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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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毖﹀\棠忍著疼,并不去看薛錦瑩,視線一直盯著薛老太太,聲音還是冷冷的:“我會說話了?!?/br> 薛錦瑩不敢置信,連說話都忘記了。 “祖母。”薛錦棠聲音比剛才低沉了一些,語氣中的壓迫、質(zhì)問卻比剛才更強(qiáng)烈了一些:“我想知道自己錯在何處?!?/br> 這下子眾人都反應(yīng)了過來,薛錦棠的的確確開口說話了。 薛老太太也從最初的震驚中回過神來,她沒想到薛錦棠會突然康復(fù),更沒想到她開口說的第一句話就是質(zhì)問自己。 “錦棠,你這是跟祖母說話該有的態(tài)度嗎?” 薛老太太沉了臉:“你既然不再癡傻了,更該為自己的所作所為感到羞慚。” 在她的記憶里,祖父、祖母是最疼她的人。她癡傻康復(fù),祖母不該是歡喜不已的嗎? 從剛才的家法,到現(xiàn)在的呵斥,無一不讓薛錦棠感到不公。 她壓著內(nèi)心起伏不已的怒潮,平靜道:“請祖母先告訴我,我到底做了什么。” 她目光平靜,臉上的神色十分的嚴(yán)肅冷冽。 “你有臉問,我卻沒臉說?!毖咸舛干骸班嵄砩贍?,你來說吧。” 鄭執(zhí)也從最初的震驚中回過神來,他皺眉看著薛錦棠:“錦棠,瑩表妹是你jiejie,你不該推她落水。就算你是無心的,也險些害死了她。老太太罰你,并沒有罰錯?!?/br> “你既然清醒了,就該跟瑩表妹道歉,跟老太太認(rèn)罪。” 薛錦棠牙齒上下打顫,不知是疼的,還是氣的。 “我不認(rèn)罪。” 鄭執(zhí)眉頭一擰:“為什么?” 話一出口,他對上薛錦棠倔強(qiáng)的目光,便知自己這話是多余的。 沒有為什么,因為薛錦棠本來就是這樣的人。 沒有癡傻之前,她就是個無法無天、囂張跋扈、目中無人的人。 現(xiàn)在她好了,自然還是跟從前一模一樣了。 跟她這樣的人說再多,都是白費(fèi)口舌。 “我沒有做過。” 薛錦棠語氣淡淡,不是辯解,而是在陳述事實:“沒做過的事情,我為什么要認(rèn)罪?” 鄭執(zhí)卻不覺得意外,蠻橫無理、是非不分,才是薛錦棠的性格,他沒有再說話,眉頭卻皺得更緊。 薛老太太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震得茶盞嘩啦作響:“薛錦棠,你是說我冤枉了你?” “是?!毖﹀\棠點頭:“你的確冤枉了我。” “孽障!” 薛老太太勃然變色,抓了手邊的茶盞就朝薛錦棠砸過去,薛錦棠站著沒動,任由茶盞落在腳邊。 她知道祖母是真的想砸她,她也計算過,祖母是砸不到她的。 “祖母?!毖﹀\瑩臉色慘白,擔(dān)心不已地握住了薛老太太的手:“您別生氣,錦棠她剛好,很多事情都不記得了。我現(xiàn)在好好的,并沒有受傷,您別跟她一般見識,她不是故意要惹您生氣的?!?/br> 她說著,又趕緊轉(zhuǎn)過頭來催促薛錦棠:“錦棠,快跟祖母道歉。你記不得了,祖母不會生你的氣的。” 薛錦棠搖了搖頭:“你說錯了,落水的事情我沒忘。恰恰相反,我記得一清二楚?!?/br> 薛錦瑩眸中閃過一絲驚慌,卻又很快鎮(zhèn)定下來,她用jiejie關(guān)懷縱容meimei的語氣說:“既然你記得自己做的錯事,還不快跟祖母道歉。” “該跟祖母道歉的是你。”薛錦棠不想再跟她糾纏了,她冷冷地打斷了薛錦瑩的話:“我沒有推你落水?!?/br> “錦棠?!毖﹀\瑩正了臉色,不贊成道:“撒謊是不對的?!?/br> “撒謊的你?!毖﹀\棠盯著她的眼睛道:“來,跟我說,我們倆誰撒謊誰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br> 薛錦瑩心頭一驚,臉上卻紋絲不動:“錦棠,你不要胡攪蠻纏了。” 薛錦棠卻笑了:“薛錦瑩,你不敢發(fā)誓,因為撒謊的是你。我根本沒有推你落水,你撒謊欺騙祖母,所以你不敢發(fā)誓?!?/br> 這下子眾人的眼光都凝聚到薛錦瑩身上。 既然問心無愧,她為什么不敢發(fā)誓,難道薛錦棠說的是真的? ☆、3.證據(jù) 薛錦瑩恨死了薛錦棠。 她當(dāng)然不敢發(fā)誓,可箭在弦上,這么多人看著,她不表個態(tài)不行。 薛錦瑩暗暗咬牙,道:“我薛錦瑩發(fā)誓,如果我今天撒謊了,就罰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br> 薛錦瑩手心冒冷汗,傷心、委屈地看著薛錦棠:“錦棠,我按你說的做了,這回你該滿意了吧?” 一副為了大局委曲求全的樣子。 薛錦棠搖頭:“我不滿意。” 眾人一齊皺眉,這個薛錦棠果然還是跟從前一樣咄咄逼人。之前她仗著老太爺?shù)奶蹛?,屢屢欺?fù)、壓制薛錦瑩,后來她癡傻了,薛錦瑩才漸漸顯露出來。 看樣子,她是要繼續(xù)像從前那樣欺負(fù)薛錦瑩了。 恐怕老太太不會答應(yīng)。 薛老太太果然生氣地皺起了眉頭,鄭執(zhí)搶在薛老太太之前,低聲呵斥:“薛錦棠,快住口,你到底還要胡攪蠻纏到什么時候?” 呵! 真沒想到,她嫡親的表哥護(hù)薛錦瑩到這步田地。 薛錦棠啊薛錦棠,你可真是失敗,你都被淹死了,你的表哥還罵你胡攪蠻纏呢? 薛錦棠看都不看鄭執(zhí),只冷笑道:“我跟我庶姐說話,你這么著急做什么?” 鄭執(zhí)瞬間青了臉色,他壓低了聲音道:“你不要無理取鬧了?!?/br> 薛錦棠不給鄭執(zhí)說話的時間,抬頭去看薛錦瑩:“三jiejie,你也覺得我胡攪蠻纏、無理取鬧嗎?” “怎么會?”薛錦瑩善解人意道:“你受了罰,心里有怨我、怪我,我都能理解。我是你jiejie,我不包容你誰包容你呢?” 薛錦棠這才淡淡瞥了鄭執(zhí)一眼:“聽見了嗎?我jiejie包容我,不覺得我胡攪蠻纏?!?/br> 所以,你一個外人著的哪門子的急?又是在為誰出頭? 鄭執(zhí)氣結(jié)無語,難堪地抿了抿雙唇。 薛錦瑩沒想到薛錦棠會來這么一招,她心里懊惱,有心想對鄭執(zhí)解釋幾句,場合卻不對。 罷了,只能等事情過后再解釋了,反正鄭執(zhí)是不會真正生她的氣的。 眼下,她需要打起精神來對付薛錦棠。 她總感覺薛錦棠醒了之后,比之前難對付多了。 薛錦棠果然不依不饒:“祖母,你憑什么斷定我推薛錦瑩落水?就憑她一面之詞嗎?” 薛老太太是長輩,更是當(dāng)家主母,她早已習(xí)慣了眾人的順從恭敬,薛錦棠用這種語氣跟她說話,令她怒火中燒:“你這孽障,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怎么?”薛錦棠寸步不讓:“拿不出證據(jù),祖母就要用長輩的身份壓我嗎?便是壓得了我一時,我也不會心服的?!?/br> “錦棠,我苦命的兒!” 身后突然響起的聲音讓眾人紛紛回頭,只見鄭太太面色焦急、氣喘吁吁地趕過來。 她三步兩步走到薛錦棠旁邊,一把握住薛錦棠的手。 鄭太太上下打臉了薛錦棠一回,兩眼含淚,心疼哽咽道:“我的兒,是哪個黑心爛肝天殺的,竟將你打成這個樣子?都打量你爹死娘弱,所以欺負(fù)你孤兒寡母,什么仁善之家,我呸!” 薛老太太臉色一僵。 她可以不顧旁人,卻不得不顧?quán)嵦Q咸p咳一聲,王石斛家的收到指示,忙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解釋了一遍。 “果然是這個壞了腸子的陷害我錦棠!”鄭太太恨恨瞪了薛錦瑩一眼,咬牙切齒道:“捉賊捉臟,親家老太太最好拿出證據(jù)來,否則我拼了這條命,也要為錦棠討回個公道的!” 鄭太太這句話讓薛錦棠心頭一酸。 終于有人愿意相信她了。 “舅母?!彼套×搜蹨I,低低的喚了一聲。 鄭太太大驚,不敢置信:“錦棠,你……你……” 感受到舅母顫抖的雙手,薛錦棠輕輕點頭,肯定了她的猜測:“我好了?!?/br> “好好好?!编嵦查g淚流滿面,哽咽道:“好孩子,舅母在,誰也不能欺負(fù)你?!?/br> 錦棠一定是被冤枉的,她無論如何也不能讓薛錦棠背負(fù)著姐妹不和,蓄意殺人的罪名。 薛老太太顧忌鄭太太,只得將怒火壓住了,勉強(qiáng)笑道:“舅太太說哪里話,我豈會無緣無故冤枉嫡親的孫女?錦棠推錦瑩落水一事,自然是有證據(jù)的?!?/br> 她冷冷盯著薛錦棠道:“錦棠,祖母一定讓你心服口服。除了姐妹不和,蓄意害人要罰之外,還要罰你不孝忤逆之罪?!?/br> “王石斛家的,還不快去把杏嬌叫來。” 王石斛很久沒看到薛老太太這么生氣了,她擔(dān)憂地看了薛錦棠一眼,急匆匆而去。 薛錦瑩這時候也不再勸了,只滿臉擔(dān)憂地看著薛老太太。心里卻想著再打上一頓,把薛錦棠打死了才算好呢。 杏嬌是薛錦棠的貼身丫鬟,她一進(jìn)門就噗通一聲跪下,把所有的事情都交代了:“是四小姐把三小姐推下水,然后四小姐就走了,幸好三小姐抓住旁邊的一棵樹,奴婢才有機(jī)會救三小姐上來。奴婢親眼所見,若有說謊,讓奴婢不得好死。” “滿口胡說!”鄭太太氣得胸膛起伏,指著杏嬌怒罵:“薛錦瑩給了你什么好處,你竟敢這樣污蔑錦棠?” 薛錦瑩抬頭,哽咽道:“舅母,我沒有,您不能冤枉我……” “你住口!”鄭太太咬牙切齒道:“收起你那副小婦養(yǎng)的模樣,楚楚可憐給誰看?” 薛錦瑩臉色慘白,不堪承受地發(fā)抖,強(qiáng)忍眸中的眼淚:“舅母,您真的錯怪我了。” 她走到鄭太太身邊,難過道:“我沒有照顧好四meimei,您生我的氣,也是應(yīng)該的。只要您能解氣,要打要罵錦瑩絕無怨言?!?/br> 鄭太太沒想到薛錦瑩會來這一出,她氣得渾身發(fā)抖,卻也不知如何是好,只反復(fù)說:“休要裝模作樣,你以為我不敢打你嗎?” “舅太太!”薛老太太聲音不大,綿里藏針般地問:“證據(jù)就在眼前,你還有何話說?” 鄭太太氣咻咻地抬頭,聲音拔高了很多:“這賤婢分明受薛錦瑩指使,根本算不得證據(jù)?!?/br>