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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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嘉月又在周邊走了走, 就見周邊都是有人家的,只不過面對著洼地這里的窗子都關(guān)著。也是, 想必誰都不想透過窗子看到這樣一幕糟心的畫面。 不過薛嘉月現(xiàn)在卻覺得心中很激動,她腦中有一個瘋狂的念頭在漸趨成型。 于是她就問吳大娘:“這塊空地, 主人家打算賣多少錢?” 雖然這里地方大, 但到底只是一塊積水的洼地,上面又有許多廢棄物,主人也不知道要用這塊地來做什么。而且一到了夏日,氣溫一高,這里就有許多蚊蟲, 又臭氣熏天, 周邊的居民都要到他家去鬧事, 逼迫他收拾這些個廢棄物。于是主人家非但不能用這塊地來掙錢,反倒每年還要賠好些錢進(jìn)去,所以這才想著要賣。 自然誰也不肯接手他這個爛攤子,所以這價錢他就出的也不高。 吳大娘說出了價錢來, 薛嘉月心中盤算了下,覺得這個價錢她是能接受的,所以當(dāng)下就叫吳大娘帶她去見這塊地的主人。 她竟是立時就想要將這塊空地買下來。 吳大娘聽了,喜出望外。 她先前原是正好路過薛嘉月家門前,想起這件事來,就抱著試一試的心態(tài)去對薛嘉月說起了這件事,也沒指望她一定會買。畢竟這些日子她丈夫?qū)υS多人說起了這塊地,可沒有一個人要買的。但現(xiàn)在薛嘉月看了這塊地之后卻要立時就去見主人,想立時就將這塊地買下,這可不是一件喜出望外的事? 她就帶著薛嘉月去見了這塊地的主人,說了薛嘉月想買這塊地的事。 那個主人原本見薛嘉月只是個未及笄的小姑娘,還想著要抬一抬價。不過薛嘉月好歹在平陽府也做了幾年生意,什么樣的架勢她沒有見過?一開口談價格就是極老道的。于是最后主人非但沒有抬價成功,反倒在原有的價格上還讓了一些。 兩個人心中都擔(dān)心對方會反悔,所以立時就請了中間人過來寫了文契。所幸薛嘉月出門的時候特地帶了幾張銀票出來,這會兒在文契上簽字按手印,又當(dāng)面付了銀票,這塊地往后就是她的了。 吳大娘作為中間人,自然少不了她的辛苦費。 在這上面薛嘉月倒是很大方,一出手就給了吳大娘五兩銀子,還笑著說道:“吳大娘,往后若再有這樣的事,你記得可要第一個告訴我?!?/br> 又同吳大娘親親熱熱的說了許多話,無非是她初來這里,有許多不懂的地方,往后還要吳大娘多多幫襯之類的話。 薛嘉月是想著,吳大娘畢竟在京城里住了很多年了,認(rèn)得的人也多,往后指不定的就有幫得上忙的時候呢?;ㄐ⌒〉囊还P錢,得一個這樣對她有幫助的人,這筆買賣怎么算怎么劃得來。 吳大娘原就得了她五兩銀子,意外之喜,薛嘉月又嘴甜,說出來的話如同春日暖和一般,極為的熨帖人心,所以當(dāng)下吳大娘一路都笑呵呵的,只說這是自然的。還邀請薛嘉月有空閑了到她家去坐。 兩個人一路走到了薛嘉月家門口的那條小巷子前才分別。看著吳大娘走遠(yuǎn),薛嘉月伸手按了按折疊的好好的放在她懷中的那張文契,這才轉(zhuǎn)過身歡天喜地的往小巷子里面走。 一進(jìn)巷子,便看到好幾輛馬車。上面都沒有車廂,而是整齊的堆放著各式木箱,還有旁的許多東西。外面都用繩索捆著,看樣子倒像有人在搬家一般。 薛嘉月好奇的一面看,一面繼續(xù)往前走。待走到她家門口的時候,就見對面人家的兩扇大門開著,有許多小廝正進(jìn)進(jìn)出出的將馬車上堆放的東西搬進(jìn)去。還看到一個管家模樣的人在大聲的說著:“你們手腳都利索點,將這些行李都搬進(jìn)去安置好。大少爺一會兒就該到了?!?/br> 原來果然是在搬家。而且想必還是位趕考的舉子,今兒進(jìn)京來,就是為了年后的會試做準(zhǔn)備。 薛嘉月心中下了這個結(jié)論,然后就伸手拿了鑰匙出來要開鎖。 但等拿了鑰匙一出來,她才發(fā)現(xiàn)門上竟然沒有上鎖。 明明她先前和吳大娘離開的時候是鎖了門的,但現(xiàn)在...... 心中先是有一剎那的驚慌,但隨即她就鎮(zhèn)定了下來。 定然是薛元敬已經(jīng)回來了。 她伸手推開門走了進(jìn)去,又反手關(guān)上門,然后抬腳就往內(nèi)院走。一面走還一面叫道:“哥哥,你回來了?” 沒有人應(yīng)答。 薛嘉月就提高聲音又叫了好幾聲,還是沒有聲音回答。而四處的房門卻都是大開著的。 她心中難免的就有些慌了起來,只以為家中這是進(jìn)了偷兒。看到墻角放著她捶衣服用的棒槌,就忙走過去悄悄的拿了起來,雙手握緊,提著一顆心輕手輕腳的往正屋走。 等進(jìn)了進(jìn)屋,三間房她都仔細(xì)的搜尋了一遍,連衣柜衣箱都打開看了,床底也都細(xì)細(xì)的看過,一個人影都沒有。再看她的一些貴重首飾衣裳都在,并沒有少一樣,她這才覺得心中稍安。 隨后她又將東西廂房以及其他各處都仔細(xì)的看過了,依然半個人影都沒有,也什么東西都沒有少。 但就算這樣,薛嘉月還是覺得發(fā)慌。手中拿著棒槌站在院子里,不敢進(jìn)屋,總擔(dān)心會忽然從哪個角落里跑個人出來。但總一直站在院子里,那也不是個事啊。 心中就迫切的盼著薛元敬趕緊回來。仿似這會兒薛元敬就是她的主心骨一般,有他在,她自然就不會有什么害怕的事。 她也不曉得自己到底是等了多久,只覺得手心汗?jié)?,院子里稍微發(fā)出一丁點兒聲音她都要嚇一大跳,然后急忙握緊手里的棒槌,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往發(fā)聲的地方看去,心中砰砰的亂跳。 如此幾番,薛嘉月覺得自己都要受不住了,一顆心下一刻就要從嗓子眼里蹦出來一般。于是她索性拿著棒槌往外走,想站在大門口等薛元敬回來。 不過才剛走到前院,忽然就聽到砰的一聲響,應(yīng)當(dāng)是有人在用力的推門,但門被她落了門閂,所以壓根就推不開。 薛嘉月真是嚇的都快要跳起來了,手掌心里滿是汗,連棒槌都要握不住了。 心中正想著外面推門的是什么人,要不要過去開門,忽然就見眼前一花,竟是有人從旁邊的院墻外直接跳了進(jìn)來。 薛嘉月嚇的臉上煞白一片,一顆心都要不會跳了一般,整個人傻了一般,站在原地都不知道要跑了。 不過待她定睛一看,就見站在她面前的人正是薛元敬。 其實若她細(xì)看,便能看到這會兒薛元敬一張臉陰沉似水,一雙烏黑的眸中也滿是隱忍的怒氣,仿似隨時都會爆發(fā)一般。 但這會兒薛嘉月壓根就沒有注意到這些,她只覺得又驚又喜,找到了自己堅實的避風(fēng)港灣一般,將手中的棒槌一扔,望著薛元敬就撲了過去 “哥哥?!泵髅鲃倓偹m然都怕的要命,但她還是一直忍著沒有哭,但這會兒看到薛元敬在這里,她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忽然就覺得滿心委屈起來,心中所有的害怕也一下子全都釋放了出來,眼淚水只如滾珠一般的就落了下來。 她雙手抱住了薛元敬精瘦的腰身,哭的聲音都有些抽抽搭搭的:“你怎么現(xiàn)在才回來?剛剛我回來的時候看到家里到處的門都開了,只以為家里進(jìn)賊了,嚇的我都不敢動。” 但預(yù)想中的柔聲安撫并沒有來,她反倒被薛元敬伸手握著她的雙肩,將她從他的懷中硬生生的推了出來。 以往從來沒有發(fā)生過這樣的事,薛嘉月不解,一臉茫然的看著薛元敬,不知道他這是怎么了。 就見薛元敬的一張臉還是陰沉著,語氣聽起來也如同冬夜的湖水一般,摻著冰渣子:“你剛剛?cè)ツ牧???/br> “我剛剛,剛剛和吳大娘去看了一塊地?!?/br> 薛嘉月忍著自己心中的驚恐,斷斷續(xù)續(xù)的將剛剛的事都對薛元敬說了一遍。 薛元敬胸口起伏了幾下,看得出來他是在極力的壓著自己心中的怒氣。不過問出來的話還是帶了怒氣的:“你買那塊洼地做什么?” 薛嘉月是想到那日在大相國寺的時候聽到那個客人和小攤販說的話。他們彼此都說大相國寺每個月只有初一和十五開集市,但京城里的其他鋪子店面都不小,賃金很貴,他們那樣的小本生意壓根就賃不起那樣的鋪面,所以她就想著要在那塊洼地上建很多的商鋪。不用蓋的多好,每一間的面積也不用很大,這樣每一間商鋪的賃金都不會太貴。她甚至還可以特地的劃分出一塊地來做那種小攤位,一格一格的,然后再分別賃出去。 想想等這些都做好了,到時會有許多小攤販到她創(chuàng)辦出來的這個集市里面來賃鋪面賃攤位,賣他們手上的各樣商品。而有客人走進(jìn)了她創(chuàng)辦出來的這個集市里面,一眼就能看到南來北往,甚至是海外的各種貨物,琳瑯滿目。且無論是誰,也無論他想要買什么東西,但凡到了這個集市里面都能一站式買到,豈不是好? 這里會是她建造出來的一個商業(yè)王國!而她從此會真的過上每日收租的包租婆生活。她還可以在集市里面賣各種美食...... 薛嘉月越想就越興奮,心中的恐懼漸漸消散,眼中慢慢的有了神采。 “做生意?!彼粗υ?,豪氣萬丈的說道:“哥哥,我要建一座商業(yè)王國。而我,就是這商業(yè)王國的主人?!?/br>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眼中亮晶晶的,燦若星河一般,很自信的樣子。 薛元敬握著她雙肩的手緊了緊。 雖然他并不明白她口中所說的商業(yè)王國是什么,但是這些年他旁觀薛嘉月開漱玉軒,賣番椒掙錢,他知道她心中有很多他不知道的想法,他也絲毫不懷疑薛嘉月會成為她口中所說的那樣人。 她原本就是個很優(yōu)秀的人,沒有什么可以困得住她,甚至包括他...... 薛元敬一雙形狀好看的薄唇緊緊的抿成了一條直線。他看著薛嘉月,目光深沉,沒有說話。 心中有個念頭在瘋狂的叫囂著。他不想她成為那樣的人。他只想她如同最近這些日子一般,整日的待在家中,嬌妍容顏只有他一個人能見...... 握著薛嘉月雙肩的手又緊了緊。薛嘉月吃痛,就輕聲的呼痛:“哥哥,痛?!?/br> 薛元敬的手放松了些,不過一張俊臉還是緊繃著的,絲毫沒有要放松的意思。 “我不同意。”他語聲沉沉,一雙烏黑的眸子也深沉若幽潭,“往后你就只在家里待著,一步都不要出門。至于那塊洼地,既然你已經(jīng)買了,那便放置在那里?!?/br> 回來的這一路上薛嘉月一直在暢想她的商業(yè)王國,只覺血液都滾沸了起來,心中滿滿的都是激動,但是這會兒薛元敬的這句話卻如同一桶冰水一般兜頭倒了下來,滾沸的血液立時就冷卻了,心中也冰冷了起來。 但是她怎么能接受?這是她的夢想,她想要做這樣的事,決不能因為薛元敬這樣的兩句話她就輕易放棄。 “為什么?”她就問道,“為什么要我待在家里一步都不要出門?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這樣的人。而且你以往也從來沒有反對過我做生意的事。你說過你在這上面是不會干涉我的?!?/br> “此一時彼一時?!毖υ绰曇舻统?,望著她的目光也滿是銳利之色,“你忘了上次在大相國寺發(fā)生的事?你若整日在外面拋頭露面,上次是夏首輔的兒子,下次就有可能是哪個尚書的兒子。不是每一次都會有上次那樣的好運氣,到時若發(fā)生了什么事,你要怎么辦?我要怎么辦?” 薛嘉月呆了一呆。 她心中其實也明白薛元敬這也是在為她好,但她上輩子畢竟從來沒有經(jīng)歷過這樣的事,也鮮少聽說過,潛意識里總覺得這是不可能發(fā)生的。而且她在腦海中勾勒出來的那個商業(yè)王國的誘惑力實在是太大了,她完全沒有法子現(xiàn)在丟開手。 于是她的一張俏臉也沉了下來:“我自己的事我自己做主,你無權(quán)干涉。便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我自擔(dān)一切后果。但是要我一輩子只待在家里不出門,那是絕無可能的事?!?/br> 說著,她轉(zhuǎn)過身就想往內(nèi)院走。 但她才剛走過垂花門,就覺她的右胳膊被人緊緊的握住了。緊接著一股很大的力氣從背后襲來,她的身子隨之不由自主的往后。 她被薛元敬緊緊的按在了旁邊抄手游廊的一根廊柱上。他鐵一般的手指捏的她的下巴生疼,說出來的話仿似隱藏著極大的憤怒:“你的事我無權(quán)干涉?月兒,我告訴你,我雖然愛你,愛到了骨子里面去,但也不是什么事都會慣著你。這塊洼地的事,往后你想都不要想,老老實實在家里待著,哪里都不要去。若不然,月兒,你該知道,我若真的生氣了會做出些什么事來的?!?/br> 這若是在以往,薛元敬這樣兇她的時候,薛嘉月早就使出她的殺手锏—眼淚水了。但商業(yè)王國是她的夢想,她覺得這是她的底線,她是一定要實現(xiàn)的。更何況他還要求她往后再不出大門半步,這算是什么? 薛嘉月覺得薛元敬已經(jīng)觸犯到她的底線了。而且這兩年她原就有時候會因為薛元敬對她的霸道和占有欲默默的生氣,這會兒又聽到這樣的話,一時可謂是新仇舊恨加在一起,只氣的她眼眶都紅了。 “我若不聽你的話,你待對我如何?”她氣憤憤的控訴著他,“薛元敬,我是個人,不是一只鳥。便是一只鳥,那也想在天空中自由自在的飛,而不是整日的被你關(guān)在牢籠中。我也告訴你,若你再這樣的強迫我,你也該知道我會做出些什么事來?!?/br> 人在吵架的時候總是不理智的。以往薛元敬不想要薛嘉月做什么事了,絕對不會這樣直白的就說出來,惹得她生氣,而是會迂回曲折的采取其他的辦法,既讓薛嘉月高興了,還能讓她心生愧疚,主動提出來不做那件事,但是現(xiàn)在,薛元敬也確實是被薛嘉月說的那幾句話給氣到了。 “你會做出些什么事來?”薛元敬一張臉冷厲的如同剛出鞘的劍,一雙眼眸烏黑如同暴風(fēng)雨前漫天的烏云,“離開我身邊,然后海闊天空,由得你去做你自己想做的事?” 這是薛元敬心中一直最擔(dān)心,也是最害怕的事,所以他總是想要困住薛嘉月。以溫情為手段也好,還是以強迫為手段也好,他都絕不會容許這樣的事有發(fā)生的機(jī)會。只不過以往他從來都是用溫情為手段,密密麻麻的織成一張網(wǎng),讓薛嘉月離不開他半步,但這會兒他氣惱之下,心中暴怒,眼尾通紅,自然而然的就想不到再用溫情這一招了。 “你這輩子休想離開我身邊半步?!彼湫?。然后不待薛嘉月開口辯駁,低頭下來就兇狠的咬住了她的下唇。 薛嘉月吃痛,雙唇微張,便被他趁勢將舌尖渡了進(jìn)去,攻城略地一般的在她口中肆虐,再無往日的纏綿繾綣。 但薛嘉月這會兒也正在氣頭上,如何會由得薛元敬這樣對她為所欲為?當(dāng)即就手腳并用的掙扎起來。 但以往在薛元敬讓著她的情況下她尚且都掙扎不過,更何況這會兒薛元敬在盛怒之下?自然只如蚍蜉撼大樹一般,壓根半點用都沒有。便是她后知后覺的終于使出殺手锏,眼淚水刷刷的落下來時,薛元敬也仿似無動于衷一般,打橫將她抱起,快步的就往正屋西次間走。 西次間是薛元敬的臥房,這里薛嘉月是日日都要來的,里面的一應(yīng)擺設(shè)她再熟悉不過。便是他書案上的那盆水仙花,也是她經(jīng)常細(xì)心的去換陶盆里的水。 但是這會兒被薛元敬抱著走到這里來,她只覺得心中害怕不已。 兩只手早就是被薛元敬單手握著,牢牢的擰在她身后了,壓根使不上半點勁。唯有兩條腿還能動,但任憑她再如何的踢打,薛元敬也是不放開她的。甚至他進(jìn)屋之后就徑直的往床邊走,然后將她放在床上。 在她驚呼一聲,手腳并用的就想爬下床逃跑的時候,薛元敬已經(jīng)伸手握著她的胳膊將她拉了回來,又將她按回床上。隨后他的身子也壓了過來。 “我一直將你捧在手掌心里,凡事只以你為先,但你總說我強迫你。月兒,你還沒有真的見過我強迫人的時候?,F(xiàn)在,我就讓你看看我到底是怎么強迫人的?!?/br>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唇角明明就是上彎的,但一雙墨眸中卻無半點笑意,只如寒冬結(jié)了冰的湖泊一般,滿是寒意。 薛嘉月心中猛的一跳,恍惚間只覺眼前的薛元敬便如地獄深處爬出來的修羅一般,分明是極俊美的相貌,但卻是這樣的,讓人心生恐懼。 第152章 爭執(zhí)升級 薛嘉月前幾年在平陽府做生意很賺了些錢, 而薛元敬也是恨不得將這世上所有的好東西都給她, 所以她一應(yīng)用的東西都是很好的。 就比如現(xiàn)在, 她身上穿的是一件粉紫色縷金梅花紋樣緞面的長襖,底下是一條米黃色繡的長裙。發(fā)髻上簪了蝶戀花式樣的步搖, 粉色的堆紗絹花。但這會兒她長襖上的盤扣都被薛元敬給扯開了, 露出了里面穿著的白綾小襖來。發(fā)髻也散了,步搖歪到一邊,絹花更是已經(jīng)落到了枕上。 手腳都被薛元敬給緊緊的壓制著, 所有的哭喊也都被他牢牢的堵在喉間,只能發(fā)出一些含含糊糊的聲音。薛嘉月這會兒一方面覺得心中害怕之極, 整個人僵硬如木,一方面卻又覺得心中冰涼一片, 如同猝不及防的被人塞了一大把冰塊到她的身體里面去一般, 整個人都在發(fā)抖。 薛元敬竟然這樣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