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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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元敬就是在報復(fù)他,還是一模一樣的方式。 譚宏逸只氣的攥緊了手里的這錠銀子,渾然不顧銀子的尖角扎進了他的傷口里。 “薛元敬,” 少年面上一向飛揚跋扈的模樣沒有了,轉(zhuǎn)而沉若寒潭,“待會我們兩個擊鞠決賽上見?!?/br> 薛元敬聞言回頭,面上雖然還是平常一貫的清淡,不過目光卻銳利若刀鋒:“我奉陪到底?!?/br> 第105章 擊鞠決賽 薛元敬一直將薛嘉月送到門前才放心的要往回走。但薛嘉月想著剛剛他和譚宏逸彼此宣戰(zhàn)似的言語, 心中到底還是不放心的, 就拉著他的胳膊擔(dān)心的說道:“哥哥, 你要小心。輸贏其實也不是很重要,最重要的是參與, 是吧?” 她還是不想薛元敬真的和譚宏逸正面沖突, 因為譚宏逸確實也是個勁敵。她擔(dān)心薛元敬會受傷。 薛元敬嗯了一聲,抬手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撫她:“我知道。你且放心在這里觀看決賽, 不要到處亂走,等隨后我來接你?!?/br> 原本對于這次擊鞠決賽的輸贏他是一點都不在意的, 但是現(xiàn)在譚宏逸竟然敢這樣的挑釁他,還當(dāng)著他的面同薛嘉月這樣說話, 他如何還能忍?是必定要贏譚宏逸的。 不過他也知道薛嘉月?lián)乃? 所以這些話就沒有對她說,反而安撫她。 眼看著薛嘉月進屋了,他這才轉(zhuǎn)過身往比賽場地走。 薛元敬給薛嘉月買的那張票的位置雖然沒有譚宏逸拿來的那張票的位置好,但也算得是很不錯了。 薛嘉月就見這是一幢二層高的樓閣,她票上顯示她的位置在二樓。而等她一到二樓, 就見里面全都是女眷。很顯然, 這一幢樓閣就是專門用來給女眷看決賽的。 不過這正中薛嘉月的意。 她身上的這套衣裙原就出眾, 她上來之后樓上女眷目光就已經(jīng)一直在她身上了。而待她將頭上的帷帽取下來之后,眾人的目光就越發(fā)的移不開了。 模特的作用約莫就是如此,旁人看著模特身上穿的衣裙,總會覺得自己穿上之后也會跟模特一樣的美, 所以自然就都想要買。當(dāng)下就有好幾個膽子大的姑娘過來問薛嘉月的衣裙是在哪里做的,薛嘉月便笑著將剛剛在路上對那個姑娘說的話原樣說了出來,又從隨身的小包里掏了一大疊的名片出來,每個姑娘遞了一張。便是那些沒有主動過來問的姑娘和夫人,薛嘉月也厚著臉皮上前去一一遞了名片。 想必過了今日,平陽府里的女眷應(yīng)該多數(shù)都會知道漱玉軒這個成衣鋪子吧? 等到名片分發(fā)完,薛嘉月就站在廊檐下,往前方不遠處的決賽場地望。 太初學(xué)院和托月書院的隊員都已經(jīng)進場,現(xiàn)在都手執(zhí)球棍端坐在馬上,旁邊鑼鼓聲越來越大,越來越密集,敲的人渾身的血液都要沸騰起來一般。 薛嘉月知道,決賽馬上就要開始了。 她在太初學(xué)院的一眾隊員中一眼就看到了薛元敬,隨后在對面托月書院的隊員中找尋了一番,也看到了譚宏逸。 原就是平陽府兩家最好的書院,每年院考的時候都會暗暗的較勁一番,但沒想到今年也會有兩家在擊鞠決賽上直接對陣的時刻,倒是能堂而皇之的較勁了。 所以這決定了這場決賽必然會比以往的任何一場決賽都要激烈好看。而這也是今年這決賽的票價明明賣的那么貴,但依然遭哄搶一空的緣故。 這時就見比賽場地中有人在揮動一面紅旗,這就意味著決賽開始。 霎時就聽得馬蹄聲動地,場中的各位學(xué)子都催動坐騎,揮舞著手里拿的球棍,爭搶著去打那只小球。 滿目只見一片黑色和紅色的隊服,這會兒哪里還能分得出來誰是誰?甚至連到底是誰進球了都不知道。 速度實在太快,快的有時候就只見一片黑色或紅色的殘影。而自然,在這樣激烈的比賽之下,難免就會有人受傷。不時的就會有鑼聲響起,那就代表著是有人摔下馬來,暫停中止比賽,將受傷的人抬出去,然后換替補隊員入場。隨著紅旗再揮動,比賽繼續(xù)進行。 薛嘉月?lián)难υ磿軅R礼R匹到底不是人,若這會兒摔下馬背,被其他控制不住的馬匹一踩踏,斷條胳膊斷條腿也是很正常的事。甚至聽說前些年還有過有學(xué)子在擊鞠比賽中送命的。所以這會兒薛嘉月只緊張的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兩只手也一直緊緊的握著面前的欄桿。因著太用力的緣故,指節(jié)都有些泛白了。 一共才半個時辰的比賽,但在薛嘉月感受來,卻是遠比十年八年還要長。 最后待鑼鼓聲齊又響起的時候,薛嘉月就知道,比賽結(jié)束了。 加上開賽前兩家書院掌院的那一番說辭和動員,還有中間數(shù)次有隊員受傷暫停比賽的時間,薛嘉月一共擔(dān)心了近一個時辰的時間,這會兒知道比賽結(jié)束,她再也忍不得,轉(zhuǎn)過身就沿著樓梯沖下樓,往決賽場地跑。 一路上聽到各種聲音,都是在驚嘆這次的比賽是如何的激烈,這票價太值了之類的話。自然,針對這次兩家平陽府最好的書院擊鞠決賽的事也有許多賭坊開了盤口,有許多人押注,這會兒就有人喜洋洋的揚著一張臉,算著自己贏了多少錢,也有人長吁短嘆的,哀嘆著自己輸了多少錢。 但薛嘉月對這些話一點都沒有入心,只腳步匆匆的一路往前走。 至比賽場地邊上,她終于看到薛元敬。 就見他身邊圍了一圈人,多是太初學(xué)院的學(xué)子,這會兒正個個眉飛色舞的同他說著話。 薛嘉月魚兒一般的擠上前去,大叫著:“哥哥。” 明明這會兒周邊人聲鼎沸,但薛元敬還是立時就聽到了薛嘉月叫他的聲音,忙循聲望過來。一見她連帷帽都沒有戴,嬌艷的容顏就這樣被周邊的人看了去,他面色立時就沉了下來,忙快步的走了過來,伸臂攬著她的肩就將她的頭按到了自己的懷里。 但周邊還是有許多人看到了薛嘉月,特別是太初學(xué)院的眾多學(xué)子。 就有以前沒有見過薛嘉月的學(xué)子呆了一呆,然后問旁邊的人:“那位姑娘是薛師兄的什么人?” 怎么薛師兄對她竟然這樣的緊張? 旁邊就有人白他一眼,然后回答:“那就是薛師兄的meimei了。怎么,你沒有聽說過聶鴻濤和賈志澤的事?連賈志澤這個鎮(zhèn)撫家的少爺薛師兄都看不上他做妹婿,還能看上你?你就省省罷?!?/br> 但說完這句話,他自己卻是雙眼眨都不眨的一直看著薛嘉月。只可惜現(xiàn)在薛嘉月已經(jīng)被薛元敬給按到他的懷里去了,旁人如何還能看得到她的相貌? 這人就心有不甘的喃喃著低聲說道:“嘖,薛師兄對自己的meimei可真是護的緊,連看都不讓外人看一眼。比絕世的玉璧都要珍貴。也不知道將來何人才能入得他的眼,做他的妹婿?!?/br> 薛嘉月剛跑過來,眼見薛元敬走近,還沒有來得及問他有沒有受傷,就已經(jīng)被他手按著后腦勺給直接按到了他懷里去。 少年雖然看著清瘦,但身上的肌rou也是硬實的,石頭一般。若不是薛嘉月情急之下伸手推了他一下,只怕這會兒她的臉都要被撞平了。 不過饒是如此,她的鼻尖還是撞的生疼。當(dāng)下她就有些不滿的在他懷中抬手一邊揉鼻子,一邊說道:“哥哥,你干什么?” 因著一張臉都緊貼著他胸口的緣故,所以現(xiàn)在她說出來的話也有些甕聲甕氣的。 薛元敬不答,只維持著環(huán)抱她的姿勢,將她帶到了旁邊一處人少,有花架擋著的地方。然后他才放開薛嘉月,沉著一張臉問她:“我今早同你說過什么?讓你今日一定要帶著帷帽,現(xiàn)在你怎么沒有帶?” 目光看她兩手都是空空的,就又問她:“帷帽在哪里?” 薛嘉月還在揉鼻子,聞言就白了他一眼:“現(xiàn)在還戴那個勞什子做什么?你放心,我不怕曬黑?!?/br> 薛元敬被她噎的一窒,剛想要說她兩句,但見她一直在揉鼻子,曉得她剛剛被撞到,忙顧不上說她了,只伸手過來要替她揉。一面揉,一面還問道:“痛不痛?” 眼見他態(tài)度軟化了,薛嘉月立時就順桿子往上爬,眉頭蹙著,一張小臉也苦著,委委屈屈的說道:“痛死了?!?/br> 又埋怨他:“剛剛你那樣大力的將我往你懷里帶做什么?你就不能小點力?” 薛元敬好脾氣的任她埋怨,只眉眼低垂,樣子十分溫順的說道:“知道了。那下次我小點力?!?/br> 這次換薛嘉月被他噎的一窒了。 但是難道她剛剛那句話的重點不是他為什么要將她往懷里帶?但怎么在薛元敬這里就是大點力還是小點力的重點?而且她現(xiàn)在也不小了,薛元敬還動不動的就這樣抱她真的沒有關(guān)系?還是當(dāng)著那么多外人的面。 薛嘉月現(xiàn)在心中就只有一種感覺,人家說護妻寵妻狂魔,而薛元敬壓根就是一個護妹寵妹狂魔。他壓根就是個妹控! 第106章 神秘人物 雖然薛嘉月吐槽薛元敬是個妹控, 但她心里還是喜滋滋的。因為她是妹控里面的那個meimei呀。被人這樣護著寵著, 而且還是自己當(dāng)親哥哥一樣來看待的人, 那心里總是會很高興的。 隨后薛嘉月就目光仔細的打量薛元敬渾身上下,還特地的拉了他的雙手過來細看, 就是想知道他到底有沒有受傷。 她知道薛元敬的性子, 為免她擔(dān)心,只怕便是斷了胳膊斷了腿也不會告訴她,而都是自己默默的忍下。便是其后她發(fā)現(xiàn)問起來, 他肯定也會說一點都不痛的,所以還是她自己仔細的檢查一番好一些。 等檢查完了, 確認(rèn)薛元敬渾身上下并無任何外傷,只有右手掌心被球棍頂端給劃破了一塊皮, 薛嘉月這才放下心來。又嘟囔著:“沒想著這擊鞠決賽竟然這樣的驚險激烈, 太危險了。哥哥,往后這樣的比賽你還是不要參加的好。” 其實前兩年她也不是沒有聽說過有人在擊鞠比賽中受傷的事,但總因著事不關(guān)己,所以只關(guān)注最后到底是哪個學(xué)院奪冠了。但今年薛元敬參加了比賽,特別是這次決賽, 剛剛她哪里有半點關(guān)注過比賽到底是哪家書院贏了?只要薛元敬平安無事就行了。 其實這次決賽就是太初學(xué)院贏了。原本前面那么長的時間里雙方進球都一樣, 打成了平局, 旁人都是議論這會不會延長比賽時間,或是過幾日再來一場決賽,但沒想到比賽快要結(jié)束,鑼鼓聲即將敲響的時候薛元敬忽然打進了一個球。就是這個最重要, 也是最驚險的一個球決定了比賽的勝負(fù)。當(dāng)時在旁邊圍觀的眾人,包括太初學(xué)院的所有人都沸騰了,一等比賽結(jié)束就立時過來團團的圍住薛元敬。 這是太初學(xué)院自建院以來第一次在擊鞠大賽中奪冠,從此在其他書院面前終于可以挺直腰桿了。而這一賽,特別是這最后一個球,還有薛元敬這個姓名必然會被載入院史,往后的每一位太初書院的學(xué)子都會知道。 但是這些薛元敬都沒有對薛嘉月提起。甚至在薛嘉月抱怨說這擊鞠大賽太激烈太驚險,讓他往后再也不要參加了的時候,他也是眼中帶笑的應(yīng)道:“嗯,好?!?/br> 他自然不想她擔(dān)心,所以她說的這些話他都愿意聽從。 隨后兩個人站在這里說了一會兒話,薛元敬得知薛嘉月的帷帽拉在二樓之后,便要她去取回來戴上。薛嘉月說了好幾句軟話,說不想戴那個勞什子,但無奈薛元敬堅持,她也只得怏怏不樂的哦了一聲。 薛元敬見她這樣不高興的樣子,就習(xí)慣性的抬手捏了捏她的臉頰,眉眼帶著溫柔的笑意,說道:“等待會兒回去我給你寫一百張那樣的小紙片,如何?” 他才剛打完那樣激烈的決賽,自然不可避免的就會渾身出汗?,F(xiàn)在他的手指捏著她臉頰的時候,薛嘉月能聞到他身上汗水的氣味。 薛嘉月是個愛干凈的人,這若是其他的人,薛嘉月肯定就會嫌棄對方渾身汗臭,但因著是薛元敬的緣故,她就覺得這汗水的氣味不難聞了。反倒還覺得因著這汗水的緣故,讓此刻的薛元敬看上去并不是以往那個清瘦文弱書生的樣,而是個很沉穩(wěn)的男人了。 隱隱的讓人覺得他身上此刻有一種很吸引人的東西...... 薛嘉月微微的搖了搖頭,仿似這樣做就能將她腦中這種想法給甩掉一般。隨后她的關(guān)注點就落在那遺愛張小紙片上。 薛元敬說的這小紙片,其實就是今兒她發(fā)出去的那些名片。前些時候好不容易的讓薛元敬抽空寫出來這些,但沒想到今兒就全都發(fā)完了。但薛嘉月不想讓薛元敬再寫,最起碼今天不要寫。他剛剛才參加完那樣的一場決賽,就是個鐵人也累了,是該回去好好歇一歇的。 于是她就笑道:“罷了,暫且不用你寫,等往后你有空了再每天幫我寫幾張吧?!?/br> 說著,兩個人就轉(zhuǎn)過身往先前的那個樓閣走,去拿薛嘉月落在那里的帷帽。 等他們兩個人走遠,就見一個一直站在旁邊不遠處,年紀(jì)約莫五十歲上下的老者在吩咐他身邊一個做了長隨打扮的年輕人:“去查查那位小姑娘的來歷。最重要的是,查清楚她衣裙上繡花的手藝是什么人教他的?!?/br> 年輕人應(yīng)了一聲是,低頭轉(zhuǎn)身匆匆而去。 * 因著樓上都是女眷的緣故,所以薛元敬并沒有上樓,只站著樓下等著,薛嘉月就自行上樓去拿帷帽。不過等她拿著帷帽下樓來的時候,就見薛元敬面前正站了一個人。 紅衣金帶,眉眼俊朗,竟然是譚宏逸。 不過不同于早上他看到薛元敬時就如斗雞一般,現(xiàn)在的譚宏逸身上并沒有那股子要同薛元敬決一生死的銳氣。不過到底他整個人看著還是飛揚桀驁不服輸?shù)摹?/br> 薛嘉月?lián)乃麄儍蓚€人又如同早上一般的吵起來,甚至是打起來,忙快步的走了過去。 一走近,她就聽到譚宏逸在別扭的說著:“雖然剛剛在場上是你拉了我一下,我才沒有掉下馬背去,但我心里對你還是不服氣的。即便今年的擊鞠大賽你贏了,還還有明年,后年,我總歸會贏你一次的?!?/br> 就見薛元敬目光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你沒有那個機會了。往后我再不會參加擊鞠大賽?!?/br> 世間上最痛苦的事是什么?就是對手在某件事上大大的贏了你一把,你心心念念的想著一定要贏回來,結(jié)果卻被對手親口告知我往后再不會參加這種活動了。也就是說,你就是想要贏他都沒有機會。 譚宏逸正直了一雙眼怔著,又聽到薛元敬在不緊不慢的說道:“而且你也不用對我心生感激。剛剛我拉你不是想要救你,只是想讓你親眼看著我是如何贏你的罷了?!?/br> 說完,他就再不理會譚宏逸,快步向薛嘉月走去。 薛嘉月已經(jīng)到了近前,不過帷帽被她拿在手上,并沒有戴在頭上。薛元敬走過去就伸手拿了她的帷帽在手上,二話不說的就直接給她戴上了。但是譚宏逸已經(jīng)轉(zhuǎn)頭看過來了,將薛嘉月沒有戴上帷帽的樣子看了個一覽無余...... 于是當(dāng)下他又怔在了原地。 薛元敬這時已將薛嘉月的帷帽戴好,然后拉著她轉(zhuǎn)過身就往前走。 薛嘉月心中這會兒在想著剛剛薛元敬和譚宏逸的對話,心中難免覺得有些好奇,就回頭看譚宏逸。 就見譚宏逸整個人就似泥塑木雕一般,正呆站在原地,目光望著她這里。 薛嘉月只以為他這是被薛元敬那兩句話給打擊到了的緣故,不由的就抿唇輕笑起來。 她以前還不知道,薛元敬毒舌起來其實也真能活活氣死個人。這不,就見眼前這個平日飛揚得恨不能天天飄在半空中的人給氣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