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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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去拿了自己這幾個月積攢下來的零花錢,不過要出門的時候他忽然想起一件事,又轉(zhuǎn)身回去在衣柜底下拿了一只紅布包出來。 將紅布包打開,便見里面放了一只銀鐲子。 這只銀鐲子有些年頭了,看起來也不是很亮,式樣也簡潔,只是細細的一根罷了。 薛元敬便拿了這銀鐲子在手上,轉(zhuǎn)身出門。 到了外面大街上,先找一家銀鋪將銀鐲子磨亮。趁伙計在磨的時候,他又問起這平陽府最好的綢緞莊是哪家。得知是怡慶和,又問明了地址,待銀鐲子磨好之后他就轉(zhuǎn)身往怡慶和走。 怡慶和是譚家的產(chǎn)業(yè),但薛元敬并不知道。不過即便知道他也會過來。 他想要買最好的衣料給薛嘉月,而且這是銀貨兩訖的事,犯不著因為他和譚宏逸之間的有些過節(jié)就不過來。 不過等到他一進怡慶和的鋪子,就看到里面有兩個少女坐在椅中,身旁站著她們兩個的丫鬟,有伙計正指著柜子里的布匹問她們:“二姑娘,三姑娘,您瞧這幾匹布料如何?這可是咱們鋪子里的人前不久才從浙江進來的?!?/br> 就見穿粉色衣裙的那個少女在說道:“中間那一匹桃紅色縷金花紋的衣料倒不錯,可以拿來做一套衣裙?!?/br> 不過隨后就見她皺了皺眉,轉(zhuǎn)過頭對另外一位穿著綠色衣裙的少女說道:“僅衣料好有什么用?不是我說,咱們家成衣鋪子做的那些衣裙樣式也太一般了,我都不樂意穿。昨兒我在賞菊大會上看到趙家的大小姐,她身上穿的衣裙樣式我以往再沒見過,有好幾個人圍在她身邊問,我也過去聽了一耳朵,就聽她說是在一個叫什么漱玉軒的成衣鋪子里做的。二姐,不然咱們也去那家成衣鋪子瞧瞧?” 那穿綠色衣裙的少女想了想,就說道:“還是算了。咱們畢竟自己家里開著成衣鋪子,若爹娘知道咱們?nèi)チ硗獾匿佔永镒鲆律?,他們不要說我們?再說,我就不信那漱玉軒做的衣裙能有多好,還能......” 一語未了,忽然看到門口光線一暗,有人走了進來。她便抬眼看過去,待看清來人后,她一張俏臉生暈,當(dāng)下就起身從椅中站了起來,含羞帶怯的叫了一聲:“薛公子?!?/br> 薛元敬認出她們兩人是譚玉荷和譚玉茶,但他也只是冷淡的叫了一聲譚姑娘,然后就抬腳徑直的往柜臺走。 伙計很會察言觀色,一見便只譚玉荷兩姐妹同薛元敬認識,當(dāng)下他也不敢怠慢,忙堆了滿臉的笑問薛元敬:“這位是薛公子?” 眼見薛元敬自進來后目光就在柜上的那些衣料布匹上,他忙又笑道:“薛公子這是想要買衣料?請問您是買來自己做衣裳的呢,還是給其他什么人做衣裳?您說出來,小的好給您推薦推薦?!?/br> 薛元敬不答他的話,只指著一匹大紅色的綢緞對他說道:“將那匹布料拿下來給我看看。” 伙計依言拿了下來放在柜臺上,薛元敬伸手輕撫,只覺入手既軟且滑,想來薛嘉月貼身穿著肯定好的。 想到薛嘉月,他唇角不由的就微微上揚。 隨后他便叫伙計將這大紅色的綢緞裁了一些下來給他?;镉嫅?yīng)了,拿剪子開始裁,薛元敬目光在柜子上的其他布匹上看了看,又看中了一匹丁香色的綢緞。想著昨日薛嘉月穿的那件海棠紅色的衣裙,襯得她十分嬌艷嫵媚,便又叫伙計將拿了一匹海棠紅色的綢緞出來,也給他裁一些。 等裁好了,伙計將這三塊衣料包好遞過來,薛元敬付了銀子,伸手接過,然后轉(zhuǎn)過身抬腳就要離開。 譚玉荷和譚玉茶在一旁全程圍觀了他挑選衣料的過程,原想跟他搭話。甚至譚玉茶還故意的走近去看他挑選的是什么樣的布料,但薛元敬并沒有主動要同她說話的意思。現(xiàn)在見他買了布料就要走,譚玉茶忍不住,終于還是開口問道:“薛公子,您買這三塊布料是要做衣裳?不知道您想要做什么樣的衣裳?隔壁就是我們家的成衣鋪子,不如我讓人叫了里面最好的裁縫來給您量量尺寸?” 她自然是想要跟薛元敬多待一會兒,多說幾句話的,但女兒家臉皮畢竟薄,如何好直接開口留人?便找了個這么婉轉(zhuǎn)的說辭。 譚玉荷聽了,只暗中的嘆息一聲。 她的這個meimei可真是沒有眼色啊??囱υ促I的那三塊衣料,大紅色,海棠紅色,丁香色,一看就是買給女人的,如何會是他自己要做衣裳?這話他肯定是要推拒的。 果然就聽到薛元敬在冷淡的說道:“不用。” 譚玉茶面上不由的就有了失望的神情。再想要說話,就見薛元敬已經(jīng)直接走出了鋪子里。 譚玉茶怔怔的望了他清俊的背影一會兒,然后轉(zhuǎn)過頭同譚玉荷說話:“二姐,這位薛公子對人怎生這樣的冷淡?” 平陽府首富的嫡出女兒自然有的是人家想來求娶,而且她們姐妹兩個也生的美貌,以往走出去哪一次不是被好兒郎給捧在掌心里?在她們面前氣都不敢喘重了??稍趺囱υ磳λ齻儍蓚€從來就是正眼都不瞧一下呢? 譚玉荷咬著唇不說話,她在想薛元敬的那三塊綢緞是要買給誰的,且要做什么用?若說是做衣裳 ,又不像,畢竟每一塊只有那么些大,不夠做一件上衣或裙子。若說是做一些手帕荷包之類的小物件,這些衣料看著又多了。 她想不出來。她如何能想得出來,對著他們這樣冷淡的薛元敬買這三塊衣料是要給薛嘉月做小衣穿的?不過這三塊衣料總歸是買給女人的沒錯。 只是,是哪個女人?薛元敬已經(jīng)有了心上人?是誰? 譚玉荷越發(fā)的咬緊了下唇,也怔怔的看著薛元敬的背影不言語。 而薛元敬拿著衣料一出門就遇到了譚宏逸。 譚宏逸原是聽了爹娘的話,來接他兩個meimei回家的,不想一過來就碰到薛元敬,他很有些意外。 眼見薛元敬手上拿著的布包,而且又剛從怡慶和出來,他立時就問道:“你到我家鋪子里來買布料?” 薛元敬自覺和譚宏逸不熟,但這個人幾次三番,上躥下跳的挑釁他不說,而且還對薛嘉月言語舉止輕浮,所以他是壓根就不想理睬譚宏逸的。即便是現(xiàn)在譚宏逸主動問話,他也不想回答,腳步都不停的繼續(xù)往前走。 譚宏逸被人這樣忽視面色自然不會很好看,他頗有些氣憤憤的轉(zhuǎn)身走進了鋪子里。一見伙計,他就問道:“剛剛走的那個人進來買了什么衣料?” 伙計還沒回答,譚玉茶就先插嘴說道:“哥哥你說的是薛公子?你剛剛看到他了?他買了三塊綢緞。大紅色,海棠紅色,還有丁香色。我問他是不是要做衣裳,還說讓人叫了隔壁咱們家最好的裁縫給他量一量尺寸,但他很冷淡的回答了一聲不用,然后抬腳就走了。我以前可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對人冷淡的人?!?/br> 大紅色,海棠紅色,丁香色...... 譚宏逸由不得的就說譚玉茶:“你傻???你看薛元敬這樣的人,他是會穿大紅色,海棠紅色,丁香色的人?他這必然是買給其他人的,你還要叫他量什么尺寸,做什么衣裳?” 一面心中又想著,薛元敬對人素來冷清,更不說女人了。這些衣料他能買給誰?不用說那肯定是薛嘉月了。 一個做兄長的人,卻會特地的來綢緞鋪子里給自己的meimei買衣料。而且不是聽說他和薛嘉月開了個成衣鋪子么?薛嘉月若想要做衣裙,要什么樣的衣料她鋪子里沒有,薛元敬還要巴巴兒的非要到怡慶和來買?還買的都是綢緞這樣的好衣料? 第111章 禮物送出 譚宏逸心中越想就越覺得奇怪。忽然又想起昨兒薛嘉月帷帽上的面紗被風(fēng)拂起時驚艷一瞥的容貌, 他不由的就覺得心中小鹿亂撞起來。 其實昨兒晚上他就想了一晚上了, 很想要見薛嘉月。但是又找不到什么理由去見她, 而現(xiàn)在...... 他目光看向譚玉荷和譚玉茶,忽然就笑道:“你們昨日回來的時候不是說起過有家漱玉軒的成衣鋪子做的衣裙好看?實話和你們說, 這漱玉軒就是薛元敬和她meimei開的成衣鋪子。左右現(xiàn)在無事, 不如我陪你們兩個去漱玉軒看看?” 譚玉茶眼前一亮,忙問道:“真的?” 譚宏逸點頭:“我哄你做什么?我也是昨兒才知道這事的?!?/br> 譚玉茶心中大喜。 她昨兒看著趙姑娘穿著那套衣裙的時候心中就很想要了,現(xiàn)在又聽說那漱玉軒是薛元敬開的, 如何不要去?去了不定的就能碰到薛元敬呢,就能和他說幾句話了。 譚三姑娘雖然剛剛才口頭上埋怨過薛元敬對人冷淡, 但是心中也不得不承認薛元敬相貌生的實在俊雅。且他身上那份冷清的氣質(zhì)也讓人覺得著迷,恨不能他能多看自己一眼, 多和自己說一句話也是好的。于是當(dāng)下她忙說道:“哥哥, 那我們現(xiàn)在就去?!?/br> 譚玉荷卻有些猶豫:“這樣不大好吧?咱們家畢竟也開著成衣鋪子,卻到旁的成衣鋪子里面去做衣裳?若爹爹知道了,他豈會不怪我們?” 這次不用譚宏逸發(fā)話了,譚玉茶直接就說道:“只是作件衣裳罷了,這算得什么?爹爹有什么可怪的?” 譚宏逸這時也說道:“若爹怪罪下來, 我一個人擔(dān)著?!?/br> 又催促譚玉荷:“三妹, 你到底去不去?” 譚玉荷原本還在猶豫, 但想到薛元敬昨兒在擊鞠決賽場地上的英姿,她鬼使神差般,不由的就點了點頭:“嗯,我去?!?/br> * 薛嘉月領(lǐng)著點心去找楊大娘的時候她才剛吃完早飯, 正看著丫鬟在收拾碗筷。 看到薛嘉月走進來,她就笑著同她打招呼:“嘉月啊,你早飯吃了沒?” “干娘,我吃過了?!毖卧滦χ哌^去。又同她的幾個兒子兒媳打招呼,然后就將手里的點心盒子放到桌上,笑著說道,“前些時候我不是跟干娘說要買桂香樓的糕點給您吃?這不,昨兒回來的路上我和哥哥就巴巴兒的去了一趟桂香樓,買了幾盒你最愛吃的糕點,今兒一早我就給您送過來了?!?/br> 楊大娘聞言,只笑的合不攏嘴,不過嘴上還是客套著:“你看你,這就見外了不是?我?guī)湍闶菓?yīng)當(dāng)?shù)?,而且你事后還給了我錢,怎么現(xiàn)在巴巴兒的還要給我買糕點呢?” 又一疊聲的叫薛嘉月坐,叫丫鬟上茶來。 薛嘉月笑道:“我那會兒說過事成之后就會買了桂香樓的糕點來孝敬干娘,說出來的話怎能不算數(shù)?” 又問起楊大娘今兒有沒有空去她的鋪子里幫忙招呼客人。 前些時候她請了楊大娘去她鋪子里招呼客人,楊大娘雖然很想掙這份錢,但她到底也放不下自己一開始的營生,所以便說了只是有空的時候過去,沒空的時候就不過去。薛嘉月想著她做的那些營生原就要經(jīng)常和大戶人家的女眷打交道,倒是可以讓她借著這機會多幫忙宣傳一下漱玉軒,這比什么不好?而且她原本想請楊大娘到漱玉軒里來幫忙也是看中她在這平陽府認得的女眷多,所以她當(dāng)時就應(yīng)了下來。 現(xiàn)在楊大娘聽她問起這話,就說城里孫家的太太今兒過壽,一早就叫她今兒必要過去的,她不好不去,所以上午她就不去鋪子里了,若下午回來的早就下午過去一趟,若回來的晚那就只能明兒再去了。又說待會兒她必然會穿著前些日子薛嘉月給她做的那套衣裙去孫家,若有人問起,她必然會說是在漱玉軒做的,到時叫大家都到漱玉軒來做衣裳。 原來前些日子除卻給那些夫人和小姐做的衣裙,薛嘉月也特地的給楊大娘設(shè)計了一套衣裙,一文錢不要的白送她。楊大娘也明白她的意思,所以每次但凡去哪家大戶人家都要穿著那套衣裙。 當(dāng)下薛嘉月笑著應(yīng)下了。又坐了一會,同楊大娘拉扯了幾句家常話之后她就笑著起身作辭,說是要到鋪子里面去看一看。楊大娘也沒有多留她,叫了自己的大兒媳送她出門。 等出了楊大娘家的門,薛嘉月一徑走到漱玉軒里來。 除了薛嘉月身上有鋪子的鑰匙,馮嫂子身上也有一把,是薛嘉月特意放在她那里的。就是防備她有時候來的晚了,或是臨時有事來不了,鋪子也能照樣開門。而這會兒等她到了漱玉軒,就見鋪子已經(jīng)開門了,大家也都來了,正在忙著做前幾日別人定下的衣裙。 等薛嘉月走進鋪子里,大家跟她打了聲招呼,隨后依然是各人做各人的事。薛嘉月也走過去幫忙裁衣或繡花。 做了沒一會兒的功夫,就聽到馮嫂子在外間笑著叫她:“東家,大公子來了。” 這鋪子一分為二,前面做了鋪面,放置了柜臺和各色布匹,中間一道槅扇隔開,大家都在后面裁衣繡花。 當(dāng)下薛嘉月應(yīng)了一聲,放下了手里的剪子,抬腳就往前面走。 馮嫂子剛剛是出來到小隔間里面找尋衣料的,等找到了出來,就看到薛元敬正走進鋪子里來,于是她就叫了薛嘉月一聲。這會兒見薛嘉月出來了,她就問薛嘉月前兒那位周姑娘定的那套襦裙領(lǐng)口袖口和下擺要各繡什么花紋,等薛嘉月回答了,她就拿了衣料往后面走,說現(xiàn)在就去做那位姑娘定下的襦裙。 薛嘉月看著她走進里間,然后一回頭,就看到薛元敬正在翻開放在柜臺上的那本賬冊。他手邊還放了一個布包。 薛嘉月就走過去問他:“哥哥,這里面裝了什么?” 薛元敬沒有抬頭,目光依然看著手中的賬冊,卻回答著:“給你的。” 聲音聽起來是以往一貫的平靜淡然,不過只有他自己知道此刻他心中有多緊張。目光雖然看著賬冊,但卻一個字都沒有看進去。且眼角余光還一直在注意著薛嘉月。 薛元敬以往也沒少給薛嘉月買東西,所以薛嘉月一聽這是給她的,當(dāng)下也就毫不客氣的伸手拿起布包打開了。而一打開,就發(fā)現(xiàn)里面是三塊衣料。還是綢緞。 薛嘉月近來也經(jīng)常會到綢緞鋪子里面去挑選衣料,自然知道綢緞有多貴了。她以前還從來沒有穿過綢緞做的衣服呢,所以這會兒一見這三塊綢緞,她就有些不可置信的抬頭看薛元敬:“這真的是給我的?” 薛元敬依然沒有抬頭,只做了注意看賬冊的模樣,不過卻是點了點頭:“嗯?!?/br> 薛嘉月拿了放在最上面的那塊大紅色綢緞在手上,只覺觸手絲滑,是上好的綢緞。再展開看了看,她只哭笑不得。 一來她有些心疼錢,二來,這塊料子不大不小的,做衣裳嫌不夠,做手帕之類的小物件又嫌多,這要用來干嘛啊? 她就問薛元敬:“哥哥,你給我這三塊綢緞干嘛用???” 薛元敬拿著賬冊的手一抖,一張俊臉微紅。 這話要他怎么說?是必然不能直接說出來的。可是若不說,她好像都不知道該用這三塊綢緞做什么用。 片刻的功夫之后他才含含糊糊的回答著:“當(dāng)然是給你做,做衣裳用的?!?/br> 薛嘉月又拿起下面的那塊海棠紅色的綢緞?wù)归_看了看,然后在薛元敬的面前抖了抖:“做什么衣裳?就這么大的一塊綢緞,做什么衣裳也不夠的啊?!?/br> 在學(xué)業(yè)上向來游刃有余的薛元敬這會兒也有些卡殼了。支支吾吾了半晌,他才有些惱羞成怒的說道:“我也不知道該做什么衣裳。你拿著這三塊綢緞去問問馮嫂子,興許她會知道?!?/br> 薛嘉月一見他面上微紅,目光又帶了些惱怒的樣子,心中就在想著,薛元敬到底是讀書讀多了,這些尋常過日子的小事他如何會清楚?不過他既然有心給自己買這樣好的綢緞做衣裳那就是他對她這個做meimei的一片心了,她可是要領(lǐng)情的。 于是她就笑道:“謝謝哥哥買這樣好的綢緞給我做衣裳?!?/br> 薛元敬輕哼了一聲,沒有說話。不過眼角余光見薛嘉月將這三塊綢緞重又疊起放回布包里,還要將它們重新包起來的樣子,他心中擔(dān)心她回去后就會將這三塊綢緞給壓到箱底,到時不是辜負了他特意去買這三塊綢緞給她的心了? “你先別將這些收起來?!彼土r抬頭說道,“趁著馮嫂子她們在這里,你快拿了這三塊綢緞進去問問這些適合做什么衣裳。不然等你拿回去肯定是要放到箱底的。但我買這些來是讓你放到箱底的?” 見他這樣催逼,薛嘉月也只得哦了一聲,拿了這三塊綢緞就往后面走。不過心里卻在想著,她什么衣裳不會做?還能不知道這三塊綢緞適合用來做什么衣裳?實在是這三塊綢緞?wù)f大不大,說小不小的,用來做什么都尷尬啊。 不過這既然是薛元敬特地買回來給她的,好歹還是問一聲馮嫂子的好,別傷了他對她的一片心,讓他心里惱了她就不好了。 薛元敬心里也拿不準(zhǔn)馮嫂子到底會對薛嘉月說什么,所以眼見薛嘉月拿著綢緞進了里間,他忙屏息靜聽著里面的說話,一顆心也高高的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