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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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如何是好!” 宋辭也學(xué)他愁眉不展,“只怕我這郎君要受苦了!” “受什么苦啊,老豬皮糙rou厚的……” 豬剛鬣聽了這番沒頭沒腦的話正起疑呢,忽覺腹中絞痛難忍,不由聲聲呼痛道:“哎呦,哎呦!想是方才一時吃得急串了氣!琴娘勿怪,容俺老豬去方便方便再來洞房!” “切勿妄動!” 宋辭攔住他柔聲哄勸道:“郎君,快隨我去房中歇下,免得驚嚇了腹中的孩兒!” “琴娘莫要唬俺!” 豬剛鬣疼得呲牙咧嘴,肚皮也在眨眼間吹氣兒似的鼓了起來,“俺乃是堂堂男兒,又沒與人成事,哪來的胎氣呢!” “郎君莫不是忘了那十來顆安春丹?” 宋辭扶著他穩(wěn)穩(wěn)坐好,“那安春丹又名送子丹,正是為了孕育子嗣服用的寶貝!” “?。?!” 豬剛鬣聞言慌得不行,“這孕育子嗣的寶貝怎是俺老豬能服的?!” “郎君這是何意?!” 宋辭俏臉一板,“許下婚約前我早就與你說明,家鄉(xiāng)舊習(xí)不同須得男子奉養(yǎng)老小,事到如今咱們連孩兒都有了你怎么反倒不認賬了?!” “使不得,使不得啊!” 豬剛鬣疼得不停叫喚,“本以為俺當(dāng)年錯投了豬胎就夠背興了,誰承想還有今日等著!真要讓那十多個胎蛋長成,俺老豬的肚皮哪還經(jīng)得??!” “你這妖怪好生無禮!” 宋辭冷笑著站起身,“要成親的是你,要悔婚的還是你,這天下的好事豈能都讓你一個人占了去!若不是看你身強體壯受得住懷胎之苦,我又何必找你這么個丑郎君!” 這會子攀扯了半天,原先悍不可擋的豬妖早軟得面條一樣不經(jīng)事了,“都怪俺老豬有眼不識泰山,沖撞了琴娘。還請jiejie行行好,救俺一救吧……” 旁觀了整場變故的老婦人禁不住上前好言相勸道:“賢侄女兒,倘若有落胎之法,你就饒了這傻女婿的性命吧。若真要他拼死生下十來個丑豬仔,將來指不定還要去坑害誰家姑娘呢。” 既然有人遞臺階,宋辭也順勢應(yīng)下,“要我救你也行,不過你須得應(yīng)下三件事?!?/br> 豬剛鬣有氣無力地哼哼著,“只要別讓俺老豬生豬娃,別說三件,就是三百件也無妨!” “話莫說盡,免得事后又來反悔!” 宋辭讓高太公找來紙筆,“這第一件,你得恭恭敬敬地把翠蘭接出來,從此不許再來滋擾!” 豬剛鬣趕忙應(yīng)道:“琴娘放心,既是你不說,老豬也不敢再見高家的女人了!” 宋辭又道:“第二件事,此地西去千里有一道白虎嶺,倘若日后你途經(jīng)此地,必得從那鎮(zhèn)山老妖身上取一根脊骨給我!” 聽聞不過是順手打發(fā)區(qū)區(qū)精怪,豬剛鬣也沒放在心上,“好說,好說?!?/br> “至于第三件么……” 宋辭笑著把契書推過去,“天意弄人,你我雖然有緣無分做不成夫妻,好歹也是相識一場,還望郎君莫要記恨小妹才好!” “不敢,不敢!” 豬剛鬣慌忙躲開那雙叫人心驚膽戰(zhàn)的玉手,簽字畫押道:“還請jiejie快去給俺老豬熬下落胎的湯藥,再耽擱一時片刻,只怕娃子們都要忙著出來呼爹喚娘了!” 收好契書,宋辭端起銅鍋輕笑道:“郎君莫急,小妹這就去為你熬藥。” 后頭端來一小盅和蛋湯一樣清透的白水,宋辭也不急著讓豬剛鬣喝,只哄他先把關(guān)在小院的小姐放出來,這才帶著大腹便便的豬妖進去救命。 起初那豬剛鬣本還疑惑著天下間怎么會有這般奇事,若是有人故意作妖弄鬼騙他,非得好好計較一番不可。 待得肚子里泄出一團血rou模糊的腫塊,這才暗自后怕不已,心想得虧沒有和那琴娘子連親,否則日后豈不是有吃不完的苦楚。 好端端的親事轉(zhuǎn)眼成了禍事,遭了明算的豬剛鬣只覺得無顏見人遮面就走。 哪想臨到門口卻被前老丈母娘連連喚住,只道是小產(chǎn)傷身,必得好好補養(yǎng)補養(yǎng)才能上路。 這豬妖的本性中到底還是有些癡心呆氣,眼見每日里有人好吃好喝伺候著,又舍不得高家兩位美貌如花的嬌娘,也就順?biāo)浦鄣淖∠铝恕?/br> 他在院子里連吃帶補一個月,外界見著高翠蘭母女的人都知曉了高家那位女婿因為打動不得小姐,另與旁人做親的消息。 剛開始還有人半信半疑,直到日常按時墜進高家那朵黑云連著月余不曾出現(xiàn)后,連村口的老婆婆都耐不住帶著孫子過來詢問了一次。 高家漸漸和左右親故恢復(fù)走動的時候,養(yǎng)得白白胖胖的豬剛鬣也要悄悄打道回府了。 某天夜半,后門僻靜處。 “琴娘,翠蘭,高老丈,丈母娘……” 豬剛鬣把眼前送行的一家人挨個喚了個遍,依依不舍地磨蹭道:“俺老豬這就去了。” “呸,誰是你的丈母娘!” 老夫人嗔怪著說道:“你若還不學(xué)乖,小心他日再遇見個讓你生娃娃的厲害媳婦!” “丈母娘又來羞我!” 豬剛鬣搖頭晃腦撲扇著大耳朵,“俺老豬可不信這天底下還有那么多等著男人來生娃的地方!” “郎君休要大意。” 宋辭聞言朝著西方遙遙一指,“遠在萬里之地有一西涼女國,她們那有一條貫穿國境的子母河,不管男女老幼喝了都要坐胎的。你若有幸路過此地,千萬記得不可飲用河中之水。” “琴娘放心!” 豬剛鬣腳尖一點,輕飄飄乘云而起,“任誰說破天去,俺老豬也絕不踏進西涼女國半步!” 作者有話要說: 宋辭:子母河,婦女之友.jpg 另,這次不會有人懷疑安春丹這個名字了吧,渣作者真不是隨便起的。_(:3」∠)_ 最后,文中的公婆不是口誤,銜接后情可見,琴娘口中的故土風(fēng)俗不同指的是慣來娶男人進門的女尊國。 蟠桃宴,么么噠~~ 第200章 4、 前腳送走了豬剛鬣, 后腳習(xí)慣女扮男裝的小道長也與高太公一家互道珍重, 啟程上路。 此時, 那匹本該馱著唐和尚從容赴死的白馬早已被小二養(yǎng)的膘肥體壯, 竟是不舍得跟她去了。 宋辭見那小二長得雖不俊俏卻是一派和善模樣, 侍弄馬匹倒也精心。 再一打聽,得知這家客棧本就是小二哥家開的, 只因生意紅火才特意召喚幼子幫忙待客。 宋辭稍作思量, 頓時覺得與其讓馬兒跟著自己在這個高危世界東顛西跑, 倒不如把它托付給好人家安穩(wěn)度日。 她也沒要銀錢, 只推說旅途艱難行走不便,希望小二哥以后善待馬兒。 店家自然樂不得白撿一匹好馬,當(dāng)即便連聲應(yīng)下。 安排好馬兒,宋辭便沿著記憶中的方向日夜兼程朝著原主的老家趕去。 若是遇上平坦大道,她就駕著裝甲越野車一路疾行;若是遇上陡峭山林,她就踩著飛劍摸索著過障。 期間也沒少遭遇攔路的山匪和吃人的妖精, 好在宋辭手中還有幾道白娘娘傳下的符箓,勉強能夠保住性命。 如此走走停停又過半載,這日她正開著越野車行到一處開闊的平原, 遠遠的就聽見一股聲勢浩蕩的浪潮從四面八方傳來。 宋辭推開車門手搭涼棚一看,本該平坦的地勢不知怎地就冒出了一條混漿漿的湍急長河, 硬是把西去的路途截成了兩半。 再往前走,又碰上一位年近花甲的老翁沿著河岸負擔(dān)而行。 “老人家?!?/br> 宋辭溜著車慢悠悠地跟在后頭,“你怎么不直著過河,反倒順著岸邊走???” 那耳背的老翁起先還沒聽見身后的動靜, 等到冷不防看到這么一個人首獸身的龐然大物,頓時唬得連擔(dān)子兩頭的竹筐都掀翻了。 “妖怪!妖怪?。 ?/br> 老翁大叫一聲,連滾帶爬地摟住藏在竹筐里的小孩子,連連告饒道:“爺爺饒命!小老兒吃慣了苦藥筋骨都熬爛了,實在不好下口!我這孫兒渾身的骨頭架子還沒一桿秤沉呢,嚼不香!” “老人家莫慌!” 宋辭下車扶起那甕撒了大半的清水,“我不是妖怪?!?/br> “不是妖怪?” 老翁驚懼交加道:“那你身后的貓臉怪獸又是何物?” “老人家可聽說過諸葛孔明的木牛流馬,公輸班的木鵲?” 宋辭拍了拍車頭笑道:“此物不過與它們同宗同源,皆出于能工巧匠之手罷了!” 老翁又驚怯怯地摸了一把,見那異獸果然全無動靜,這才撫胸長嘆道:“原來如此,真是嚇煞老朽了!” “只怪小道行事魯莽,沖撞了您老。” 宋辭從車廂里拿出一塊軟軟的蛋糕塞給老人懷里受驚啼哭的幼童,“老人家這是往哪里去???” 老翁見小孫兒吃著糕點也不哭鬧,再度嘆了口氣說道:“老朽要去那河對岸的霍拉山?!?/br> 宋辭奇道:“既要往對岸去,老人家為何偏偏反著走,可是因為找不見渡頭?” “哪里還有渡頭?!” 老翁苦笑連連地撿起地上散落的干糧、鋪蓋,“道長是從外鄉(xiāng)來的吧,怪道不知詳情?!?/br> 他說著便指向河岸的界碑,“老漢祖祖輩輩世居在此,雖不如靈山寶剎的神仙洞府卻也能仗著依山傍水安然度日。直到有一年突然白日驚雷,又從天上倒頭栽下來個紅毛怪扎進水里,霸占了這條流沙河。從此非但把水中的魚蝦鱉怪造敗個干凈,就連過路的行人也逃不出他的虎口。待這妖怪的嗜殺之名鬧得人盡皆知,慢慢地,此地也就敗落了。” 宋辭聞言點點頭,“原來是到了八百里流沙河地界,難怪,難怪?!?/br> 老翁見他謙和有禮,又問道:“道長也聽說過此地的威名?” “略有耳聞?!?/br> 宋辭也不相瞞,“碰巧,小道途徑此處,亦是為了渡河西去。” 老翁聞言直樂,“這倒是天賜的緣分!道長可愿與老朽同行???” 宋辭搖搖頭,“照您那么個走法,多少日子是個頭啊?我還是另想辦法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