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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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嘉月和薛元敬擠過人群進(jìn)到賭坊里面, 從荷包里拿了她那日和賭坊簽下的賭約,啪的一聲拍到了桌上。 因?yàn)楝F(xiàn)在的賠率已經(jīng)是一比一百了, 所以前幾日她的二錢銀子這會兒就換來了二十兩雪花紋銀。 薛嘉月雙手捧著銀子,只笑的雙眼都瞇了起來。薛元敬看著她這副財(cái)迷的樣子, 只無奈的搖了搖頭。不過他唇角也忍不住的翹了起來。 兩個人一路走到賭坊門外, 聽到圍在外面的人還在討論薛元敬到底是何方神圣,怎么以前從來沒有聽說過這號人物?又說他現(xiàn)在同時考中了托月書院和托月書院的頭名,都在猜測他最后到底會去哪一所書院就讀。甚至有人還提議就這個事開個莊,好彌補(bǔ)一下上次他們押輸在譚宏逸身上的損失。旁邊竟然還有一堆人轟然叫好的。 薛嘉月就興致勃勃的抬頭問薛元敬:“哥哥,你想去哪所書院就讀?等你想好了就告訴我啊, 我再來這里下注。這次我要多多的下注, 那樣我就能贏很大的一筆銀子了?!?/br> 薛元敬都被她給氣笑了。然后他抬手就在她的頭頂上敲了一個爆栗:“你以為賭、博是什么好事, 還上癮了?這次就算了,但往后你再不許進(jìn)賭坊的門,也不允許再跟任何人立下任何賭約了。聽見了沒有?” 語氣很嚴(yán)厲,面上很嚴(yán)肅。薛嘉月低著頭, 小聲的應(yīng)下了:“哦。聽見了。” 薛元敬這才面色稍緩,抬手輕摸了摸薛嘉月頭上剛剛被他敲過的地方。這就算是打一棒子給顆甜棗了,只差再說一聲乖了。 目光看到薛嘉月身上穿的衣裳。雖然這是她來平陽府后新做的,但料子并不好,而且這會兒天氣也漸熱了,也該給她做兩身夏天穿的輕薄衣裳了。 于是薛元敬就提議:“我們?nèi)デ懊娴木I布鋪?zhàn)涌纯??!?/br> 薛嘉月心中也正想著這都已經(jīng)放榜了,再過幾日薛元敬就該進(jìn)書院讀書了,也該給他做兩身好一點(diǎn)的衣裳了,于是她立時就應(yīng)了下來。 兩個人走進(jìn)了前面的綢布鋪?zhàn)永?,薛元敬挑了好幾塊料子。都是諸如丁香色,水綠色這些淡雅輕薄的紗絹料子。等挑好了,他一轉(zhuǎn)頭,就看到薛嘉月挑了一塊月白色和一塊魚肚白色的衣料。 兩個人看著對方手中的布料,瞬間都明白過來這是給對方買的。薛元敬立時就說道:“我前些時候才新做了這件青色的直身,不用再另做新衣裳了?!?/br> 薛嘉月這時候也指著他手里拿著的布料說道:“你給我買這么多布料,是要給我做多少衣裳?” 說來說去的,兩個人都不愿給自己做衣裳,只要給對方做。 最后兩個人都說不過對方,薛元敬就將身上僅剩的銀子都拿了出來,買下了他挑中的這幾塊布料,薛嘉月則也是拿出銀子買了她挑中的這兩塊布料。 等走出鋪?zhàn)拥拈T口,兩個人看著彼此,忽然齊齊的都笑了起來。同時都覺得心里暖融融的。 他們兩個人,總是為對方考慮的多一些的。 薛嘉月這會兒也想開了。拋卻譚宏逸的那一百兩銀子不說,這二十兩銀子也算是一筆大大的意外之財(cái)了。既如此,倒不如今兒就拿個幾兩銀子出來改善一下兩個人的生活。就當(dāng)是慶祝薛元敬考上平陽府最好的兩家書院了。 于是薛嘉月就伸手挽了薛元敬的胳膊,笑著很豪爽的說道:“哥哥,走,我們?nèi)ナ屑腺I雞買rou,今兒我要給你做幾個好菜?!?/br> 兩個人買了一只雞,一條魚,割了兩斤rou,還買了雞蛋和其他的一些菜,又買了一些糕點(diǎn),統(tǒng)共也才花了不到一兩銀子。 中午薛嘉月就燉了雞湯,紅燒了魚,做了rou圓子,炒了雞蛋,做了一大鍋的米飯。然后等米飯熟了,她和薛元敬商議過,就去請馮嫂子一家和周阿姑過來一起吃飯。 考上書院,而且還是同時考上平陽府最好的兩家書院,這可是大喜事。都是左右鄰居的,叫他們過來吃個飯也正好熱鬧一下。 人生在世,雖然每日都要為生活艱辛奔波,但偶爾也該放緩腳步,停下來找一些世俗的,充滿煙火紅塵氣的簡單快樂。就比如說一幫認(rèn)識的人湊在一塊兒吃個飯,天南地北的聊些什么都是好的。 馮嫂子一個月只得一天的休息,趕巧今兒她就休息在家。薛嘉月親自上門去請她和小嬋,還有虎子一起過來吃午飯。馮嫂子原本是不肯的:“......我每日去鋪?zhàn)永镒龉?,平日小嬋和虎子沒少得你們兄妹的照應(yīng),我一個寡婦人家,也無以為報(bào)的,今日怎好再去你們家打擾?” 薛嘉月就笑道:“您這話說的可就見外了。都在一個院子里住著,彼此就是一家人,就該親親熱熱,不分彼此,說什么報(bào)不報(bào)的?而且您怎么沒幫我們了?旁的不說,就我哥哥身上現(xiàn)在穿的那件直身就是您做的呢,您都沒收我一文工錢,說起來還是我占您便宜了呢?!?/br> 薛嘉月嘴實(shí)在是甜。她這一番話只說的馮嫂子窩心不已,心中也越發(fā)的覺得和薛嘉月親近了。但她也知道平日每逢薛嘉月難得燒一次好吃的都會想著小嬋和虎子,這會兒平白無故的,他們母子三個哪里好再去人家蹭吃蹭喝呢?所以馮嫂子依然說著推辭的話。 薛嘉月聽了,就笑道:“我也不是無緣無故請您過去吃飯的。您也知道,我哥哥前些日子報(bào)考了這平陽府的書院,今兒放榜,我哥哥考中了書院,我心中高興,這頓飯就是慶祝他考上書院的。你們都過去,一起熱熱鬧鬧的吃頓飯,豈不好?而且我還有事想要麻煩您呢。剛剛我和哥哥在鋪?zhàn)永镔I了好幾塊布料子回來,往后還不得麻煩您給我們做新衣裳?所以您快帶著小嬋和虎子來我家吃飯吧,不然我往后都不好意思再麻煩您給我們做衣裳了?!?/br> 馮嫂子聽了,就問:“我聽說今兒放榜的是平陽府最好的兩家書院,你大哥考中的是哪一家?” “兩家都考中了?!毖卧滦χ卮?。又來拉小嬋的手,“走,跟你娘還有你弟弟一起到我家吃飯去?!?/br> 馮嫂子一邊贊嘆著,一邊也沒有再推辭,帶著小嬋和虎子出門。薛嘉月叫薛元敬倒水給他們母子三個喝,自己則是走過去叫周阿姑。 雖然前幾天周阿姑生病的時候她送了幾頓飯,但隨后兩個人之間的關(guān)系也一如既往,面上看起來并沒有什么改善的地方。周阿姑住的那三間正屋的門窗也還是一直緊閉著的。 其實(shí)今兒薛嘉月并沒有打算周阿姑會真的過來吃飯。不過是大家都同住在一個院子里,不能只叫了馮嫂子一家卻不叫周阿姑,所以這會兒她過來敲門,說明請吃飯的原由,也不過是走個過場而已。 但沒想到周阿姑竟然會過來開門。而且等聽清了原由之后她竟然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后抬腳就往門外走。 薛嘉月反倒是看著她的背影愣住了,好一會兒才追了上去。 因?yàn)闁|廂房堂屋很小,坐不下這么多人,于是薛元敬就將桌子和椅子,凳子都搬到了院子里,打算就在院子里圍坐著吃飯。 菜已經(jīng)都燒好了,這會兒一一的捧了上來,眾人都圍著桌子坐了下來。 馮嫂子雖然和周阿姑同在這個院子里住了兩三年,但看到她的次數(shù)也是一雙手都能數(shù)的過來的。這會兒看到周阿姑,馮嫂子就客氣的同她說話:“好久沒看到您了。多謝您上次給小嬋和虎子的白糖糕,還有松仁粽子糖?!?/br> 周阿姑微微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沒有說話,面上表情淡淡的。 薛嘉月看著周阿姑,就見她穿著一件豆綠色的褙子。衣裳雖然已經(jīng)舊了,但看得出來料子很好。極光滑,約莫是綢的,上面還有連枝花卉暗紋。頭發(fā)也梳的光光生生的,發(fā)髻上只簪了一支式樣簡單的銀簪子。而且見她坐在這里,身姿端正,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家出來的婦人。 薛嘉月心中難免就好奇起周阿姑的出身來歷來。但她面上卻什么都沒有說,只熱情的招呼眾人吃菜。 雖然薛元敬和周阿姑都是話不多的人,但薛嘉月很會說話,小嬋和虎子又是正當(dāng)活潑調(diào)皮的年紀(jì),馮嫂子該有的客套話也還是會說的,所以飯桌上倒也是熱熱鬧鬧,賓主盡歡的。 不過正吃著,忽然就聽到有人在外面拍院門響的聲音。 薛元敬對薛嘉月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去看看?!?/br> 說完,他就放下手里的筷子走過去開門。 第75章 選擇書院 院門外站著兩個人。 當(dāng)先的那個人穿著青綢直身, 一部及胸的花白長須, 看著就極儒雅清然。他身后跟著的人看其妝扮應(yīng)該是他的隨從。 這人目光上下打量了薛元敬一番, 然后就拱了拱手,問道:“請問這位小哥, 薛元敬可住在這里?” 薛元敬心知這人來頭不簡單, 便躬身還禮,恭恭敬敬的回答道:“小子正是薛元敬。請問尊翁高姓大名?” “你就是薛元敬?”那人一聽這話,目光仿似就被什么給點(diǎn)亮了一般, 越發(fā)仔細(xì)的打量起薛元敬起來。末了,他伸手輕撫頜下長須, 笑道,“老夫安華清?!?/br> 安華清?太初學(xué)院的掌院山長? 薛元敬心中一驚, 忙對安華清重又施了一禮:“原來是安院長, 久仰您的大名?!?/br> 彼此說了兩句話之后,薛元敬便側(cè)身讓過,恭敬的請安華清入內(nèi)。 院子里的桌椅還在,不過先前圍坐著的眾人都不見了,已經(jīng)各回各家了。而且桌上的碗筷也都已經(jīng)收拾了下去。 薛元敬請安華清落座, 隨后薛嘉月用小托盤捧了一杯水來。薛元敬接過, 雙手遞給安華清:“家貧無茶, 請安院長莫要見怪?!?/br> 安華清伸手接過茶杯喝了一口,然后笑著看薛元敬,跟他說話。 薛嘉月送了水過來之后就退回到屋里了。不過她并沒有走遠(yuǎn),就站在窗戶旁邊聽外面兩個人說話。 就聽到安華清問了薛元敬一些事情, 然后就直接切入主題,說了他今兒來的目的。就是想要薛元敬能到太初書院去就讀的。而且還承諾,只要薛元敬愿意到太初書院去就讀,他們書院非但會免除他的束脩,每個月還會給二兩銀子給他作為生活上的補(bǔ)貼。另外還會安排書院中最好的夫子來教他。 薛嘉月就明白了,安華清這是招徠薛元敬來了。 每年等到放榜的時候,太初書院和托月書院都會搶奪好學(xué)生,但沒想到今年竟然出了一個薛元敬,同時考中了兩家書院的頭名。消息一出來的時候,兩家書院里的夫子都轟動了。于是安華清當(dāng)機(jī)立斷的立時就親自過來搶人了。 要知道,這些年但凡考中兩家書院任何一家頭名的人下科舉場最后肯定都是能考中進(jìn)士的。且多在二甲以上。這會兒薛元敬竟然能同時考中兩家書院的頭名。若等他入學(xué)院之后夫子再用心的教導(dǎo)一番,最后進(jìn)一甲都是有極大希望的。說不定還能直接問鼎狀元呢。這是多大的一份榮耀?哪家書院不想要? 薛嘉月耳聽到薛元敬恭敬的謝過了安華清,但對于安華清的招徠,他并沒有接受,但也并沒有拒絕的意思,話語說的模棱兩可。 薛嘉月心中明白,薛元敬這是在等托月書院會開出什么條件來,到時他再從兩家書院中擇優(yōu)而上。 而果然,等到次日上午的時候,托月書院也遣人過來了。 不過來的人是副掌院。而且相比較安華清的儒雅謙遜來說,這個人的口氣未免就有些狂妄了。 他話里話外說的都是現(xiàn)在他家書院的掌院家中有人在朝中為官,且現(xiàn)在已經(jīng)做到了工部右侍郎的位置。若薛元敬到他家書院就讀,等往后考中進(jìn)士了,朝中有他家的這位工部右侍郎照應(yīng)著,往后薛元敬的仕途肯定會一帆風(fēng)順。 薛元敬對他的態(tài)度一如對待安華清,既不說拒絕的說,但也并沒有要立時就接受的意思。 最后等到薛元敬送這個人出門,薛嘉月止不住的就問他:“哥哥,你想好要去哪一家書院就讀了嗎?” 今兒也是碧云書院放榜的日子,自然薛元敬也考了第一。但碧云書院也知道薛元敬同時考中了太初學(xué)院和托月書院的事,心中也明白無論如何薛元敬都不會去他們書院就讀的,所以他們索性就沒有人過來說了,只冷眼旁觀太初學(xué)院和托月學(xué)院如何的搶奪薛元敬這根好苗子。 薛元敬沒有回答,卻是反問薛嘉月:“你覺得哪家書院好?” “當(dāng)然是太初書院?!毖卧潞敛华q豫的回答,“托月書院的人也太自以為是了。話里話外的都是他家的那位工部右侍郎如何的厲害,將來會如何的幫襯到你,不曾提到過一句你進(jìn)書院之后他們會如何教導(dǎo)你學(xué)問的話?!?/br> 薛元敬聽了,就笑道:“好,那就太初書院?!?/br> 雖然太初書院和托月書院兩家不相伯仲,但有一個現(xiàn)在在朝中做官的肯定不一樣。想必托月書院就是利用自己的這個優(yōu)勢,以為薛元敬肯定會答應(yīng)去他們書院就讀,所以并沒有提及其他任何的條件。 且不說薛元敬心中也對托月書院這份自以為是的態(tài)度頗有微詞,只說太初書院開出的條件顯然更為實(shí)際些。 能免除他束脩,而且每個月還會額外有二兩銀子的補(bǔ)貼,另外還有最好的夫子來教導(dǎo)他,這些可比托月書院畫出來的那個虛無的餅要好得多了。 兩個人商議定,次日上午薛元敬就親自去太初書院拜見了安華清,于是這件事就這么定下來了。且上學(xué)的日子就定在四月十八日。 薛嘉月只覺了了一件大事一般,心中安穩(wěn)不少。而接下來的這幾天,她就忙著給薛元敬準(zhǔn)備要入書院的東西。又將先前買的那兩塊月白色和魚肚白色的衣料拿了出來,請馮嫂子給薛元敬做兩件新衣裳。 馮嫂子那日見太初學(xué)院的掌院都親自來請薛元敬到他家書院就讀,心中越發(fā)的對薛元敬高看一眼了。而且平時小嬋和虎子也頗多薛嘉月的照拂,所以這會兒她便欣然同意了。接過衣料就問薛嘉月想給薛元敬做兩件什么樣的衣裳。是直身,還是瀾衫? 薛嘉月上次已經(jīng)麻煩馮嫂子給薛元敬做過一件直身了,這會兒又來麻煩她,心中很覺得不好意思。而且這些日子她想過了,總要會一門手藝才好的,這樣往后無論如何也不至于餓死。不過女孩子會的手藝總歸只有那有限的幾種,于是薛嘉月想來想去,就想要跟馮嫂子學(xué)習(xí)如何刺繡,如何裁衣。 她將心中的這個想法對馮嫂子說了,馮嫂子立時就應(yīng)了下來。還笑著說道:“我做事的那家鋪?zhàn)永铿F(xiàn)在正是最忙的時候,若你學(xué)會了這些,我倒是可以去跟掌柜的說一說,讓你到鋪?zhàn)永锩鎺兔ψ鲆恍┦隆C總€月好歹也能掙些錢,強(qiáng)似于每日只在家中閑坐?!?/br> 薛嘉月心中一動。 上輩子她雖然學(xué)的是財(cái)會專業(yè),但她私底下是漢服的愛好者,閑暇的時候除了研究歷朝歷代的漢服之外,還特地的去學(xué)了有關(guān)服裝設(shè)計(jì)方面的知識,就是為了自己畫漢服玩兒。那個時候她還曾經(jīng)將自己畫的一張漢服圖給了同寢室一位會手工縫紉的室友,讓她原樣子將那件漢服做了出來,效果很好。 這會兒聽到馮嫂子說的這話,薛嘉月就覺得這件事是大為可行的。于是自這之后,她就靜下心來跟著馮嫂子學(xué)起如何刺繡,以及如何裁衣起來。 學(xué)了一段日子之后,馮嫂子就夸她極聰明。雖然還沒有精通,但做出來的東西也像模像樣起來。然后她果真就跟掌柜的說了說,而掌柜的也同意忙的時候就叫薛嘉月到她的鋪?zhàn)永锶兔ΑV徊贿^工錢給的極低。 如同第一份工作最重要的是經(jīng)驗(yàn)而不是工資一樣,薛嘉月現(xiàn)在對這工錢倒不是很看重。左右她現(xiàn)在身上還有一百多兩銀子,而薛元敬入書院讀書之后非但不用花費(fèi)銀子,反倒每個月還有二兩銀子,已經(jīng)足夠他們兩個人日常的花銷了。所以薛嘉月當(dāng)即就應(yīng)承了下來。 于是等傍晚薛元敬放學(xué)回來的時候,薛嘉月就小心翼翼的跟他說了這話。薛元敬一開始還不同意。他說他現(xiàn)在養(yǎng)活得了她,并不希望她日日辛苦勞累的出去做事。且說若她覺得銀子不夠用了,他還可以去書鋪里接了書來抄書,或幫人做文章之類的活,都能掙錢,不需要薛嘉月到成衣鋪?zhàn)永锩嫒プ鍪隆?/br> 但薛嘉月表示,她去成衣鋪?zhàn)永锩孀鍪乱膊蝗际菫榱隋X。白日薛元敬去書院讀書,就剩她一個人在家,長日無聊,能做些什么呢?跟著馮嫂子去成衣鋪?zhàn)永锩孀鍪?,一天的日子過的也快些,就不至于自己整日待在家中胡思亂想了。 薛元敬見她堅(jiān)持如此,又聽說那家成衣鋪?zhàn)拥恼乒袷莻€婦人,鋪?zhàn)永锏睦C工和裁縫也都是婦人,這才勉強(qiáng)同意了。 薛嘉月心中大喜,當(dāng)下就抱著他的胳膊搖晃了兩下,笑著說道:“哥哥你真是太好了。” 她笑起來的時候給人的感覺就是她整個人都是很明媚,很亮眼的。如同穿透烏云的陽光一般,一見就會讓人覺得心情瞬間就好起來。而且她的聲音也越來越嬌柔清脆,這樣的薛嘉月撒起嬌來,薛元敬如何能不心軟? 當(dāng)下他就微微的笑著,伸手輕捏了捏她越發(fā)白皙柔嫩的臉頰,說道:“你的這張嘴倒是甜,樹上的鳥兒都能被你給哄下來了。只一樣,往后你在我面前撒嬌便罷了,當(dāng)著其他人的面,特別是其他男子的面,你萬不可如這樣的撒嬌?!?/br> “我知道了?!毖卧滦τ摹P闹邢胫?,薛元敬是因?yàn)閷⑺?dāng)成親meimei看,心中看重她,所以在他面前撒嬌才會有用,他才會心軟。而且她心中也將薛元敬當(dāng)成是自己的親哥哥來看待,所以才會在他面前撒嬌。至于對著其他的人,她才懶得撒嬌呢。 第76章 拜師學(xué)藝 流光容易把人拋, 花開花落, 葉枯葉榮, 轉(zhuǎn)瞬院子里的香樟樹上又開滿了黃綠色的小花,整個院子里都飄著清幽的香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