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限制級軍婚(作者:堇顏)、嬌寵記(作者:上官慕容)、見江山(孤要登基)、秦先生總是很正經(jīng)、陪著我、全能女配[快穿]、她就是豪門、再婚游戲:我的老公有點壞、勿擾飛升、她拋棄了我卻還妄想撩我
當先便見一處正殿,前面廣場上有兩只大香爐,里面插滿了香,煙霧裊裊。旁邊還有幾個人手中拈了香,合在雙掌間,閉目對著東西南北四個方位各自躬身拜了三拜。 就在薛嘉月還在四處觀望的時候,薛元敬已經(jīng)從她的手里拿了香到一旁點燃了,然后走回來分了三支香給她,自己也拿了三支香合在手中,對著東方站定。 薛嘉月看他雙目閉著,過了一會兒才躬身拜了三拜,隨后依次是南、西、北三個方位。照例都是先站了一會兒,然后才躬身拜了三拜。想必合香閉目站著的那會兒他就在心中默禱自己的愿望。 待將東南西北四個方位都拜過了,他方才將手中的三支香查到了旁邊的一只大香爐里面去。 回頭一看薛嘉月還手中拈香站在原地,他便問她:“你怎么不拜?” 薛嘉月笑著看他:“哥哥你竟然會信神佛?” 她原以為像他這樣的人是決計不會信這些的。要信肯定也是諸如求人不如求己,我命由我不由天之類極霸氣的話,但看他剛剛的樣子倒是很虔誠...... 薛元敬面上的神情倒是淡淡的:“心中有所求自然就會信?!?/br> 又催促她快拜。薛嘉月只得學了他剛剛的樣子,合香閉目將東南西北四個方位都拜了,然后走過去將手中的三支香插在大香爐里。 回頭見薛元敬正雙手背在身后,看著旁側(cè)架子上點的一排蠟燭。有風拂起他的衣袂腰帶,飄然若仙。 薛嘉月還是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想了想,就走過去問他:“哥哥,你剛剛心中求的是什么?” 到底是心中是有什么所求,竟然會讓他信神佛拜神佛?她可還記得以前在秀峰村,那個時候薛永福和孫杏花還活著,有一次她說起因果善惡,不是不報,只是時候未到的時候,薛元敬冷冰冰的話語:“我從來不相信這些話。若真有神佛,如何會由得這世間壞人一直逍遙,好人反倒受罪?便真有神佛,那也都是善惡不分的,要來何用?” 但是現(xiàn)在...... 薛元敬看她一眼,然后淡道:“還不是求神佛能讓你早些答應(yīng)嫁給我。” 薛嘉月沒有想到他竟然是這樣的回答,一時反倒怔住了,只目光呆呆的望著他。 薛元敬見到她這個樣子就笑了起來,止不住的就抬手捏了捏白嫩的臉頰:“在發(fā)什么呆?趁著現(xiàn)在寺院里人還不多,我們到處去逛逛。等待會兒外面的人逛完集市了,就該到寺院里來拜佛了,到時人多嘈雜,這里就不好玩了?!?/br> 薛嘉月哦了一聲,乖乖的任由他握著自己的手往正前方的大殿走。 前面有位姑娘正手中拈香面對著大殿站著,背影看著很是曼妙,薛嘉月忍不住的就多看了兩眼,想著她正面會是個什么樣子。 正好那位姑娘這會兒拜完了大殿,將手里的香遞給了身側(cè)站著的一位丫鬟,又扶著另外一位丫鬟的手轉(zhuǎn)過身來。 明媚照人的一張臉。只不過一張俏臉這會兒板著,眉眼間如同結(jié)了冰,看著就是個不好接近的冷美人。 竟然是前些時候去漱玉軒,都不屑于跟她說話的那位姑娘,沒想到這會兒還會在這大相國寺里遇到。 薛嘉月心中驚訝,就伸手拉了拉薛元敬的衣袖子,傾身過去低聲的說道:“哥哥,看前面的那位姑娘?!?/br> 光顧著說話,一時就沒有留神腳下,踩到了一塊不大不小的石子,腳就崴了一下。當下只痛的她口中忍不住的就輕嘶了一聲。 薛元敬原本正在看前面,目光正對上沈傲梅驚訝的目光,但忽然聽到薛嘉月輕聲的呼痛聲,他忙低下頭來看她,問道:“怎么了?” 薛嘉月一面痛的吸氣,一面苦著臉回道:“崴到腳了?!?/br> 薛元敬聽了,連忙就問道:“崴到哪只腳?痛的可厲害?” 有心想要立時就除了她的鞋襪下來看一看,但這到底是在外面,旁邊也是有幾個在進香的男子,便也只得罷了。 不過到底還是不放心的,還是要看一看她哪里傷的可厲害。于是他就在薛嘉月面前半蹲了下去,叫她:“上來?!?/br> 竟是要背她的意思。 旁邊已經(jīng)有人在往這邊看過來,目光中帶了探究和好奇。 薛嘉月忍不住的就紅了臉,低聲的說道:“哥哥,我沒事,你快站起來,我不用你背的。” 但薛元敬如何會在乎這些人如何看他?在他心中,便是這世間的所有人加起來都及不上薛嘉月一個人。他堅持:“上來?!?/br> 薛嘉月沒有辦法,只能紅著臉,過去伏在他背上,雙臂輕輕的摟住了他的脖頸。不好意思被周邊的人行注目禮,便掩耳盜鈴的閉著雙眼,將臉埋在薛元敬背上。這樣她看不到旁人,旁人至少也看不到她的臉了。 雖然在外面很少有看到男子背女子的,但隨著薛元敬和薛嘉月走遠,圍觀的眾人也相繼的走開,只有沈傲梅還站在原地沒有動。 扶著她手的柳兒沉默了一會兒,然后還是開口問道:“方才那兩個,是薛公子和他的meimei?” 薛公子和他的meimei都是相貌生的極出眾的,那日她在漱玉軒一見之下便記住了,這會兒如何會認錯?但即便他們兩個人是親兄妹,可看薛公子對他meimei也實在是太親密點了吧? 沈傲梅沒有說話,她只覺得這會兒心里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剛剛她正拈香闔目在祈求神佛,想要找一位合她心意的如意郎君,不想一回頭就正好看到了薛元敬。這難道是神佛的指示?當時她忍不住的心中震驚。但是薛元敬對她的態(tài)度卻是極冷漠的,只看她一眼,隨后立時就低下頭去看他的meimei。 且他看著她meimei的時候,面上滿是溫柔和憐愛,哪里還有一絲冷漠?剛剛還不顧旁人驚訝的目光,一定要背他的meimei...... 沈傲梅思及此,心中不由的也開始懷疑薛元敬和薛嘉月他們兩個人到底是不是親兄妹的事來。 想了想,她就吩咐柳兒:“我們過去看看?!?/br> 柳兒不敢不聽她的話,忙應(yīng)了一聲,同另一個丫鬟跟在她的身后往前走。 * 薛元敬原想找個偏殿,然后除下薛嘉月的鞋襪,看一看她腳上的傷勢到底如何,但想著偏殿隨時會有人進來,他不想讓其他任何男子看到她的腳,所以便問了一個正在掃地的僧人,后院廂房在哪里。然后又拿了銀子出來,說家妹崴到腳了,想暫且借一間廂房看看他meimei的家。 寺院里也是有客房的,給那些來上香的香客留宿或歇息用,當下那個僧人也沒有收他的銀子,將手里的大高笤帚斜靠到一旁的墻壁上,領(lǐng)著他們就往后面的客房走。 等到了,僧人退出,請他們兩個自便,薛元敬便小心的將薛嘉月放到一旁的椅中坐了,去關(guān)了門,然后走過來在薛嘉月的跟前單膝半蹲下去,問她:“崴到哪只腳了?” 薛嘉月吶吶的回道:“右腳?!?/br> 一面有些不好意思的的將自己的右腳往后縮了縮。 但卻被薛元敬出手快速的握住了她的右腳,然后伸手就來脫她的鞋襪。 第144章 命中克星 薛嘉月今兒穿的是一雙蔥綠色, 鞋面上繡著蝴蝶芍藥的軟緞繡花鞋, 里面穿的是白色的錦襪。 這會兒薛元敬動手除下她的鞋襪來, 就見她露出來的右腳雪白晶瑩,皮膚下淡青色的青筋都隱約可見, 五根腳指頭就如同是含苞待放的茉莉花兒一般, 圓潤白皙。 薛元敬忍不住心中一蕩,抬起頭看了薛嘉月一眼。 就見薛嘉月兩側(cè)桃腮暈紅,容顏較往日更增麗色, 當真是說不盡的嬌媚動人。 薛元敬一時竟看的癡了。又覺手掌心輕握的那只腳比最好的綢緞都要絲滑,忍不住的就伸手輕輕的摩挲著。 薛嘉月越發(fā)的羞的一張臉通紅了。羞惱之下, 就要將右腳縮回,但卻被薛元敬輕輕的鉗住了她的腳腕, 低聲說道:“別動?!?/br> 這下子正好碰到她受傷的那里, 只痛的她立時就輕嘶了一聲。 薛元敬聽見,忙仔細去瞧,就見那里果然有些腫了起來。 他便伸手按在上面,掌心用了些力,打著旋兒的輕輕揉搓著。 自然是有些痛的, 薛嘉月先時還能蹙眉咬唇的受著, 但到最后實在忍不住了, 忍不住的就輕哼出聲。 小奶貓兒一般的叫聲,軟軟的,柔柔的,還發(fā)著顫, 只聽得薛元敬心中立時就一緊,心跳如擂鼓,握著她腳的手忍不住的就緊了幾分。 薛嘉月挨不過,顫顫的痛哼出聲:“哥哥,疼?!?/br> 似撒嬌,似埋怨,聲音啞著。似忍痛不過,聲音里還半帶了哭腔。 薛元敬這會兒也覺得很不好過,全身發(fā)緊,只想做點什么。但想著他們兩個現(xiàn)在畢竟還沒有成親,也只得將自己腦海中正在瘋狂叫囂的念頭給硬生生的壓了下去。 不過薛嘉月的聲音猶在耳邊,饒是他意志力驚人,這會兒也只覺得兩側(cè)太陽xue那里的青筋在突突的跳個不住。最后他沒有法子,便只能出聲說薛嘉月:“忍著,別做聲?!?/br> 因著這會兒他正心中忍的難受,所以一張俊臉便緊繃著,說出來的這句話猛聽上去也很嚴厲,好像很不高興的樣子。 薛嘉月一時便有些怔住了,呆呆的看著他沒有說話。 近來薛元敬對她可謂是百求百應(yīng),從來不舍得對她說半句重話,什么時候這樣冷著臉,用這樣嚴厲的口氣說過話?薛嘉月只以為薛元敬這是煩她了,嫌棄她連走個路都能崴到腳,所以這會兒才會這樣的兇她,于是她眼圈忍不住的就紅了。卻又倔強的不肯讓薛元敬知道,便一句話也不說,只咬唇默默的忍著。 薛元敬一直在低頭給她揉搓著腳腕,全身還在發(fā)緊,所以壓根就不知道她這會兒正鬧脾氣呢。聽她不再痛哼出聲,他心中反倒放松了些。若不然,他聽著那樣的聲音,指不定會真忍不住在這里做出些什么事來。 揉搓了好一會兒,見她白皙如玉的腳腕那里雖然通紅,但到底消腫了,想想暫且也差不多了,便輕柔的給她穿上了鞋襪,然后抬頭來看她。 一看之下便見薛嘉月這會兒正眼角發(fā)紅,細白的牙齒咬著紅潤的下唇,看起來真是說不出的委屈。 薛元敬只以為她這是腳腕那里痛的厲害,心中一慌,忙問道:“是不是痛的很厲害?” 薛嘉月吸了吸鼻子,不說話,越發(fā)的緊咬著下唇,只咬的唇邊嫣紅如剛開的玫瑰花花瓣一般。 薛元敬如何會不心驚?忙直身湊近來,不住的問道:“到底是怎么了,嗯?告訴哥哥?!?/br> 他現(xiàn)在語氣里倒?jié)M滿的都是關(guān)心,全不似剛剛那般的嚴厲了。但薛嘉月只越發(fā)的覺得委屈起來,黑白分明的眼中立時就籠了一層水霧,聲音哽咽的說道:“剛剛你兇我。就算是我自己不小心崴到腳了,你不高興給我揉了,何必要兇我?我也沒有求著你來揉。到時我自然會去找其他人來給我揉,不用勞煩你?!?/br> 薛元敬先是一怔,過后反應(yīng)過來,止不住的又是覺得好笑,又是覺得好氣。 “你以為我剛剛說那句話是在兇你?我哪里是在兇你,我只是,只是聽到你叫成那樣,我還如何能專心的給你揉腳?” “難不成我覺得痛了還不能叫出聲來?”薛嘉月委屈的眼淚水都落了下來,“那你要我怎樣?” 感情明明是她吹皺了一池池水,但她這個罪魁禍首卻是不自知的。 薛元敬忍不住的笑,然后彎腰俯首在她耳旁輕聲的說了幾句話。 就見薛嘉月雙眼先是震驚的睜大了,隨后臉泛紅霞,嗔道:“你自己心思齷齪成這樣,還偏要來怪我?可見你心中一天到晚的就在想那些無恥的事。” 薛元敬見她俏臉生暈,嗔怒之下神情又嬌又媚,止不住的就低頭來親吻她的雙唇。又啞著聲音問她:“月兒,你到底什么時候才答應(yīng)嫁我?不要折磨哥哥了好不好,嗯?” 薛嘉月待要躲,薛元敬已經(jīng)伸手來扣住了她的后腦勺,將她緊緊的按向自己,雙唇立時就壓到了她嬌嫩水潤的紅唇上去。 薛嘉月力氣原就不如他,若他當真存了心的要來親吻她,她如何還能躲得過,當下也只能被動承吻。 過了好一會兒薛元敬才放開她。薛嘉月渾身的力氣就如同被人給抽離了一般,被薛元敬伸臂輕攬在懷中,小手軟軟的搭在他的胳膊上,閉著雙眼細細的喘氣。 薛元敬還在堅持問她:“你的嫁衣有沒有繡好?等我會試過后我們就成親,好不好?” 薛嘉月雙唇被他欺負的水潤紅腫,杏目中也如同籠著水霧般,抬頭看著他抿唇而笑:“不好。你不是說我天天在折磨你?我還沒有折磨夠你呢,等折磨夠了我再同意嫁給你?!?/br> 笑容靈動狡黠,一只志得意滿的小狐貍一般,只氣的薛元敬牙癢癢,但又恨不能將她揉入到他的骨血中去才好。 “你可真是天生就來克我的?!彼钟H捏她細嫩的臉頰。 忽然又想起剛剛的話來,面色立時就有些沉了下來:“剛剛你說要找其他人來揉你的腳,你想找誰來給你揉?” 薛嘉月有心想要逗一逗他,就在他的懷中歪著頭看他。一面兩根細白的手指勾著他前面的衣襟玩,一面兩只垂下去的小腳還在前后輕輕的蕩著:“哥哥,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其實有好些人心悅我的。旁的不說,遣人來求親的就有好幾個,都是你吃醋把人家給趕跑了。若你不給我揉腳,我還找不到其他人來給我揉不成?有的是人呢?!?/br> 她說這話的時候眉眼間帶著笑意,眼波流轉(zhuǎn),神情又嬌又媚,看著真如同是個成了精的狐貍一般。 薛元敬忍不過,低頭就狠狠的咬了她的下唇一下。在她吃痛嬌嗔欲待說他的時候,他含了她柔嫩的唇瓣,說出來的話雖含糊,但卻帶著狠意:“若你敢讓其他任何男人碰你的腳一下,我就砍了他的手。若他看了一眼,我就剜了他的雙眼。這世間只有我能看你的腳,揉你的腳,知不知道?” 薛嘉月先時還笑嘻嘻的同他玩鬧著,但過后見薛元敬仿似真是動了惱意,咬的她的下唇生痛,大有若她不答應(yīng)便會再用力咬的意思,她這才應(yīng)了下來。 得她親口答應(yīng),薛元敬才覺心中稍安。便不如剛剛那般兇猛的親吻她,反倒是纏綿繾綣的親吻著她的唇角,流連著不肯離開,低喃著聲音說道:“你可真是我的克星。” 兩個人正玩鬧著,但猛然的只聽得砰的一聲巨響,竟是有人猛的推開了門。 薛嘉月嚇了一大跳,忙轉(zhuǎn)頭望過去,就見門口站了三個人。再瞇眼一細看,就見站在中間的那位女子分明就是剛剛在大殿廣場上看到的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