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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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小傻瓜這樣的招人喜愛,也不知道周阿姑認(rèn)了她做女兒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不過看周阿姑身邊環(huán)繞的那些人顯然都是宮里的,不難猜測得出到底是誰將她安置在這大相國寺的后院。這樣做,到底是要囚著她,還是要保護(hù)她?當(dāng)年難道不是皇帝親自下旨廢黜周阿姑皇后之位的?而且長信侯一家也確實都被皇帝下令斬殺了。難道這中間有什么隱情不成? 薛元敬一雙長眉輕擰了起來,想著這中間到底會有什么隱情。不過為免薛嘉月?lián)模]有對她說出一個字來。 * 等到下午的時候,趙有德就換下了身上土黃色的僧衣,轉(zhuǎn)而換上了宮中內(nèi)侍的衣裳。不過待穿好之后,他還在外面罩上了一件尋常的錦袍,又接過旁邊的人遞過來的假發(fā)戴上,這才拉開門走了出去。 等他走到了后門邊上,就見外面已經(jīng)有馬車在等候著了。他掀開馬車簾子坐到了馬車廂里面,也不用他吩咐去哪里,車把式就自行開始駕車。 一路到了皇宮旁邊的一處鋪子里,趙有德從后門進(jìn)去,自有人迎接他進(jìn)內(nèi)室。待脫下身上的那件錦袍,露出里面的內(nèi)侍衣裳,旁邊的人遞過來幾樣?xùn)|西給他拎著,他就轉(zhuǎn)身從前門出,徑直的往宮門那里走。 宮里經(jīng)常會有內(nèi)侍出來買東西,所以壓根就不會有人對趙有德起疑。 到宮門口的時候,趙有德對守門的侍衛(wèi)出示了自己的腰牌,侍衛(wèi)立時放行。趙有德就提著東西進(jìn)了宮門,沿著旁邊的甬道一直往前走。 大夏這一任的帝王國號永寧。在坊間傳言中,永寧帝前半生勵精圖治,重農(nóng)桑,征高麗,修水利,是個英明偉大的帝王,不過這些年永寧帝卻開始貪圖享受起來,日日沉迷酒色玩樂,甚至早朝都經(jīng)常不上,一應(yīng)政務(wù)都交由內(nèi)閣和六部去處理。 內(nèi)閣四位大學(xué)士,其中以夏興言為首,是為首輔。六部則以吏部尚書于興學(xué)為首,朝中百官或依附夏興言,或支持于興學(xué),黨爭愈演愈烈。但永寧帝仿似對這些都不知曉一般,只日日醉生夢死,不問朝政。 而現(xiàn)在,日日醉生夢死的永寧帝坐在臨窗的木炕上,明黃色的寢衣領(lǐng)口半敞著,正雙眼微瞇的看著跪在地上的趙有德,放在膝上的手虛虛的籠著。 趙有德不敢看他,頭抵在地上厚實柔軟的棗紅色羊毛毯子上,恭聲的說道:“奴才叩見皇上,愿吾皇萬歲?!?/br> “萬歲?”永寧帝輕笑,俊秀的五官因著常年的沉迷酒色看起來有些蒼白,“能活到五十歲就不錯了,還指望萬歲?那不成個老妖精了?還是個日日都活的不高興的老妖精。” 以前永寧帝還是太子的時候趙有德就在他身邊服侍,也極得永寧帝歡心,誰人看到他不要恭敬的叫一聲趙公公?可前幾年因著他得罪了正受寵的和嬪,永寧帝一怒之下就將他發(fā)配到了灑掃處去,旁人也就漸漸的不記得他了。 不過這些自然是做給外人看的,其后不久趙有德就帶著永寧帝的密旨,秘密出宮到處去找尋先皇后了。所幸三年前找到,永寧帝卻不敢讓她入宮,擔(dān)心有心人會對她不利,便秘密安排她在大相國寺后院一處幽靜的所在住下,遣了趙有德和自己心腹之人隨侍左右。而每個月月底的時候趙有德就會入宮一次面見永寧帝,稟告周皇后的近況。 不過現(xiàn)在并不是月底,所以永寧帝傷感完之后就問道:“你今日怎么過來見朕了?莫不是她有什么話要對朕說?” 說完他就自嘲的笑了笑。 他知道周皇后恨毒了他。即便他千方百計的找到她,將她安置在大相國寺的后院,但這三年來她從來沒有對他說過一句話。初時他還會每次都問趙有德,她有沒有什么話要你帶給朕的?但滿心的期盼總是一次次的落空,后來他漸漸的便也不再問了。 只要知道她好好的就夠了,而以前的那些事,總歸會有大白于天下的那一日。 趙有德聽到永寧帝話語中的感傷,心中也覺有些發(fā)酸。他就又磕了一個頭,然后說道:“回皇上,今兒奴才過來,確實是娘娘有話對您說?!?/br> “哦?”永寧帝原是身子斜倚在靠背上,但這會兒卻是坐直了身子,雙眼也立時就有了神采,“她有什么話要對朕說?” 趙有德有些不忍的閉了閉眼,不過隨后他還是如實回稟了今日大相國寺中發(fā)生的事,又說了周阿姑交代下來讓他告訴永寧帝的話。 永寧帝聽他說完,眼中的神采漸漸的就沒有了,坐直的身子也慢慢的往后靠到了靠背上去。 “她果然還是恨朕的?!庇缹幍蹮o奈的苦笑一聲,沒有說話。 所以明明接她回來三年了,卻再不復(fù)以往的親密,對他也再無其他任何一句話說。 對帝后之間的事趙有德自然是不敢插嘴說半句話,當(dāng)下他只身子伏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出。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聽到永寧帝略有些疲憊的聲音:“你回去告訴她,既是她認(rèn)了那個薛嘉月做義女,那她也就是朕的義女。稍后朕自然會遣人暗中護(hù)著那個薛嘉月周全,讓她不必?fù)?dān)心?!?/br> 趙有德忙恭聲的應(yīng)下了。又聽到永寧帝在問:“你剛剛說的那個薛元敬,可是上次你同朕提起的平陽府鄉(xiāng)試解元?” “是?!壁w有德忙回道,“奴才在平陽府尋訪到娘娘的時候曾見過這薛元敬一面,看著端的是沉穩(wěn)有城府。這幾年因著娘娘心系那位薛姑娘的緣故,奴才也著人一直關(guān)注著她。就叫奴才得知這薛元敬曾同時考中過太初書院和托月書院的頭名,轟動整個平陽府。隨后他入讀太初書院,聽說每次月考也都是第一的。童生試的時候考中了小三元,后來鄉(xiāng)試又是解元,教他的那些夫子都說他是個做狀元的料子,說不定便要考個大三元?!?/br> 永寧帝聽了微笑:“如此說來,這個薛元敬倒是個人才了?!?/br> 又問了幾句周皇后的近況,永寧帝便揮手叫趙有德回去。趙有德對他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響頭,隨后才躬身退出。 等他走后,永寧帝自懷中拿了一只明黃緞子的半舊荷包來,伸手撫著上面繡的精美的一對鴛鴦,唇角漸漸的上彎。 但忽然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唇角愉悅的笑意消散,眸中帶上了沉痛之色。 隨后他輕嘆一聲,將荷包收入懷中,起身自炕上站起,叫了外面伺候的內(nèi)侍進(jìn)來,吩咐他:“去告訴皇后一聲,朕待會兒去她那里用晚膳,讓她叫了太子也過去?!?/br> 內(nèi)侍應(yīng)了一聲,躬身退了出去,自去夏皇后宮里傳話。 永寧帝昨夜在夏皇后宮中同太子一同用膳的事夏興言次日一早就知道了。甚至他還知道昨兒帝后都吃了些什么菜,永寧帝考較了太子《孟子》上的哪兩句話。而吃完飯后,永寧帝也歇在了夏皇后宮里。 這自然是再好不過了。 夏興言叫人賞了夏皇后宮里的那個眼線內(nèi)侍,又叫人送他從后門出去,然后才叫外面伺候的小廝:“去將大少爺叫過來?!?/br> 小廝應(yīng)了一聲,趕忙的去夏天成住的院子叫人。 夏天成彼時還在床上沒有起來,不過他素來就懼怕夏興言,得知叫他現(xiàn)在去書房,他趕忙的就穿衣起床,也來不及洗漱,立時就趕了過來。 等他過來的時候,就見夏興言已經(jīng)坐在桌旁用早膳了。 黑漆描金的九格攢盒,每一格里面都放了細(xì)巧的精致小菜。再有三碟精美的糕點(diǎn),一碗牛乳粥,這便是夏興言的早膳了。 夏天成在桌旁站定,對夏興言行禮問安:“父親萬安?!?/br> 第149章 下旨賜婚 聽到夏天成問安的話, 夏興言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然后從鼻中冷哼一聲:“什么萬安?我沒被你活活氣死就已經(jīng)是萬幸了。” 他素來就對自己的這個大兒子不滿意, 明明即將弱冠了,但整日只知尋花問柳, 斗雞走狗, 一些兒正事不干不說,還經(jīng)常惹出各種事來,每次都要他去善后。若非只他一個嫡子, 母親又寵愛,夏興言早就將他攆出夏府了。 夏天成聽到這樣的話, 如何還敢動?只低著頭,半個字都不敢說。 就聽到夏興言冷聲的在問道:“我聽家人說, 你昨兒去了大相國寺, 還當(dāng)眾羞辱了沈文翰的女兒?” 沈文翰的女兒?約莫就是昨兒那個姑娘的父親了。夏天成一面心中揣度著,一面頭垂的更低了,大氣都不敢出。心中卻是在想著,是哪個家人多嘴告訴了父親這件事?若教他查了出來,必定要叫那人吃不了兜著走。 耳中忽然聽到啪的一聲響, 是夏興言將手中拿的一雙烏木筷子拍在了桌面上, 厲聲的問道:“你現(xiàn)在怎么不說話了?敢做不敢當(dāng)?你的那些個師父平日就是這樣教導(dǎo)你的?” “父, 父親,”夏天成被這啪的一聲給嚇的渾身一個激靈,說出來的話止不住的就有些發(fā)顫,“兒, 兒子不知道那是,那是沈文翰的女兒,若,若知道......” 一語未完,早被夏興言冷笑著給截斷了:“若知道你便不會羞辱了?后來不是有個丫鬟告訴你沈姑娘的父親是誰,你當(dāng)時是怎么說的?朝廷大員的女兒你都敢羞辱了,這會兒倒會在我面前扯謊。后來你倒更好,追著一位相貌都沒有看清的姑娘滿大相國寺跑,竟然跑到了后院去,將方丈都給驚動了。這傳出去有臉?要知道大相國寺可是皇家寺院,方丈可是皇上御口親封的菩薩,你竟然在那里這樣的不尊重?若教那些言官知曉,拿了這事大做文章,我的這一張老臉都要被你給丟盡了。” 越說到后來他就越發(fā)的氣起來,又喝道:“頭低成那樣做什么?怎么不索性擰下來埋到土里去,那會兒也不用再低了?!?/br> 夏天成瑟瑟發(fā)抖,好一會兒才敢回話:“是,是兒子錯了。兒,兒子下次再也,再也不敢了?!?/br> 夏興言冷笑:“這話你還是趁早別說了。以往哪次你做錯了事不對我說這樣的話?無非是仗著你祖母疼你,你便打量我不敢動你。今兒我叫你來,就是要告訴你這話:往后你便在家里閉門讀書,一步都不能出。若教我發(fā)現(xiàn)你再私自出門去惹事,我也顧不得你是我兒子了,直接叫人拉出去打死。” 夏天成唯唯諾諾的應(yīng)了,夏天成這才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叫他:“你去罷?!?/br> 夏天成對他行了個禮,這才轉(zhuǎn)身退了出去。 等在院門外的貼身小廝一見他出來,忙迎上去關(guān)切的問道:“大少爺,老爺叫您進(jìn)去有什么事?怎么奴才看您臉色不大好?” 夏天成一屁股在長廊旁的美人靠上坐了下去,然后冷笑:“老早我就納悶,怎么我在外面做了什么事我爹都會知道,今兒我總算是明白了,原來是我身邊有了個吃里扒外的。” 若不然,昨兒大相國寺里的事他爹怎么這么快就知道了。 小廝琢磨著他這句話,也算是明白了,就身子湊近過去,小心翼翼的問道:“那大少爺,這事您看要不要查一查?若查到了那個人,想個法子讓他離開?” “查個屁?!毕奶斐傻闪怂谎?,“論聰明,論狠勁,你比得上我爹?那就是個跟狐貍一樣狡詐的人,你跟我綁一塊兒都不夠他玩兒的,就算查出來那個人又能怎么樣?再說讓他離開了,我爹不會再安插個人在我身邊?。俊?/br> 說著,他就越發(fā)的煩躁起來,站起身就狠狠的一腳踹在了旁側(cè)的廊柱上。 廊柱是紅木做的,極為結(jié)實,他這一腳踹上去,廊柱毫發(fā)無損,他自己的腳指頭那里倒是傳來一陣鉆心的痛。 夏天成痛呼出聲。一面心中又想著昨兒那個姑娘最后竟然給跟丟了,哪里都找不見。他原還想著這幾日遣人到處去找,就不信找不出她來,但沒想到現(xiàn)在竟然就被父親給下了禁令,不得出府門半步,這樣他還如何去找那個姑娘? 想來想去也沒有辦法,只得氣憤憤的往自己的院子走,打算等過些時候父親消了氣他再叫祖母去給他求求情,好讓父親能準(zhǔn)許他出門。且便是往后他出門了,也不多帶人,只帶著自己的貼身小廝,這樣往后他在外面做什么父親肯定也不會得知了。 * 等夏天成離開,夏興言也無心用早膳了,就叫了人過來給他換衣裳,準(zhǔn)備去宮中文淵閣應(yīng)卯。 他非但是內(nèi)閣首輔,同時也兼著戶部尚書的職務(wù),所以這身常服便是緋色,前胸后背皆是錦雞圖案。等換好了,他便抬腳出門。 轎子早在大門旁的影壁那里候著了。等他坐到了轎子里面,轎夫立時就抬著轎子往皇宮的方向走。 四名轎夫都是訓(xùn)練有素的,轎子都很少晃動。夏天成坐在轎子里面閉目養(yǎng)神,心中在想著沈文翰的事。 沈文翰是他的學(xué)生,為人機(jī)敏,對他忠心,出手也闊綽,這些年給他送的東西不少,這次沈文翰入京述職,他是想要他能留京為官的。而且最好能安排到吏部去。 這兩年于興學(xué)這個吏部尚書可越發(fā)的同他對著來了,皇上也整日沉迷在酒色享樂中,對朝中的事一概不管,由著他們兩個人彼此較勁。便是他有時候在皇上面前彈劾于興學(xué),皇上也只是打哈哈。再不濟(jì)叫了于興學(xué)過來責(zé)備他幾句,叫他要對國舅恭敬,但到現(xiàn)在于興學(xué)也還坐著吏部尚書的位置,并沒有實質(zhì)上的打壓。 有時候夏興言心中也有懷疑,皇上這到底是真的沉迷酒色享樂不問朝政,還只是坐山觀虎斗?但據(jù)他在宮中幾個眼線的消息,皇上在宮中確實是荒樂無度的,并不像是裝出來的。而且他又想著,現(xiàn)在中宮皇后是他的胞妹,儲君是他的外甥,但凡只要這樣一直維持現(xiàn)狀,等皇帝有朝一日駕崩了,這朝中還不是由他夏家說了算?到時不說是一個于興學(xué)了,就是十個,他要除了也是很簡單的事。 這般一路想著,轎子早就進(jìn)了宮門了。 他是首輔,又是皇后的胞兄,永寧帝特許他所坐的轎子能入宮門。這也是給他無上的榮耀了。 進(jìn)了文淵閣之后,他坐在自己專屬的書案后面,然后就提筆寫了一封章奏,遣內(nèi)監(jiān)去呈給永寧帝。 等散值的時候,就有內(nèi)監(jiān)過來,說皇上叫夏首輔過去有話說。 夏興言隨著內(nèi)監(jiān)往御書房走,路上碰到了正跟隨著內(nèi)監(jiān)進(jìn)宮來的沈文翰。 看到夏興言,沈文翰連忙快步走過來對他躬身行禮:“下官見過夏大人?!?/br> 夏興言點(diǎn)了點(diǎn)頭,問他:“是皇上叫你過來的?” 沈文翰點(diǎn)了點(diǎn)頭,神色間有些惶恐:“是。方才下官正在家中閑坐,忽然就有內(nèi)監(jiān)過來宣讀上諭,說皇上召見下官。下官,下官心中惶恐。夏大人可知皇上召見下官是因著什么事?” 沈文翰也是在那年中了進(jìn)士,外放為官的時候見過永寧帝一次。那個時候永寧帝還是個勵精圖治的好皇帝,即便只是個外放的知縣他也都要親自見一見,問幾句話,隨后這些年沈文翰一直在外地為官,再沒有見過永寧帝,所以這會兒猛然的得永寧帝召見,他心中實在惶恐。 夏興言心中有數(shù),便只是淡淡的說道:“你放心,是好事?!?/br> 想著昨兒夏天成在大相國寺做的荒唐事,夏興言知道沈傲梅回去肯定會對沈文翰哭訴。他雖然不懼沈文翰,但到底也想著拉攏他,好讓他為自己出力,所以這會兒便不咸不淡的提起了昨兒的事,說了兩句話,將昨兒夏天成對沈傲梅的調(diào)、戲說成了夏天成知道沈傲梅是沈文翰的女兒,所以這才特地的想要同她說兩句話,好彼此親近之類的話。 沈傲梅昨兒回去之后確實立時就對沈文翰哭訴了昨天夏天成在大相國寺中當(dāng)眾調(diào)、戲她的話,但當(dāng)時沈文翰聽了,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這若是其他的人,他自然不會輕易饒恕,但那可是夏興言的兒子,他往后的仕途都還要仰仗著夏興言呢,他還能如何?也唯有勸著沈傲梅左右并無什么事發(fā)生,便算了之類的話。而現(xiàn)在聽夏興言主動的提起這事,又說只是夏天成想要同沈傲梅說話,想親近些,他自然附和,還說改日要叫自己夫人帶了沈傲梅去夏府拜見夏老太太和夏夫人。 兩個人一路說著話,很快的就到了御書房。不過才剛踏進(jìn)去,就聽得里面一陣陣的咯咯亂叫聲。待仔細(xì)一看,就見鋪著花紋精美的厚實羊毛毯子的地上有兩只斗雞正在彼此爭斗,場面堪稱激烈。而永寧帝就坐在臨窗的炕上看著,不時的還會發(fā)出一陣喝彩聲。 沈文翰不知道這是個什么情況,就目光悄悄的去偷覷夏興言。見夏興言面色如常的站在一旁,并沒有要上前去的意思,他便也忐忑著低頭站在一旁。 約莫半柱香的功夫過后,那兩只斗雞才分出了勝負(fù)來。由內(nèi)監(jiān)捉住,放在制作的精美的雞籠里提了出去。 永寧帝這時仿似才剛剛看到夏興言一般,笑著叫他們過來:“夏愛卿來了?” 吩咐旁邊的內(nèi)監(jiān):“給夏愛卿賜座?!?/br> 就有小內(nèi)監(jiān)搬了張椅子來。夏興言下跪叩拜謝過,這才起身落座。 永寧帝又目光看了沈文翰一眼,不待他發(fā)問,沈文翰連忙撲通一聲跪下去連磕了三個響頭:“臣沈文翰叩拜皇上。吾皇萬安?!?/br> “你就是沈文翰?”永寧帝笑道,“起來罷。” 沈文翰站起,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垂首站在一旁。 永寧帝這時已經(jīng)在同夏興言說話了。但說的不是朝政上的事,而是同他談?wù)摱冯u的事:“......這斗雞不能太瘦,瘦了力氣不行。但也不能太重,否則動作太慢。便是這眼睛,非但要眼窩深,眼珠小,而且以純白色為上品,目光夠銳利,盯著敵手就再不放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