躺在床上睡了個大懶覺,等睡到自然醒的時候已經(jīng)是隔天下午了。 在客廳角落里的黃耀祖還是先前躺上去的姿勢,倒是他口袋里的電話響了幾聲。 宋辭拿出來一看,見上面明晃晃地標(biāo)注著長官兩個字索性直接扔到一邊。她又不指著吃皇家飯,犯不上主動找虐。 既然已經(jīng)找到了最初的肇事者,剩下要做的就是安排一個適當(dāng)?shù)臅r機讓唐敬德死的合情合理一些。 至少在準(zhǔn)備好后續(xù)動作之前,宋辭是不敢通知那對母子的,萬一他們報仇心切搞出點大場面,最后還不是得雜物科出動收拾殘局。 她不愿與那對可憐人站在對立面,所以只能提前排演好這出復(fù)仇大劇。 “還有你啊,千萬別跳出來說要把唐人渣交給警方處理這種話,一旦證據(jù)不足不能立案,我怕那母子倆知道后會生吃了你!” 難得的悠閑時光,宋辭一邊看電視一邊往黃耀祖嘴里喂煮熟的水果燕麥片,“別指望我?guī)湍悴辽碜又惖暮檬?,不想變臭被我丟出去就趕緊醒來?!?/br> 或許是她的言靈體質(zhì)起了作用,在第四天夜里睡得正香的宋辭突然被一陣流水聲吵醒了。 等她走到客廳一看,才發(fā)現(xiàn)本該老老實實躺在單人床上的人反倒穿著不太合體的浴袍從衛(wèi)生間走了出來。 “不好意思,臨時借用了一下你的浴室。”黃耀祖擦著頭發(fā)說道:“我怎么會睡這么久?” 他剛剛醒來的時候腦子都是蒙的,好半天才認(rèn)出眼前黑漆漆的屋子是曾經(jīng)來過的地方。 至于在唐家那晚的事情他也只記得自己去了一個地下室,隨后就沒有清晰的記憶了。 “你被鬼上身?。 ?/br> 宋辭沒好氣地將他迷倒之后的經(jīng)歷說了一遍,“都說了讓你不要碰任何東西,偏不聽,如果不是我在那里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了鬼物的皮囊了!” “不是吧?黃嘉敏,你不要看我不記得就胡亂騙人好不好?” 黃耀祖一點也不見外地去冰箱抱了滿懷的食物回來,“好餓,你是不是趁我昏迷故意虐待我了?為什么我醒來的時候身上臭臭的不說還餓得要死?” “喂,做人有點良心好不好,早知道把你扔回雜物科好了!”被人吵得毫無睡意,宋辭只能打開電視看深夜臺,碰巧遇上了靈幻劇場。 “還看這些,平常接觸還不夠煩嗎?”黃耀祖吃得起勁,偶爾抬眼看一眼電視。 “難道你還指望我一個小孩子去看成人劇場嗎?” 宋辭扔下遙控器,朝著還在不停吃東西的男人問道:“你想沒想過怎么處理唐敬德的問題?” “按例上報,然后移交給重案組負(fù)責(zé)?!秉S耀祖喝了一口咖啡說道。 “我就知道?!?/br> 宋辭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你覺得三十多年的案子靠這些警察能找出什么證據(jù)?難道靠鬼來作證?不說法庭不會取信,光是唐敬德這個人就算是極度危險人物。他養(yǎng)小鬼的!誰知道逼到最后會做出什么魚死網(wǎng)破的舉動?” “那你說該怎么辦?把人交給鬼去審判?”黃耀祖的表情也跟著嚴(yán)肅起來,“雜物科是負(fù)責(zé)捉鬼的,宗旨就是保護(hù)人類不受到鬼物的侵害?!?/br> “都說了是保護(hù)人類,又不是讓你保護(hù)人渣!”宋辭據(jù)理力爭道:“這種人逍遙法外對社會有什么好處,如果將來有一天遍地都是這種渣滓,我倒寧可只和鬼打交道!” “我做不了主的?!秉S耀祖最后還是搖了搖頭。 “既然你做不了主,不如讓老天爺來決定!” 宋辭從抽屜里找出一枚硬幣,斬釘截鐵地說道:“如果落地之后是人頭,那就讓唐敬德好好體會一下孽債纏身冤鬼反噬的滋味!” 她說完就將手里的硬幣拋在空中,看著那抹亮色急速墜落后旋轉(zhuǎn)出一道漂亮的光環(huán)。 作者有話要說: 宋辭:叮,您的好友女鬼二號即將上線。 有興趣的妹紙可以猜猜她是誰,超有名的。 第50章 14、 三天之后,電臺直播間。 “各位聽眾,這里是《恐怖熱線凌晨十二點》,我是主持人露芙?!?/br> 身材圓潤的女主持朝著搭檔做了個ok的手勢,占據(jù)另一個話筒的男播音潘紹聰立刻接著說道:“自從香港開埠以來發(fā)生了很多奇人奇事,包括我們節(jié)目組也經(jīng)常接到聽眾朋友們的來電,傾訴一些常人無法理解和接觸到的不可思議的遭遇。” “以前遇到這種事,我都會告訴你們盡量多做善事、多存敬畏之心,或者去找那些比較有門道的大師消災(zāi)解難??墒墙裉炷兀覀児?jié)目組很榮幸地邀請到了天眼少女做訪問,相信大家一定對傳說中能夠溝通天地鬼神的使者非常感興趣,也想趁機借由她解答一下困擾自己許久的問題。現(xiàn)在由我和露芙先來做一段簡單的采訪,稍后再來通過熱線電話與聽眾面對面溝通?!?/br> 露芙:“黃嘉敏小meimei,現(xiàn)在外面關(guān)于你的傳聞是眾說紛紜,雖然我手里已經(jīng)有了監(jiān)制提供的采訪稿,可是我真的忍不住很想問問你到底有沒有見過鬼怪之類的東西?。俊?/br> 宋辭:“很多事情都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的,不知道你聽沒聽過三季人的故事?曾經(jīng)有一個綠衣人跟孔子的徒弟爭論一年究竟是三季還是四季,兩個人最后為了這個人盡皆知的答案爭論不休,可是孔子還是讓自己的徒弟給人家磕頭認(rèn)錯。只因為那個人是田間的螞蚱,春生秋死從沒見過冬天,這樣的人你又怎么辯得過他呢?” “就像夏蟲不可語冰,有些人你不管怎么說他都不會信的??墒切乓擦T不信也罷,很多東西和天地法則一樣是早就存在的,絕不會以個人的意志為轉(zhuǎn)移?!?/br> 潘紹聰:“我是很贊同黃嘉敏的觀點的,所以一定要再次提醒正在收聽節(jié)目的朋友們,不管相不相信鬼神之說都要保持一顆敬畏之心,千萬不要覺得自己無所畏懼就肆意妄為。說到這里就不得不提出一個難以避開的話題,光明居士陸振光到底是怎么過世的,究竟是不是因為想要傷害你才突然猝死的?有小道消息說他的死相極為凄慘,也有新聞界的同行采訪過出現(xiàn)在事發(fā)現(xiàn)場的鄰居,可是那些人都好像受到了很大的驚嚇,全都對此事閉口不談?!?/br> 宋辭:“死者為大,叔叔的事情我也不想多說??傊€是要感謝他將我從孤兒院帶出來,我才能認(rèn)識更多的朋友、有機會幫助更多人解決困擾他們的難題?!?/br> 露芙:“那作為光明居士的繼任者,你覺得自己能在哪方面幫助大家更多一些?是看相解運還是替親人溝通亡者、亦或是像八卦周刊報道的那樣祛病消災(zāi)?” 宋辭:“每個人的需求不同,我也不能空口白牙的說一些沒有根據(jù)的話,所以還是要回到前提,真正信服的人可以來找我,我一定會竭盡所能的回報他們的誠心?!?/br> 直播間內(nèi)的對話有條不紊地進(jìn)行著,監(jiān)制ben極其愜意地靠在墻上吐出一個煙圈,“這個小神婆在家里也是這樣的?是不是很難搞???” 這次不知道投資商為什么會突然發(fā)威,竟然請到了眼下最熱門的天眼少女做采訪。 作為一個只認(rèn)錢不認(rèn)人的無神論者ben是不信那些魑魅魍魎的,可是卻不耽誤他借題發(fā)揮提高收聽率。 黃耀祖拒絕了他遞過來的香煙,“開什么玩笑,她和普通人一樣一日三餐飯的?!?/br> ben又看了一眼正在侃侃而談的小女孩,“你真的信她能見鬼?” 雖然不想承認(rèn),可他真的認(rèn)為里面的受訪者確實有點與眾不同的地方,只看她親眼目睹收養(yǎng)人慘死之后的淡定模樣,倒是像鬼比像人多些。 黃耀祖笑著說道:“做警察這一行每天都要提著腦袋出工,很難說信與不信的,至少關(guān)二爺總要拜的吧!” “黃警官怎么會成為黃嘉敏的監(jiān)護(hù)人,是不是警方想要以某種形式對她進(jìn)行特殊的監(jiān)管措施?” ben不死心的問道。 他總覺得這一大一小兩個人的組合十分不協(xié)調(diào),很適合挖掘深度話題。如果節(jié)目組肯多花費些精力在這上面,說不定就能找到隱藏在背后的秘密。 “人與人之間的緣分很難說的,你看我們那么巧都姓黃,五百年前就是一家啦?!秉S耀祖的回答滴水不漏。 一個連鬼都不怕的資深幽冥警探,又怎么會敗在小小凡人的試探之下。 兩個心懷鬼胎的人正要接著聊下去,辦公室的門忽然被推開了。 “你怎么來了?” 看清楚來人,ben面色難看地說道:“都說了工作時間不要來找我,我很忙的!” “最近發(fā)生了很多奇怪的事情,我很擔(dān)心你?!?nbsp;may見屋子里還有外人,難堪地咬住了下唇。 醫(yī)院里的人都變得好奇怪,阿汶也開始神神秘秘的自言自語,她卻不知道該和誰傾訴心中的隱憂。 “有什么可擔(dān)心的,直播間里外都是人!我們做節(jié)目的只是裝鬼嚇人而已,又不是真的招鬼,不知道你整天煩些什么,有空胡思亂想不如多做點家務(wù)好了!” ben按住女友的雙肩低聲責(zé)備道。 may努力扯出了一個笑容哀求道:“ben,我們不做這一行好不好,香港那么多職業(yè),不一定非得做恐怖節(jié)目啊,或者換做美食聚焦之類的?采訪大街小巷的食店不可以嗎?” “那我走在街上你不是還要怕我被車撞死?干脆不出門好了!” ben的耐心終于耗盡,“好容易投資商肯出血幫我們提高收聽率,這時候你要我給別人讓位?死了我都閉不上眼??!” “ben,你聽我說!” 被男友推搡著即將走出房門的may在轉(zhuǎn)頭的那瞬間看見了直播室里的熟悉身影,“黃嘉敏?她怎么會在這里的?” “她就是投資商請來的天眼少女,這期的特約嘉賓?!?/br> 見女友的神情不對勁,ben強忍著不耐勸解道:“你也知道她最近有多火了,機會難得,你再讓我拼一次好不好?乖啦,等我忙完這陣子咱們就去注冊結(jié)婚?!?/br> “是她,一定是她!” may趴在玻璃墻上驚慌失措地說道:“她好邪門的!自從她來了醫(yī)院所有人都變了,連阿汶也跟著受到了詛咒!” 她說完又緊緊撲到男友懷里,“ben,別跟她來往了,答應(yīng)我,你答應(yīng)我??!” “你又發(fā)什么瘋?是不是燒糊涂了啊?!” ben半摟半抱地將人按在沙發(fā)上,拿手去試探額頭的溫度,“沒有發(fā)熱啊。” “咳,兩位,”一直在旁邊努力減少存在感的黃耀祖不得不上前說道:“你們的私人感情問題可不可以不要牽涉到外人?作為黃嘉敏的監(jiān)護(hù)人,我實在很不習(xí)慣從你們口中聽到的評論?!?/br> “sorry,我替她向你道歉,你知道女人很多時候都是無理取鬧、超麻煩的?!?/br> ben捧起女友的臉蛋親了兩下,“乖,不要鬧了,是不是沒休息好,一會我做完節(jié)目送你回去好不好?” “你為什么不相信我說的話?我不會害你的。” may的眼淚很快浸濕了他胸口的一小塊衣料,哽咽著說道。 “我知道,我知道的?!?nbsp;ben將人放倒在沙發(fā)上,像照顧小嬰兒那樣輕輕拍了拍,“睡一會,醒來就沒事了?!?/br> 直播間內(nèi)的宋辭早就注意到了外面的異常,只是礙于節(jié)目還未結(jié)束只能忍著不動。 這時候女主持人露芙看了看即將走向整點的時鐘,“時間快要到了,現(xiàn)在讓我們接聽最后一位聽眾的電話。喂,你好,這里是恐怖熱線,請問你有什么想說的嗎?” 電話那頭的男人聲音十分低沉,“我叫chris,我想說一件我上三年級的時候發(fā)生的事。一九六三年,我那個時候在西環(huán)一間寄宿小學(xué)讀三年級,那年九月,我們班七個好朋友一起去踢球……” 故事講到一半,已經(jīng)熟知后事的宋辭搶過話筒說道:“chris,別再說了,你想說的事沒人幫得了你!” “你知道我要說什么?” chris的聲線有些漂浮不定。 “是的,你們八個人做過的事我知道的一清二楚。前世欠債今世還,躲不過去的!” 作為曾經(jīng)靈魂附體的另類接收人,宋辭自然更加同情那對無辜受難的母子。或許等到債主心愿了結(jié)投胎之后作孽的人也會跟著解脫,可絕對不是今天。 兩個人的對話驚呆了直播間里毫無準(zhǔn)備的主持人,連在外間的ben也不停地在做著切換的手勢,示意露芙將話題接過去。 得到提醒的露芙尷尬地笑了兩聲,“沒想到臨近結(jié)束的時候天眼少女還給我們準(zhǔn)備了意外的驚喜,chris,你介不介意對我們說一下后半段的故事,其他的聽眾朋友估計也很好奇呢!” “那你告訴我,他們母子究竟要怎樣才肯放過我們?” 電話那頭的chris卻無視了主持人的提問,執(zhí)著地問向另一個人。 “一命還一命?!彼无o淡淡地說道。 “難道八條人命還不夠嗎?!” chris突然咆哮道。 “你們每個人都欠了他們母子一條命,自然不夠了?!?/br> 隨著對話的深入,直播間里的氣溫越來越低,三個人的口鼻呼吸處都透著淡淡的白氣。 露芙擦掉額頭的冷汗,咬緊打顫的牙關(guān)對著話筒說道:“時間到了,今晚的節(jié)目就到這里,我們下次再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