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限制級軍婚(作者:堇顏)、嬌寵記(作者:上官慕容)、見江山(孤要登基)、秦先生總是很正經(jīng)、陪著我、全能女配[快穿]、她就是豪門、再婚游戲:我的老公有點(diǎn)壞、勿擾飛升、她拋棄了我卻還妄想撩我
薛元敬見她堅(jiān)持,也唯有點(diǎn)頭。不過他心中已經(jīng)在想若她賭輸了之后的對策了。 薛嘉月心中略定,隨后同薛元敬又說了幾句話之后,她就提著買來的黑魚到外面的廚房里面去熬湯。 洗好的黑魚放到油鍋里面煎成兩面金黃色,再放姜片去腥,放水。然后又將切成小塊的豆腐放進(jìn)去,大火燒開,再小火燉燒。等燉好了,揭開蓋子灑一把切碎的小蔥,一鍋黑魚豆腐湯就燉好了。 薛嘉月又炒了個卷心菜。然后她盛了一碗飯,撥了些卷心菜在碗里,又倒了一半的黑魚豆腐湯到砂鍋里,用籃子裝著,去給周阿姑送飯。 今天這飯送的倒是很順利。她不過才剛敲了兩下門,周阿姑就過來開了門。而且也不像以前那樣只開一條門縫,而是將半邊門都拉開了。 薛嘉月能看到她身后堂屋里的桌椅揩抹的很干凈,靠墻的條案上放了一架四季花卉小插屏,上面的花卉都繡的很精美逼真。 她很快的就收回打量的目光,將手中的柳條籃子遞了過去,笑道:“周阿姑,這里面是黑魚豆腐湯。也不知道您口味偏咸還是偏淡,所以這湯里放的鹽不多。若您覺得淡了,您就自己加點(diǎn)鹽進(jìn)去?!?/br> 周阿姑看了她一眼,只伸手接過了籃子去,沒有說話。 薛嘉月也沒有再說什么,對著周阿姑笑了笑,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后轉(zhuǎn)過身就想走。 她沒有再說明天送什么飯菜過來的話。因?yàn)樗粗馨⒐矛F(xiàn)在的臉色比前兩日好多了,腳步也不虛浮了,想必她的病已經(jīng)好的差不多了。 同是天涯淪落人,又住在一個院兒里,所以看到周阿姑生病了,她不忍心看她無人照料,這才連著給她送了兩三日的飯。但現(xiàn)在既然周阿姑的病已經(jīng)好了,往后她自然就不會再每日給周阿姑送飯了。畢竟她現(xiàn)在身上所剩的錢不多,不夠再添一個人嚼用的。 不過她還沒有走出多遠(yuǎn)的路,就聽到周阿姑在叫她。 “你且等一等?!敝馨⒐玫穆曇袈犐先ミ€有幾分虛弱,不過倒是比以前少了許多疏離和冷淡。 薛嘉月應(yīng)聲回頭:“您有什么事?” 周阿姑猶豫了下,然后從袖子里掏了一樣?xùn)|西出來。薛嘉月看時,見那是一支銀簪子。簪頭是累絲做成的蝶戀花樣式,蝴蝶的兩根須子極靈動,稍微動一動就輕輕的晃動著。極別致的樣式。 周阿姑伸手將這支銀簪子遞了過來:“我沒有別的什么東西,這支簪子給你,就當(dāng)是你這幾日給我送飯送菜的酬勞?!?/br> 薛嘉月先是一怔,過后她反應(yīng)過來時只覺啼笑皆非。 “我前兩日就對您說過,之所以給您送吃的,是見您病了,身旁沒人照料,咱們又都是住在一個院里的鄰居,彼此就該有個照應(yīng)。我心中可從來沒想過要在您這里得到什么好處,所以這支簪子您還是自己收著吧?!?/br> 說完,薛嘉月轉(zhuǎn)過身就走了。 次日薛嘉月果然沒有再給周阿姑送飯,而周阿姑住的那三間正屋的門窗也還是緊閉著的,一切仿似都回到了以前。 一晃幾天的功夫過去了,這日就到了托月書院和太初學(xué)院放榜的日子。 其實(shí)這幾日薛嘉月心中也是很不安穩(wěn)的,連睡夢中都在想著賭約的事。而薛元敬雖然一直沒有說什么,但薛嘉月看得出來他心中也是緊張的。 于是這日一大早,薛嘉月就拉著薛元敬出門看榜單去了。 因?yàn)樗麄冏〉牡胤诫x太初書院更近,所以兩個人就先去了太初書院。等到了那里一看,書院門口已經(jīng)圍了許多等著放榜的學(xué)子了。 而在這群學(xué)子中,薛嘉月看到了譚宏逸。很顯然,譚宏逸也看到了她。兩個人的目光隔著人群遙遙的對上了。 第73章 考取頭名 時辰還早, 太初學(xué)院還沒有放榜, 在外等候的學(xué)子個個翹首望著書院門口。院門還是關(guān)著的, 沒有打開。 薛嘉月心中也焦急。她一面緊緊的握著薛元敬的手,一面在人群中踮腳看著書院門口。她這會兒壓根就沒有閑工夫去理會譚宏逸。 不過孔修平也在。看到薛元敬在這里之后, 他就走過來同他說話。 約莫兩盞茶的功夫過后, 就見面前兩扇黑漆院門被拉開了,里面走出來兩個人。一個手里捧著卷紙,一個手里拎著只桶, 還拿著把刷子。 “來了,來了?!蓖饷娴群虻膶W(xué)子霎時都激動了起來, 爭搶著要朝那兩個人涌去,但被幾個護(hù)院給攔住了。 就見拎捅的那個人用刷子蘸了漿糊在院門口的告示墻上刷了刷, 隨后就放下手里的桶和刷子, 幫捧紙的那個人往墻上貼榜單。 大紅的榜單,上面是用正楷寫的黑色人名。 學(xué)子們立刻你推我搡的往前推涌,焦急的看榜單有沒有自己的名字。片刻之后就聽得有大笑的聲音,也有人唉聲嘆氣的聲音。真是幾家歡喜幾家愁。 薛嘉月畢竟年紀(jì)小,體型跟那些學(xué)子沒得比, 輕易擠不到前面去。薛元敬也怕她被人擠著, 所以一直緊緊的將她護(hù)在自己身邊。但就算這樣, 還是架不住旁邊人潮擁擠。 最后薛元敬沒有辦法,只好拉著薛嘉月擠出人群,將她安置在旁邊沒有人的地方,叮囑她站在這里別動, 自己才轉(zhuǎn)過身,艱難的往貼榜單的告示墻走。 薛嘉月踮著腳,提著一顆心看薛元敬,忽然耳邊就聽到有人在說話,聲音很是志得意滿:“太初學(xué)院的頭名肯定是我。” 她轉(zhuǎn)過頭一看,就見說話的人正是譚宏逸。 譚宏逸從小被家里嬌養(yǎng)著長大,身嬌體貴,這樣人潮擁擠的場面他肯定不會紆尊降貴的親自去擠的。早就遣了個識字的家人去看榜單了,他只用在這里等候著就行。 薛嘉月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繼續(xù)轉(zhuǎn)過頭去看人群里的薛元敬。 這會兒她也不想和譚宏逸多費(fèi)唇舌了。左右考試的結(jié)果已經(jīng)出來了,很快就能知道到底是誰考取了太初學(xué)院的頭名。 譚宏逸從小被捧的跟鳳凰蛋一樣的長大,最受不得別人無視他。一見薛嘉月對他如此冷漠,他就覺得心中火氣頓生。但他正要說話,忽然就見家人正費(fèi)力的從人群里擠了出來,氣喘吁吁的往他這里跑,很快的就跑到他面前來了。 于是譚宏逸這會兒也顧不上去薛嘉月了,忙問家人:“第一名是不是我?” 這個穿一身淺藍(lán)衣裳的家人想是剛剛在人群中被擠的狠了,正彎著腰,右手撐在膝蓋上不住的喘著粗氣。聽到譚宏逸的問話,他一面搖著頭,一面抬起左手搖了搖。 譚宏逸一見他搖頭又搖手,心就涼了一大截,語氣頓時就不好起來:“怎么,難道頭名不是我?” 語氣中滿滿的不相信。不過心中也緊張起來,所以問出來的話尾音都有些發(fā)顫了。 家人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后又喘息著說道:“您,您是第二名。也很,很了不起了。” 但第二名有個屁用!他要的是頭名。 “那第一名是誰?”譚宏逸連忙又問道。 雖然他只考了個第二名,這已經(jīng)讓他心里很不舒服的了。但只要第一名不是薛元敬,他想,他還是勉強(qiáng)能接受的。 薛嘉月剛剛在旁邊已經(jīng)聽到了他們主仆兩個的對話。得知譚宏逸考了個第二名,她心中不由的就輕松了一些。而這會兒一聽譚宏逸問出這句話來,她的一顆心立時就提了起來,目光緊緊的看著那個家人。 就聽到那個家人在說道:“回,回少爺。是,是個叫,叫薛元敬的。” 薛嘉月一聽,心中大為欣喜。這時又看到薛元敬從人群中走出來,她忙飛奔著跑了過去。 她心中實(shí)在是太高興了,所以一看到薛元敬她就伸手去抱他的胳膊,仰著頭看他,一臉的笑容:“哥哥,你是不是考了頭名?” 薛元敬眼中也有笑意,對她點(diǎn)了點(diǎn)頭:“嗯,是?!?/br> 薛嘉月高興的說不出話來,只會一直傻笑。 薛元敬心中也很高興。因?yàn)榘凑漳侨昭卧潞妥T宏逸立下的賭約,但凡只要他考中太初學(xué)院和托月學(xué)院兩家書院其中一家的頭名,那薛嘉月就沒有輸,這樣她自然就不用到譚家去做丫鬟了。 薛嘉月這會兒眼中只有薛元敬,渾然沒有注意到他身旁還站著個孔修平。倒是孔修平在對薛元敬笑道:“令妹真是天真爛漫?!?/br> 薛嘉月這才看到孔修平,就對他行了個禮。又得知他也考上了太初學(xué)院,位列十八名,就對他道了一聲恭喜??仔奁交亓硕Y,也謝過了。 看到譚宏逸站在前面不遠(yuǎn)的地方,孔修平就走過去同他說話:“我剛在榜單上看過了,你考了太初書院的第二名。恭喜?!?/br> “恭喜?你確定你不是來嘲笑我的?”譚宏逸臉色看起來很不好。 他又看著薛嘉月,語氣涼涼的:“你這樣高興做什么?就算你哥哥考了太初學(xué)院的第一名,你沒輸,但這也并不代表我就輸了。托月書院的頭名還不一定花落誰家呢?!?/br> 一語未了,忽然就聽到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傳來。 眾人轉(zhuǎn)頭一看,就見身后的大街上有一匹馬正貼地飛過來般,頃刻已至眼前。隨后就見馬背上的人翻身下馬,手拿著馬鞭站在譚宏逸面前。 譚宏逸認(rèn)出這正是他遣去托月書院看榜單的家人,于是他連忙問道:“托月書院的榜單出來了?頭名是不是我?” 因著心中緊張的緣故,他的聲音聽起來很急切,一雙手也緊緊的攥了起來。 明明還是初夏的季節(jié),但那名家人額頭上還是沁出了一層汗。聽到譚宏逸的發(fā)問,他單膝就跪了下去:“回少爺,托月書院的榜單是出來了。您,您是第二名?!?/br> 又是第二名! 譚宏逸的一顆心仿似漏跳了一下。緊接著他忙又問道:“那第一名是誰?” “小的也不認(rèn)識。只知道是個名叫薛元敬的人?!蹦羌胰说椭^,恭恭敬敬的回答著。 譚宏逸面色已經(jīng)很不好看了,青白一片。袖中攥緊的雙手都在發(fā)著顫。 沒想到竟然真的會有人能同時考中太初學(xué)院和托月書院的頭名,而那個人竟然不是他!他甚至連一家書院的頭名都沒有考上。 旁邊站著的孔修平聞言也怔住了。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僵硬著脖子轉(zhuǎn)頭去看薛元敬,面上滿是不可置信的表情:“薛兄弟,你,你竟然......” 同時考上兩家書院的頭名,自這兩家學(xué)院建院以來可是從來都沒有發(fā)生過的事,但沒想到現(xiàn)在竟然有人能做到。而這個人現(xiàn)在就站在他面前。 薛元敬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能同時考中兩家書院的頭名,聞言他面上也有些發(fā)怔。不過他很快的就回過神來,矜持的對著孔修平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后他低頭看薛嘉月,眼中滿是笑意。 那會兒她說她相信他的時候,其實(shí)他自己心中是沒有把握的。但是現(xiàn)在,他終于不負(fù)她的所望,同時考中了這兩家書院的頭名。 薛嘉月這會兒一直提著的一顆心終于放了下來。然后她就笑著轉(zhuǎn)頭對譚宏逸說道:“你輸了。” 譚宏逸看她一眼,就見她眼中滿是盈盈笑意。 但他現(xiàn)在心中又是氣又是羞。自然也是氣大過于羞的。同時又覺胸中憋了一口氣,咽不下去又吐不出來,臉上都漲紅了。 他一語不發(fā)的自懷中掏出了一張一百兩的銀票出來,用力的往薛嘉月這里一扔,然后他也沒有說話,只鐵青著一張臉,轉(zhuǎn)過身的就飛快的走了。那兩名家人面面相覷了一會兒,隨后也連忙抬腳跟了上去。 薛嘉月伸手接住銀票,拿在手中看了看,然后小心翼翼的對折好,珍而重之的放到了懷里去。 銀票入手的那一刻,她只覺心中安穩(wěn)不少。這下子薛元敬入學(xué)的束脩,還有其他諸如紙墨筆硯所需的費(fèi)用就算是有著落了。 然后她一回頭,就看到有許多人正圍在薛元敬身邊跟他說話。 從來沒有人能同時考中平陽府這兩家最上等書院的頭名。這樣的人往后科舉場上怕不是就會一路暢通,甚至能考中一甲前三名?自然是要現(xiàn)在就結(jié)交的好。 于是就有許多人在同薛元敬套近乎,爭著跟他稱兄道弟。又說要請薛元敬吃飯,詢問他住在哪里?想要遞帖子過去拜訪他,但都被薛元敬給婉拒了。 最后好不容易的將這些人打發(fā)掉,薛元敬撣撣剛剛被人碰到的衣袖子,往薛嘉月這里走過來。 薛嘉月站在原地微歪了頭看他。見他走近來,她就笑道:“哥哥,你成這平陽府的名人了?!?/br> 只怕過了今天,全平陽府的人都會知道薛元敬這個名字。 薛元敬面上是不置可否的表情。其實(shí)對成不成這平陽府的名人他確實(shí)不怎么感興趣。 “一百兩的銀票收到了?”剛剛他雖然一直在跟那些前來套近乎的人客套,但眼角余光還是一直在注意著薛嘉月的。已經(jīng)看到薛嘉月接了譚宏逸扔過來的銀票了。 薛嘉月很開心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忽然她又想起一件事來,忙握住了薛元敬的手,拉著他往前就走:“哥哥,你快跟我來?!?/br> 第74章 一起慶祝 薛嘉月拉薛元敬去的地方正是前幾日她當(dāng)著譚宏逸面立下賭約的賭坊。 那日她受氣不過, 就拿了二錢銀子出來下注薛元敬會同時考中托月書院和太初書院的頭名, 現(xiàn)在她就是去拿自己贏到的利錢的。 因?yàn)槎鄶?shù)人買的都是譚宏逸會考中那兩家書院的頭名, 但沒想到現(xiàn)在會橫空出來一個薛元敬,硬生生的將譚宏逸都給壓成了第二名, 所以許多下注的人都輸了。這會兒賭坊外面就圍了一圈人, 個個都在唉聲嘆氣的,說怎么也想不到譚宏逸竟然一家書院的頭名都沒有考上。又彼此詢問薛元敬是什么人,怎么竟然這樣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