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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閣老繼妹不好當在線閱讀 - 第93節(jié)

第93節(jié)

    又興致勃勃的說了哪里進貢來的斗雞好。

    沈文翰早先就聽說過永寧帝沉迷于斗雞,今兒一見,果真如此。不然不會對斗雞的事這樣的如數(shù)家政,也不會在御書房這樣的地方斗雞了。

    夏興言也附和著永寧帝,一時永寧帝的興致就越發(fā)的好了起來。

    說了約莫一頓飯左右的功夫,永寧帝這才想起什么事來一般,說道:“夏愛卿你呈上來的章奏朕看過了,你是要舉薦這沈文翰去吏部出任吏部左侍郎?”

    吏部左侍郎就相當于是吏部的二把手了。夏興言有心想要將沈文翰塞到吏部去,也是想在吏部有自己的人,好掣肘于興學。

    于是他起身從椅中站起,恭敬的回道:“微臣惶恐。微臣是見吏部左侍郎錢大人前不久剛剛致仕,此職位空缺出來,內(nèi)閣近期都在討論何人堪當此任。因見沈大人這些年的考核都是最上等的,便想著要舉薦他出任吏部左侍郎一職。不知圣意如何?”

    說著,將手中一直拿著的硬面冊子雙手遞了過去:“這是沈大人歷年來的考核評語,請皇上過目?!?/br>
    不說舉薦沈文翰出任吏部左侍郎是他自己一個人的主意,而是說這是內(nèi)閣的主意,以此永寧帝自然就不會有什么話說。

    有小內(nèi)監(jiān)走過來雙手接過他手里的冊子,低著頭捧到了永寧帝面前去。

    永寧帝伸手接過,翻開隨意的看了兩眼就合上了,面上笑容看著懶散的很:“你做事我素來就放心,自然你舉薦的人也是不錯的。”

    沈文翰正喜上眉梢,但這時就聽到永寧帝在懶洋洋的說道:“只不過,若我沒記錯,吏部右侍郎周紹鈞現(xiàn)年已經(jīng)近六十歲了吧?難為他在吏部右侍郎這個位置上坐了十來年也一直都沒有晉升過,既然現(xiàn)在錢良平致仕了,那就讓周紹鈞來坐這個左侍郎的位子。至于你舉薦的這個沈文翰,”

    永寧帝目光瞟了沈文翰一眼,然后收了回來,看著夏興言:“暫且就讓他頂替周紹鈞的位子,做個吏部右侍郎罷。”

    既然他都已經(jīng)發(fā)了話,夏興言和沈文翰還能如何?而且好歹是將沈文翰塞進了吏部去,至于是左侍郎還是右侍郎,現(xiàn)在暫且也顧不得了。

    當下夏興言躬身的應下了,沈文翰則是雙膝跪了下去,磕頭謝恩。

    永寧帝單腿屈起,冊子頂著自己的下頜,漫不經(jīng)心的問沈文翰話。

    先是問他這幾年都在外地做了些什么官,各地都有什么風俗特色,漸漸的就問到他這些年所在的任上哪里出美女,后來問到沈文翰家里的事。得知他嫡長女現(xiàn)年十八歲,尚未出嫁,他忽然就來了興致一般,轉(zhuǎn)過頭問夏興言:“我記得夏愛卿的嫡子即將弱冠,也尚未娶親?”

    沈文翰原本聽到永寧帝細問沈傲梅的情況時他心中還是很復雜的。

    一則眾人都知道永寧帝這幾年沉迷美色,每年都會挑選一批佳麗進宮,莫不成他看上了自己的女兒?其實若沈傲梅能做了皇帝身邊的女人肯定是好的,往后對他的仕途,他的家族都會有莫大的幫助,但另外一方面......

    沈文翰悄悄的抬起頭,極快的看了永寧帝一眼。

    他知道永寧帝現(xiàn)在剛剛過四十歲,不過也許是平日玩樂太過,掏空了身子的緣故,縱然是有御醫(yī)每日精心調(diào)養(yǎng),但到底還是面色蒼白,眼底還有一圈青黑。而且細算起來,永寧帝比他還要大上一歲,讓自己的女兒嫁了比自己年紀還要小的人,總覺得心里有幾分不是滋味。

    不過現(xiàn)在聽到永寧帝忽然話鋒一轉(zhuǎn),興致勃勃的問起了夏興言嫡子未成親的事,沈文翰心中不由的打了一個突,忙轉(zhuǎn)過頭看著夏興言。

    夏興言原本也以為永寧帝這是有意想要收了沈文翰女兒入后宮,正事不關(guān)己的站在一旁,但猛然的聽到永寧帝問起他兒子的事,他心中也打了一個突。

    但他的城府自然是比沈文翰深的,所以面上并不顯露絲毫內(nèi)心的情緒,而是恭敬的回道:“回皇上,犬子雖然弱冠在即,但因著他祖母寵愛過度的緣故,性子頑劣,學業(yè)一點兒長進都沒有,微臣擔心他會耽擱別人家的姑娘,所以他的親事微臣就一直擱著,總想等他學業(yè)有成了再給他說親事?!?/br>
    他這推拒的意思其實就比較明顯了,但永寧帝仿似壓根就沒有聽明白他話里的意思一般,笑道:“夏愛卿這就過謙了。你家祖上自我朝太、祖皇帝始就在朝中為官,可謂是家學淵源?,F(xiàn)在你是內(nèi)閣首輔,又是戶部尚書,你胞弟夏興業(yè)是鎮(zhèn)遠大將軍,替朕戍邊,你們兄弟兩個都是朕的左膀右臂,你的嫡子將來也肯定會是國之棟梁。朕還想著要他輔佐太子呢?!?/br>
    見夏興言要說話,永寧帝就繼續(xù)笑著說道:“而且圣人都說了,成家立業(yè),自然是先成家,后立業(yè)。且他祖母肯定也是想早日抱上曾孫的。我剛剛也細細的問過,沈文翰的女兒很不錯,倒是堪為良配。既如此,朕今兒就做個主,將沈文翰的嫡長女許配給你的嫡子,夏愛卿你意下如何?”

    雖然夏興言心中很不愿意這門親事,但既然永寧帝都已經(jīng)開了尊口,他還能如何?只得面上做了歡喜的模樣出來,跪下謝恩:“謝吾皇隆恩。”

    沈文翰自然是喜出望外,忙也跪下去謝了恩。

    永寧帝只笑著,不說話。但若細看,便能看到他眼中其實一絲笑意也無,反倒略有冷意。

    他自然知道夏興言的嫡子現(xiàn)在尚未成親的緣故。一來是大相國寺的方丈曾推算過夏天成的生辰八字,說他命中不宜早娶,最早也要等到弱冠之年,不然恐有血光之災。但這原就是永寧帝授意大相國寺的方丈這樣說的。二則,婚姻原就是結(jié)兩姓之好,夏天成的親事于夏興言而言也是一件籌碼,定要尋到一個對他有助力的人,好錦上添花的。

    但現(xiàn)在夏興言已經(jīng)在朝中只手遮天了,永寧帝豈容得他繼續(xù)做大?不過是迫于邊境尚需夏興業(yè)鎮(zhèn)守,朝中上下尚需夏興言調(diào)度,這才暫且容忍下了夏家。

    不過也只是暫且而已。

    當下永寧帝就笑著叫夏興言和沈文翰起身,又說這門婚事既是他作伐而成的,他就算是媒人了,要吃媒人酒。又叫了內(nèi)監(jiān)去告訴夏皇后這件喜事,還吩咐內(nèi)監(jiān)去欽天監(jiān),叫他們查哪一日是良辰吉日。待欽天監(jiān)的官員過來回話,說年后正月十八正是難得的吉日時,永寧帝便定下了夏天成和沈傲梅于年后正月十八成親的事。

    能攀上當朝內(nèi)閣首輔做親家,而且還是他的嫡子,沈文翰自然是喜出望外。但夏興言心里其實是很不滿意這門婚事的,可迫于永寧帝現(xiàn)在看起來這副興致勃勃的樣子,連何日成親都已經(jīng)給他定了下來,他還能如何?也只能跪下叩謝皇恩了。

    永寧帝很喜歡看到夏興言這樣,明明心中不愿,但面上還得順從跪下謝恩的姿態(tài),他只覺心中極其的暢快。而且想到這件事多少會讓周皇后舒服些,他就覺得心中越發(fā)的暢快起來。

    第150章 溫馨日常

    薛元敬和薛嘉月那日從大相國寺中回來之后, 借著夏天成一事, 薛元敬就嚴肅的說了讓薛嘉月近期不要外出一步, 以免再發(fā)生什么事。薛嘉月想想也后怕,所以倒也乖乖的聽了他的話, 此后只閉門不出。

    京城的冬天原就寒冷, 進入臘月之后就越發(fā)的冷了,凜冽北風吹在臉上就跟刀子割一般,但凡出個門, 回來手腳都能凍僵。

    好在薛元敬早先幾日見天陰沉著,北風也刮了起來, 就出去買了一應必須的東西,現(xiàn)在天冷了, 兩個人就窩在家中不出門。

    如這會兒, 外面雖然風吹的樹枝嗚嗚的響,但薛元敬的書房中放了一只黃銅大火盆,里面的木炭燒的通紅,雖然說不上溫暖如春,但較外面還是暖和了不少。至少不至于手腳都能凍的毫無知覺。

    薛元敬前些日子受了夏天成一事的刺激, 深知權(quán)勢的重要。不然若遇到什么事, 他都未必能護得住薛嘉月, 所以這些日子他溫書就越發(fā)的勤奮起來,務(wù)必要考中年后的會試,從此步入仕途。

    而在他溫書的時候,薛嘉月就坐在臨窗的木炕上, 手里或拿了話本子看,聊以打發(fā)時間,或是拿著繡繃繡花。

    她這幾年裁衣刺繡的手藝越發(fā)的好了,一應他和薛元敬身上穿的衣裳都不用叫人做了,自己就能做。

    這會兒她就手中拿著剪子,伏在炕桌上裁一件月白色的衣料。待裁剪好了,就拿了線低頭縫制。

    薛元敬溫書累了,偶一抬頭,便見她手中一條褲子的形狀已經(jīng)成形了。

    褲子看著挺長的,應該不是她自己的。

    薛元敬就起身從書案后面走過來在炕沿上坐了,伸手去摸她手中已經(jīng)成形的褲子。

    是素面的杭綢料子,摸上去軟軟的,滑滑的。

    “這褲子是給我做的?”他笑著問道,“褻褲?”

    褻褲就是貼身穿的褲子。也是前兩日薛嘉月洗衣服的時候看著薛元敬的兩套里衣都舊了,昨兒想著家里還有幾塊月白色的杭綢料子,索性拿了出來給薛元敬做一套里衣。

    在她看來這原也只算得上是一件平常的事,但這會兒也不知道怎么,聽到褻褲這兩個字從薛元敬口中說出來的時候,她可就真的覺得有點褻了......

    拿著針的手先是一頓,薛嘉月雖然面上微紅,但還是不理他,只低著頭依然忙著手里的活。

    就聽到薛元敬又在笑著問道:“這塊月白色的杭綢可是你屋中衣柜里面放著的?我當時瞧見里面還有一塊大紅色的杭綢料子,趁著你這些日子有空,不如將那件大紅色的料子也拿出來,給你做一件......”

    他后面的話還沒有來得及說出來,早被薛嘉月給開口打斷了。

    “年后就要會試了,你現(xiàn)在還不去看書,只管坐在這里跟我說什么話?”她一張俏臉紅著,但還是努力的繃著,想讓自己看起來氣勢嚴肅一點,“快去看書?!?/br>
    看著她這樣色厲內(nèi)荏的樣子,薛元敬止不住的笑了起來。然后在她惱羞成怒之前就伸臂攬她入懷,低頭在她臉上親了一下,笑問道:“害羞了?”

    見薛嘉月不理他,他雙臂收緊了些,頭也垂的更低了,說話的時候溫熱的呼吸都噴灑在薛嘉月白玉般的耳垂上:“你的膚色白皙,穿大紅色最好看。而且你的頭發(fā)也好,烏黑如墨。到時你烏黑的頭發(fā)散下來,瑩白的肌膚,大紅的......”

    后面的兩個字仍然沒來得及說出口,就被薛嘉月給猛的出聲打斷了:“薛、元、敬。”

    幾乎是一字一頓,咬牙切齒一般的。而且若細看,便能看到她此刻面上都紅透了。

    真想不到薛元敬現(xiàn)在竟然是這樣的人。以往他看著不是很正經(jīng)的嗎?而且關(guān)鍵是,他現(xiàn)在在外人面前看著依然是很沉穩(wěn)內(nèi)斂的,可唯獨在她面前這樣的......

    薛嘉月這會兒是真有沖動拿著手中的針線將他的嘴封起來算了。

    薛元敬見她真的是要惱羞成怒了,便不再逗她,而是輕笑一聲:“我去看書了?!?/br>
    說著,就松開他圈著薛嘉月的雙臂,起身從炕沿上站了起來。

    薛嘉月心中正一松,但忽然就見薛元敬彎腰傾身,俯首在她耳旁低笑著:“月兒,這幾日你有空的時候還是將那件大紅色的料子做了兜肚罷。年后我就要會試了,然后便是殿試。等我殿試高中,你我就成親。到時你可以穿著這件大紅色的兜肚?!?/br>
    到底還是被他將那句話給完整的說出來了。

    薛嘉月只覺得胸腔里的一顆心小鹿亂撞一般,面上早就是guntang一片了。

    順手在炕桌上拿了直尺,反手就抽在了薛元敬的手臂上,然后她暈紅著一張臉嗔道:“你還不去看書?若你再這樣的說這些話,我就回屋去了?!?/br>
    這些日子薛元敬雖然每日都在書房中勤奮看書,但也多是要薛嘉月在書房中待著的。即便只是各自做各自的事,但有她在身旁一直陪著,他心中也覺安穩(wěn)。

    巴不得薛嘉月以后就如現(xiàn)在一般,鎮(zhèn)日在家中不出去,她的嬌妍相貌只他一個人能見,這樣便再不會發(fā)生如大相國寺里的事了。

    這一尺子薛嘉月也拿捏了力道,不輕不重的,打在薛元敬的胳膊上也只如給他撓癢癢一般。當下薛元敬笑了笑,轉(zhuǎn)身走到書案后的椅中坐了,重又拿了書專心看起來。

    薛嘉月見他用心看書的專注模樣,一顆心雖然還是亂跳著,但到底也再沒說什么了,只橫了薛元敬一眼。片刻之后她掌不住的笑了起來。

    擔心薛元敬會聽到,分了他的心,所以她忙竭力的忍住了笑聲,重又低頭縫手上的褲子。

    外面的風雖然大,也很冷,但如這般有心愛之人在身邊,心中也始終會覺得溫暖如春,一些兒寒意都沒有的。

    漸漸的過了臘八,天氣忽然暖和了起來,甚至大毛的衣服都不用穿了,只外面穿著一件棉襖就行。

    這一日太陽很好,薛元敬見家中的米糧菜蔬都要用盡了,就要去外面的店鋪里面買一些回來。又想著除夕將近,自然年貨也要開始采買起來。于是吃過早飯之后他就叫薛嘉月在家,自己拿了銀錢出門了。

    等他出門,薛嘉月洗了碗,將兩個人的被子抱出來放在庭院里面灑,又將房間里外打掃了一遍,正要坐下來喝杯茶,忽然就聽到外面有人在敲門。

    她心中狐疑,走過去就著門上的縫隙往外一望,就見敲門的是吳大娘。

    她剛來京城的時候是想要多買幾所房子,然后過上包租婆,每日收租金的美好生活,所以那會兒她很結(jié)識了幾個房牙子。而因著薛元敬從中作梗的緣故,所以這些房牙子也多是叫了自己的婆娘來領(lǐng)著薛嘉月到處看房,這個吳大娘就是其中一個房牙子的婆娘。就她現(xiàn)在住的這所院子,其實也是通過吳大娘在那位翰林的手中買來的呢。

    于是一見是吳大娘,薛嘉月忙伸手拿下門閂打開門,笑著叫道:“吳大娘?今兒吹的是什么風,竟然將您老給吹的我這里來了?這可真是稀客了。你快請進。”

    一開始知道她想買房子,那些個房牙子的婆娘跑她這里跑的很勤快,可后來聽她說不買房了,她們就不來了,難得今兒吳大娘竟然過來了。

    薛嘉月本著多結(jié)識一個人總是好的這種想法,親熱的請了吳大娘進來。

    兩個人一路走過垂花門,吳大娘就見天井里到處都收拾的井井有條的,院里還擺放了好些盆景,一盆黃色的臘梅正開著,滿院子都是濃郁的香氣。

    吳大娘就笑道:“那會兒這院子里可沒這些個盆景,還是你會收拾,院子里擺放了這么多的花花草草,大冬天里看著心情都好?!?/br>
    薛嘉月抿唇輕笑。

    薛元敬知道她喜歡花,所以他們兩個人在這里住下來之后,薛元敬便很買了些盆景回來。還說等明年開春了要去找花兒匠買幾株花樹種在院子里。這樣春有桃花,下有榴花,秋有桂花,冬有梅花,總是要讓她一年四季都有花可賞的。

    因著日頭好,薛嘉月就搬了兩把椅子出來到庭院里,請吳大娘在一張椅中坐了。自己又去搬了一張小凳子來,泡了兩碗茶,拿了裝著糕點蜜餞的攢盒放到上面,這才過來在另外一種椅中坐下,同吳大娘說話。

    雖然買了這所兩進的院子,但現(xiàn)在薛嘉月的手頭上還是很有些余錢的,也夠她和薛元敬一輩子吃喝不愁的了,所以在吃喝用穿這些事上倒沒有再如以往那樣的儉省。

    吳大娘伸手拿了一塊千層糕吃了,又喝了兩口茶,然后同薛嘉月閑話了幾句家常。

    然后說著,說著,她就提到了她今兒來的目的。

    “我也是前兩日聽我當家的說起的,說城南那里有一大塊空地,足足有個七八十畝大小。位置倒是好的,只是那里是一塊積水的洼地。主人有心想要賣,但旁人都不愿意買一塊這樣的洼地,所以總沒有人要買。我今兒忽然想起你那個時候進京說想要買房子,就想過來問你一聲,你想不想買下這塊地來?”

    近百畝的一大塊空地......

    薛嘉月心中忽然狠狠的就一動。隨后她想了想,就問道:“吳大娘,您今兒可有空?若有,現(xiàn)在就帶我過去看看那塊空地如何?”

    第151章 爭執(zhí)開始

    薛嘉月跟著吳大娘去看那塊空地。

    等到了地方一看, 就見這塊空地果真有個七八十畝大。而且這里早年間約莫是一片湖泊之類的, 后來應該是漸漸的干涸了, 又沒有人打理,所以這才慢慢的成了現(xiàn)在這樣的一塊水洼地。

    而且這塊地非但是坑坑洼洼的, 到處有水, 上面還有許多丟棄的破爛玩意兒。得虧現(xiàn)在是冬天,若到了夏天,只怕就要臭氣熏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