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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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她最為熟稔的一位婦人笑道:“你倒有眼光。嬸子是咱們這里數(shù)得著的指尖能手,從前在錦繡閣里做活兒的。什么飛花三梭布、片金挖花緞,連著地上的氈子墻上的毯,什么不知道?!你還真會尋師父咧。” 那嬸子笑道:“都是多老早之前的事兒了,如今眼睛不行了,只能在家織織布,精細(xì)的活兒是干不了咯。”又對靈素道,“你想知道什么,只管問,我若知道便告訴你。左右在這里看著攤子也沒什么事可做,只當(dāng)閑嘮嗑了?!?/br> 靈素也乖覺,趕緊取了些果子點心小零嘴來放在中間讓她們隨意取食。眾人一看,玫瑰瓜子豆酥糖,綠豆油糕芝麻笑,紅糖瓜仁排,椒鹽豆筋馇,挺齊全,便笑道:“這個徒弟收的不虧?!?/br> 如此又消磨了一下午,從紡線織布問道割絨成毯,從夏葛布說到冬絨氈,有些那嬸子也沒上過手,只知道個道理,又說起兩三層樓高的提花織機,更引得人驚嘆。 倒是樂壞了那群娃兒,那些小零嘴,靈素都是隨吃隨添,只如在家請客一般。大人們還有個節(jié)制,小孩子們哪里管?自己吃了袋子里裝了手里拿了還不足,更要去遠(yuǎn)地方把要好的兄弟姐妹也叫來,好讓他別錯過此番盛宴。倒惹得大人們不好意思起來,靈素只笑著說沒事,眾人見她實在喜歡小孩,便道:“小嫂子也是成了親的人,既愛娃兒,多生幾個便是。” 她們本是說笑,靈素卻記在了心里。 第52章 家有仙妻 靈素回了家中,邊上蘇梅兒過來道方才有人捎口信來,說今日碼頭事兒多,方伯豐要晚些回來,只讓靈素先吃,別等他了。 他要說在那里對付一口也罷了,偏說不用等,靈素怕他空肚子撐著,琢磨了一回,拎了個食盒去送飯。 這航運調(diào)度雖是管得德源河的事兒,那辦公的地方卻不在河邊,還是在和樂坊官行衙門那一塊。只他們算是衙門里的司務(wù),雖不在衙門里頭,也是緊靠著的。這里出來就是金寶街,哪里就餓著了。靈素把食盒有收到個高籃里挎著,這才欲問門進(jìn)去。 看門的人不知道哪兒去了,門房里一張桌子上只放著一杯冷茶,靈素見沒人問管,就顧自己往里走。她沒來過此處,便用神識一掃,瞧見方伯豐在東邊路的屋子里,徑直就去了。 這衙門的屋子都高,外頭看著氣派,里頭也軒敞,只這時候就受了罪了。尤其如今,就靠那點日頭,太陽曬著的時候暖洋洋挺舒服,只太陽一落山,就冷得沒處躲沒處藏的。這屋子一高,就是生個火盆,熱氣也都往上頭跑了,哪里管用。 靈素見里頭只剩了方伯豐一個,便索性推門進(jìn)去了。方伯豐還當(dāng)誰又回轉(zhuǎn)了,一抬頭看是靈素,驚訝道:“你沒聽著口信?怎么過來了?” 靈素道:“就是聽著了才過來呢!你吃了飯沒有?怎么就你一個在?” 方伯豐道:“他們都出去吃飯了,說等吃了飯再過來。我想趕緊把活兒干完好回家吃去?!?/br> 靈素道:“這天氣,空著肚子得多冷。趕緊的,你也先吃吧?!?/br> 方伯豐笑道:“我中午吃了一整只熏雞呢,這會兒再喊餓,也太沒臉了。” 靈素道:“餓就是餓,關(guān)臉什么事兒?!?/br> 方伯豐只好放下手里的筆,道:“嗯,總是你說的有理。” 靈素帶來的飯可沒放在盒子里,這會兒問方伯豐:“在哪兒吃?” 方伯豐的位子就在門邊上,他把桌上的文書往邊上挪了挪道:“就在這里吃吧。你吃了沒?” 靈素自然沒吃呢,她道:“下晌同嬸子嫂子們說話,吃了一肚子零嘴兒,哪里吃得下東西?!?/br> 說完從食盒里端出一砂鍋來,一揭開,里頭是一鍋面。雪白湯汁里青的菜心、紅的蝦仁、白的魚丸、黑褐的香蕈、還有幾只金黃蛋餃兒,微微泛黃的面條是靈素用雞蛋和面切的。又有一小罐酸辣漿子,一個小碟里放著一塊三指寬的帶骨鹵rou。 方伯豐連連道:“這哪里吃得下,吃不了這么多,吃不了這么多。” 話是這么說著,等吃起來了,聽著靈素在那里絮叨,不知不覺就給吃光了,到了只剩下一點湯汁,他倒不好意思起來:“如今的胃口是越發(fā)大了?!?/br> 靈素掩嘴笑:“嬸子們都說了,天冷了都能吃,存膘熬冬呢!” 又給方伯豐拿出一個竹殼的杯子來,半尺多高,看著像個竹筒。她道:“里頭是黑砂的,我給加了個竹殼子,這熱水在里頭就沒那么容易涼了,還有個蓋子,你看?!比缃窭镱^正是熬好的熱茶。 方伯豐接過來,輕啜一口,抬頭看她,忍住想伸手摸摸她頭頂?shù)哪铑^,笑著道:“好了,我這吃飽喝足更有干勁兒了。你趕緊回去吧,天黑路上又冷……” 靈素一樂:“我一眨眼就回去了,一點凍不著我。” 方伯豐只好搖頭。 靈素又問:“你還要多少時候呢?” 方伯豐看看桌上的東西:“快了,再一個時辰就差不多了?!?/br> 靈素想了想道:“你把鞋子換了吧?!闭f著從提籃里拎出那雙高靴來,道,“我從前不曉得你坐在風(fēng)口,這人進(jìn)人出的時候進(jìn)風(fēng)不說,就是關(guān)著門也不嚴(yán)實的。風(fēng)吹腳冷,尤其晚邊?!?/br> 方伯豐還想推拒,靈素道:“趕緊的,一會兒來人了。” 方伯豐一聽也是,便坐下直把鞋子換了。靈素又把一件斗篷拿出來道:“這個給你留下,若是腿上還冷,蓋蓋也好。晚上路上也冷,得走一刻多鐘呢。” 方伯豐接過斗篷,笑道:“你真是什么都想到了,這籃子也夠能裝的?!?/br> 靈素含糊道:“嗐,這都有訣竅的。”一時聽得遠(yuǎn)遠(yuǎn)似乎有人聲進(jìn)了,靈素才道:“那我走了?!?/br> 方伯豐點頭:“路上看著點兒,回去好歹吃點東西,零嘴兒當(dāng)不得正食?!?/br> “嗯,知道了?!膘`素答應(yīng)一聲,拎了籃子從門口出去,同幾個人對面走過,人家只當(dāng)是街上來送飯菜的,并不放在心上。 方伯豐卻是想的簡單了,他自己手里的活兒做完后,剛?cè)コ燥埖膸兹四睦锬懿粍蛐┙o他?是以他自己料著一個時辰還是往寬了說的,結(jié)果連這后來的,兩個時辰都不止。 他又坐在門邊上,門縫里賊風(fēng)進(jìn)出,越晚越寒。另一個同他對面的,坐在門另一側(cè),便不時起來跺腳,嘴里罵罵咧咧道:“這他娘天氣,也真是的,都沒過冬節(jié)呢,就冷成這樣!衙門里也是死心眼子,非得等冬節(jié)之后才給火炭,這會兒就算他娘凍死了,嘿,他們也不管,誰讓你死得不合規(guī)矩呢!” 方伯豐穿的時候就把護(hù)膝展開了,那護(hù)膝里頭也襯著氈子,這會兒這么一圍,自然暖和。加上手邊杯子里一杯熱茶,靈素不知拿什么煎的,喝在嘴里有些回甘,進(jìn)了肚子暖融融的。這時候再看對面不時站起來怨天怨地的,心里恨不得抱住靈素……嗯,就抱一下。 一人桌上一盞油燈,從前是點蠟燭的,自從如今這位知縣上臺,只說要省儉費用,就給改油燈了。這油燈沒有蠟燭亮,卻也無可奈何,總不能把自家家里的蠟燭拿來衙門里點吧。 到各人手里的活兒都干完了,才一起散了出來。門一開,一陣?yán)滹L(fēng)卷著枯葉往人面上撲。里頭有兩位也是廩生,只都是往屆的,如今都住在公房里,狀元坊離這里遠(yuǎn)些,在西北邊,隔了四五個坊市,走過去得半個來時辰。 其中一個就拿出一件披風(fēng)來披上了,邊上那個便感慨:“有樂兄,每到這種時候,我就看出家中有娘子的好處來了。你這衣裳想來是嫂子替你準(zhǔn)備的吧?哪像我,孤鬼一個,就是今兒被凍死了,明兒后兒也沒人來尋我的。” 里頭走出來一個官長笑道:“怎么沒人尋你,你明兒不來,我們就慌得得到處尋你去了!” 眾人聽了都呵呵笑起來。方伯豐也趕緊將斗篷披上,他這斗篷一穿上,就引得幾人看過來,有一個道:“你這披風(fēng)倒新鮮,怎么還帶了帽子的!” 方伯豐才發(fā)覺自己這件斗篷后頭還帶了個軟兜帽兒,一捏,挺厚實,看來也夾了綿的。想起靈素真是一說到冬天就嚇得要發(fā)抖,果然能想的法子都叫她琢磨出來了。便笑道:“家里給做的,想是為了好擋風(fēng)雪?!?/br> 一行人從衙門出去,金寶街上如今也沒有前陣子熱鬧了,畢竟大冷天的深更半夜跑出來吹風(fēng)吃酒的沒那么多了。只幾處大酒樓笑話館依舊燈火通明,長樂坊遠(yuǎn)遠(yuǎn)看去也是熱鬧非凡,只街上的攤子小鋪沒剩幾個了。 一個官長往銀錠橋那頭看著,嘆道:“同人不同命啊,我等在此點燈熬油凍得縮手跺腳,他們卻在樓里焚香烘炭,飲酒作樂。哎呀,真是不能看不能想,真要想下去,這日子都沒法過嘍?!?/br> 話這么說著,都各自分開回去,那官長大約是想要看看那些不同命的同人到底在過何樣日子,便邀了兩位同僚過銀錠橋往那頭去了。方伯豐雖看見了也全不往心里去,只是風(fēng)大,吹得耳朵冷,趕緊把帽子戴上了,邁開大步往家里去。 推門進(jìn)去就看堂屋里亮著,趕緊關(guān)門上了門閂,剛走到門口,屋門就開了,靈素從里頭蹦出來,嘻嘻笑著道:“你冷不冷?剛才風(fēng)好大啊,這是今年為止最冷最大的風(fēng)了?!?/br> 方伯豐凍得鼻尖發(fā)紅,幾乎要流出鼻涕來,任由她抓著自己的手,笑道:“不冷,幸好你給我?guī)Я搜プ油L(fēng),這披風(fēng)還有帽子,真是虧了這帽子了。你不曉得,同我對坐的前輩被凍得直罵人。我看著心想,多虧了靈素啊?!?/br> 靈素聽了呵呵樂,卻又問:“那你若受凍了你罵人不罵?” 方伯豐認(rèn)真想了一回:“不會吧,心里肯定會不舒服,不過不會像前輩那樣站起來罵天罵地的?!?/br> 靈素道:“哎呀,若是罵罵人能暖和點的話,罵了倒也不錯。” 方伯豐失笑:“就是,這世上抱怨了也無用的事兒太多了,怨也無用,不如想想如何暖和些才實在。” 靈素便笑道:“我這里正有個暖和的法子呢,來來來?!?/br> 說著把方伯豐拉進(jìn)后屋里,只見一個半高木桶里正往外泛熱氣,靈素笑道:“我拿艾草煮的水,你這腿腳準(zhǔn)定已經(jīng)受了好幾日的冷了,趕緊泡泡這個,渾身暖和?!?/br> 方伯豐洗漱了,真就脫了鞋子坐在骨牌凳上泡起腳來。那里頭的水偏燙了些,腳剛放進(jìn)去時有些發(fā)麻刺疼似的,只忍過那一陣,就真是舒服了。一會兒,就覺著一股熱氣上來,連近日有些發(fā)僵的膝蓋也暖和起來。不禁長吁一口氣,又覺著今日這凳子坐著也不同往日,用手一摸,卻是鋪了層氈子。不由失笑,卻又長嘆一聲。 回了房間里躺下,發(fā)現(xiàn)被窩里也是暖暖的,靈素在一旁笑道:“不錯吧?我拿湯婆子先烘過的,這主意可真好,就是湯婆子太小了,一次只能烘那么大一塊地方!” 方伯豐忽然嘆道:“唉,這日子真是太好了。” 靈素跟著點頭:“我也覺著好得很?!?/br> 說完人就開始往方伯豐處靠,自從入了冬以來,她畏寒,對方伯豐這個熱源挨挨蹭蹭的時候就多起來了。方伯豐如今也漸漸習(xí)慣,夫妻一體,有什么不好親近的!只他正迷迷糊糊要睡過去,就聽靈素在他耳邊問道:“怎么才能生出娃兒來啊?你知道不知道?還是也得看書才能學(xué)呢?” 方伯豐腦袋嗡的一聲,那瞌睡蟲都羞跑了??勺约喝羰遣淮?,難保明日她就去書行問了……只好咳嗽一聲道:“那個……那個倒不消看書的?!?/br> 靈素大喜:“你會?” 方伯豐差點沒被口水噎死,卻也只好老實答道:“嗯?!?/br> 靈素更高興了,趕緊央求:“要怎么生?你教教我吧……” 方伯豐覺著今日泡腳那藥材實在霸道,這會兒都快熱到腦瓜頂兒了。斟酌詞句,勉力維持著語調(diào),含糊道:“好,等……等開春再說吧,如今……如今太、太冷了……” 靈素一聽到時候就可以生,就高興了,趕緊答應(yīng)著。 方伯豐又不放心,囑咐她:“這……這事兒是夫妻之間的事兒,不、不可同旁人說起,亦不可去問別人。你可記住了?” 靈素一笑:“這我當(dāng)然知道了!都是爹跟娘生的娃嘛,要不然我干嘛都問你呢。我都沒問過別人!” 方伯豐聽著這意思還是哪里不對,只她記著不同別人說起這話就好了,旁的,還得慢慢來吧。忽然想起自己答應(yīng)大舅哥的話,“會好好教她的”。 還真是什么都得教啊。 第53章 過冬節(jié)(一) 方伯豐狠狠忙了幾日,到冬節(jié)這日總算歇了,能前后歇兩天,進(jìn)了臘月基本上就沒什么事兒了,衙門里原有的人手也夠,到時候便不再需要他去幫忙,他這一場“公務(wù)”也就結(jié)束了。 前一日晚上,兩人就商議開了。從前在方家時候,伯豐娘還在時,冬節(jié)是個大日子。因這一日要祭祖,伯豐娘就會在家里祭大房,雖不過香燭紙馬等物,卻是每年讓王氏及二房那邊自覺無立足之地的時候。一般到了下晌,方赟也會帶了二房眾人回老屋祭奠去,只多半天沒黑就回來了。 等伯豐娘去了,當(dāng)年的祭祖就給改了,改成了都去宗祠祭祠。在那之前,方家只有各家家長在除夕這日去祭宗祠的,也不知族長方赟是如何說服眾人的,就給改了例,改成了冬節(jié)祭祠。 這就沒方伯豐什么事兒了。且伯豐娘去世前告誡過伯豐:“人死如燈滅,我在的時候,在家里祭祖,那是年年一耳光叫他們不敢輕視我們母子。我若去了,他們必定要使法子的,你還小,通不用管此事,只要記得保全性命用功讀書。他們要如何便如何,你只作不懂便是。待得日后考取功名,立身成家了,再說此事不遲?!?/br> 方伯豐牢記此話,只二房雖使法子混過去了祭祖一事,到底在多少人眼皮子底下活著,冬至仍會往老宅去叩拜一回。 今次算起來,卻是方伯豐“立身成家”后頭一回正經(jīng)過節(jié)。 他便對靈素道:“咱們晚上也祭祖。要的東西我都記得,明日再置辦不遲?!?/br> 靈素道:“‘冬至酒放到九月九’,明日還要做酒,我們就做一百斤米的,可好?” 方伯豐初時還嫌多,后來聽說靈素連糯米都早就買好了,便同意了。兩人又連夜淘米浸水,這浸米的水卻被靈素掉包成了山上的山泉水。她早聽說這酒好不好,三分米七分水,是以才使了這法子。 都做完活兒,洗漱躺下,又說起rou的事,她靈境里還收著些野豬鮮rou,竹屋里掛著三只后腿三只前腿攏共六只腌腿子。最開始兩只只用了鹽腌,后面幾只她先收在靈境里,后來學(xué)的多了,配了幾樣料炒了鹽再腌的,還加上許多辛酒。只是沒聽說誰家用野豬rou祭祖的,故此明日還要另割些豬rou才好。 兩人又商量一通。 都快睡著了,忽然一激靈,想起七娘說過冬至要做冬至團(tuán)的事兒來,正待說給方伯豐聽,卻聽著他輕輕鼾聲,只好自己先記著。 第二日一早,靈素醒來,想先去街上買兩碗餛飩回來,哪知道走了一圈,竟沒一家開門的。幸好她腳程快,最后在后街上一個餛飩攤買到了,卻是生的。問起來,老板娘笑道:“今天家家要過節(jié),哪個出攤呢?我這兒還是因街坊鄰居央告了,自家搟皮子麻煩,都要同我這里買,才做了這些出來。一會兒都來買走了,我也收攤了?!?/br> 靈素想起來問道:“那過年時候豈不是沒地方買東西了?” 老板娘道:“怎么你不曉得的?過年要等燈節(jié)前后才重新熱鬧起來。那之前,家家都忙著拜年,誰個去做買賣?!只大酒樓里有定了年酒的,要些新鮮菜蔬,才有近處的菜戶們趕早送來。街上可是連根菜葉子都買不著的?!?/br> 靈素道:“那要買菜的可怎么辦?” 老板娘道:“這不是前陣子臘前集?進(jìn)了臘月里,還會有一趟官集,一趟年集,要買什么都趕緊買了。到臘月二十六七,真是叫花子都不討飯了!” 靈素回家里做了餛飩,同方伯豐吃早飯時說起此事,嘆道:“我都不知道這事,沒聽哪個提過?!?/br> 方伯豐道:“在村里時不覺著,這縣城里還真是要盡早打算才行。家里的米夠的吧?” 靈素點頭:“你這一回就領(lǐng)了快兩石回來,盡夠了,倒是鹽還要多買些,腌rou用了太多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